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框之外

第27章 框之外

子荼緩慢的走著,看著不遠處的小閣樓——那處閣樓,聽說是兮堂主平時招待朋友的場所。

今天這樣的日子,那上面來了許多的人,聽著那上面曼妙的歌聲,子荼就知道那上面的人一定在欣賞慢歌妙舞。

「雁大哥······」子荼立刻在心底驚訝的喃喃,看著不遠處正從閣樓的方向下來的雁雙昆,而此刻的自己已經來不及做任何躲藏了。

子荼沒有說什麼話,而是迎上了前去,微低著頭,走到雁雙昆面前的時候微微行了一個禮,然後正準備起身就走。

「站住。」雁雙昆立刻啟口,這才使得子荼停下了腳步。

「請問有什麼事么?」子荼立刻輕聲的啟口問。

「像啊,果然像啊······」雁雙昆不禁感嘆著,一直看著候子荼。

「我知道您說的是候姑娘,可能這是我跟候姑娘的緣分吧,正因為如此,在白無閣明小姐一直待我很好。」子荼提到明紫蓮的時候目光突然變得暗淡了起來,但在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侯家的血案至今都沒有人弄得清楚,雖然時隔多年,但你跟子荼長得如此相像,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裡。」雁雙昆平靜的啟口,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我不知道您是誰,但這樣看來您跟這位候姑娘的關係還不錯,謝謝。」子荼平靜的啟口,沒有想太多,眼神空洞而又冷漠的繼續啟口:「這裡有我在意的一切,我是不會離開的」。

雁雙昆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真的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人就是候子荼,當年那位倔強的充滿笑容的候子荼。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讓她看起來如此的滄桑和沉默,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候姑娘都已經離去了八年了,您為什麼還記得她?」子荼平靜的啟口問,想解開心中的疑惑。

「她的身上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當你以為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子時,當你以為她很弱小的時候,她身上的那股倔強和乾淨的心會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立刻讓人覺得你不能小看她。」雁雙昆雖然說得平靜,但眼裡卻充滿了感情。

這是第一次,候子荼聽著有人這樣評價著自己,即使現在她自己聽完這些話后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我該上閣樓去了,明小姐請我來的,我還是該做好我分內的事。」子荼平靜的啟口,接著轉過去了頭,向著閣樓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突然停了下來,轉回過了頭,對著雁雙昆目光冷漠,平靜的啟口:「不要輕易的去評價任何一個人,因為你不會知道這個人會因為時間而變成什麼樣子,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絕對的真善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七情六慾中不停的輪迴。」說罷,緩慢的轉過頭,一步一步向著閣樓的方向走去。

雁雙昆轉過去了頭,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他自己是想提醒她的,就算她現在是孑渡的人,現在這麼多人想要對付她,她就算不死,也絕對生不如死。

雁雙昆啊······雁雙昆啊,你難道忘記了你自己對不起瑾梔了么,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此刻,子荼已經來到了閣樓上,看著坐在兩側的許多人,其中有魘弒帝、瑾曳、還有一些不熟悉和不怎麼熟悉的面孔,包括坐在最上方的兮堂主都在欣賞正中央的歌舞。

「把酒給我,你去再拿些吃得來。」子荼輕聲的對著站在一旁的丫鬟啟口,丫鬟立刻聽了吩咐,轉身就走,緊接著,子荼給挨得近的人都倒了酒,然後站在了一旁。

兮堂主喝了很多的酒,面容上早就非常紅潤了。

天不知不覺的已經黑了下來,這個時候的雁雙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平靜的吃著自己小桌上的酒菜。

「我該走了,你們就隨意啊······」兮堂主突然站了起來,帶著醉意啟口,站著的時候有些搖晃,身旁的丫鬟立刻就扶著兮堂主,沒有走幾步,瑾曳立刻就輕輕的走到了一旁。

「你下去吧,我來扶。」瑾曳平靜的對著丫鬟啟口,那丫鬟立刻退到了一邊,讓瑾曳扶著兮堂主,緩慢的走下了閣樓。

這一幕,子荼都悄悄的看在了眼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些在正中央跳舞的女子突然越發跳得快了,一旁彈琴的人也越彈越快······

突然間的,桌上的一些人開始暈倒,那些站著的丫鬟也暈倒在地。

站著的子荼立刻驚訝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銀色的鐵絲,瞬間將自己雙手捆綁在了一起,而手上正端著的酒杯立刻摔落在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魘弒帝手底下的那些女子立刻從房樑上沖了下來,大約有十來個女子,每個人穿著素白羅裙,手裡拿著一根銀色的鐵絲,像劍一般得沖向候子荼。

