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盯梢
和人牙子約定好之後，程寧讓他送自己一程，自然是送出鎮子的路口，在四外沒有視線死角的地方才讓人牙子離開，只道有人來接自己。
等到四周都看不到人的時候，程寧立馬將東西收入空間，進行最大限度的交易。
「升級吧、升級吧！」
「我要買地，要蓋房子，還要干老本行，銀子多多益善啊！」
雙手合十，程寧望著售賣機眼中褶褶生輝。
只交易一部分，便有十個點的信用，將這次買下的貨都兌換了，距離升級還遠嗎？
程寧乾脆又折回鎮子，買了些做沙琪瑪的材料，空間再好也不敢保證沒有意外情況，還需要發展一條實物產業比較好，還能為空間的存在打掩護。
因為沒有用大鍋做過，程寧在家裡試了好幾次才成功，剩下的都被自家人吃了倒也不浪費。
兩天沒有去鎮上，售賣機交易成功了好幾次，空間里存放了幾百斤硬糖，從人牙子那裡拿回來的東西也用的差不多了，便又一次去鎮上。
這回程寧不好意思再要楊三娘高價，故而再次來賣硬糖的時候便道：「楊掌柜，這硬糖一斤大約有一百五十顆左右，您給我一百文錢就成。
還望楊掌柜能一直給我這個養家糊口的機會，程寧代弟弟妹妹謝過您了。」
「還有這個點心叫沙琪瑪，我自己琢磨的，送給楊掌柜嘗嘗鮮。」
朝楊掌柜深鞠一躬，程寧是真心感謝，也不想占太多便宜。
而硬糖也只帶了幾十斤過來，免得鋪子吃不下這麼大的量再變質，空間可是有保鮮效果的。
至於沙琪瑪的買賣，程寧有信心會讓楊掌柜看中的。
楊掌柜對程寧的印象不錯，程寧的利落勁很合她的胃口，便將鋪子里隔夜卻沒壞的點心包了幾塊，放到程寧的籃子里。
「好孩子，快些回家去吧。日後在鎮上遇到麻煩，提一聲我楊三娘，或許有用。」
程寧又一次道謝才離開，因為空間里還有糧食，倒是沒急著去買東西，總得有點應急錢財心裡不慌。
但答應給蘭花祛疤，今日正好將藥材買了。
又去打了一兩白醋，還有一些做沙琪瑪需要的材料，程寧便想去人牙子家裡一趟，再拿些東西回去。
可誰知程寧剛拐進巷子里，便被被人擋住去路，正是最近幹活累的瘦了不少，又被打發來鎮上給程錦嫿送零花錢的程二花。
「好你個程二丫，怪不得要分家，竟然和鎮上的人做起買賣來了，信不信我把這事告訴奶去，讓你一個子也留不下？」
程二花心裡有氣，要不是怕被醫館的人轟出來，她都想去櫃檯那把銀子搶到手了。
近一兩銀子買葯治小五那個短命鬼，根本就是浪費。
「我就是能賺金山銀山，那也和你們沒有關係。」
「好狗不擋道，往後見了我躲遠點，要不我發起狠來，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下一次，大伯娘可捨不得拿十五兩銀子來贖你了。」
威脅的話誰不會說？
她程寧不僅敢說，還敢做！
「是你搗鬼的？」
「你為啥要害我？你個黑心肝的玩意，我打死你！」
程二花發狠的朝程寧撲去，程寧卻靈敏的轉身躲過，慘叫聲倒是遺傳了程王氏的大嗓門。
沒能收住腳的程二花撲倒在地，發出噗通的響聲，揚起一片灰塵。
「咳咳。」
程寧沒忍住笑，被塵土嗆得咳嗽好幾聲，忙往旁邊閃躲。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沒事別來惹我，你敢說我的事，我就把你偷家裡雞蛋的事都捅出去。」
「以後也別在我面前晃悠，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門牙一顆顆敲碎，再把你肚子割條口子塞進去！」
滿意的看著程二花被嚇得快要哭了，程寧才越過她離開，可心裡卻很是懊惱。
連程二花這樣的笨蛋都能盯梢，賺銀子的事怕是瞞不了多久，那群吸血蟲又該盯上來了，得想個辦法才成。
卻說程寧回家的時候，蘭花也在，還給三丫和小五熱了飯菜。
「蘭花你來了正好，我把這個藥粉和白醋調成膏，你記得每天晚上塗抹一次，用清水洗乾淨後用白布敷上，一定要堅持住。」
程寧凈手后立即調製藥膏，這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客戶，哪怕是賠本的買賣也要慎重對待。
「咋還買葯了？」
「你讓我用仙人掌敷臉，已經都淡了不少了，快把葯給退了，那玩意多貴啊！」
臉上的疤一直讓蘭花自卑，除了原主之外也不願和別人說話，但比起祛疤，蘭花更怕程寧為了買葯把口糧錢給花光了。
至於是為程二丫落下疤的事，蘭花從不曾提過一句，也沒有因此怨天尤人。
「仙人掌是能祛黑，可淡疤的效果不明顯。這葯不貴的，我也不白給你用，等往後有人問你，就說在濟善堂買的藥膏，還能幫我賺銀子呢。」
在買三七粉的時候，程寧特意打聽過哪家藥鋪的信譽好，也是存了這個目的的。
想要自己開店做美妝生意，不說本錢夠不夠，沒有靠山也開不起來，還不如寄賣來的划算。
程寧手裡的方子可不止這一個，再說還有空間能交換成品不是？
「行，真有人問，我一定告訴他們是在濟善堂買的。」
不明白程寧為何這樣說，蘭花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端了空碗去洗的時候，對程寧道：「聽我爹說你大伯家的程山今年要下場考秀才了，你剛得罪了你大伯娘，要是他家出個秀才老爺，你可咋辦？」
秀才雖然不能做官，卻見官不跪，做師爺也是可以的，尋常老百姓根本不敢得罪。
程寧頓了一下，才想起程山是誰，原主關於這位大堂哥的記憶不多，但很怕他就是了。
「秀才也得講理不是？人又不是我打的，他就算遷怒，也得先記老太太的仇，有本事他揍自個兒親奶奶去啊！」
程寧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卻直罵娘，老宅那樣的人家也能走狗屎運，實在是沒天理。
程山若是考中秀才，便是一隻腳邁進官場的門檻，村長和族長為了村裡的未來，也得偏向老宅那邊。
這些年二房被欺壓成這樣也沒人管，不就是老宅念書的子孫多嗎？
心裡壓得厲害，回頭看了一眼病歪歪的小五，程寧只能暗嘆一聲，自家要崛起不僅僅是得有銀子，還得有夠硬的靠山才成。
「藥膏你拿著，這把紅棗你拿著，小日子來的時候吃幾顆，對身子好。」
抓了一把紅棗塞進蘭花懷中，程寧小聲說了一句，也不給蘭花拒絕的機會，便把人送出大門外。
回到院子看著坐在門檻上曬太陽的小五，程寧問道：「咱家小五想念書嗎？」
「嗯。」
小五重重的點頭，又搖頭道：「不念，沒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