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三百三十四章

正文]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史天龍心想:「不知這天刀究竟是否如傳聞所說,不如過去看個究竟。」一手抓住程懷傑,道:「我們進去看看。」

程懷傑剛想開口說:「這宅子周圍都是毒鹽,我們怎麼進去。」卻見史天龍拉著他輕輕一躍,已上了那宅院的牆頭。史天龍雙腳在牆頭一點,身子又向上一竄,二人已站在院內一棵大槐樹上。這連著兩次跳躍身形極快,落地又輕,再加上鹽梟和蝴蝶夫人正全神貫注於對方,竟無人查覺。

二人站在樹上往下看去,只見那群鹽梟正掄圓了扁擔和那蝴蝶夫人『激』戰。那蝴蝶夫人三十上下的年紀,在星光之下面容看不太清楚,背上背著一個包袱,想是放著天刀。只見她手執雙劍,身法輕盈,在這群鹽梟的鐵扁擔之中穿來穿去,真猶如一隻蝴蝶翩翩起舞。

程懷傑低聲嘆道:「那位姑姑打得真好看,好像在跳舞一樣。」

史天龍道:「她的輕功倒是不錯,但所學武功過於注重招式的美觀,華而不實,不出三十招,是必敗無疑。」

果然如史天龍所料,蝴蝶夫人在鹽梟們的攻擊之下漸漸落於下風,一個不留神,被一棍擊中後背,直打得她一個趔趄。前面兩人看出便宜,拿扁擔一掃,正擊中蝴蝶夫人的雙膝。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蝴蝶夫人橫摔在地上,兩『腿』顯然是被打斷了。

那為的鹽梟走上前來,三兩下便點了蝴蝶夫人的『穴』道,扯開她所背的包袱,只見裡面包著的是一把普通的鋼刀,哪裡有什麼天刀的影子。那為的鹽梟,問道:「天刀在哪兒?」

蝴蝶夫人將頭一扭,並不答話。鹽梟們見她不說,大怒道:「你在不說,老子踩死你。」說著,為的抬腳照著蝴蝶夫人的『胸』口就是一腳,直踩得她口吐鮮血。他見蝴蝶夫人還不肯說,心中更怒,抬腳又要踩下去。這時旁邊一人一把將他攔住,道:「張大哥,這樣可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那姓張的道:「游老四,你小子又有什麼『花』『花』腸子?」

游老四道:「還是把她『交』給我,對付『女』人,我最有辦法。」說著蹲了下來,對蝴蝶夫人道:「若是不說出龍鳳棍的下落,我們可就要……」說著便一面『淫』笑,一面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旁邊另一人道:「我是第二個。」

緊接著又有人道:「我是第三個。」

「第四個。」

……

蝴蝶夫人大怒,想要反抗,苦於『穴』道被封,動彈不得。

史天龍心道:「你們嚴刑『逼』供倒也罷了,竟想出這等齷齪點子,我若還不出手,真是枉稱大俠了。」吩咐程懷傑在樹上站好,一縱身躍下樹來,尚未落地,便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飛龍在天」。這一下真是大出眾鹽梟的意料之外,匆忙之中也不及有什麼應對之招,十幾個鹽梟盡數被打得口吐鮮血,摔倒在地。樹上程懷傑一見師父如此厲害,心中大喜,暗想:「只要我學會了師父的武功,大仇得報就是遲早的事了。

史天龍道:「我本來不想管你們的事,但你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下流了,今天我就饒了你們,下次要是再讓我碰上你們做出這樣的事,就讓你們個個死在我的掌下。滾吧!」

那姓張的鹽梟叫聲:「走。」眾人互相摻扶便要出『門』,走到『門』口眾人卻又停住,一臉難『色』。

史天龍一想,當即會意,喝道:「下次別使這等招數。」說著連踢十幾腳,將這幫鹽梟踢出了地上的毒鹽的範圍之外。

將鹽梟趕走,史天龍回頭解開蝴蝶夫人的『穴』道,來看她的傷勢,哪知蝴蝶夫人並不領情,冷冷地道:「不用虛情假義,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說出天刀的下落。」

史天龍心道:「你當我鐵掌神龍是什麼人?什麼天刀我壓根就不稀罕。」

卻聽程懷傑「唰」的一聲從樹上滑了下來,道:「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我師父好心好意來救你,你不道謝反而冷言冷語。」

