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爹爹的腿有感覺了
就在季暖萬分糾結的時候,一個大竹筐出現在她腳邊,那些麥子一捆捆倒立著飛進竹筐里,片刻后麥稈自動落在地上,用了不到一刻鐘小麥脫粒完畢。
這些麥子能拿出去嗎?家人問起要怎麼解釋?最後季暖決定先治好爹爹腿再說,等家裡條件好點了再想辦法把小麥帶出空間,累了大半個晚上,季暖回到炕上倒頭就睡,再次張開眼睛,哥哥們已經去新房那邊了,今天開始壘土坯。
「爹,我現在就去給您熬藥!」季暖套上衣服就想從炕上往下跳,季瑞年坐起來一把拽住閨女,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
「你慢慢下地,先吃飯再熬藥,爹不急。」
您不急我急啊,趕緊把空間饋贈的葯給爹爹吃下去,他才能快點好起來,才能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走,爹爹沒恢復之前想再多也沒用。
季暖問爹爹吃飯沒有,得知他已經吃過了,自己去廚房扒了一口飯開始燒水,水開后晾了一會兒把藥丸化開,把在縣城抓的葯藏起來一包。
出門借東西的古淑珍一進院就聞到一股子藥味:「我來熬藥吧,小心燙到你的手!」
季暖說自己會小心的,不會燙到手,家裡蓋房子不用自己,做飯也幫不上忙,不熬藥難道就等著吃飯啊,再說不熬藥怎麼做手腳!
她相信空間給的葯一定能治好爹爹的腿,古淑珍怕閨女燙到手,也怕她把葯端灑了,放下手裡東西去廚房端葯送進屋,季瑞年喝了一口皺起眉頭,怎麼感覺這次抓的葯比上次的還要苦呢!
季暖爬上炕從牆上掛的布兜子裡面翻出一塊麥芽糖,送到爹爹嘴邊:「把糖吃了嘴裡就不苦了。」
季瑞年轉動腦袋想拒絕,他知道閨女的糖還是上次弟弟來的時候給的,沒想到這孩子一直留到現在。
「啊,我的手!」季暖裝出一副吃痛的樣子,季瑞年以為咬到閨女手了趕忙鬆口,季暖趁機把糖放進爹爹嘴裡,然後笑嘻嘻拍手,季瑞年嘴裡的糖不捨得咽下去又沒辦法吐出來,古淑珍拍了閨女屁股一下,這孩子居然學會騙人了。
「娘,好像堂嬸來了,您快出去做晌午飯吧。」
「娘出去做飯了,你上午別去新房那裡了,想去的話下午讓你幾個哥哥領著。」
堂姐丟失這件事不僅讓二叔一家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痛苦,也在爹娘心裡留下陰影,家裡小子們還好些可以結伴出門,唯一的女孩子沒人陪著絕對不能出去。
趁著娘出去做飯的功夫季暖拿出膏藥,問爹爹傷的最重的地方是哪裡,季瑞年捂著腿不讓閨女貼,要知道膏藥可比喝的普通草藥貴多了,如果是大夫祖傳秘方的話,就更貴了。
「爹,膏藥都買回來了,您不貼難道擺在那兒看啊!」
「明天讓你大哥退回去,喝完這些葯我的腿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草藥也不用抓了。」就這些葯吃完能下地最好,不見強也沒必要再浪費錢了。
「咱們就貼這一回,要是沒什麼效果以後再也不貼了好嗎?葯已經付完錢了,退不回去了,大哥要是知道您不肯貼膏藥得多難過啊!」
「就這一貼啊,以後再買我說什麼都不會貼了。」
季暖點了下頭,今天就這一貼,明天一定會想到辦法說服他的,還得想個辦法把膏藥的事情圓過去,萬一大哥問起就說是熬藥的時候在紙包下面發現的,就這麼辦。
太陽攀爬到房頂的時候,蓋房子的人回來吃午飯,季家今天中午做的是二米飯炒豬心,烀豬肝。
別人吃飯都是幾口飯下肚才夾一筷子菜,季瑞學吃口飯就會夾一口菜,最後連親爹季寶金都看不下去了,用筷子敲他的手。
「連飯都不讓吃飽,下午我不幹了。」季瑞學打了個飽嗝,放下筷子撒腿往家裡跑,邊跑邊偷著樂,自己太聰明了,吃飽喝足下午還不用幹活了。
季瑞學走後其他人都悶頭吃飯,假裝沒看到季寶金的窘態,季瑞峰乾脆放下碗筷進屋找大哥說話去了,季劉氏壓榨他們兄弟多年,嬌生慣養自己親兒子,結果可倒好把自己兒子養成了廢材。
「大哥你最近幾天感覺怎麼樣。」
季瑞年抬頭看了弟弟一眼:「二弟,我感覺到腿有些發熱,我的腿……好像有一點感覺了!」季瑞年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腿失去知覺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他還以為腿廢了呢,沒想到就在自己失去信心即將絕望的時候居然出現奇迹了!
季瑞峰替大哥高興,季瑞年讓他先幫自己保密,要是明天感覺更明顯的話再告訴家裡人,他現在還不敢確定這種勢頭會維持多久,會恢復到什麼程度,最怕空歡喜一場,這種忐忑的心情一個人體會就夠了,沒必要讓家人一起承受。
季瑞峰點頭,大哥的心情他能理解,休息了一會兒,大部分人回到新房那邊幹活,季暖也跟著去了,她讓爹爹在家裡耐心等待一會兒,等她回來就可以知道新房進度了。
季瑞年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腿上,他盼著腿早點有起色,早日下地,季暖沒想到空間贈送的葯這麼快就發揮了作用,她還以為怎麼也得等到兩天才能見效。
新房那邊土坯已經壘的快有季暖高了,估計再有兩天房子的框架就完成的差不多了,放置幾天就可以上房柁,收拾房子裡頭了。
季連福見妹妹來了跑到她身邊,牽起她小手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問妹妹想在哪裡種花,想吃什麼果子,想養貓還是養狗,季家餘下的人豎起耳朵聽兄妹倆說話,都想知道季暖的想法。
「來年春天再說吧。」
今年家裡蓋房子,爹爹腿又折了,季暖哪兒有心思弄這些,看到哥哥們累的又黑又瘦,她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讓他們再為自己忙乎。
感受到幾個哥哥的目光,小丫頭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小臉說:「我回家陪爹爹去了,你們也別累到啦。」
「我家暖暖真懂事!」
「暖暖是最好的妹妹!」
幾個哥哥一起誇讚,季暖兩世為人還從來沒聽到過這麼煽情,這麼肉麻的話,硬生生被臊跑了,季連秋讓雙胞胎追上妹妹,可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