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門客
秦朝的貴族階層也是會刷牙的，只不過用的是柳樹枝，用的牙膏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牙膏是用各種藥材做成的藥膏，有的直接就是石磚粉末。
林燁把自己多帶的一雙牙刷分給了呂素，還教了她正確的刷牙方式。
「公子，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能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呂素拿著牙膏瞅著上面的字。
但可惜都是現代簡體字，她哪裡看得懂。
「林公子，有興趣到前廳來一趟嗎？大家聽說你的本事後都對你很感興趣。」項莊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好！稍等。」林燁吐掉了嘴裡的水，洗了把臉。
「公子，我跟你一起去。」呂素抓著他衣袖，有些不放心。
「沒事。」林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打開院門后，可以看見項莊比昨天精神了許多，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林公子，我們府上能人眾多。他們聽了你的事迹后，都很佩服你，很想和你過兩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項莊有些興奮，習武之人最喜歡和高手過招。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林燁。
但是如果能看見林燁和府上的幾位高手過幾招，那絕對是不容錯過的對決。
林燁幾人來到前廳時，這裡除了僕人，已經有三個門客坐著了，相互閑聊著。
一個是身材魁梧的壯漢，正是昨日林燁在校場見過的那位。
一個是拿著佩劍的瘦削男子，顴骨很高，眼窩也深陷了下去。
他要是去拍恐怖片，連化妝都剩了。
還有一個是留著長鬍子的中年人，一身方士打扮，不知是哪派人士。
「林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力士燕綏，他力大無窮，能單手摔翻一頭公牛。」項莊首先介紹的就是那個魁梧壯漢。
「這貨要是上快手應該人氣挺高，大夥，我給大家表演個單挑公牛，666點起來！」林燁莫名想到了這個畫面。
項莊隨後又走到那名瘦削男子身邊，介紹道：「這位是劍道宗師聞天，他的劍快到能將葉子一分為二，堪稱天下第一。」
林燁見這人瘦如枯柴，只覺得此人應該是營養不良。
最後一個便是那個方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渥丹，擅長煉丹，也擅長術數。
「沒想到居然還有數學家？」林燁有些意外。
這個時代搞數學的可是很少的，秦朝時期的數學還很落後。
「小娃，聽說你一個人夜裡幹掉了五十幾個，敢不敢和我打一場。」壯漢悶聲道，聲音沉悶如鼓一般。
「五十幾個？」林燁看向項莊。
項莊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咳，這……多說了幾個多說了幾個，林公子不必在意。」
合著這傢伙在別人面前吹牛皮。
「打是可以打，只是有沒有什麼賭注？」林燁問道。
乾巴巴的打架林燁可沒什麼興趣，看這壯漢這麼有自信的樣子，那肯定得趁機搜刮一波油水。
「賭注？這個你看夠嗎？」燕綏掏出一塊玉佩放在了桌上。
這塊玉通體通透，水澤自然，一看便是好玉。
「勉強過得去。」林燁只是在想如何賣出去，萬一到時候被當做販賣文物的可就遭了。
「你又有什麼可以當做賭注的？她？不錯。」燕綏橫笑道。
林燁臉色頓時就變了，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呂姑娘是我朋友，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沒有資格也不能將她作為賭注。」
他早就感覺這人對他帶有惡意，還時不時地看向呂素。
主動提出賭注之後，燕綏果然懷有歹意。
「那你有什麼可以做賭注的？」燕綏往椅背上一靠，一臉不滿。
「我身無長物，除了這條命也沒什麼好賭的。我輸了，這條命就給你。你若是輸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將你全部身家給我便是。」林燁淡淡道。
「林公子，這就不必了吧。」項莊趕緊勸阻。
「公子，我這裡有錢，別賭命。」呂素急得眼睛都紅了。
林燁揮揮手：「放心，我敢賭自然就有自信能贏，相信我。」
「哈哈哈！好！我就跟你賭了！」燕綏從懷裡掏出一塊大金餅，重重地摔在了桌上。
「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開始吧！」燕綏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把這小子直接弄死，那女人還不是隨我拿捏，項梁也不敢說什麼。」燕綏眼裡露出幾分凶光。
校場上，林燁和燕綏對立而站。
四周已經圍滿了人，多是府里的門客和僕人。
聽聞燕綏要和新來的客人切磋，大家都很感興趣。
燕綏力大無窮，早早地就在府里樹立起了威望。
以往的切磋中他從未輸過，在眾人心裡就是無敵的代表。
「注意，點到為止，不要弄出人命！」項莊看似是在宣布規則，實際是沖著燕綏說的。
燕綏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放心，我會饒他一命。」林燁很平靜。
燕綏往前方重重一踏，震起許多煙塵。
他死死盯著林燁，大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迅猛地沖了出來。
動作極快，速度和他本人的體型嚴重不符。
「哇哦！」圍觀的人頓時驚呼起來。
他們見過燕綏打鬥，一看就知道燕綏一開始就使出了全力。
林燁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靜靜地看著燕綏快速接近自己。
「林兄弟！」項莊身為裁判也忍不住焦急地喊出聲。
他是不想林燁出事的，畢竟救過他一命。
「公子！」呂素也很心急，但以她對林燁的了解和認識，林燁的確身手不凡，應該有能力對付這人。
她緊張地捏著衣服，也不敢再出聲怕打擾到林燁。
砰！
燕綏如同一台戰爭機器，身後全是滿天的黃沙，他重重地裝向了林燁。
一聲巨響后，黃沙四起，周圍人都看不清校場裡面的情形。
校場內也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響，直到大風吹過，黃沙散去，眾人才看見裡面的景象。
林燁僅僅用兩根手指，就擋住了燕綏的一記重拳。
而且燕綏滿頭大汗，表情難受，不知為何收不回自己的拳頭，就這樣維持著出拳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