那蝴蝶夫人大笑道:「這江湖上還有人值得相信嗎?你一個孩子不懂這些就少在這兒說廢話。」

史天龍心想:「她說得雖也有幾分道理,但未免太絕對了。只怕是她不知我的身份,把我當作了壞人。」當即道:「在下是丐幫幫主史天龍,從來不做見不得人之事。你現在傷勢不輕,若不醫治恐怕難以痊癒。」

那蝴蝶夫人道:「哼,你就是鐵掌神龍?功夫果然是不錯。好吧,你就幫我治一治吧。」說著雙眼一閉,一臉不把史天龍放在眼裡的神情。

史天龍怒火中燒,心道:「你當我是你的僕人呢?」但轉念一想,若此時拋下她不管到底有失俠義之道,只得強壓怒火,伸手劈下幾根樹枝來為她接骨。不過他心中有氣,手上的勁力自然使得大了些。蝴蝶夫人痛得渾身冒汗,當下咬緊了牙關,一聲也不哼,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臉上的表情卻已不似剛才那般自然了。史天龍心道:「這『女』子倒是頗為堅強。」頓生欽佩之心,手上自然也就輕了。接好了骨,史天龍吩咐程懷傑拿杯水來,自己拆下『門』板,讓蝴蝶夫人躺了,手將『門』板一抓,單手便將『門』板抬平,移進屋內。

程懷傑已取了水來,史天龍道:「來,喝水吧。」接過程懷傑手中的杯子,遞向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一聲冷笑,道:「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們早就在這水中下了毒,難道我不知道嗎?」史天龍一聽大怒,將杯子摔在地上,轉身一抓程懷傑的手道:「小傑,我們走,別管這臭婆娘。」拉著程懷傑轉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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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狼教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一陣狼嚎,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程懷傑一聽,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問道:「師父,是狼么?怎麼有這麼多?」說著便往史天龍的懷裡鑽。

史天龍心中也是十分奇怪:「這裡雖說是荒郊野外,但並非狼群出沒之地,即便有也不過數頭,絕無上百頭同時嚎叫之理。」轉頭一瞥蝴蝶夫人,只見她臉已嚇得煞白,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渾身抖,似乎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口中還不斷喃喃自語道:「來了,來了。」

史天龍道:「什麼『來了』?」

「天狼教,沒錯,是他們。史老英雄,我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史天龍奇道:「原來你也有怕的人。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魔鬼。他們來了,來了。」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史天龍一聽,那狼嚎聲果然已到了宅院外。

史天龍心道:「這天狼教是些什麼人,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看樣子定是些邪魔外道,剷除他們正是我正道人士之己任。」輕聲對程懷傑道:「你先躲到一邊。」一轉身出了屋『門』,站到了院子中央。

只聽外面一人道:「天刀在哪兒?」

「在裡面,不在蝴蝶夫人手中便是被一個老叫『花』子拿了。」聽聲音正是那鹽梟中的游老四。

那先一人大聲道:「裡面的人聽著,我天狼教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的,在我藍狼沒有脾氣之前,乖乖地給我把龍鳳棍『交』出來,我就留你們一條『性』命,否則便如同這人一般。」只聽一聲慘叫,一個人影破『門』而入,摔在史天龍跟前。

史天龍低頭一看,正是游老四,心中暗想:「這幫人真是殘忍至極,對對自己無用之人竟是說殺就殺。」抬頭向『門』外一望,見『門』口站著十多個壯漢,一『色』的藍衣,為的一人大約四十上下的年紀,手執一把鋼刀,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想來此人便是藍狼。藍狼身形一晃已到了院內,其他人也各展輕功躍入院中,看來個個身手不凡。

藍狼道:「你就是那個叫『花』子?聽說你一掌就打傷了鹽幫十幾個好手,本事不小哇。敢問可是鐵掌神龍史老爺子?」

「正是老叫『花』我。」

「難道你們丐幫對這天刀也有興趣?不過我勸你還是少打這方面的主意,免得自取其辱,這『鐵掌神龍』的名號可是來之不易呀!」這口氣竟是完全沒把史天龍放在眼裡。

史天龍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一聲冷笑,道:「我本來是不想和這天刀有什麼牽連,但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不打它的主意。」說著雙掌一擺,已是氣沉丹田。

藍狼一聲低嘯,猱身而上,鋼刀直向史天龍頭頂劈來。史天龍不敢大意,從腰間『抽』出打狗『棒』,使個纏字決,便向藍狼的刀上纏去。藍狼豈肯讓這打狗『棒』纏上,不待招數使老,刀鋒一卷,向史天龍腰間橫劈過來。史天龍打狗『棒』向下一封,緊跟著左掌橫揮,正是一招「亢龍有悔」。藍狼不敢怠慢,當下氣沉丹田,力聚左掌,硬生生接了史天龍這一掌。兩人雙掌一碰,身子都是一震,各自向後退了幾步,心中都暗贊對方掌力了得。

