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就屬他演技最差!
等到出了二嬸子的院門,花晴還有些不甘心,「雲夏,你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難道這事就不管了嗎?」
「管是肯定要管得,只是你聽剛才那二嬸所說的話,已然是對這靈藥的功效已經深信不疑,就憑著我們幾句話,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到時候還不是和林老實一樣,把我們當成來騙人找茬的。何必和這種被豬油蒙了眼的人多費口舌呢。」
陸樂池看上去就要明事理的多,也沉得住氣,「師妹,那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雲夏把自己查到的一一同他們說了,才接著道,「萬清宗這麼做已經有兩年多時間了,這麼大的地方,不知道卷了多少錢。而且底下的人一環扣一環,牽一髮而動全身,得找准了關鍵。」
像二嬸子這樣,自家相公就在眼前活蹦亂跳不說,村子里這些個人都是聽信了她的話交錢入的萬清宗。
若是這事被捅出是個騙局,她也難辭其咎,村裡人自然要到她這裡找麻煩。
她又怎麼會輕易相信雲夏他們所說的話。
「他們不是說了嗎?想入萬清宗就得把這錢交到那叫赤主的人手上,既然他們對那赤主的話奉為聖旨深信不疑,那我們就去找赤主,讓他親口承認這些再賠了錢來,這事不就能了了?」
「是個好辦法誒!」花晴立馬一拍手,「打蛇打七寸,將人先將軍,我怎麼沒想到那麼遠。」
花晴跟著他們出去好幾次,也算是慢慢有了不少的進步,這會子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又忽的眼睛一轉,「我想到了,我們可以假裝也要入萬清宗,引那赤主見面。」
陸樂池卻沒有花晴這樣總把問題想得那麼簡單的習慣,「但二嬸也說了,平常想入萬清宗的只需和二嬸這樣的下線聯繫便是,輕易難以和赤主相見。想必也是藉此躲避些許麻煩,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主動出來。」
「辦法還不簡單。」雲夏輕哼了一聲,「普通的不見不就是嫌錢少嘛,若是有冤大頭出來,還愁引不到他?」
「那……豈不是要先砸很多錢進去?我們哪有……」
「你那脖子上的,不就是現成的嘛。」雲夏眯起了眼,一副磨刀綽綽向豬羊的神色看向了花晴脖子上戴著的金鑲玉牌。
早就注意到了,花晴這身上唯一和她最不匹配的東西就是那玉牌,應該值得了不少錢。
花晴立馬撅起了嘴,「可這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了,說不定還能指著它找人呢。」
可話剛說出了口,她又立馬聳了聳肩,徑直將它取了下來,「罷了罷了,給你就是嘛。反正都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找早找到我了。說不定,早忘了有我這麼個女兒。」
雲夏把玉牌接了過來,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確實沒走眼,還挺有分量。
「放心,等這事辦完,我再給你贖回來,弄不丟你的。」
「得嘞!」有了雲夏的這句話,花晴皺著的眉頭也鬆了開來,立馬寬心了不少。
等回到了縣城,拿著玉牌當了銀兩,他們連夜便換了縣城裡最好的客棧。
到第二天,一個消息就迅速在縣城裡蔓延了開來,尤其是在各大藥房門口,更是討論得熱烈。
「嘿,你們聽說了嘛,金滿樓客棧里住了個富商,突發重病昏迷不醒。」
「哪能沒聽說啊,縣城都傳遍了吧。聽說那病棘手得很,請了幾個大夫看都說束手無策。如今那富商夫人下了懸賞,若是能治好病,三百兩作為報答。」
「三百兩呢?!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別說你了,我們這小地方大半人連這個數都不敢喊出口吧。你是沒瞧著,那一會兒的功夫,金滿樓排滿了郎中大夫,都是在那兒等著給他看病拿賞錢的。」
「唉,可惜了,我咋不是個郎中呢!」
但當然,有時候,即便是個郎中也沒有用。
金滿樓前確實來了不少城裡城外的大夫,但全都是鬥志昂昂滿懷信心地進去,沒一會兒又垂頭喪氣一步三嘆地出來。
各個搖著腦袋,束手無策,只道絕症無醫。
而客棧裡頭,陸樂池作為所謂富商的幌子,就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身上臉上全都長滿了紅疙瘩,看上去極其恐怖。
大夫排著隊進來,又排著隊兒離開。
花晴在一旁終於是哭累了,趕緊趁著休息的時候把雲夏拉到了內屋,大口喘著氣休息會兒,「你也真是的,想出這種鬼主意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師兄扮演這個病人,你瞧瞧他現在這副模樣,都成什麼了。」
雲夏一攤手,「這可怪不了我啊,誰讓我們三個裡頭,就屬陸樂池演技最差。未免他穿幫啊,還是那種躺在床上啥也不用乾的活比較適合他。」
雲夏說著,都禁不住自顧自地偷笑了一番,「還有啊,你別忘了,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葯,可是你調配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
「我……」花晴撇了撇嘴,「我這不是剛好知道一個方子嘛,總比你亂讓師兄吃藥的好。」
「話說回來,我還忘了問你呢,這方子從哪兒來的。還真挺管用,能讓人看上去病入膏肓,卻不傷及內里。你什麼時候,會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嘿嘿。」花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從舞璇那兒學來的,原本想等回到靈宮以後,若是什麼時候想偷懶了就能夠拿出來用一用。」
雲夏失笑地一敲她的腦袋,「怪不得呢,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屬舞璇最會調弄。不過你也不賴,平日里在靈宮學修為學劍術是遲遲都不見一點長進,如今跟著搗鼓葯了,居然還有幾分天賦。」
「那是。」花晴最經不得誇,脖子恨不得伸得比天還長,「現在知道,我也是很有用的吧。」
「是是是。」雲夏忙不迭地點著腦袋,「那……休息夠了,我們能出去了?說不準什麼時候,該來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