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海經商 10 偶遇高人

我：「太平，你說世間到底有沒有人魚膏？為何臨淄那麼大的地方，似乎也無人知曉？」

太平：「如果沒有，那為何典籍里會有記載？」

我：「興趣就是前人胡謅的吧！反正也沒人見過。」

太平：「那你見過佛嗎？」

我搖了搖頭：「寺廟裡的泥塑倒是見過！」

太平：「那不就對了，你也未見過佛，難道你就能說佛也是胡謅的嗎？」

我：「這二者恐怕不一樣吧？」

太平：「哪裡不一樣了？都是出於典籍，但世人都未曾得見。」

我：「…」

太平：「我再問你，為何你會相信有佛？」

我：「師父說有，佛經里也提到…」

太平：「人魚膏也是你師父說有，書里也提到的…走吧！直接去大海邊，到了那裡就知道到底有沒有了。」

旬月過後，我與太平到達海邊。

此海不似一般湖泊，岸邊亂石穿空、巨浪滔天，海面一眼望不到邊際！我不禁咋舌道：「太平，這海算是到了，可這人魚該怎麼找？江河裡游上一遭我還湊合，可這要是下了海，恐怕貧僧是凶多吉少、有去無回的！」

太平眉頭緊鎖，正欲開口，卻突然發現不遠處的石頭上竟坐了一人，任海水濺到身上也是紋絲不動，太平連忙用手一指：「那位恐怕是高人，找他去問問。」

我：「這位施主，請問…」我話未說完，那人背對我突然一擺手，示意我別說話，我正詫異之時，那人緩緩扭頭並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不禁一怔，眼前之人，身穿鎧甲、腳踏長靴、臉上塗了妝，就像是…戲台上的人！

那人眼神凌厲，打量了我與太平一番，終於開口道：「二位有何事兒？」

我咽了咽口水，開口問道：「貧僧是想向施主打聽一下人魚膏的事兒！」

那人聽罷，不禁一聲長嘆，開口道：「要是一百年前，別說人魚膏，就是抓個百八十條人魚上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惜…」

我：「一百…年前？」

那人雙手一拱，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乃齊天大聖孫悟空…的七世玄孫——孫小空，想當年他老人家就是在這裡翻雲覆雨、好不自在！」

太平一怔，喃喃問道：「孫悟空不是成佛了嗎？它並未婚配，何來玄孫？」

孫小空聽罷連忙一咳嗽，回答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一族，皆是天地靈性幻化所生，無需婚配，我和他老人家一樣，也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那你為何會坐於此？」

孫小空：「我這一族天生法術高明，奈何金箍棒被佛祖收了去，放在了五行山，我只要去取了金箍棒，恢復了法力，那幾條人魚膏根本不在話下…」

我：「那就有勞了，那您快出發吧！」

孫小空：「奈何…我是石頭中蹦出，未曾有銀兩，這路上的盤纏不夠，二位可否…」

我和太平尚未開口，身後突然有人大聲吼道：「好你個孫小空，又在此招搖撞騙，看我今天不捕了你！」

我二人回頭，只見一群衙門捕快正朝這邊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