藍狼心道:「鐵掌神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看來他的掌力還要勝我一籌,我若要勝他只怕真沒什麼把握,就算要贏也要在千招過後。看他這樣子,那天刀似乎不在他手中,在這裡和他糾纏,反倒誤了正事。」低嘯一聲,道:「大家進屋去搜,定要把天刀給我找出來。」

史天龍一聽大急,暗想:「這藍狼武功了得,一時斗他不下。小傑在屋內若被天狼教捉住倒是不得了。」當即展開打狗『棒』法一陣搶攻,這打狗『棒』法『精』妙無比,藍狼一時想不到破解之法,不敢大意,當下用鋼刀護住周身要害,再伺機反擊。

史天龍幾招已『逼』退藍狼,一轉身,身形一閃,向屋『門』搶去。此時正有天狼教幾個教眾衝到屋『門』前,史天龍使一招「『棒』打雙犬」,打狗『棒』向兩邊一分,撥開數人,早沖入屋內。一手抱住程懷傑,叫聲「走」,也不管蝴蝶夫人,縱身向上躍,一招「飛龍在天」將屋頂打了個大窟隆,跟著打狗『棒』指東打西,衝出一條去路,不等藍狼追趕,早已去得遠了。

奔出一段,史天龍心道:「這天狼教中有藍狼這等高手,可在江湖中卻並不出名,是何原因?莫非是我孤陋寡聞,竟不知江湖中有這等幫派?若不是身邊有這孩子,我定要去探個明白。」

程懷傑似乎看出史天龍的心思,道:「師父,您不如將徒兒先放在一邊,等辦完正事在來接徒兒。」

史天龍心道也對,見前邊不遠處有一棵參天大樹,心想:「將小傑放在這樹上,定無人知曉,亦不會有什麼危險。」當下奔到樹下,一縱身躍上樹梢,將程懷傑放到一個樹杈上,囑咐道:「千萬小心,別摔下去了。」

程懷傑道:「師父,放心吧,我從小就是最會爬樹不過了,不會摔下去的。」史天龍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更是放心,當下從樹上跳下,又向蝴蝶夫人的宅院奔去。

剛奔出不遠,史天龍忽然現前面不遠處有四五個白影也正高飛奔,看方向竟也是向蝴蝶夫人的宅院而去。史天龍心道:「今天可真是熱鬧,去了一撥,又來一撥。這些人看樣子武功不低,不知又是哪『門』哪派的高手。深更半夜,穿個白衣,倒也真顯眼。先別管他,跟在後面靜觀其變。」

不多會兒,那群人已奔到了宅院前,竟不打招呼,徑直闖了進去。史天龍將身形隱在一塊巨石之後,偷眼從大『門』向內瞧去,心中暗想:「莫非他們是一夥兒的?」

藍狼見這些人進來,也不說話,帶著手下的人在院中四處尋找。那后一撥人,站在院中四下觀看,竟如監工一般。

過了好一陣子,那后一撥人中為的一人道:「看來藍兄此行是一無所獲呀。」

藍狼怒道:「你少在這兒給我說風涼話,你們白雪堂不也是一無所獲嗎?」

那白雪堂的人不『陰』不陽地道:「我倒不是一無所獲。」

藍狼等人一聽,立即圍攏過來,問道:「你有什麼收穫?都是教中弟兄,只要找到了天刀我們都好『交』差。」

那白雪堂的人道:「蝴蝶夫人在哪兒?」

藍狼急道:「白狼,你賣什麼關子嘛?你到底知道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快把蝴蝶夫人帶出來。」

藍狼無奈,手一揮,幾個手下便從屋中將蝴蝶夫人抬了出來。

史天龍心道:「他們想搞什麼鬼?」伸長了脖子,向院內望去。只見蝴蝶夫人渾身抖,不住地翻滾,口中不斷呻『吟』。白狼道:「你『逼』她服了五毒焚心散?」

「沒想到這娘們『挺』能忍,已經有一刻鐘的功夫了,居然還『挺』得住。」

蝴蝶夫人叫道:「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嘴中出聲聲低吼,就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史天龍心道:「這五毒焚心散是什麼東西,竟如此厲害?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藍狼道:「你告訴我天刀的下落,我就不讓你再受苦了。」

