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雁閣主的拯救

第28章 雁閣主的拯救

瑾曳目光突然疑惑,心底不禁暗自喃喃:「難不成······」。

兮堂主依舊醉意朦朧的,一隻手搖搖晃晃的,不停的喃喃:「這裡有門,為什麼不進去······」,說罷,一隻手輕輕快速一推,門就被打開了------裡面不遠處的床榻邊上,一名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蓋著紅色的蓋頭,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上。

此刻,候子荼迅速轉過身去,像閃電一般迅速,立刻掐住了兮堂主的脖子,另一隻手也順手掐住了瑾曳的脖子。

瑾曳眉心一緊,心底下不僅暗自喃喃:「她這是來真的?」。

「你們要是再過來,我立刻就殺了他們。」子荼冰冷的開口。

「你就算真的殺了他們,你也逃不出這裡,你很清楚,你受傷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受傷。」明幫主平靜的啟口,但接著又平靜的啟口:「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你已經出不去了」。

「我也不虧啊。」子荼突然冷冷的啟口,手一用力,立刻將身邊的瑾曳給推到一邊,手向屋裡一伸,立刻迅速隔空將床榻上的人拉到了屋外,明紫蓮只是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瞬間爆炸。

他親眼看著他自己的女兒死在面前,面容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動人。

難不成,他是早就打算犧牲自己的女兒了?

子荼的面容上突然顯現出一絲的驚訝,然後恢復了淡定,平靜的啟口:「看來,您是真的跟孑渡水火不容」。

「八年了,你已經被下葬了八年了,你現在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要怪的話就怪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明幫主淡定的啟口說道,絲毫沒有讓人看出來自己的情緒是怎樣的。

候子荼沒有說話,而是雙手立刻將身邊的兮堂主和瑾曳甩在一邊,兮堂主因為喝醉了,因為沒有什麼力氣,只是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而瑾曳則是踉蹌站在一邊,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觀察著此時此刻的情形。

子荼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伸到半空中的一剎那,手掌心中立刻就逐漸形成一朵紫白色的曇花,當快速形成一小部分的時候,那曇花立刻就由於子荼的手臂突然抖動,瞬間消失。

「我真的受傷了,為什麼?」子荼立刻在心底疑惑的喃喃。

看見這一幕,瑾梔立刻示意自己的手下,然後,那些素白羅群的女子手裡突然出現細小的銀鐵絲,像是一把劍立刻就沖向了候子荼,而那些銀絲在觸碰到候子荼后,就立刻自動彎曲,像是繩索一樣,將子荼牢牢的捆住。

「啊······」許是因為肉體上的疼痛,子荼立刻就大叫了起來,然後雙膝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殺了她!」明幫主只是雲淡風輕的啟口,而瑾梔的目光就瞬間變得兇狠起來,然後立刻就上前了一步,手裡瞬間也同樣出現一根細長細長的銀絲,用力狠狠的便刺了下去。

只是在瞬間,雁雙昆便跪擋在了子荼的身前,一隻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那跟細長的銀鐵絲,手由於瑾梔的力的強勁不由得向後滑了滑,而那銀絲的尖端正對著雁雙昆的眉心,只差一毫米的距離,便能夠深深的刺了進去。

瑾梔停留在這一刻,沒有驚訝,沒有悲傷,只是目光冷冷的盯著雁雙昆的目光,眼裡的仇恨逐漸在蔓延開來。

子荼的雙膝挪了挪,看著從銀絲上低落的血滴,便立刻盯著雁雙昆,帶著不解與莫名的驚訝。

這個當年的雁大哥,與自己相識不久的雁大哥,不僅僅在八年後還記得自己是誰,居然還在今天,這樣的捨命相救。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信任與氣魄,能叫一個人這般冷靜的去拯救另外的一個人。

「你知道你違背諾言是什麼結果!」瑾梔冷冷的啟口,面如冰霜。

「你們不能殺她!」雁雙昆篤定的啟口,然後接著啟口:「她一定和其他孑渡的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瑾梔立刻憤怒的啟口,而瑾曳在一旁觀察著,似乎特別驚訝瑾梔的憤怒。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瑾梔這麼的憤怒,像是要殺人,像是要憤怒到殺掉很多的人,原來,這個就是她的軟肋。

瑾曳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看好戲一般的繼續觀察著。

「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明幫主倒是一臉平靜的啟口,問著半跪在地的雁雙昆。

「為什麼單單就是候子荼,她都已經死了八年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孑渡的人要把子荼變成孑渡的人,我們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故事。」雁雙昆立刻啟口,但接著又立刻啟口:「還有,候家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都死了,連白無閣都查不到緣由,你們難道都不覺得有蹊蹺么,候子荼一定有著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還有一點,她一個人來到白無閣,難道沒有一些什麼任務么,你們現在就把她給殺了,我們一定不能對付得了孑渡里的其他人」。