隨著殺氣的逼來,子荼下意識得快速後退了幾步,目光凌厲,雙手用力一掙脫,那銀鐵絲立刻被震碎,然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瞬間被藍色的光圈包圍,這個時候那些女子如劍般的銀絲在觸碰到那層光圈時立刻被一股力量給震飛了回去。

原本還坐著的魘弒帝此刻緩慢的站了起來,目光凌厲的轉向了候子荼。

那些彈琴跳舞的女子瞬間散化成一絲青煙,消失不見。

「看來是我大意了,沒有發現這裡面的不對勁。」子荼立刻在心底喃喃,隨即又立刻在心底喃喃:「看來,我的身份早就被發現了」。

「魘弒帝,雁雙昆,我可是文彥哥哥的表妹,你們這麼做恐怕不太合適吧。」子荼凌厲的啟口說著,目光是盯向依舊坐著的雁雙昆。

方才在閣樓外,原來他是想提醒自己的,這麼說來,雁大哥知道我是候子荼了。

「我不管你跟照公子是什麼關係,但你是孑渡的人,你必須死。」魘弒帝額狠狠的啟口說道。

子荼的目光立刻轉向了瑾梔,看著對方憎惡的目光,開始疑惑了起來。

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恨我,好像她的一切力量都是被強大的恨意所支撐的,為什麼?

「哼······」子荼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狡黠的看著他們突然平靜的啟口:「你們認錯人了,我是立,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對付我,好像不把明幫主和照幫主放在眼裡」。

「就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這個時候,明幫主洪亮的聲音響起,從一扇房門的背後走出,平靜的盯著候子荼。

子荼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立刻又收了回去,只是突然冷笑道:「明幫主,看來您被蠱惑得不輕呀,這麼大的白無閣我一名女子要真是孑渡的人,又怎麼會在你們眼皮底下生活了這麼久」。

「雖然我開始沒有懷疑過你,但是後來一想根本就不對勁。」明幫主停頓了一會兒,便立刻啟口:「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話一出,那些穿著素白羅裙的女子,手持銀絲立刻又沖了上去,隨之,魘弒帝瞬間伸出右手,立刻也快速的沖了上去。

「雁閣主!」在魘弒帝立刻衝過去的瞬間大聲呼叫了一聲。

雖然雁雙昆猶豫了幾秒,但也立刻攻向後子荼。

只是在瞬間,那道光圈就被他們合力震碎,子荼立刻心下一驚,立刻後退了幾步,右手五指在空中瞬間旋轉了一圈,一朵還未成型的曇花在手掌心快速成型中。

這個時候,明幫主突然目光凌厲,雙手在空中連續快速做了幾個動作,雙手立刻推向候子荼,強大的金光瞬間攻向候子荼,只是砰的一聲,那金光瞬間將候子荼震飛,隨著窗戶的破碎,候子荼被攻擊的飛摔下了閣樓。

此刻,瑾曳扶著兮堂主到了新房的門口,而瑾曳立刻對著守在門前的兩個丫鬟啟口:「你們都下去吧,兮堂主喝醉了,我扶他進去,我還有一些話要對明小姐說呢」。

「是。」那倆丫鬟立刻聽著吩咐,直接走開。

一處隱蔽的樹下,竹堂主露了半個身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目光對著不遠處的兮堂主,手裡的匕首隨時準備發射出去。

瑾曳扶著兮堂主,突然面露兇狠,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正當要兇狠的刺向兮堂主的時候,突然的從不遠處的閣樓上飛摔下來一名女子,這才不得不使瑾曳立刻收回了手裡匕首。

竹堂主手裡的匕首也立刻收回,疑惑的看著摔在地上的候子荼,接著又看見從閣樓上立刻飛下來的明幫主、雁雙昆、魘弒帝還有魘弒帝手下的一群女子。

他們來勢洶洶,看起來是想殺定候子荼了。

「呵呵······」候子荼倒在地上突然大聲冷笑了起來,這種笑帶著嘲諷和無奈,冷漠和心寒。

想來也對,每一方勢力都在為自方所圖,像孟襲那樣的人已經不多了······

候子荼立刻站了起來,突然目光極其冷漠,像極了鋒利的冰川,正在廣泛的蔓延著冰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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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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