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計初定

第十八章大計初定

「這片區域是不可能有宮殿存在的！」我指著地圖上所標示的遼金古殿的位置說，「這裡的確是一塊風水寶地。全農安的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塊土龍之地，如果要建宮殿只能建設在這片土龍之地上，可是這片土龍之地上已經建有了一座遼金寶塔，總不能說這座遼金寶塔就是傳說中的遼金古殿吧！」

「土龍之地是個什麼地方？」蘇北問。

「土龍之地不是地方，而是一種地脈！」我說，「在天上的飛的龍叫天龍，在土裡鑽的龍就是土龍。可這土裡怎麼會有龍呢，無非就是一種以龍命名的地脈，也就是龍脈！」

「啊！原來如此！」蘇北似乎明白了，恍然大悟的點頭。

「土龍之地？」老薩滿說，「我倒是聽過遼金古塔和土龍之地的傳說，只是始終覺得這個傳說前後矛盾，名不副實，不過只是一個傳說，並沒當真，可現在想想，在這裡面果真是有問題！」

「什麼傳說？」蘇北問，蘇北對這些東西總是比其他人熱心。

傳說，在遼聖宗年間，一天，一個雲遊和尚來到了遼國，對遼主耶律隆緒說：「主上是真龍天子，德昭天下，但現在諸邦並起，不可不防。昨夜我觀天象，遼國將有土龍出世，其位置在黃龍府東北處。」耶律隆緒一聽，大驚失色，忙問：「仙長可有妙策？」和尚微微一笑，合掌道：「想避其災難不難，可在那裡修建一座塔，鎮住龍脈，天下方能太平。」

於是遼主就下了聖旨，在和尚所指的黃龍府東北處修塔一座。可是修到一半時，和尚卻又向遼主進言，稱土龍已游移到黃龍府，鎮龍脈之塔需建在黃龍府城內。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並保住皇位，遼主對和尚所說深信不疑，遂下令廢棄已經建了一半的塔，重新在黃龍府內修建另一座塔，即現在的農安遼塔。

「這個傳說里有什麼問題啊？」聽完傳說后，蘇北問老薩滿。

「你想，遼主也不是傻子，老和尚口中的土龍肯定就是一種地脈，可是這種地脈怎麼會動呢？再說，耶律隆旭可是一代明君，他一會在這兒一會又在那兒的，耶律隆旭又怎麼能信呢？」

「這個么還真是說不清楚！」我說，「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用，只有到實地去挖挖看看，也說不定這古塔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古殿就在古塔下面呢！」

「也是!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用，等到時候到地方一挖就什麼都知道了！」蘇北在那裡摩拳擦掌的，看來他早就躍躍欲試了。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當初在寢室說危險的是蘇北，可如今最向去古殿的也是他。

「你以為那麼簡單啊！先別說讓方秀才中的毒那麼怪異，就是在古殿里死的那些人都夠你喝一壺的！」我邊說邊望向老薩滿，「對了，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那晉國女人和方秀才的工具的？」

「就在往遼金古塔那裡去的路邊的一個山洞。這個山洞以前是地主家的私牢，地主的莊園在文革時被破壞了一通，然後被查封了，漸漸的也就荒廢了。當時晉國女人跑到了這個山洞裡，方秀才也追了來，並從那女人的身上染了這種毒。不過奇怪的是方秀才死後沒多久，這座莊園就莫名其妙的起了一把火，全都著沒了！」

「那現在有沒有查出來方秀才中的是什麼毒？」我問。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老薩滿說，「不過邪門得很，估計是一種古代所特有的配方！」

「如果我們去挖古殿的話，裡面如果真的有邪物作祟，你們薩滿教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辟邪的東西啊？」我問。

「你們真打算去挖古殿么？」老薩滿問。

「是的！」我說，「當然，如果你能和我們一起那再好不過！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再過了三十年後又對古殿如此的感興趣？」

「好奇！」老薩滿說，「事實上三十年前我就對這座古殿十分的好奇，只不過上一代薩滿死前抓我做薩滿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得了他的真傳后，就要代他做六十年的薩滿，如今六十年過去了，我也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了。因為自由被抓了薩滿，我沒娶妻，也沒什麼親戚了，可以說了無牽挂，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這座古殿。就算在找古殿的途中喪命也無所謂，只是你們還年輕，不能拿生命冒險！」

