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鍾離我跟你講啊,帝君可能要亡了
第3章鍾離我跟你講啊,帝君可能要亡了
那是風和日麗的某一天,辰石在璃月繁華的街頭擺著自己的算命攤子,依舊是那副打扮,不變的長袍,頭頂神之眼,眯著眼睛假裝休息等著有緣人來。
打另一邊,今日無事的刻晴約了幾個好友逛街遊玩,期間被幾個帝君玩偶吸引,支開朋友偷偷的買了一大堆,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挎包,收穫滿滿的一天。
雖常以「自省」之名解釋自己,但是不知不覺的她已經「自省」了一整個柜子了。
幾人結伴而來,鶯聲燕語靚麗而行,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辰石睜開眼睛,雙目迸發出炙熱的目光。
「這不是玉衡星之名的刻晴嗎,會很有錢吧……」
某個不知死活的這樣想著,便開始了動作。
把身後的「半仙」的旗幟拉了出來,放在了顯眼的位置,手拿起小鈴鐺,輕輕的搖了起來,輕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
這一系列的動作成功吸引了一眾路人,包括刻晴這幾位。
「你這人,在璃月打個半仙的旗號,難道是哪一位仙人的後代?」刻晴身邊的一個朋友說話了,很是不客氣。
話這麼說真沒錯,在璃月有這麼一句說法:扔個磚頭砸倒一堆仙人或者仙裔
辰石閉著眼晃著腦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鈴鐺,「吾不為仙人,無論仙裔」辰石頓了頓,睜開眼打量了四周,又接著道:「可吾這一身本事,比起仙人,有過之無不及。」
「好大的口氣!你這人怎麼越看越像是個騙人的神棍?」
「是神是棍,一問便知。」說著,辰石又起身笑容燦爛的看著刻晴,「見過刻晴大人。」
刻晴擺擺手,「閑暇之餘,不過是平凡之人而已,不論職位。」
她身邊的朋友更是捂著嘴嬌笑連連,「好啊,阿諛奉承倒是有點眼色,不過這些沒用,小子我來問你,你有什麼本事?說來聽聽?」
辰石聞言一打摺扇,高深莫測的道:「算命數看人相,知世理曉天機。」
「還真像那麼回事,」那女孩露出狡黠的笑,「那你來算算,我們阿晴的姻緣如何?」
阿這……
你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辰石瞄了一眼刻晴,後者也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辰石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鬍子,咳嗽了幾聲道:「姻緣可測不可說,緣分到了,自然便是喜結連理,若是說了,卻時候未到,那麼這樁姻緣還能發展下去嗎?若因此出了變數,那豈不是害了人?」
眾人噓聲一片。
卻也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子推脫的漂亮!
璃月玉衡星的姻緣大事,這能說嗎?能亂說嗎?這問的明顯是個坑。
刻晴則是很配合的點點頭,看樣子這人也不是個笨蛋,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緊接著,她說話了:「既然姻緣不可說,嗯,我想想,就幫我算算旦夕禍福吧。」
終於有點技術含量的問題了。
辰石認真了起來,便施展相面之術,星眸看向刻晴,銳利的眼神通過刻晴的面相看透了她的命輪,洞悉了她的禍福。
在辰石施展他的本事的同時,刻晴只覺得心頭顫動,神之眼也在微微閃爍,一種微妙的感覺浮現,難以言說,這眼神,似乎已經把她看了透徹,讓人很不舒服。
辰石這裡正努力的分辨著刻晴那交織縱橫的命理,突然一陣銳利的痛覺直刺眼中,一副恐怖的畫面浮現在他的神魂深處:「恐怖的海嘯,洶湧澎湃如山崩地裂,鋪天蓋地的大雨不知道是海嘯撞山擊起的海水,還是蒼天慟哭的眼淚,交織如網密集如麻的雷暴,似乎是天神的怒火,海中伸出的巨大觸手,劃破天際的流星……小小的璃月城好似波濤中的孤舟,被整個末日籠罩在其中,不見天日。」
等他強行收回目光時,已是一身冷汗,臉色蒼白。
「嗯?」
正在往生堂書廂里安坐的一名男子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金色的瞳眸透過了繁華大道,落在了一臉慘白的辰石身上。
