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拳!
場面有些詭異,燕綏的攻勢聲勢浩大,卻被林燁兩根手指就擋了下來。
林燁站在原地,連半步都沒有退過。
這讓眾人很意外,畢竟林燁的身板和燕綏比起來還是太過瘦小。
項莊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多慮了,林兄弟確實很強。」
呂素也稍稍放下心來,她之前沒有見過林燁正面碰撞的戰鬥,大都是以快取勝。
其他門客並沒有見過林燁的實力,此刻更為震驚。
燕綏在府中一直是力量的代表,除了項羽以外無人能與他匹敵。
以往也常有新來的門客自命不凡,為了在眾多門客里顯露頭角,從而向燕綏發起挑戰。
至今為止,只有劍客聞天憑藉極快的速度和劍道,和燕綏打成了平手。
這兩個人要是想分出勝負,那隻能見生死,自己人切磋自然沒有這個必要。
這些門客和僕人本來是看燕綏力士大殺四方的,教訓教訓新來的門客。
哪裡知道,會看見眼前這一幕。
「燕力士為何不收拳?」有人發出了疑問。
「有可能不是他不想收,而是收不回來。」
場中的燕綏心裡也是震驚無比,他感覺到一股氣息從那兩根手指上竄進了身體,這股氣息控制了他的全身,完全動不了。
「你出完招了?那輪到我了。」林燁面帶微笑,看著很客氣的樣子。
燕綏聽到這話背後瞬間滿是冷汗,他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會很危險。
不躲可能會死!
這是他多年的戰鬥經驗得來的直覺,不躲就會死。
但是他使盡了全身力氣,也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林燁緩緩抬起手,握指成拳,整個人微微下蹲蓄力。
整個過程都無比緩慢,看得眾人很是奇怪。
「燕力士為何不躲?」
他們都很不理解,明知道林燁要出拳了,燕綏還在那傻站著。
這也沒開盤口啊!
擱著打假賽。
場中的兩人都沒有關注場外的議論,燕綏已經瞪大了眼睛,嘴角都溢出了血。
即使如此,他依然沒有掙脫身上的束縛。
林燁的蓄力已經完成了,他笑道:「我答應了項兄只是點到為止,因此你也不用怕自己沒了命。」
他隨即迅猛地擊出自己的拳頭,沒有任何人看清他的動作。
和蓄勢待發時的緩慢完全不同,這一拳快得讓人沒看清楚出拳的動作,林燁的拳頭就已經收回了。
也就是在林燁收回拳頭之後,眾人彷彿才看見燕綏飛出去。
真正意義上的飛出去。
燕綏整個人直接騰空兩米左右,如炮彈般彈射出去,飛躍過人牆。
眾人的視線跟著他飛出去的身影移動,直到燕綏落進一間屋的屋頂,傳來一陣垮塌聲。
「項兄,不好意思啊,稍微多用了一點力。」林燁有些抱歉地說道。
這個叫稍微多用了一點力?
項莊心裡一頓無語,他沒想到林燁居然這麼生猛。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別人一拳給打飛出去。
神人啊!
這是其他門客僕人此刻內心的想法,看向林燁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此非人力所能為!」
「此子非人哉!」
【願力+1】
【願力+1】
【願力+1】
……
「公子,你沒事吧?」呂素還是有些擔心林燁。
林燁伸展了一下身子,輕鬆道:「沒事,我都還沒開始發力,他就不行了。」
這兩句話聽得周圍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剛才的表現,林燁似乎確實還沒用全力。
「去看看燕力士傷情如何。」項莊給下人吩咐了幾句,然後自己也跟了過去。
若是燕綏出了事,他也是要擔責任的。
雖然不是什麼大過錯,但肯定是得受一番罪的。
「燕力士!燕力士!」
幾個下人從垮塌的廢墟中將燕綏給掏了出來,好似從火堆里掏出一個山藥蛋。
「別……動……」燕綏不愧為力士,此時還有力氣說話。
聽到他的聲音后,幾個下人也不敢再有動作,站著原地不知所措。
「幾位不可妄動,讓我來看看。」數學家渥丹走了上來,查看著燕綏的傷情。
他的手法十分嫻熟,看得出對醫術也很有造詣。
「渥丹先生,燕力士如何?」項莊問道。
渥丹檢查完后,摸了摸鬍子:「還好,沒有致命傷。只是胸骨斷了幾根,必須小心搬放。稍有不慎,骨頭就會刺破內臟,那時候就無力回天了。」
項莊聽了后叫了府里的幾個項家子弟過來,按照渥丹的吩咐,小心地將簡易包紮后的燕綏抬走了。
「怎麼樣,我說了留他一命的吧。」林燁走過來笑道。
項莊哭笑道:「多謝林兄手下留情。」
「對了,我的賭注呢?」林燁盯著項莊。
比試前,燕綏的那塊金餅和玉佩都交給了項莊,做個見證。
現在比試結束,林燁贏了,自然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都在這呢,拿著。」項莊沒有絲毫含糊,將金餅和玉佩都拿給了林燁。
府里的門客都看著,剛剛的一幕大家也都看見了。
此刻除了羨慕,他們也沒有別的想法。
願賭服輸,一諾千金,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面子。
誰要是不信守承諾,定會被寫進史書里唾罵。
即使是最兇狠的賊人,也不會輕易違背自己鄭重許下的諾言。
承諾,不只是說說而已。
「素素,咱家有錢了。」林燁把金餅拿到面前炫耀到。
「公子這麼厲害,不會差錢的。」呂素對這塊金餅和玉佩倒是沒什麼觀感。
她從小就不缺錢,對這些沒什麼概念。
反正林燁開心她也就開心。
林燁現在是真的開心,他終於有錢了。
為了準備進大秦世界,買的那一堆東西就花了他大半的存款。
現在的錢也就夠一個月房租,生活費還沒著落。
不然也不至於一直待在這個世界混吃混喝。
「林兄的武藝讓我輩佩服,聽說你出自山門,想必才學也不淺。在下苦心鑽研數十年,想討教討教貴派所教授的才學如何。」渥丹處理完燕綏那邊的事情后,走過來緩緩說道。
「我所學的才學?光是拼音估計就夠你研究個幾百年了。」林燁聽聞后心裡不由想起了十多年的寒窗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