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突然起來的強吻

16、突然起來的強吻

近來朝臣們遞上的奏摺,請安問好、溜須拍馬、自吹自擂的越來越多。

從奏摺上所看,呈現出一副天下大好的盛世模樣。

換作從前,李墨白估計還會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說上一句『這盛世如你所願』。

可自從李墨白可以聽見沈辭憂的心聲后,他就不再這麼想了。

這些朝臣中,定然還有劉懷之輩。

他們將自己隱藏的極好做著朝廷的蛀蟲,魚肉百姓欺上瞞下。

這些帶著偽善面具的卑劣小人一日不抓出來,李墨白就一日難以安枕。

單靠去沈辭憂房門外偷聽已經無法解決問題了。

一來沈辭憂也不會沒事幹了自己在房中自言自語說起啟朝的國事;

二來偷聽風險太大,一不小心還得摔跤竄稀......

吃過一次虧李墨白哪裡還敢?

思前想後,終於被他想出了一個對策。

他將奏摺仔細分揀,將那些溜須拍馬、自吹自擂的官員重點標記起來。

計劃著明日將這些朝臣們一一叫來尚書房。讓沈辭憂就立在旁邊看著。

她聽見這些朝臣的名諱自然會在心中碎碎念著歷史上關於他們的記載。

到時候誰是忠是奸,一試便知。

於是次日用過午膳來到尚書房后,李墨白就將名冊交給三福,讓他一一宣這些朝臣入尚書房覲見。

昨日在御花園看了一整天花的沈辭憂依舊『賊心不死』,這會兒在一旁伺候著筆墨,心裡還不忘盤算著如何能將李墨白給丟入御湖中去。

李墨白憋著笑,按兵不動地看她演戲。

後來朝臣們陸續前來覲見,沈辭憂點眼說道:「皇上與大臣們有朝事相商,奴婢先行告退。」

「你走了誰來伺候朕筆墨?」李墨白低眉看一眼自己身旁的空位,「上前來。」

沈辭憂心裡罵了李墨白兩句,不情不願地站在他身旁繼續替他研墨。

第一個面聖的是禮部侍郎胡廣深。

他與李墨白侃侃而談著國事,沈辭憂則在心裡吐槽:

【這就是那個娶了三十六個妾室的禮部侍郎?好傢夥,這肥頭大耳的長相,一看就是很有錢的樣子......】

【史料上對他的記載倒也沒說什麼,就是著重描寫了他妻妾成群,多子多孫多福氣。我還以為是個大帥哥,誰知道是個糟老頭子?Yue了。】

李墨白聽著沈辭憂的吐槽,默默分析著。

三十六個妾室?他一個禮部侍郎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看來平日里沒少貪,記他一筆!

李墨白在胡廣深的名字旁邊畫了個大大的『×』,便宣下一位大臣來覲見。

緊接著出場的是護軍參領朱莽。

【朱莽?智平江都叛亂的那個護國將軍?要是沒有他,啟朝少說也得早滅朝兩年。不過史書記載他最後的結局好像不太好,他為官一生清廉,只靠著俸祿過日子沒存下什麼錢。後來他戰死沙場,野史里說他媳婦為了養活家裡的五個孩子,被迫去做了皮肉生意......哎,還挺可憐的。】

李墨白心尖一顫。

如此忠臣怎能讓他受這般委屈?

於是旋即在朱莽的名字旁邊畫了個『√』,又記數字一千,表示過兩天要先賞賜他千兩紋銀,再將他重用。

下一個出場的人,在聽見他的名諱后沈辭憂就險些笑出聲來。

欽天監正使楊戈。

【哈哈哈哈哈哈哈~讓老娘先笑一會兒!這不就是那個給狗皇帝帶了綠帽子的神人嗎?他和其貴人通姦還讓其貴人懷了身孕,最後鬧得前朝沸沸揚揚的,可把狗皇帝的臉給打爛了!額.....不過那個其貴人好像是啟朝六年才進宮的,還有兩年才來。】

李墨白臉都綠了。

給朕戴綠帽?這事兒要是流傳後世,他一世英名不是全都掃了地?

何況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只聽他旋即道:「楊愛卿知曉天象,擅卜卦,朕丟了一塊碧璽,你替朕算一卦,看看碧璽丟在了何處?」

楊戈裝模作樣掐著指頭算了半天,故弄玄虛道:「微臣算過,皇上的碧璽似乎是丟在了西南方向?」

「哦?是嗎?」李墨白不動聲色從腰間將那塊碧璽取出來撂在龍案上,「正事不見你做,裝神弄鬼倒是一套一套的。來人吶!將楊戈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趕出宮去,讓副使替了他正使的位置!」

在楊戈的陣陣求饒聲中,沈辭憂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

這給皇帝戴綠帽子的好戲,她算是看不到了......

今日李墨白收穫頗豐,一個下午見了二十三位臣子,成功將五名『奸臣』給揪了出來。

朝中臣子一共就那些,看來這些天讓沈辭憂全都見一遍,這些蛀蟲就能被全部抓出來,豈不樂哉!?

他是開心了,但沈辭憂的憂容卻溢於言表。

【怎麼辦?這狗皇帝看來是不可能跟我去御湖了......他不跟我去御湖我怎麼把他丟下去?不把他丟下去他怎麼溺水?他不溺水我怎麼給他做人工呼吸?不給他做人工呼吸,小坨坨的那個接吻十秒的任務我怎麼完成?任務失敗了的懲罰可是要得羊癲瘋的!救命啊!我不想得羊癲瘋啊啊啊啊!】

原來這個瘋婆娘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就是為了完成那個草泥馬布置的新任務?

羊癲瘋這病李墨白知道,發作起來六親不認的,咬舌自盡的可能也有。

要是沈辭憂真的沒有完成任務而受到懲罰得了羊癲瘋,她本來就個瘋婆娘,再瘋起來豈不是瘋上加瘋?

倘若她咬舌自盡了,那自己還如何能預知未來?

不成!這女人,絕對不能死!

反正自己的初吻已經被她奪了不是?

這第一次都沒了,還在乎第二次嗎?

「皇上,沒什麼事的話,奴婢先告退了......」

沈辭憂無精打採的向李墨白行了個禮,轉身要走。

忽地,李墨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霸道的氣力將她向後一扯,迫視他與自己對視。

下一刻,還不等沈辭憂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已經熱烈地貼了上去。

沈辭憂周身猶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她大腦一片空白,渾然忘記了系統給她布置了什麼任務。

她下意識想將李墨白推開,但這廝力氣頗大,任憑她如何推搡都保持著親吻的動作紋絲不動。

直到十秒過後,李墨白才鬆開了她。

沈辭憂目光獃滯盯著他看,嘴上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在心底里早已經將李墨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這一吻過後,李墨白又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神色依舊冷峻如冰,淡淡地撂下一句,「還不走?」

【你!!!豈有此理!你把老娘當什麼了?】

不知怎地,沈辭憂心裡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

雖然她也搞不懂李墨白明明陰差陽錯的幫自己完成了系統的任務,自己到底在氣他些什麼......

他惡狠狠地瞪了李墨白一眼,轉身跑出了尚書房。

身後,李墨白一抹嘴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唇角竟然微微上翹。

嗯......還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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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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