「從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竟能直接看到關於我的未來?有趣。」
街頭。
辰石這副模樣讓圍觀群眾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讓人大吃一驚。
「別不是裝神弄鬼過頭撞了邪了吧?」
「你這人?還好吧?」
「演戲也演的過頭了點吧?」
那種特殊的觸動終於消失了,刻晴輕輕的舒了口氣,被人看透感覺真不爽,她灼灼的看著辰石。
「看出什麼了嗎?」刻晴問。
辰石還在劇烈的喘著氣,心有餘悸,卻不敢再去看刻晴的臉。
剛才他看到,有一位對刻晴來說很重要的人即將逝去,可他想更進一步想要看清是誰,沒想到竟看到了如此大恐怖的東西。
不過,作為一個老江湖,辰石也是很快的調整了過來,強壓下心頭的顫抖。
「呃……不愧是刻晴大人,命數之複雜著實讓我費力,不過我已看出一二。」辰石自信的看著刻晴,「有一位對刻晴大人來說很重要的人物即將逝去。」
「!!!」
「他真看出來了?」
「真敢說啊!」
周圍群眾一聽就炸了鍋了,這話可太沖了,張口就是你家要死人了。
呃,差不多這意思吧。
刻晴也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俏臉布滿了疑惑。
「很重要的人?我已經離開家族很多年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那有什麼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物?」從剛才的一系列事情后,刻晴認為辰石的確是有些本事的,第一時間也思考了起來自身的人際關係。要說重要的人物………刻晴下意識的捏了捏包里的帝君土偶。想到這裡,刻晴終於沉下了臉。
「沒錯!」某人還在大言不慚的道:「雖然說出來有點讓人意外,但確實是這樣的,而且那個人對刻晴大人來說,嗯,應該是啟蒙的關係吧。」
辰石這樣說著,從他的視角來看,去世的那個人應該是長了刻晴好幾輩,對她來說是指明燈一樣。
「大概在三個月以內吧……誒刻晴大人你拔劍幹什麼?」
圍觀的人一鬨而散,邊跑邊喊,「你個傻逼張口就說人家家裡要死人,還是人家的啟蒙老師啥的,拔劍幹什麼,拔劍砍死你啊!」
「???」辰石看著刻晴身上閃爍的雷光,終於回過神來自己得意忘形了。確實,大庭廣眾下給七星算命確實是個很長臉的事。
當他看到刻晴的包包掉在了地上,沒完全合上的開口中隱約的看到了一個帝君模樣的東西之後,當時傻眼了。
他大概明白了他的那番話什麼意思了。
咕咚咽了口唾沫,什麼啊!你刻晴不是璃月當仁不讓的懟帝君派嗎?偷摸的買帝君的土偶什麼意思?這麼大反應認真的嗎?
刻晴提著劍一步一步的走向前,眯著眼睛讓人看不出喜怒,」你還算到了什麼?」
「璃月恐將有滅頂之災……」
壞了!被嚇的說禿嚕嘴了!
如果說之前的言論還只是讓刻晴生氣而已,那這句話,就直接引爆了刻晴的火藥桶。
誰敢當著刻晴的面說璃月的不是啊?
鐺!
雷霆斬落。
辰石看到砍在自己頭上的長劍頓時神魂炸裂,堅硬的神之眼救了他一命,卻也讓他的被震得眼冒金星,頭髮都被電的立起。
來不及多想,一腳踢翻了桌子,調動岩元素一堵石牆立刻平地而起,之後便是光速開溜。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刻晴一劍劈開石牆立刻追殺而上。
最後啊……
辰石跑了半天最終從吃虎岩縱身一躍,從海底游到璃月造船港,在那艘未完成的大船的龍骨里躲了兩天,早知道他可是最怕水的。
這兩天,刻晴調動千岩軍把璃月翻了個遍,後來還是凝光出面安撫了刻晴。
刻晴也通過外出遊歷而歸的旅人的口中得知,此子名叫辰石,打著給人算命的旗號實則裝仙騙人唬人錢財。
從此,璃月人便多了個茶餘話談,刻晴被一個江湖騙子給騙了,正滿世界追殺人家呢。
後來更是傳出許多稀奇古怪的版本,愛情情仇,編出來的故事幾天幾夜都講不完。
若是辰石知道,定要氣的吐血!我說的都是真話啊!被那恐怖的預言嚇了一跳又差點被一劍開了瓢,我招誰惹誰了!我只是想賺點吃雜碎的錢……某人蹲在船艙里流著淚。
這就是辰石和刻晴的因果了。
往生堂里,胡桃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客卿,鍾離先生正細細的喝著茶,聽著辰石一臉悲憤的訴說著自己的苦衷。
雖然表面古井無波,但其心中還是古井無波。
他是什麼人啊,什麼事什麼人沒見過,不過對於辰石這個人,他還是很有興趣了解的。
