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少小年娶親
少小年出貨,誰都知道了,但是打的野鼓兒,沒有人多問,這是能耐。
出貨速度是真快,夜長夢多的意思吧。
就七天時間,連那個院子都給賣了。
得了多少錢,這個不能問,就是親兄弟,人家不說,也不能問。
少小年娶親,速度也快。
是在李王爺府後衚衕的一個宅子,原來聽說是宮裡一個五品官兒的宅子,三進,假水,花園都有。
那天,我去了,去的人還真不少。
混鼓兒,到這個程度,打鼓兒的都給面子,不管你是上中下鼓兒,這等於翻了小天,也粘點喜氣。
少小年娶的妻子姓何,具體的是哪家的女子,不清楚。
但是,少小年妻子的娘家人,穿戴,還有車馬,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了。
我坐在角落,看到少小年妻子的爹,在腰上掛著一個玉牌,當時我非常的吃驚。
那玉牌,我見到過,在胡八爺的典當行,有一本這樣的書。
是鶴,縷空雕。
這鶴牌就有說法了。
鶴牌當年在宮裡,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是書院的人,一個是軍機處的人,軍機處的何先,這少小年的妻子也姓何,我就得往這上面靠。
這是何先的後人嗎?
軍機處大臣,何先,官位二品,帶刀入宮之人。
如果是,這少小年,可玩得就大了。
心機大婊,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那天回到家裡,這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早晨起來,坐在德慶行,發獃。
那少小年竟然打著鼓兒,進了德慶行。
我說:」這新郎官兒,昨天結婚,今天就出來打鼓兒了?「
少小年說:」為了一口飯嗎?「
這就是明著的說,我少小年娶了老婆,但是也得混飯吃,不是什麼人物。
少小年拉著我去打鼓兒,我沒心思。
兩走三走的,竟然到了胡雨石胡老爺的宅子。
少小年往門那兒看了一眼,我們過去。
過去后,他小聲說:」那胡老爺家耳房的東西扎到手,你就翻天了。」
我沒說話,幾個意思?你玩野了?你當你是誰?
一想,不對,少小年以前不說這話,處處的讓我也小心。
如今說這些,恐怕也是有點譜了,就是說,有能動的實力。
我說:」我想活命。「
少小年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
中午,找了一家館子喝酒。
我問少小年:」你娶得何家姑娘什麼來頭?長得端莊,一看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少小年說:」當然,何書林之女,何荷。「
我問:」何先可是她的先祖?「
少小年當時臉都白了,他有什麼害怕的呢?
他半天問:「你怎麼知道的?這事何家人知道,外人是沒有知道的。」
我說:「那你怕什麼?」
少小年說:「何家一直是低調,不想招惹禍事,他家是以商而明。」
我說:「那商恐怕也是商鼓兒吧?」
少小年愣愣的看著我,小聲說:「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往外說。」
我說:「難怪你惦記著胡雨石家的耳房。」
少小年說:「你就那麼一說,沒那膽兒,就何家,也不是京城頂天的人。」
少小年,這個混鼓兒的,還是一個拐子,怎麼就娶得了何荷呢?
這小子太特么的精明了。
他沒有跟我說,我琢磨著,這裡面有道道兒。
我只能自己去琢磨,分析。
酒喝完,我回德慶行,少小年回家找何荷。
我關門后,坐在德慶行喝酒,那老巴就來了。
拎著兩個菜,坐下。
這肯定是有事兒了,他沒事從不往我這兒跑,說白了,沒夾過我。
老巴竟然給我倒上酒,幹了一杯后說:「你和少小年關係不一般呀!」
我說:「打鼓兒的,就我們兩個是混鼓兒,惺惺相惜吧,所以就拜了哥們,互相的照應著,自己可憐自己唄。」
老巴說:「這小子現在可是一個人物了,扎野大成,路子真野。」
我說:「這就是命,命里有的終是有,命里無的彆強求。」
老巴說:「他娶的是何家姑娘,商鼓兒,也沒怎麼見著風聲水起的,單純的商鼓兒,沒見官商搭界,可不一般……」
我說:「這才是少小年能娶到何荷的原因,如果真是商官鼓兒,那麼漂亮的人,能讓少小年娶了?我估計,何家商鼓也是打亂了點兒了,讓少小年娶了何荷,撐個面兒。」
老巴說:「我覺得也是,少小年扎了什麼貨了?」
我說:「這事你不知道?還開什麼慶豐行呀?不行你還我?」
老巴說:「我們也是哥們,不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全知道。」
我說:「我也是在亨德酒館聽說的,什麼床,椅子的,少小年沒說,我也沒問,這事怎麼問呀?」
老巴說:「也是,那少小年也折騰不出來什麼浪花兒。「
我一聽這話,不明白了,這是在探我話兒。
如果老巴有那麼大的實力,應該知道這些消息的。
也許,少小年是做得天衣無縫了,他竟然敢告訴我,還真就是拿我當兄弟了。
第二天,打鼓兒,中午,進了一家酒館,那少小年竟然也背著個藍布包,在和一個人說什麼,見到我,指了旁邊的桌子一下,我明白,坐下,一會兒那個人就走了,我過去坐下,少小年說,換酒菜。
我說,沒那麼多窮講究,換副碗筷就行了。
喝酒,我小聲說了,老巴的事兒,少小年點了一下頭,說,讓我也小心點。
看來這個老巴是有問題,但是我們不談論,也許少小年也不知道,但是知道老巴有問題。
就二貝勒爺和劉德為的死,我不得不往老巴那兒想,也想過陽春雪。
但是,這個陽春雪,確實是露了兩面兒之後,再也沒有露面兒。
這個男人女妝的人,著實在我心裡留下了疙瘩。
但是,從少小年這次扎野的事情上來看,他們並不是萬能的,少小年離城扎野,就是繞過了他們,少小年高手呀!
而我的那個後宮印,他們也未必知道,那東西可是一件好東西,可比一冠呀!
如此這樣,也不是鼓兒的天。
閑著到曉市轉。
那天,天下著小雨,我並沒有想擼貨。
小雨一下,曉市就會冷清許多。
穿著雨具,天黑,臉也看不清楚,貨也看不清楚,手電筒晃來照去的。
我在轉角處,一個人攔住了我,只留了兩隻眼睛。
我當時腦袋抽筋,就此若下了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