「其實我們找古殿也沒有什麼目的，和您一樣，就是好奇！」蘇北說，「如果不整清楚那真是會茶飯不思啊！而且危險么，肯定是有，但只要我們準備充分，也不是不能避免的，畢竟這是古殿，又不是古墓！我估計之所以沉到了地底下，不是地震就是其他的原因，沒有統治者會吃飽了撐的，把宮殿建到地下去！」

我們三個的態度一致，最後老薩滿只好同意和我們一起去找古殿。而我們也從老薩滿的口中得知，百吉刀和純白色的獵狗最是辟邪。

「哎！那隻黑豬真可憐啊！」就在我們討論去挖遼金古殿的時候，舅媽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感嘆一邊說，「居然在豬圈裡死了。我和你大舅原本打算把這隻豬賣了之後就再也不養了，可沒想到他在臨死前居然還跑到了這裡！」

聽了舅媽的話后我們才明白，原來那隻黑豬是舅媽曾經在老房子院中養的，至於它是懷念舊地還是有其他原因死命往回跑就不得而知了。

舅媽走後，我們有何老薩滿聊了起來，才知道百吉刀就是殺過一百隻純黑色的沒有雜毛的公豬的刀。因為薩滿教祭祀全部用黑公豬，便認為被殺的黑公豬全部奉獻給了神靈，並被神靈享用，因此殺豬的刀便沾染了神靈的氣息，可以驅鬼辟邪。而殺了一百隻用於祭祀的黑公豬的刀便叫做百吉刀，一般的凶物莫不對之敬而遠之。

狗在薩滿教里本就是一種有神性東西，而純白色的獵狗則是神的使者，因此也可以驅邪避凶。

老薩滿手裡有三把百吉刀，他本人做了六十年的薩滿，不知道給多少人家跳過神兒，祭祀的時候殺過多少黑豬，有這東西不奇怪，他送給我們了兩把，自己留下了一把。而白獵狗舅舅家就有一隻，和故宮內的那條狗同名，也叫大黑子，別看這狗名叫大黑子，但卻生的通體純白，沒有一根雜毛。

不過我們對薩滿教還是不太相信，又帶了一些道教驅鬼用的黑狗血、大公雞，同時還去縣城裡買了一些防毒面具、隔離衣褲，防毒手套，這樣就可以把整個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百毒不侵。至於挖掘工具么，方秀才留下的那些都是考古隊用的，在市面上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如此好的挖掘工具的。

不過在從木箱子里取出挖掘工具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隻死老鼠，看來吳桂生並沒有撒謊，箱子里的確是有一些撲棱撲棱的聲音，估計是這隻老鼠碰到了黑骨頭架子中了毒，掙扎了一番之後死在了這裡。

「我看小說上寫的那些盜墓的人都帶槍的！」吳桂生仔細端詳了一番我們準備好的工具，並說。

「現在私帶槍支是違法的，我們小老百姓的，上哪裡整槍去?」我說，「舅舅家倒是有一張鐵胎弓，不過我估計你們也不會用，就一人給你們找一根鐵棍子，拿著防身吧！」

一切準備停當，老薩滿不知道從哪裡借來了一個二手的別克，我們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就動身，等到二十一點的時候開車奔農安城而去。

六點的時候，天就黑了。此時老薩滿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沒回來，我對關照、蘇北還有吳桂生說：

「收拾東西，咱們走！」

「去哪兒啊？」蘇北問。

「還能去哪兒，去挖古殿！」我說。

「不等老薩滿了？」吳桂生問。

「等他？老傢伙沒一句真話！」我說，「行了，先別問這麼多，等咱上了車再說！」

「這遼金古塔怎麼走？你告訴我怎麼開啊！」我們四個雖然都會開車，但有本的只有吳桂生，司機的職務非他莫屬。吳桂生也不客氣，做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然後問。

「去什麼遼金古塔，騙那老鬼的話你們也信?」我說，「再說了，那遼金古塔在縣城當中，不要命了，敢去縣城挖東西！還不當文物販子給抓起來！」

「那我們去那裡啊！」吳桂生再問。

「聽我的指揮，把車開出村子，上省道后直著往東開，到地方后我會告訴你的！」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啊！」蘇北繼續問，顯然他對我的舉動十分的不放心。

「你放心，丟不了！」我望了望關照說，「那老薩滿和我們說得每一句是實話，方秀才的那張繪有古殿位置的圖應該是一片金葉子，而描繪古典內的機關設置的圖才是用紙張臨摹的，所以我們也用不著對他以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