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婆媳倆登門討要野豬肉
酒喝到一半，季瑞東和季連秋才回來，他們剛進院季瑞學也來了：「爹，娘問您為啥到現在還不回家？」
「瑞學啊，你大哥受傷到現在你來看過幾回？」季寶根瞥了侄子一眼問道。
「我……我娘說了一家人不用太外道！」
「那我問你，如果當初在山上換過來你大哥差點被樹砸到，你會捨命救他嗎？」季寶根繼續追問。
「我……」季瑞學確實沒那個膽，當時看見大樹倒下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嚇傻了。
屋子裡陷入寂靜，沒人說話，或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吧！
「娘，堂叔和大哥回來沒有，天都黑了吧！」季暖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掀開帘子露出小腦袋，雙眼慢慢張開當她看到一屋子人時一下子愣住了，一臉呆萌的樣子取悅了所有人。
「我們都回來了，暖暖快起來吃飯吧！」季瑞東家也是三個小子沒有閨女，格外喜歡小丫頭。
想起烀豬大腸那股子味道，季暖一下子就飽了：「今天謝謝堂叔，爺爺、二爺爺、堂叔你們吃吧，我回去接著睡覺了！」季暖退回炕里躺下閉上眼睛。
季連秋爬上炕，喊了聲「暖暖」手伸過帘子遞給妹妹一個小紙包，聞著好香啊！季暖接過紙包打開，裡面是兩塊方方正正的糕點。
「謝謝大哥！」季暖小心把糕點包好，爹爹身體不好留著給他吃。
吃完飯季寶金兄弟帶著古淑珍給的下貨離開，臨走的時候，季寶金在兒子被子下面塞了兩塊碎銀子，加起來大約能有半兩重。
季連秋關好大門從懷裡掏出一吊錢，還有一把銅板：「給爹抓了半個月的葯，花了六百五十文，又買了七十文的雜麵，我想著家裡過陣子得蓋房子，手裡得有些余錢，就留了這些。」
那些零散的銅板堆在桌子上，哥幾個都伸手去摸，和季劉氏住在一起，他們別說摸銅板，想見見錢長啥樣都難。
「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犯糊塗了。」季瑞年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家裡人都知道什麼意思，爹這是想通了。
季瑞年把兩塊碎銀子遞給媳婦：「這是爹剛才放下的，家裡現在缺錢咱們先花著，以後還他們。」
古淑珍點頭，只要丈夫能轉變想法，一家人在一起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她都心甘情願。
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掀了道縫，季暖爬到桌子那觸摸銅板和碎銀子，古代的錢原來是這樣的啊！
「小丫頭，不吃飯你不餓嗎？」季連福點著季暖額頭說。
季暖嘟著嘴巴說：「烀豬腸子味道太難聞了，我差點吐了，在地里吃了堂嬸拿的洋芋，我飽了不餓！」
妹妹不喜歡烀大腸的味道，以後再弄這些東西拿出去烀，兄弟幾個記在心裡，季連秋還朝妹妹眨眨眼，不願吃飯那就吃點心去吧！
割麥子是個體力活，幾個小子坐了一會兒都回去睡覺了，季暖端來水幫爹爹洗腳，洗完邊幫他按摩邊說：「從明天起要喝中藥了，這樣您的腿會好的更快。」
「好，我都聽閨女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季暖進空間看她的小麥，已經結麥穗了，看上去比山坡那片地里的麥子長勢好很多，麥稈更粗壯，麥穗更長。
抱起那顆蛋季暖跟它說起今天在山上的遭遇：「野豬撲向我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可我還沒和你見過面，不知道你是個啥，不甘心做野豬的盤中餐！」
那顆蛋在季暖懷裡動了動，季暖把它舉起來，可惜空間里灰濛濛的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躺在麥田邊上摟著那顆蛋睡了一覺，季暖回到炕上，第二天家人再不許季暖下地了。正好得有人留在家裡熬藥，古淑珍教了閨女好幾遍，直到她把煎藥流程全部記下來才出門。
季暖爬上炕從枕頭底下拿出點心：「爹，您咱倆打個賭啊！」
「賭什麼？為什麼要打賭？」
季暖搖晃爹爹胳膊：「反正現在家裡就咱倆，光坐著也沒意思，就當您陪我玩會兒行不！」
閨女一撒嬌季瑞年立馬投降，問她賭什麼，季暖說就賭銅板正反面吧，還讓爹爹先猜。
利落拋出銅板，一雙小手快速接下，把銅板蓋住，季瑞年隨口說了「背面」倆字。季暖感知相較於普通人好很多，悄悄伸手指摸了銅板兩下。
攤開小手，季瑞年笑了：「我認輸。」
「從現在開始到中午吃飯您聽我指揮！」
願賭服輸，季瑞年答應了，季暖讓他閉上眼睛，拿起一塊點心趁爹爹張嘴說話之際塞進他嘴裡，還用小手捂住他的嘴。
一上午功夫，季瑞年被親閨女騙了兩次，兩塊點心都進了他肚子，還喝了滿滿一碗葯。
自己的任務都完成了，季暖看著太陽的位置，猜想娘和哥哥們也該回來了，打開大門向外張望。
沒看到自家人卻看見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倆人正低頭商量著什麼沒看到季暖站在身後不遠處，季暖悄悄溜回家從大門下面摸到鎖頭和鑰匙，把大門鎖上揣好鑰匙。
「三嬸，需要幫忙不？」季暖關上院門，走到劉綉紅身後問了句，這位三嬸是奶奶娘家侄女，和三叔成親兩個月，在一起住的時候沒少欺負娘親和他們兄妹。
「不用幫忙，一邊玩去！」劉綉紅找到最靠近廚房的地方，擺開架勢準備翻牆，昨天公公回家就拿了一盤臭腸子，一片肉都沒有，大哥大嫂也太摳門了。
丈夫可是說了，昨晚在大哥家吃飯，桌上都是肉，肉片上泛著油光，特別的香！
季劉氏轉頭看到最不待見的孫女冷哼一聲：「既然家裡有人，把大門打開，我要進去。」
讓她們進去准沒好事，季暖歪頭笑盈盈問了句：「奶有事和我說吧，我娘和哥哥們下地沒回來，我爹睡著了！」
婆媳倆對望一眼說就說，季劉氏清清嗓子：「你們家昨天抓到一頭野豬吧，就算不分別人家肉，怎麼也該給親爺爺家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