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捲土重來
養心殿,光緒一臉憤怒,怒視著目光獃滯的文武百官。
「皇上,皇太后病重,臣進諫,只有派使者去日本和談。」軍機大臣孫毓汶向光緒秉奏道。
光緒目視著翁同龢。
「皇上,珍主兒從冷宮派奴才暗暗送來的信箋,珍主兒建議皇上請恭親王東山再起!」太監王商跪在光緒的腳下,呈上了珍珍的信箋。
光緒仔細端詳,神清氣爽:「珍珍真是神算!」
儲秀宮,光緒向慈禧秉奏,請重新重用下野十年的恭親王奕,慈禧笑容可掬,迅速下了懿旨。
三所,荒蕪的冷宮,現在仍然是天寒地凍,雪花白白,珍珍只穿著青色的大氅,十分單薄地在冷宮看著地圖。
突如其來,冷宮的大門開了,窮凶極惡的侍衛衝進三所,一臉猙獰的小德子大聲尖叫:「搜!」
兇狠的侍衛,立即在三所內翻得雞飛狗跳。
「公公,冷宮的全部紙箋,毛筆,奴才們都搜來了!」一名侍衛向裝牙舞爪的小德子打千稟報道。
「珍貴人,皇後娘娘口諭,罪妃的冷宮裡不許有一支筆一張紙,不許罪婢寫信寫字!」小德子一臉睚眥地怒視著跪在地上的珍珍,一臉歇斯底里,面目扭曲。
「皇後娘娘?宮規說不許罪婢寫字嗎?」珍珍的明眸一瞥,倔強傲氣地怒視著為虎作倀狗仗人勢的小德子。
「珍貴人,皇後娘娘的懿旨,就一定要進行,你若是再頑抗頂嘴,奴才只有行刑!」小德子一臉氣焰囂張,如狼似虎地奸笑道。
「主兒,紙筆都被那些狗腿子搜走了,主兒怎麼在宮裡過?」梅花擔心地凝視著杏眼圓睜的珍珍,黯然地珍珍說道。
「梅花,我在冷宮的牆內,挖了一個小洞,紙筆都藏在裡面呢!」珍珍一臉淘氣,對著梅花的耳朵,小聲笑道。
冷宮內,晚上,梅花點了藏在洞里的蠟燭,珍珍繼續拿著書,憑欄對窗,全神貫注地讀書。
「珍主兒,大事不好了,外面傳說,朝廷與日本和談,割了台灣,還賠了兩億兩白銀!」這一日,小寇子鬼頭鬼腦,小心翼翼地來到冷宮門前,小聲對著門裡瞧了瞧,珍珍打開了小門,小寇子一臉悲傷,痛哭流涕地說道。
「內憂外患,恥辱呀,大清的恥辱!」珍珍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京城,天下悲慟,人人憤怒,清朝廷在甲午戰爭中敗給小國日本,還割地求和,義憤填膺的進士舉人,在順天府衙門聚集,向朝廷呈上了上書。
「皇太后,聽說李鴻章在日本喪權辱國,京城的士子,皆群情激奮,有些舉人還聯名向衙門上書,大家都在暗中議論,說是因為皇太後用了北洋海軍的軍費修頤和園,才使大清慘敗!」內務府大臣榮祿跪在慈禧皇太后的面前,一臉悲慟。
「都是皇帝,都是這個不孝子孟浪開戰,連累了哀家!」慈禧一臉寡歡道。
「皇太后,為了平定京城官員的憤慨,奴才建議皇太后,下懿旨勸慰百姓。」榮祿向慈禧叩首道。
「什麼?因為珍珍這狐媚子慫恿皇上宣戰,得罪了那日本國,我們後宮就要都被連累,今年的大宴都不開了?」鍾粹宮,皇后靜芬看了懿旨,氣得青筋直暴,對著李妃大聲咆哮道。
「皇後主兒,皇太后只是為了向天下做一個樣子,節儉後宮,皇後主兒的宮內,不會有減的。」李妃諂笑著對靜芬說道。
「李妃,本宮派去的若兒每日都在午時戌時去三所罵那個賤婢嗎?」靜芬突然想起了珍珍,鳳目視著李妃問道。
「皇後主兒,若兒每日都帶著宮人去三所代替主兒訓斥珍貴人,這個狐媚子,每日都不舒服,睡不著,吃不了!」李妃笑道。
再說三所冷宮,一臉為虎作倀,狗仗人勢的女官若兒,氣焰囂張地帶著一群宮人,飛揚跋扈地來到了冷宮前。
