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格拉爾維斯城的總指揮官
「是，」於寒立正站好對著他行了個少先隊隊禮，「拉爾大叔。」
「我已經說了，」拉爾不快地說，「不要叫我大叔！」
「哎呀，」於寒嬉皮笑臉地說，「你是不知道我們那裡的規矩啊，我們那邊對於您這種有身份有地位又帥的成功男士的稱呼就是大叔啊，我只是為了表示我對您的尊敬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對您的崇拜就如攪SHI棍攪SHI一樣的深，越攪越深……」
「哼，」拉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當我是傻瓜嗎？還是以為在這凱爾那蘭特和你原來所生存的世界差得很遠？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大叔這個稱呼的含義？」
誒？居然沒有陰到這個傢伙，算了！以後暗算他的時候多的是，現在我就先裝個孫子認個慫，等到我於寒成了你的頂頭上司的時候我非讓你跪下來求我叫你大叔不可！
「嘿嘿，」於寒笑道，「開個玩笑嘛，何必這麼認真呢？」
「哼！」拉爾瞪了他一眼：「我可沒空和你開玩笑！我這可是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的，如果你的廢話說完了，那我們可以到真正的格拉爾維斯城去了，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見識一下你這個新人的。」
「見識我幹什麼？」於寒說：「難道是沒見過我這麼帥的人，啊不，鬼嗎？」
「你如果不想再死一次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管住你那張令人討厭的嘴，也許這會是你最明智的抉擇。」
於寒咧嘴一笑，做了一個把嘴巴用拉鏈拉上的動作之後就跟著拉爾走到了王座的背後，果然看到了一副黑水晶做的棺材，透過這副奢華的水晶棺材裡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躺在裡面的人，這個人看起來50歲上下，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他那張看起來慈祥和善的臉上卻掛著一幅痛苦的表情，雖然他的眼睛此時此刻是閉合著的，但是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他死前一定是受過極大的痛苦。
「這個是你們，哦不，是我們的國王嗎？」於寒指了指這個水晶棺材，對拉爾發問道。
「不是，」拉爾不耐煩地停下了手中本來要敲棺材的手，「這個是格拉爾維斯城變成鬼魂堡壘之前的最後一個國王，他叫做本·奈那。」
「哦，」於寒看著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國王，心裡竟然掠過一絲同情，「人家死了以後你們就佔領了人家的城堡？你們真會利用資源。」
「我們偉大的佐伊·溫蒂女王在對抗邪惡的鮮血王子的時候佔領了這個堡壘，最終成為了我們鬼魂一族的首都，如果不是女王的英明神武的話這裡還有這個國家都會變成鮮血王子的領地、變成滿地惡魔的邪靈堡壘了，當然也不會有你的存在，就算有，也只是鮮血王子可悲的奴隸而已，你懂不懂？」
「鮮血王子是誰？」
「就是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埃瑞克·奈那！」拉爾憤憤地說：「本來應該是本·奈那國王最大的驕傲、甚至是整個王國、整個人族的驕傲的王子，卻在拯救這個王國的過程中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變成了邪靈的首領——鮮血王子，他親手殺死了這座他從小長大的城堡里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拉爾說完捏緊了拳頭。
「原來是這樣，」於寒心中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國王更加同情，「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拉爾說，「這是所有活在凱爾那蘭特大陸的人都知道的事。」
「那這個王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在遙遠的凱爾那蘭特大陸的最北端的邪靈堡壘裡面，現在的他已經佔領了整個北方最寒冷的地區，他企圖把那裡變成他的地盤！」拉爾每次說到這個鮮血王子的時候眼中就充滿了恨意：「我們整個部族都在為阻止他的行動而做出努力，其實整個凱爾那蘭特大陸的部族都在為這件事而努力，所以我們必須不斷地培養那些有實力的族人去參與這場慘烈的戰鬥，所以作為鬼魂一族的一份子，甚至是作為凱爾那蘭特大陸的一份子，你也應該要以此為你奮鬥的目標。」
合著這些鬼東西（哈哈！還真是鬼東西）這麼無聊地活著就是為了去反他們的少東家啊？真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我才懶得管這些無聊的事情呢，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安琪就夠了，管你們誰去阻止那個什麼什麼王子，愛誰誰，別叫上我。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以為然啊？」拉爾眯著眼睛打量著於寒。
「哪有哪有？」於寒依舊嬉皮笑臉地說：「我只是覺得這老國王真是可憐啊，所以拉爾大叔你說的很對，作為榮耀的鬼魂一族，我會以此為奮鬥的目標，相信終有一天我會以我的實際行動報效鬼魂族的！」