凡人之身竟然能窺視天機,甚至看到了自己計劃中的一角。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還追呢,我吃飯才吃一半那女人就殺過來了,還讓不讓人過了。。。真是的,不就是說了句璃月有難嘛。盯上我了是吧……小肚雞腸。」辰石還在啰嗦沒完。
……
就是這個嘴碎了點。
「刻晴對於璃月的感情非常人能比的,你在她面前預言了璃月的大難,無論真假,旁人我不知,刻晴是一定會怒氣衝天的。」鍾離淡定的道,端著杯子仍舊慢慢的喝著茶。
辰石看著鍾離這副似乎萬年也不會變的表情,忍不住的湊過來看了看鐘離的杯子,「你這茶怎麼總也喝不完?趁我不注意偷偷注的茶?不可能啊我一直看著呢。」
鍾離笑了笑,卻也是耐心的解釋道:「普通原茶而已,重要的是杯子,入一滴水而永不枯竭。是我遊歷時偶然所得,似是仙家之物。」
辰石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仙家之物,在璃月多了去了,自然不稀奇。
聊天一時尬住。
然後,辰石的神情有些古怪了起來,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看著鍾離頻頻欲言又止的樣子。
鍾離被他這某樣逗得笑了起來,「辰石先生,是有什麼話想要與我說嗎?」
後者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他佯裝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對鍾離道:「鍾離先生我跟你講啊,我感覺帝君可能要駕崩了。」
鍾離:「…………」
他承認自己又小看辰石了。
「你這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啊?」
「我從刻晴命輪中看到的一角,先不說風雨流星,那從孤雲閣海底伸出的巨大觸手,從特徵來看,對比古籍記載不難看出是昔日岩王帝君鎮壓在海底的魔神奧賽爾。」
「再結合我看刻晴的面相——對她一位重要之人即將逝去」
「你怎麼知道帝君對刻晴來說很重要呢?」鍾離有些奇怪了,璃月七星中,最特別的就是這個玉衡星刻晴了。「據我所知,璃月最不敬神的就是她吧?」
「嘁!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那女人嘴上說著人類要靠自己治理,不需要神的幫助,其實……」辰石頓了頓,有些畏畏縮縮的看著窗外,再回首小聲的說出了傳出去足以讓刻晴社死的事實:「那女人每回上街都買一大堆帝君的周邊,土偶,貼畫,留影刺繡啥的。我估計啊,她家裡得有一大柜子那東西了。」
萬年古井的鐘離也露出古怪的表情,回想起這姑娘曾經質問帝君的一句話:
「帝君已經守護了璃月千年,但下一個千年,十個千年,一百個千年,也會是如此嗎?」
多年前的請仙儀典上的那震驚璃月一整年的話還猶在耳邊。
這樣一位剛強自立的姑娘居然還有這一面?這反差真的是驚到鍾離了。
驚訝歸驚訝,但鍾離還是沒忘了正題:「所以你通過此判斷對刻晴來說一個重要的人物指的就是岩王帝君?」
辰石撓了撓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後面魔神奧賽爾的出現肯定是真的,那麼那玩意是怎麼出來的呢?有帝君的璃月,它是怎麼敢出來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帝君可能不在了。」
「那又或許,帝君有事外出了?」鍾離拋出了一個問題。
「呃…」辰石瞪大了眼睛,「你這麼說……倒也合理……只是帝君怎麼可能放下璃月被魔神侵擾不管呢?」
辰石越想心越亂,泄氣的躺在沙發上嘀咕著:「這可怎麼辦,魔神出來了…跑?不行,跑了都對不起我這個神之眼,硬剛?那可是魔神啊?去慶余頂找仙人幫忙?不行不行,先不說仙人信不信我的話,還沒找到仙人我只怕得累死……唉呦……呼」
想的久了點,便也就睡著了。
鍾離看著辰石雖然沒心沒肺卻還在想著為璃月做點什麼的樣子,笑了笑,慢慢的喝了口茶。
「這不是你現在該操心的,好好的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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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