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墳地守護者

一座已經廢棄了很多年的城堡，那些莊嚴的殘垣斷壁彷彿書寫了一個無比宏偉而昌盛的王國的歷史，但是那些布滿灰塵的破敗建築也好像在告訴到這裡的人們，那些宏偉和昌盛只存在於曾經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記憶里、只存在於這些布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富麗堂皇的建築物的曾經的美麗和光鮮里。

「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於寒在感嘆完這座城堡的歷史之後有點不爽地問：「難道你是讓我來這裡一日游？還是讓我來這裡考古？」

「你走進來啊，」那個聲音也不快地回應道，「你現在已經在城堡裡面了，你順著大門進來之後直走就能看見一個王座，王座後面是一個棺材，你輕輕地敲棺材的蓋子三下，就會有一道梯子出現，你順著梯子走下來就到了格拉爾維斯城真正的城市了。」

「真麻煩！」於寒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但是還是徑直走進了通往王座的走廊，進了大門，於寒就看見一個仿若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宮殿大廳，而且整座宮殿像是全部用玻璃築成的一樣，四處都透著透明而寒冷的光。

於寒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一座被無數鑽石形狀的水晶做成的水晶燈高高地吊在大廳天花板的正中央。

「難不成這座鬼城全是水晶鋪成的？」於寒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還挺會享受！」

於寒撇撇嘴，徑直走向那個金光閃閃的王座，但是他並沒有立即走到王座後面的棺材那裡，而是站在王座前面盯著王座，之後右手狠狠地拍在王座的扶手上，心想：哼！既然非要做個鬼，那我就要做最大的那個，總有一天，我要坐在這裡，讓你們都膜拜我！

「還沒下來！？你該不是烏龜變的吧？」

「來了來了！你催什麼催啊？跟催命的一樣！」於寒白了一眼他看不到的那個人，心裡邪惡地想：你這個煩人的傢伙，等你爺爺我哪天坐上了這個王座，我一定第一個拿你來開刀！

「磨磨蹭蹭的，我們鬼魂一族怎麼會偏偏多了你這麼一個傢伙？」那個聲音不滿地抱怨著：「就你這樣的性格怎麼能肩負我們族人的大任啊？」

「羅嗦的傢伙，」於寒不滿地說：「聽你的聲音不是個女人——啊不，女鬼啊！你怎麼這麼羅嗦？難道你生前是個女人死後才變性的嗎？」

「放肆的傢伙！」那個聲音吼道：「至少我還是這座墳地的守護者，我是奉了我們偉大的城主拉穆利斯的命令來迎接所有的新成員，這個神聖的任務我已經做了近百年了，但是我還從沒見過任何人像你這麼放肆過，看來在帶領你去見城主和女王之前應該教會你一些基本的禮節。」話音剛落於寒面前就換換地落下了一個人，此人的形象正如他低沉的聲音那樣，高大、冷漠而又陰沉，他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有40左右，雖然同為鬼魂，但是他看起來比於寒要驚悚得多，無論是他那副因為憤怒而扭曲的本來就不英俊的面孔還是那土灰色的皮膚，在微弱的月光的映照下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呵！」於寒冷笑了一聲：「所謂的禮節不過是你不服氣所找的借口吧？你想要教訓一下我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如果你非要這樣說也未嘗不可，」中年男子冷笑著看著於寒，「就算是我檢驗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有資格成為我們鬼魂一族的一員吧。如果真的有幾分實力至少不會被我所傷，但是如果你只是個廢物也自然會被我所傷，甚至是受重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算我們看走眼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既然我現在已經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就表示無論你我的比試如何我們都會接受你成為鬼魂的事實，但是若是證實你只是我們看走眼的蠢貨的話，你就只能掃掃墓地或者是看守牢房什麼的這些粗活了，永遠也別想我們能夠把重大的任務交託與你，更不用妄想你會有什麼出頭之日。」

「看來這場比試是逃不掉了，」於寒也咧嘴笑了一下，「否則的話恐怕無法消除在你心中對我是個『蠢貨』這個錯誤的定義。」

中年男子滿意地笑著點點頭。

「那就接招吧！」於寒的話音還未落，就用力地朝著中年男子的臉頰的位置快速地衝出了拳。

「哼！」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於寒的拳頭：「看來我對你的定義的確是有些判斷錯誤，你似乎不像是個蠢貨，但是，我也討厭像你這種有點小聰明就自以為是的人！」

「哦？看來你對我的看法還是沒有改觀咯？」於寒一邊說著一邊躲避著男子疾如風的拳頭。

「想讓我改觀就做出一些可以讓我改觀的事情啊。」男子喊道，同時快捷地把腿腳往後勾，試圖把剛才跳起來此刻快要落地的於寒的腳絆住，但是後者似乎反應更比他的腳更快，發現他的這個動作之後就立刻改變了本來要落下的方向，輕輕地一側身，就輕盈地落到一邊、避開了那條本來要把他絆倒的腿。

「大叔，那我是不是不該這樣客氣呢？」於寒躲過「這一劫」之後還不忘給人家拋去一個勝利的微笑：「我是不是該這樣呢？」於寒似乎抓住了正確的時機，就在男子要收回自己已經伸出來的腿的時候於寒用力地扯住那條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腿，然後用力地往上一拉，男子就重重地向後倒去。

「你！」中年男子揉了揉他的後腦，吹鬍子瞪眼睛地看著一臉壞笑的於寒。

「哈哈哈！」於寒大笑起來，但是並沒有放開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條腿。

「你這個蠢貨，放開我！」男子惡狠狠地瞪著於寒。

「你還要這樣說我嗎？」於寒惡作劇地笑著：「那我就只好再不客氣咯。」

「哼！」中年男子用力地往回縮著那條被於寒緊緊握住的腿，幾次未果之後又用另一條腿狠狠地踢向於寒握著他的腿的那隻手，於寒微微一笑之後再一次躲開了他的襲擊，並且用另一隻手也握住那條腿，再次用勁地甩了一下手臂，那條腿也隨著於寒手臂的弧度帶動了男子的身體，再一次被於寒摔倒在地。

「哎喲！」男子有點痛苦地叫道。

「怎麼樣？」於寒驕傲地仰起頭笑著：「服不服氣？」

「算你贏了！」聽到他這樣說，於寒才滿意地笑著鬆開他的腿。

男子站了起來，揉著自己的後腦，惱火地說：「看來你這傢伙不算是我常見到的那種蠢貨，看來能夠成為我們鬼魂一族的的確不可能是蠢貨，現在你可以跟我來了。哎喲！該死的，好痛！」

「對不起了大叔，」於寒假裝抱歉地說，「看來我下手有點重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了啊。」

「少和我套近乎，」男子不爽地看著於寒，「還有，別叫我大叔，我是格拉爾維斯城上層墳地的守護者，我叫羅傑斯·拉爾，你叫我拉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