「我怎麼才能夠確定你不是在想救她呢,在說了,我女兒的死可得有個交代。」明幫主平靜的啟口。

「這是一步險棋,不管對與錯,我們都只能夠賭一賭。」雁雙昆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寒夜裡,沒有人說出一句話,而瑾梔似乎明白了明幫主的意思,手緩慢的放了下去,隨即,那銀絲立刻從雁雙昆的手裡消失,而雁雙昆放下了手,目光突然轉向了候子荼。

雖然瑾梔放下了手,但目光里透出的寒光從未消失。

不遠處的樹后,竹堂主的聲影已經消失了。

「將她帶回白無閣!」明幫主一字一語的平靜啟口,語氣裡帶著十足的幫主氣息,一個轉身後,甩了甩一下衣袖。

雨突然間下了起來,下得很快,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所有地方都已經濕透了,這個地方只剩下喝醉酒還在地面上的兮堂主,雨淋濕了他的衣裳,地面的泥土將原本乾乾淨淨的衣裳都弄渾濁了,他似乎是清醒了許多,他半睜著眼睛,面如死灰,任隨雨擊打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天亮了,大雨還在繼續的下著,空氣里倒是添了幾分寒冷。

「公子,你不用擔心,他們的重心全都在想著如何對付孑渡的人。」竹堂主平靜的對著照文彥啟口,然後接著開口:「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坐在桌前正在倒著茶水的照文彥平靜的啟口問,目光轉向了竹堂主。

「那個瑾梔的妹妹瑾曳也想要殺了兮堂主。昨天晚上我想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她也動了手,如果不是有一點意外的話,我想她已經得手了。」竹堂主坦白的啟口說著,等待著公子的回話。

「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姐妹。」照文彥平靜的說著,拿起茶杯緩慢的喝起了茶。

「不是姐妹?」竹堂主疑惑的啟口問。

「雖然時間過了很久,但在臨安還是能夠打聽得到的。當年這個叫瑾梔的和雁閣主可是一對兒,瑾姑娘本是臨安一戶大戶人家的丫鬟,後來被雁閣主看上,這戶人家這才把瑾姑娘送給了雁閣主,這個瑾姑娘可不一般,把當時風流一時的雁閣主給治得服服帖帖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位瑾姑娘離開了中原,去了西域,西域有一組織,叫做紅墟,那裡面的人可比我們中原的人瘋狂多了。」照文彥將一直握在手裡的茶杯擱置在桌上,然後接著平靜的啟口:「這位瑾姑娘一進去不久,就和紅墟里最厲害的創始人之一歿扯上關係了,最後在一場大型的比試過程中瑾姑娘戰勝了衍,接著就逼迫歿的妹妹衍改名為瑾曳,你說這衍能不恨瑾姑娘么」。

「公子在西域有眼線?」竹堂主啟口問。

「這就不是你該關係的事情了。」照文彥平靜的啟口,接著疑惑的啟口:「這個瑾曳為什麼想要殺掉兮堂主呢,對付魘弒帝,沒理由啊?」。

「會不會跟候姑娘有關,昨夜,他們抓了候姑娘。」竹堂主立刻啟口。

「他們把她關在哪裡?」照文彥的面容突然變得暗淡了起來,終究是沒有能夠忍得住啟口問道。

「不知道。」竹堂主搖了搖頭,凝重的啟口。

「白無閣就這麼大點,你不知道?」照文彥的聲音微微大了一些,有些略顯得慌張。

「我沒敢再跟下去,如果不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候姑娘身上,我想他們早就發現我了。」竹堂主坦然的啟口,然後接著開口:「但是最讓我驚訝的是,雁閣主竟然捨命相救,他們這才放棄了殺候姑娘」。

「以現在子荼的力量,怎麼會被抓?」照文彥立刻疑惑的喃喃道。

「候姑娘殺了明小姐,而且聽他們說候姑娘受傷了,不過我想就算候姑娘沒有受傷,他們這麼多的人都要對付候姑娘,也一定會被抓,況且,候姑娘才變成孑渡的人沒有多久。」竹堂主說著,看著照文彥的表情變化,接著繼續啟口:「看來,明幫主還是不信任我們,這麼大的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未必。」照文彥反駁著,平靜的啟口:「我們不知道,風堂主和兮堂主同樣也不知道,蒙在鼓裡是件好事,我們不必煞費苦心的去演一場戲。還有,與其說明幫主不相信我們,倒不如說這種不相信是做給別人看的,一來,引出外面想要對付白無閣的人,二來,看看我們的反應,這個時候誰要是急急忙忙的跳出來了,就一定是有些問題的」。

「公子的意思是現在明幫主懷疑白無閣有叛徒?」竹堂主立刻啟口。

「發生這麼多的事,現在明幫主連自己的女兒都搭進去了,一定在懷疑些什麼。」照文彥突然凝重的啟口,接著有些煩躁的啟口:「外面是什麼聲音,怎麼絮絮叨叨了這麼久?」。

「我去看看。」竹堂主立刻啟口,轉過了身去,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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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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