「本姑姑是皇後娘娘派來的,打開宮門!」若兒一臉不可一世耀武揚威,對著冷宮的太監咆哮道。
陰森滲人的大門開了,扭著腰肢,一臉飛揚跋扈的若兒,得意忘形地步到珍珍與梅花的面前,一臉耀武揚威:「罪婢珍貴人,皇後娘娘命奴婢代娘娘每日對你進行訓斥,現在是午時了,跪下聽訓!」
「若兒,你只是個女官,但是我們主兒還是貴人,你竟敢要我們主兒給你下跪?」梅花一臉憤慨,嘟著小嘴,怒視著炫舞揚威的若兒。
「大膽賤婢,本姑姑是代皇後娘娘訓斥,你竟然敢頂嘴,來人,打!」若兒一臉小人得志的醜態,瞥著身邊的奴才。
一名太監衝到梅花的面前,對著梅花的面頰就是一個兇狠的耳光。
梅花捂著腫紅的面積,嘴角滲出鮮血。
「狗奴才,真是狗眼望人低!」珍珍一臉無畏地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氣焰囂張的若兒,就是一個漂亮的耳光。
珍珍這一迅雷不及掩耳的耳光,打得若兒一臉金星。
「罪婢珍貴人,你還敢這樣胡作非為!」若兒面目扭曲,瞪著驚愕的眼睛,捂著那張母狗臉,喪心病狂地目視著一臉傲骨的珍珍。
「你這奴婢,大清的宮規,斷然不能犯上,你一個小小的女官竟敢毒打本宮的宮女,到底是誰狐假虎威,興風作浪?」珍珍一臉不服,倔強又有人格地怒視著一張狗腿子嘴臉的若兒!
「珍貴人,若兒姑姑是皇後主兒身邊的紅人,皇後主兒就要向皇太后秉奏,加封若兒姑姑為貴人,你打若兒姑姑,就是忤逆皇後娘娘!」若兒身邊的宮女雀兒,對珍珍欠身道。
「雀兒,你不是騙本宮吧,這種野雞,也想冊封為皇上的妃嬪?她配嗎?」珍珍一臉鄙夷,一身是膽地怒視著小人得勢的若兒,義正辭嚴地譏諷道。
「你得罪的是皇太后,你知道得罪皇太后是什麼嗎?生不如死,千刀萬剮,不得好死!」一臉狂妄的若兒,對著冷若冰霜的珍珍,大聲咆哮道。
「梅花,這種狗仗人勢,不知羞恥的奴才,你給我再打」珍珍一臉旁若無人,目視著身邊的梅花,一臉英姿颯爽地命令道。
梅花一臉憤慨,步到這個狐假虎威,飛揚跋扈的狗腿子若兒面前,對著若兒那張母狗臉,又是一掌重重的耳光。
「反了,反了,珍貴人,我這就稟報皇後主兒,你等著被打死吧!」若兒捂著那紅腫的母狗臉,狼狽地逃出了三所。
鍾粹宮,若兒大聲哭鬧,向靜芬李妃告了珍珍一狀。
「皇後主兒,珍貴人就是膽大妄為,她腦後有反骨,都被關在冷宮了,還為非作歹,忤逆宮規,珍貴人打得是奴才的臉,就是打皇後主兒的臉!」若兒嚎啕大哭道。
「這個不知道死活的賤婢,竟然還敢頂嘴反擊,本宮這次一定把她那張皮扒下來!李妃,跟本宮去三所!」靜芬氣得一臉猙獰,命令擺駕三所。
冷宮,如狼似虎的侍衛,密密麻麻地來到了三所,宮人簇擁著鳳目圓睜的靜芬,步到了珍珍的屋子裡。
「大膽賤婢,竟然敢毒打本宮派來訓斥的女官,你這時忤逆犯上,目中無人,連皇太后你都不怕嗎?」靜芬一臉憤慨,怒視著一臉沉著鎮定,手中執著書的珍珍,舉起金護指,惱羞成怒地指著靜芬大聲嚎叫。
「臣妾給皇後主兒請安,剛剛,若兒這個奴才,狐假虎威,她偽造皇後娘娘的懿旨,竟然動手毒打臣妾身邊的宮人,還要以下犯上,毒打臣妾,臣妾是為皇後娘娘感到不服,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賢良淑德,身邊竟然有這種狗眼望人低的小人,這要是傳出去,真是給皇後娘娘的名聲抹黑呀!所以臣妾義憤填膺,重重地教育了這個奴才!」珍珍嘚瑟一笑,古靈精怪地欠身稟道。