蝴蝶夫人道:「我……我不會說的。」

藍狼一聲冷笑,道;「我倒看你還能撐多久。」

旁邊白狼從懷中拿出一枚珠『花』,在蝴蝶夫人眼前一晃,道:「你還是說吧。」

蝴蝶夫人一見此物,臉『色』大變,急道:「你,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白狼笑道:「你說了就不會怎麼樣,要是不說就……」

蝴蝶夫人大急,道:「我說,我說,你快放了我『女』兒。」

白狼道:「這就對了嘛,你偷天刀不就是想求鬼谷毒仙破解你『女』兒所中的奇毒嗎?只要你『交』出天刀,我白狼保證,不但不傷害她,而且把她送到鬼谷毒仙那兒去療毒。」這鬼谷毒仙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用毒高手,對天下各種毒的毒『性』無一不曉。蝴蝶夫人的『女』兒自生下來就帶有奇毒,久治不愈,當初蝴蝶夫人偷天刀也是因為聽說鬼谷毒仙極想得到天刀,此時聽說白狼要將『女』兒送到鬼谷毒仙那兒去醫治,心中大喜,也不顧身上痛楚,用手向旁邊一指,說道:「天刀就在這井裡。」

藍狼一聽,就要飛身撲過去,白狼一把將他攔住,把手一伸,道:「解『葯』。」藍狼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遞給白狼,轉身又向井口奔去。到得井口,叫聲:「放我下去。」一手從旁邊一個教眾手中搶過火把,一手抓住繩子便從井口滑了下去。滑了十餘丈,眼看就要到水面了,也沒現什麼不對之處,藍狼問道:「到底在哪兒?」

蝴蝶夫人答道:「井壁旁有一個突出的石塊,在石塊正下方三尺。」

藍狼四處一看,果然見井壁上有一個稍稍突起的石塊,可那石塊離水面不過兩尺,奇道:「在水下面?」

「『插』在水下的井壁上,外面只有個刀柄。」

藍狼伸手到水下一『摸』,果然有個刀柄。拔出一看,不禁呆了。

這刀比寫字用的信紙還薄,比鴻『毛』還要輕,拿在手裡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藍狼用這刀在井壁上輕輕一劃,切井壁上的青石竟像切豆腐一樣。

藍狼大喜,從井中躍出,對白狼道:「天刀已經找到了。」

白狼笑道:「怎麼樣,這回不服不行了吧。」

藍狼走到白狼身邊道:「算你厲害。」說著舉刀就向蝴蝶夫人的頭頂劈去,白狼伸手一擋,道:「你幹什麼?」

藍狼道:「她對我們已無用處,留她做甚?」

白狼道:「怪不得教主說你們青雲堂個個都是冷血動物。不懂擴大自己的隊伍,我看你們青雲堂遲早要只剩你一個光桿堂主。我已把她收入我白雪堂了,在展隊伍上,你還得多向我學學。」

「你盡撿這些破爛有什麼用?我前些日子剛收了個資質極佳的徒弟,將來定是我教中的棟樑。」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咱們走著瞧。」手一揮,手下人抬起蝴蝶夫人,徑直去了。

等他們走遠,藍狼旁邊一人道:「那孩子答應拜您為師了?」

藍狼眼睛一斜,道:「遲早的事兒?不過今天白狼倒教了我一招兒,對付人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軟硬兼施,我看那小子不拜我為師。走。」帶著手下的人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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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丐幫大會

此時天已大亮了,史天龍心道:「這幫人行事詭異,天刀落在他們手中,對武林不知是福是禍。待到了洛陽,和幫中弟兄商量商量,再作定奪不遲。」展開輕功,按原路返回和程懷傑分手的大樹。帶著程懷傑繼續上路。

前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當天便也不多走,只走了二十餘里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如此不止一日,兩人到了洛陽。

當晚,史天龍和丐幫幾位長老見了面,了解了各地的情況,一打聽天狼教的情況,眾長老也都不知。史天龍心想:「再過三日便是八月十五,現在各分舵的兄弟也來了不少,想來八月十五日的丐幫大會定能如期舉行。在這會上向眾位兄弟打聽天狼教之事必有人知曉。到時『摸』清了天狼教的底細,再來商量如何對付他們奪走龍鳳棍可能帶給武林的影響不遲。」

