第三章 東海經商 09 打聽人魚

我：「這位女施主，請問前面那座巨大的城池喚作何名？」

女施主瞅了我一眼，冷聲道：「你自己走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貧僧就是懶得走過去，所以才向女施主打聽一二。」

女施主依舊冷聲道：「你既然懶得走，那我也懶得說。」

我：「女施主，我等遠道而來，難道你待貧僧非得如此冷漠？」

女施主冷笑道：「本姑娘姓范，說話一向冷冰冰的，所以大家都叫我…注意點！你以為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我：「貧僧…告辭！」

我仰頭望了望，不由驚嘆道：「這臨腦城真大，比起那長安也不遑多讓！」

太平笑聲咳嗽道：「是…臨淄！不是臨腦！上次的教訓你忘了嗎？」

我：「我就說嘛…這字看起來怪怪的…」

太平：「聽師父提過，這臨淄城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商城，奇貨眾多，咱們兒不妨打聽、打聽人魚膏的事兒。」

我：「大爺！請問你這有賣人魚膏嗎？」

大爺一怔，抬頭答道：「我們這兒可以賣人、賣魚、賣膏，但就是沒有人魚膏！」

我：「怎麼分開都有，合起來就沒了呢？那個…你們還可以賣人？」

大爺尷尬地笑道：「人口販賣，那哪能呢？老朽只不過是為了押韻，玩笑話而已！」

我：「大嬸！請問你這有賣人魚膏嗎？」

大嬸嬌笑道：「小師傅，你這是真打算找我買東西，還是打算與我搭訕？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倒是很是俊俏，要不先裡屋坐…」

我：「貧僧…告辭！」

我：「這位小哥，請問你這有賣人魚膏嗎？」

小哥：「人什麼膏？」

我：「人魚膏！」

小哥：「什麼魚膏？」

我：「人魚膏！」

小哥：「人魚什麼？」

我：「貧僧…告辭！」

歷經百餘商戶后…

我：「這位大哥，請問你這有賣人魚膏嗎？」

大哥：「當然有，快速速隨我來！」

我：「沒有就算了，那貧僧…什麼？你這裡有？」

大哥：「那當然，快！」大哥拉住了我與太平便匆匆進了後堂。

剛步入後堂，我不免有些意外，這本不大的地方居然已經擠了百十號人，所有人盤膝而坐，緊緊地圍在了一起；那屋子的正中間有一桌，此時桌上正站了一人，大聲朝所有人說道：「我們一定要滿足客戶的需求，他要什麼，我們就提供什麼！」

人群中突然有人問道：「那要是我們確實沒有呢？」

桌上的人答道：「沒有也無所謂，但要籠絡住客戶，你想啊，你除了買這個，難道就不買其它的東西了嗎？關鍵是要建立人脈銷售渠道，記住一個道理，一傳十、十傳百，只要建立了這個體系，你們就是站在最頂尖的人，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聽懂掌聲！」

我扭頭望向大哥：「你們這是…」

大哥：「傳播銷售啊！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下線…」

我：「可我是來賣人魚膏的…」

大哥：「剛才老師說的話你還沒聽懂嗎？」

我：「…這好像是騙人吧…」

大哥：「你…孺子不可教也！」

我：「貧僧…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