「珍珍,你,你這個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賤婢,你竟然說是為了本宮的名聲?你這個牽強附會,巧言令色!」靜芬氣得青筋直暴。
「珍貴人,現在是午時,即便是若兒的錯誤,你也要跪下聽皇後娘娘的訓斥!」靜芬身邊的李妃,指著一臉無畏的珍珍,喪心病狂地嚎叫道。
幾名侍衛,押著珍珍的兩臂,跪在了靜芬的腳下。
「賤婢,你還敢牙尖嘴利,跟本宮頂嘴,小德子,打!」靜芬鳳目圓睜,氣急敗壞,對著身邊的小德子撕心裂肺地嚎叫道。
一臉兇惡的小德子,像惡魔一樣,來到了珍珍的面前。
「珍主兒,皇後娘娘懿旨,奴才得罪了!」小德子一張狗臉,露出了無恥的嘴臉。
「打!」靜芬怒視著小德子,大聲命令道。
一臉狡詐的小德子,舉起右手,對著珍珍的冰肌雪膚,就是一個兇狠的耳光。
珍珍一臉倔強不服,仍然自尊地昂著首,怒視小德子的狗臉。
「還敢瞪你德爺!」小德子氣急敗壞,又掄圓了手掌,對著珍珍的臉頰,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
珍珍的白皙的面頰,立即紅腫,嘴角滲出了鮮血,,但是珍珍仍然一臉尊嚴,正氣凜然地怒視著狗腿子猙獰的嘲笑。
「賤婢,繼續打!」靜芬見珍珍仍然不求饒,更加喪心病狂,大聲咆哮道。l
像瘋狗一樣的小德子,又舉起手,對著珍珍嬰兒肥的臉,又是幾下耳光。
「皇後主兒,別再打了,饒了我們主兒吧!」梅花心如刀絞,痛哭著跪在靜芬的腳下。
「這個賤婢骨頭真硬,竟然還是不認錯,小德子,繼續打!打死了,有本宮秉奏皇太后!」靜芬更加喪心病狂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冷宮的大門被一腳踢倒,怒髮衝冠的光緒,衝到小德子的面前,拔出手中的寶劍,對準小德子,憤怒地砍下。
小德子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狗奴才,竟敢忤逆犯上!」光緒怒視著小德子那張狗臉,舉起寶劍,就要向小德子的胸膛搠下。
「殺人了!」靜芬嚇得驚慌失措,幾名宮人跪在光緒的腳下,抱住光緒的雙手。
「該死的狗奴才,滾!」光緒目光如炬,一腳踢中那小德子的狗臉,幾個狗奴才,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逃到了靜芬的背後。
「皇上,你要為了這個賤婢,殺臣妾嗎?」靜芬一臉悲慘地目視著已經瘋狂的光緒。
「滾!」光緒用箭架在靜芬的玉頸上,一臉殺伐決斷。
「皇太后懿旨,珍貴人自禁足冷宮后,真摯悔罪,賜復妃位,珍貴人,叩首謝旨吧!」這時,總管李蓮英來到光緒與珍珍的面前,向珍珍宣布了慈禧皇太后的懿旨。
「珍兒!」光緒心疼地凝視著珍珍紅腫的面頰,滲出鮮血的朱唇,輕輕將珍珍扶起,摟進了懷裡。
「珍珍,朕一定饒不了這些折磨侮辱你的狗奴才!我們回景仁宮,回家高高興興的玩樂!」光緒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拭了珍珍朱唇上的鮮血,又為珍珍拭了淚珠,摟著珍珍,一身是膽,一臉無畏地虎步龍行,步出了三所,珍珍在光緒的懷裡,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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