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計劃
如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用手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封信,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啟口:「這是我在戰的住所里發現的一封給你的信,我一直都沒有敢給你看,但我敢保證我也沒有看過」。
烙接過那封,心情複雜,然後立刻啟口問如:「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我是在戰死後不久才發現的,這上面寫著烙收。我沒有給你看是當時你太傷心了,我也不知道裡面的內容寫的是什麼,我只是怕你的情緒又不穩定,所以一直沒有給你。」如緩慢的解釋著,看著烙的表情變化。
沒有,完全沒有什麼表情,是因為愛到骨子裡去了,還是說他已經開始釋然了,又或者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關於戰他自己的態度是怎樣的?
如猜測著,不知道答案。
烙只是將那封信收在了懷裡,沒有說什麼話。
「為什麼不看,這是戰留給你的最後一封信?」如道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
「現在手頭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烙平靜而又誠實的啟口。
「那我們現在在臨安要做什麼?」如不得不轉移話題來結束自己的痛苦。
「等。」烙立刻說道,目光堅定。
此刻天已經黑了大半了,白無閣里很寂靜,沒有人的聲音,只有花園裡有一些蟬叫和一些蛙叫的聲音。
一名穿著夜行衣的人突然從花園饒過,輕輕的打開了一間房間的門,緩慢而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發現屋裡的確是沒有人,這才開始在屋內的書桌上到處尋找著,似乎沒有找到什麼,這才又開始從另外一個裝滿畫軸的格子里尋找,快速打開了幾幅畫后,又收了回去,繼續尋找。
在打開其中的一幅畫的時候,黑衣人的目光立刻楞住了,立刻拉下臉部黑色的面紗,盯著畫里的女子。
「兮堂主為什麼會有我的仕女圖,我根本就不認識兮堂主。」子荼立刻在心底疑惑起來,子荼眯起了眼睛,然後接著想到:「那天兮堂主和那名女子的對話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子荼的疑惑更加深了,無法理解這幅畫的來歷。
由於時間的關係,子荼立刻捲起了那副畫,立刻放回了原位,然後又立刻蒙起了面紗,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
月色皎潔,但月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一般,輕而又薄,好像只要用手去觸碰,那些朦霧就會散開似的。
「就這樣想走了,也不打聲招呼?」黑暗中有一名女子的聲音在漸漸靠近,從假山後走出來的是一名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正想要悄悄溜走的黑衣人。
「糟了,白無閣明明就有人懷疑我,我還穿成這樣,我該忍住的。」子荼慌亂的在心底呢喃,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從假山後走出來的人。
「這個人不就是那天和兮堂主在一起的那名西域女子么!」子荼一見到對方就立刻在心底呢喃。
「你要是想要逃呢,我是不會攔你的。」瑾曳平靜的啟口說著,語氣是極其冷漠的,然後接著啟口:「如果我說我是碰巧路過這裡的,你一定不會相信。雖然你蒙著面,但我猜得出你是誰」。
子荼的腳立刻向後挪了一步,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別緊張,要說該緊張的應該是我。」瑾曳立刻平靜的啟口,接著又說:「我發現過兮堂主房間里的畫,畫里的人叫候子荼,雖然你叫立,但你和候子荼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我雖然沒有我姐姐聰明,但我也不傻。你身上的問題一定有很多,你和候子荼絕對脫不了干係」
「你沒有走,就證明你是想要聽我接下來所說的話。」瑾曳看著蒙著面的子荼,目光里透露出寒光,然後繼續啟口:「白無閣戒備森嚴,何況還有我姐姐的手下四處隱藏著,你能做到不讓任何人發現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瑾曳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不如先聽聽是什麼?」子荼立刻在心底呢喃,然後對著瑾曳微微的點點頭。
「後天,就是兮堂主成親的日子。」瑾曳緩慢的啟口,然後冷冷的再次啟口:「我要你不管用什麼方法在後天一定要殺了明紫蓮」。
「你才認識這裡的人沒有多久就想要殺人,再說我現在殺你更容易,所以這樣的交易你認為我會做么?」子荼同樣也冷冷的啟口。
「你不懂。」瑾曳的目光突然變得柔軟起來,然後突然充滿著悲傷:「我曾經無意的看到兮堂主拿著候子荼的畫像,面露深情,那是一種渴望、憐惜的目光,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失了魂魄的男子」。