八月十五傍晚,史天龍對程懷傑道:「你今日和我一起去青風岡,我們丐幫在那裡有一個大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在洛陽的這幾日,史天龍已安排程懷傑行了入幫大禮,此時他已是幫中弟子,帶他去參加丐幫大會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二人出了城『門』一路西行,走了莫約一個時辰,來到一個小山岡之下。程懷傑放眼望去,心中吃了一驚,只見漫山遍野都是乞丐,暗想:「我們丐幫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幫,來這參加大會的竟有上萬人。」

走到跟前,一個乞丐迎上前來,對史天龍行禮道:「參見幫主,各分舵的弟兄們差不多都到了,只有直隸分舵和傳功長老沒到。」程懷傑抬頭一看,認出這是前一日在行入幫大禮時見過的執缽龍頭崔成柱。他在丐幫中認識的人不多,崔成柱算是他比較熟的了,當即向崔成柱眨了眨眼睛。崔成柱見了也沖他笑了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史天龍點點頭道:「可能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我看不用等他們了,先開始吧。」一手牽著程懷傑大步走上岡去。

走上岡頂,史天龍朗聲道:「眾位兄弟,一年以來,本幫弟子做了不少俠義之舉,使得本幫聲威大振,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今天在這裡,我有三件事要宣布。」

程懷傑心道:「師父有哪三件事要宣布?會不會告知眾兄弟我是他徒弟?」只聽史天龍繼續道:「第一,三個月前執『棒』龍頭張兄弟不幸慘死,起先大家都懷疑是崑崙派所為,但在我和幾位長老的周密調查之下,現兇手其實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丐幫眾弟子一片嘩然,紛紛道:「是誰殺了張長老?」

「不是崑崙派又是什麼人?」

程懷傑不知是何事,一拽身旁崔成柱的袖子,問道:「崔長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崔成柱低聲道:「三個月前張長老被現死在家裡,『胸』口中了三劍,像是中了崑崙派的『梅『花』三『弄』』這一招。大家當時都以為是崑崙派所為,可幫主細心,現了破綻,命我們幾個去分頭調查,果然現與崑崙派無關。」

這時只見史天龍將手一擺,道:「大家安靜。請崔長老給大家講一講調查的情況。」

崔成柱見幫主要自己來講,當下向前跨出一步,大聲道:「眾位兄弟,張長老死時的樣子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就不再多說。當時我也以為是是崑崙派的人乾的,但我們在為張長老驗屍時現那三處劍傷是在張長老死後『弄』上去的,真正的致命傷是在他的身後。」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片嘩然。崔成柱待眾人安靜下來,接著道:「在張長老身後,我們現了一個針尖大的小點,我們用磁石從裡面吸出一根極細的毒針。」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根頭般粗細的針來,道:「大家看,就是這根。」

眾人一看,無不義憤填膺。有人立時喊道:「沒想到竟有人用這等卑鄙手段,落到我等手上,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旁邊有人附和道:「不錯,這等『奸』險小人,一刀殺了太便宜了。」

還有人道:「他定是趁張長老不備,從背後偷襲。崔長老可查到兇手的下落?」

崔成柱嘆一口氣,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和其他幾位長老四處奔走,查探江湖上有誰用這種毒針,沒料到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竟有七八個『門』派會用這樣的毒針。」停了一會兒,接著道:「現在還『摸』不準到底是誰下的毒手,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史天龍道:「不錯,今天我們就在此立誓,不為張長老報仇,誓不罷休。」

眾人齊聲高呼:「不為張長老報仇,誓不罷休。」

程懷傑一見這萬餘人同仇敵愾的樣子,心中也是熱血沸騰,暗想:「只要我們上下團結一心,這仇是報定了。」當初他加入丐幫還只是為了向史天龍學武功,好為家人報仇,對丐幫並無多少感情,此時見丐幫眾弟子個個豪氣衝天,心中大為欽佩,不知不覺已將自己當作了丐幫的一份子。

只聽史天龍道:「既然我們已知道張長老遇害一事和崑崙派無關,以後就不要再去惹他們了。」張長老在幫中威信極高,人緣又好,是以一聽說他遇害,幫中不少人急於為他報仇,已和崑崙派生了數起衝突,雙方都死傷了不少。

史天龍心想:「不去招惹對方倒在其次,這些日子,雙方多次『交』鋒,各有死傷,雖說我幫是中了計,但畢竟理虧,看來我得『抽』個時間上崑崙去解釋清楚,不要把事情『弄』大才好。」

眾人聽幫主有令,自知錯在本方,也紛紛道:「幫主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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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電磁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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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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