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降維打擊

來了天府之國兩天，吳衛沒時間去欣賞這裡的美景品嘗這裡的美食，也就是素素的助理小潔偶爾買一些小食，外賣送過來或是打包帶回來，從溫度到包裝的覆蓋，都讓味道偏離了原本屬於它安身立命的軌跡。

素素跟他一樣，兩個人整天在錄音室內，跟專業的錄音師進行合作，將兩首可謂是很多人童年青春的歌曲，進行了電音舞曲的改編，可能不夠專業，也達不到那些大神的水準，但不重要，在這場表演里，真正的神器還是吳衛手中的嗩吶，有它，只需要配合的節奏。

錄音師還提議可以給吳衛錄製一個完全版本，作為備用，一旦在表演現場出現問題，可播放避免表演出現問題。吳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樣的備用準備，甭管有沒有系統是否重生，北漂過的他，見識過了太多太多東西，儘管現在還不曾擁有藝人這樣的稱謂，他卻一直以一個藝人基本的職業操守來要求自己。

「這一次電音節跟你們合作的是DJ三石，很棒的一名DJ。」提前一天，入住主辦方給嘉賓們準備的酒店，吳衛也見到了對接的工作人員。

不失客套的寒暄過後，吳衛進入自己的房間，時間不長，素素敲開了他的房門：「怎麼，受打擊了？放心吧，我堅信我們會點燃全場。」

從聯繫到對接再到入住，包括合作的DJ和排到後半夜的綵排時間，如若不是素素作為網路紅人的身份宣布加入，這些安排的待遇會更低。

有沒有對接人員尚在未知，可能就是電話通知。

總算不是完完全全的串場時間，還是個有些名氣的DJ，從後半夜給調整到晚上十一點。

素素不是這個圈子的，但作為網路紅人，人氣流量擺在那，她的出現讓這次電音節的網路宣傳模板都進行了更改。

下飛機時接到的行程安排通知和剛剛對接人員給予的安排通知，其中所有的改變，都是因為素素。

「如果我怕打擊，那就不參加了，接下來會更多。我是在想，如果現場被我們這樣的外行給降維打擊了，會是什麼樣？」

打擊？經歷過北漂的吳衛，打擊的還少嗎？

現在的他，也不是抗擊打能力強，是內心擁有十足的信心，我連素素這娘們都不擔心有一天她會為我痴狂主動往我床上爬，會在意別人看輕我的態度？

「我很期待明天的現場。」

正事的時候，素素總是會非常的認真，晚上八點半，只是吃了一點外賣，她跟吳衛前往綵排現場，別奢望會有車接送，三人打車，素素忽略了，她一直都忽略了這一次的『主咖』是吳衛，不是她，沒有那麼多高等級的待遇，略有歉意，自己要是早想到提前讓司機過來租車就好了。

吳衛也在觀察素素，這女人不一般，出門只帶了一個助理，就是怕被人拍到前呼後擁，被一些黑粉解讀為名氣不大排場不小。現在跟自己打車去綵排現場，表現的很淡然，也絲毫沒有異樣的情緒。也難怪她會成功，就沖這份心思縝密和平和心態，她不紅都難。

黑壓壓的現場，這一次的電音節在一個足球場，舞台在一側，除了舞台區域有一些燈光，整個現場漆黑一片，都已經晚上十點多，現場工作人員的數量都不多。

音箱的音量不高，在場外也聽清楚什麼，到了內場，這個時間段在如此凄涼的現場去進行電音DJ綵排，感覺非常之怪，需要人氣捧場現場熱度的一項活動，綵排時沒有歡呼沒有躁動沒有嘈雜的聲音，

一切就顯得很詭異，吳衛也看出來台上的DJ很是尷尬，後來也幾乎不動了，只是在綵排自己的內容，興趣缺缺，根本興奮不起來，自然也就沒可能有好的現場氛圍。

「你好，吳衛，我是三石。」一個胖胖的男生迎了過來，先跟吳衛握手，才對著素素笑道：「素素你好，我很喜歡你的直播風格，首秀我全程看了，很精彩。」

素素和吳衛都知道對接工作人員所說的『很棒的DJ』是絕對的客套話，說實在的，別看吳衛是小透明，至少人家現在也是接近三百萬粉絲的網紅，知名度都要碾壓DJ三石。

「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要跟你們二位合作……」

三石很實惠，帶著憨憨不好意思的笑容撓頭，實話實說，沒有過合作，之前也沒接觸過，突然因為素素的加入，給吳衛的純粹串場表演，放到了正式表演之中。

三石自然是很高興的，吳衛在素素直播時的嗩吶《spectre》，很厲害，那樂器最近在圈子裡傳的很瘋，大家都在討論這東西跟電音之間的合作到底是天作之合還是妙手偶得。

對於吳衛的一些待遇，三石是知道的，他能理解其他人『排外』的情緒，不然這首嗩吶電音的配合，這次電音節早就安排知名DJ去配合了，哪裡會輪到自己。

「這一次，我們請來了國際上非常知名的兩名DJ，我們的節目在他們後面……」三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大腕兒下午來轉了一圈就綵排完了，才不會跟後面的人聊一下看看是否有互動的可能，在那兩名DJ的後面，我們怎麼接得住。

「之前不是DJ小龍接嗎？」素素可不像是吳衛那麼的無所謂，她有自己的渠道，我們就是小角色，比串場的時間好就可以，怎麼現在反倒接大咖的場子了。

「他……」三石剛開口，看到台口走下來的瘦小身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讓主辦方給調整了一下，我怕自己接不住，你們的節目那麼嗨，又有素素這樣的人氣大網紅，你們接馬丁他們的場子，肯定沒問題」剛剛在台上的瘦小身影走了過來，長長的頭髮，手臂上都是紋身，鉚釘搭配牛仔，渾身上下充斥著桀驁不馴的樣子，只是這行為……

素素看向吳衛，她自不會與別人爭論，想著吳衛來，結果卻發現吳衛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旋即也明了，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外形打扮，還以為是個狂放不羈桀驁不馴的狂人，原來也是個慫貨。

他們都沒說話，DJ小龍頓時感覺到籠罩身體四周的儘是尷尬，冷哼一聲離開。

吳衛還真就沒看得起他，真要是個人物，還大言不慚讓主辦方調整順序，你有那份能耐，能安排這個時間來綵排？在台上望著下面漆黑一片的區域，會不會有鄉村白事表演團隊的夜幕既視感呢？

不遠處，是靈棚。

農村的夜晚，四周漆黑一片。

你表演是給活人看的嗎？

是，但表演者不會這麼覺得。

「我們合一下就好。」

吳衛和DJ三石的合作，就是那首《spectre》，對方看素素直播回放，也知道怎麼合作就是現場碰面合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改動，基本不會有問題。

待到播放伴奏帶，和素素兩人站在DJ台後假模假式的打碟表演時，當吳衛的伴奏一放，當他的嗩吶又舉起來，三石傻了，也服了，還能這麼玩，你太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