「兮堂主不會是愛著明紫蓮的,襲堂主娶明紫蓮至少在我看來是一種利用,一種在白無閣更上一層樓的目的。」瑾曳的目光突然轉向了候子荼,然後平靜的啟口:「那仕女圖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我開始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聽他自言自語過,我一來白無閣的時候,就聽說照公子會每一年都會去祭拜候子荼,我很好奇啊,所以就去了解候家的故事,所以我知道薛兒是候子荼的丫鬟,我當時就覺得很有意思,難道兮堂主和候家的二小姐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我和兮堂主在牆角正好碰見你的時候么,那個時候我說出來的話可都是話裡有話的。後來,我覺得不對勁,於是,偷拿過那副仕女圖,在臨安四處訪問,終於在一處老人家裡得知這幅畫的來歷」。
說道來歷的時候,候子荼的眉心一緊,似乎迫切想要知道。
「當時是一男一女來到老人家的店裡要求畫像,那女子看起來像是大家閨秀,然後那女子拿出一幅仕女圖叫老人家臨摹,老人家便照著吩咐做了,那老人家還說那女子滿臉的笑容,一直在不停的向著男子稱讚畫里的女子,那女子好像稱那男子為兮什麼,而那男子則稱那女子為薛姑娘。我記得那老人家說,那薛姑娘將畫里的人稱作天靡,說過幾天在介紹見面。我問過老人家現在為什麼還記得這麼清楚,那老人家說,當時那一男一女給自己的銀子可是非常的多,而且還從一男一女的對話當中隱約的聽到什麼事成之後給對方更多。」瑾曳啟口說完。
「薛兒?」子荼立刻在心底呢喃,然後突然想起僅存在腦海的記憶,回想起自己的魄回到候府的時候曾經見到過自己的丫鬟薛兒。
「畫里的人跟本就不叫什麼天靡,你現在不是也知道畫里的人叫候子荼么,一定是有人是玩了什麼把戲,讓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畫里的人是候天靡」子荼平靜的啟口。
「我看全府上上下下不知道的就只有兮堂主了。」瑾曳的面容不在悲傷,而是恢復了冷漠,繼續冰冷的啟口:「就連我這個剛進白無閣不久的人都查到了,我也不會想要告訴他,我只是告訴他,我知道畫上的人是誰,如果一些事情你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就告訴白無閣的人,尤其是明幫主和明小姐」。
「你和魘弒帝可真不同。」子荼嘲諷著。
「我可不是你們中原的人,再說按道理說瑾梔也不能夠真正的算是我們西域的人。」瑾曳冷冷的說著,然後又繼續開口:「瑾梔願意幫主白無閣抵抗孑渡我當然支持,但是我生平最討厭像兮堂主這樣的男人,但我看那明小姐似乎對兮堂主用情以深,所以,我先讓你去殺了明小姐,至於兮堂主,我想要親自解決」。
「薛兒怎麼會說我是我姐姐呢,那麼如果我是候天靡,那麼我姐姐呢?」子荼又立刻在心底呢喃,然後接著在心底呢喃:「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真的是你說得這樣,那為什麼兮堂主看見我也一點都不驚訝呢?」子荼立刻啟口。
「一副仕女圖他都能夠隱藏這麼久,沒有讓人知道,那麼他內心的波瀾又有誰知道呢。」瑾曳冰冷的啟口,然後又再次啟口:「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我也知道如果我現在被你殺了,明天府上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不然也不會跟我說這麼多的話,所以,你殺不殺人」?」。
「他們成親那一晚我會殺了明紫蓮,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子荼平靜的說著。
「你說。」瑾曳同樣也平靜的啟口。
「我不希望她孤單,所以那一晚你一定要殺了兮堂主」子荼立刻冷冷的啟口,看著對面的瑾曳。
「好。」瑾曳說罷,便立刻爽快的轉過了身,背影消失在子荼的目光里。
「雖然不能讓你當我的替死鬼,我也不能肯定你是否能夠殺得了兮堂主,但至少明小姐的死所有的人一定都會認為是你做的,這樣一來魘弒帝可有得麻煩了。」子荼冷冷的想到。
月色下,候子荼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小心翼翼的快速走向另外一邊······
天亮了,夕陽逐漸暈染了四周,那樣子看起來像一副移動的巨大的畫作,這樣轉瞬即逝的畫作美得應接不暇。很快的,天完全亮了,光照亮了整座臨安城,臨安城內,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平靜,繁華。
此刻臨安城內的一處樹林里,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站著,在這名男子的背後跪著一名男子,一樣的穿著黑衣,但很明顯,跪著的男子看起來要比站著的人要年輕。
「颶,還沒有找到人么?」站著的人平靜的啟口問道。
「澈,還沒有。」跪著的人立刻回稟著,然後繼續啟口:「襲的安危恐怕不妙」。
「我知道了。」站著的人立刻回答著,然後轉過了身來,露出了依舊英俊的臉龐,繼續平靜而又帶著威嚴的啟口:「再找幾天,找得到就繼續找,找不到目前就先算了」。
「是。」對方立刻接受到了命令,立刻站起了身,朝著與孟澈相反的方向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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