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疼就對了

雙胞胎追上妹妹把她送回家，季暖想給爹爹描述一下新房那邊的進展情況，季瑞年搶在閨女開口之前問了句：「暖暖，你大哥說過這次的葯是從哪家醫館抓的嗎？」

季暖心裡咯噔一聲難道空間也出贗品？

「估計你也不知道，還是等連秋回來我問他好了！」

「爹，您哪裡不舒服嗎？」

雖然腿上又麻又疼，季瑞年痛並快樂著，他盼著感覺再強烈些，痛楚更明顯些才好呢！

「沒有，爹很開心！」

難道是葯起作用啦？季暖琢磨了一下，用五歲孩童懵懂而又天真的語氣問道：「爹爹是因為家裡蓋新房的事情開心嗎？」

「不止是蓋房子的事情，也許……過段日子爹爹就能下地了！」

這麼說應該是藥丸和膏藥起作用了，沒想到空間的葯療效這麼好，季暖心裡有些小雀躍，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爹爹太好了，這樣的好消息應該告訴娘和大哥他們，讓大家都跟著高興高興！」

季瑞年叮囑她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過兩天再告訴其他人，這個決定正好符合季暖心意，她也希望葯吃沒了，膏藥貼完再告訴家人，到時候看爹爹好起來，家人也許就不會深扒膏藥的事情了。

晚上進空間季暖真誠道謝，空間上方出現一行字：今天是誰懷疑空間出贗品來著！

「我……不是故意的啦，下不為例好不好，親愛滴，原諒我一次唄！」反正自己現在就是個五歲大的孩子，季暖使勁撒嬌賣萌。

空間沒想到季暖不僅承認了，還玩起耍賴撒嬌那一套，見空間半天沒反應，季暖跑去看小麥，摟著那枚蛋玩了一會兒，收穫了一茬小麥，季暖已經能分辨出雜草和小麥，也能正確使用鋤頭和其他農具了。

幹了半個時辰的農活，季暖詢問空間下一貼膏藥什麼時候用，得知明天和湯藥一起換，道謝之後回到炕上，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屋裡只剩爹爹一個人了。

季暖掀起帘子爬到爹爹身邊神秘兮兮問：「爹，您感覺怎麼樣？」

季瑞年的腿昨晚又疼又熱，一晚上沒怎麼睡，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像自己這種情況是趨於好轉還是病情惡化了。想讓家人給找個大夫，又不捨得錢，家裡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特別是在蓋房子的節骨眼上，季瑞年想了半宿最後決定再等兩天，腿能動的話就找個大夫做檢查。

「暖暖，你說爹爹的腿能好嗎？」

季暖不忍看爹爹坐立不安的樣子，一本正經伸出小手拍他胳膊：「您說說現在什麼感覺，我幫您分析分析！」

這孩子……才多大啊，居然像個小大人一樣，還要幫自己分析病情，除了閨女季瑞年又不知道該找誰聊這事，二弟倒是了解情況，季瑞年怕他聽說腿有知覺了張羅請大夫，他還想再等等。

「爹爹的腿有知覺了，疼了一個晚上，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好事了。」必須是好事，季暖咧著小嘴笑起來。

季瑞年眼裡閃爍著光芒，大概是太渴望重新站起來了，季瑞年盼著閨女的話早日成真。

「您想想看，前段時間腿不能動的時候什麼樣，一點感覺也沒有吧，您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不是嗎？疼痛就證明它正在一點點恢復，是好兆頭啊！」

要是那樣的話太好了，季暖告訴爹爹一會兒吃完早飯就去給他煎藥，喝完葯換了膏藥明天肯定比今天更好！

季瑞年搖頭：「膏藥再貼兩天，現在還能感覺到它發熱呢，扔掉太可惜了。」

這個膏藥是搭配著湯藥一起用的，不換可不行，季暖已經打定主意，一會兒趁著爹爹喝湯藥的時候，把膏藥換掉，她不信膏藥撕下來爹爹還能再貼回去。

吃過早飯，季瑞峰領著一群半大孩子出門，古淑珍打算去二叔家摘些青菜回來今天中午給幹活的人包素餡菜包子，家裡還有兩個雞蛋打半盆湯。

明天割二斤肉回來，給大夥炒倆菜，接下來的幾天就不用麻煩左鄰右舍幫忙了，房子框架起來不能立馬上柁得放置幾天，新房那邊的零活她帶著孩子們也能幹，都有一家老小要養，不能什麼事都指望別人幫忙。

家裡只剩他們父女倆更好，季暖進廚房燒水，化開藥丸把膏藥藏在腰帶里端著葯碗進屋，季瑞年已經坐起來等著了，一手接過葯碗一手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喝湯藥。

動手的機會來了，季暖輕輕掀開被子，挽起爹爹褲腿看準膏藥一把揭掉，打開新膏藥就要往上貼。

季瑞年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新膏藥眼看就貼腿上了：「季暖……我早上怎麼和你說的，你難道忘了嗎？」季瑞年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孩子太不會過日子了，膏藥哪有貼一天就換的。

季暖沒辯解，也沒停手，貼完膏藥才抬頭解釋：「爹，大夫說了湯藥和膏藥要一起換，只有那樣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您先別發火，明天看看效果再考慮要不要訓我好嗎？」

一腔怒火的季瑞年聽了閨女的話，像只泄氣的皮球，意識到剛才說話語氣太重了趕緊哄閨女：「暖暖你別生氣，爹不是沖你發火，是心疼那貼膏藥。」

「我給您按按腿吧。」季暖盤腿坐下，一雙小手在腿上輕柔按壓，直到一刻鐘后古淑珍和祝銀花開大門，季暖才收手：「爹，您補一覺吧，我去幫娘和堂嬸摘菜。」

季瑞年確實困了，躺下閉上眼睛，他現在要養精蓄銳，不能急著下地，不能因為著急幹活亂動，那樣的話家裡和閨女的努力也許就白費了。

季暖進廚房看到滿滿一籃子菜，端了個乾淨盆蹲在地上摘了起來，祝銀花從懷裡掏出個布包遞給季暖，裡面是塊奶黃色的二米面的餅子看著特別誘人。

「堂嬸，留著給堂弟吃吧，我不餓！」

「給你就拿著，小子們皮糙肉厚的，粗糧餅子都得吃四、五塊，給他們**細糧食白瞎了。」說完這話祝銀花把餅子硬塞到季暖手裡，看著她吃下去才轉過身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