「算你小子識相，」拉爾撇撇嘴，「不過你小子也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今天就算你運氣好，我直接帶你去見我們的大指揮官——拉索威利·戈斯伯爵——在伯爵面前你可不能像在我面前這樣無禮，你要知道，初來乍到就能去見伯爵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你應該要好好珍惜這份榮耀的。」
好像誰多願意去見一樣……於寒無奈地搖了搖頭。
「嗯？」拉爾把聲調拉高哼了一聲，於寒才又賠著笑臉點點頭。
於寒跟在拉爾身後走了好一段路，經過了陰暗的地下宮殿，在穿過發綠有毒的地下水包圍的拱橋之後，他們才到達了格拉爾維斯城的指揮中心，見到了那個叫拉索威利·戈斯的人。
「怎麼了，羅傑斯？墳地那邊出了什麼事了嗎？」戈斯的聲音陰沉而怪異，說了這麼一句話四周似乎都有了迴音一樣。
「當然不是，墳地那邊一切安好，戈斯伯爵，」拉爾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只是我想應該讓他來見見您。」拉爾看著於寒，用眼神示意這個人就是你應該見見的人。
高大的戈斯用他那雙時而發綠時而發紫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於寒，似乎在掂量於寒是否有這個資格讓他「見見」。
於寒看著戈斯那張陰沉發黑的臉：一雙讓人不寒而慄的小眼睛似乎能吞噬一個人，高高的鷹鉤鼻下面那張大嘴似乎能把他生吞了一樣。
「這個是新來的嗎？」戈斯問道。
「是的，」拉爾畢恭畢敬地回答，「他叫卡穆·索利洛，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雖然看起來很不了解我們這裡的生存法則，但是剛才屬下也和他過了幾招，看起來似乎是可造之材。」
「難道我們是一群沒有腦子只會蠻幹的蠢貨嗎？」戈斯聽到拉爾的話似乎很不快：「並不是能打就一定是有用的了，還得有腦子才行。」
「是是，」拉爾看起來似乎很怕這個伯爵，「是屬下疏忽了。」
「你叫卡穆·索利洛？」戈斯看著於寒問道。
廢話……剛才那個沒腦子的不是告訴你了嗎？但是看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也只好先忍辱負重了。
於寒點了點頭。
「難得拉爾第一次見你就這麼看得起你，相信你也不是我常見的那種蠢貨，不過想要成為我的直屬下屬的話恐怕還是要證明一下你的價值。」戈斯抬起了下巴，高傲地說。
「是，願意為您效命。」你既然裝得大爺我於寒也可以裝裝孫子，再說看眼下的形式看來還是為面前的這個伯爵效命是最快的捷徑能夠出人頭地的，也只有快些出人頭地我才能快些找到安琪，或者是打聽到她的下落。
「不錯，看起來的確是不個不笨的人，」戈斯似乎對於寒的態度頗為滿意，「既然拉爾肯定了你的身手，那我就考驗一下你其他方面的能力，這封信是我們的女王陛下寫給布朗城堡的主人尼古德拉伯爵的，裡面的內容除了女王陛下和尼古德拉伯爵以外誰都不準看——除非得到他們的允許，或者他們親口告訴你——否則你看了這封信之後你就會再死一次，連鬼魂都做不成。」
「布朗城堡是不是吸血鬼的城堡？那個尼古德拉伯爵是不是吸血鬼的老大？」於寒試探性地問。
「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這句話從戈斯的嘴裡說出來已經算是誇讚了，「那你知道怎麼走嗎？」
「這個……」於寒思量著：原來這個地方的吸血鬼和我們那時候的稱呼是一樣的，難不成是傳承下來的？還是，吸血鬼的老大和聚居處統一了叫這個名字？雖然我知道布朗城堡是在羅馬尼亞，但是在這個叫凱爾那蘭特的世界我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城堡到底在哪個方向。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戈斯冷冷地說。
「還請您指教。」
「這裡有張地圖，上面把凱爾那蘭特所有的地方都畫得清清楚楚，如果你真的不是蠢貨的話，就憑著這張地圖去找吧。」戈斯就像變魔術一樣憑空變出了一張羊皮紙，遞給於寒。
本來於寒還擔心不認識這個地方的文字，但是當於寒打開地圖后卻發現這些不曾見過的字元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個字都看得懂，這樣也好，不然的話這個自命不凡的戈斯又不知道要怎麼貶低自己了。
「這一路上你會遇到危險，」戈斯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教你一些粗淺的技能和法術足以讓你應付這次路上所遇到的對你不利的東西，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的話我會教你更多。」
「真的嗎？」於寒有點意外的看著戈斯。
「我從來不開玩笑，那只是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戈斯依舊是一臉嚴肅。
「是，」於寒立即收斂了自己的笑臉，他知道對於這種古板的「鬼」還是不能用欺負拉爾的那套辦法，「那還煩請伯爵傳授屬下一些防身的技能，屬下必定不負伯爵的囑託。」
「哼，」戈斯不知道是笑還是氣地哼了一聲，「跟我來吧，不過先別忙著說『屬下』二字，在這次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再考慮你擔不擔得起這兩個字！」
「啊，是。」於寒裝出一副乖學生的樣子，心想著：你這個老傢伙現在就囂張吧，早晚我也要好好收拾你，到時候別怪我對你比對拉爾那個老東西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