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峙
「你知道些什麼?」子荼冷冷的逼問。
「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你解答疑惑的。」兮堂主坦誠的啟口,然後繼續開口:「我是感到奇怪,既然你和紫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為什麼我進入白無閣后紫蓮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你,哪怕是變成立后的你,紫蓮連一句都沒有提過」。
「她人都已經被我給殺了,你來問我幹什麼。」子荼冷冷的啟口,瞪了一眼兮堂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來問你。」兮堂主平靜的啟口,然後突然詭異的笑了一笑,平靜的啟口:「你覺不覺得明紫蓮在隱瞞你些什麼呢,當然,現在她死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候子荼冷冷的啟口,不是在問,而是在闡述。
「你終於想起問我來了。」兮堂主同樣也冷冷的啟口,接著冷冷的逼問:「為什麼你要回來,難道你沒有發覺,你一回來,一切好像都變了么」。
「哼」子荼冷笑了一聲,接著啟口:「你長篇大論了這麼久,就是想說你的地位變了而已吧」。
「呀,被你看穿了呀。」兮堂主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瞬間又變得平靜起來,接著啟口:「是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呢,還是你一直都有這麼聰明呢」。
「上面的人知道堂堂的兮堂主是這樣的一副面孔的話,不知道該會怎樣想。」子荼冷笑了一聲,接著脫口:「這個地方,明幫主這麼放心的讓你進來,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帶不走我,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你想要見我,你為什麼想要見我,堂堂的一位兮堂主貌似和候家的二小姐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想要見我呢,你難道不覺得明幫主會這麼想么」。
「當然是因為我死去的妻子。」兮堂主平靜的啟口,假意的笑著。
「兮堂主,你得看清楚,明幫主可是連自己女兒都可以犧牲。他真的信任你,而你又真的信任他么。」子荼平靜的啟口,嘴角兩邊微微上揚。
兮堂主突然惡意的斜覷,然後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立刻平靜的啟口:「我差點就上你的當了。想從我的嘴裡打探上面的事,以你目前的頭腦是做不到的」。
「不要妄想出來,這幽泉的力量可比你想象得要強。」兮堂主平靜的啟口,看出了對方的意圖,然後再次啟口:「就算白無閣不是孑渡的對手,但至少能夠困住孑渡的人」。
「怎麼說我曾經也救過你。」子荼沒有理會兮堂主的話,而是突然平靜的啟口,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兮堂主正在用著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究竟是怎樣的仇恨,為了地位,為了明紫蓮?子荼不得而知。
「如果你沒有回來,我或許就不會知道你是候子荼,或者就算我知道了,你也已經死了。」他說著說著,就走到了連接那圓形木樁上的繩索麵前,手輕輕的握住了繩索,然後再次啟口:「大家都很喜歡你呢,而你呢,你又在意的是誰呢?」話音剛落,他的手用力一拉,那子荼身後的圓形木樁立刻開始轉動起來。
雖然面容上沒有恐懼,但候子荼的心莫名的一緊,隨著圓形木樁的轉動,子荼的身體漸漸傾斜,頭一點一點的靠近那藍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她開始是憋著氣的,當整個身體都被藍色液體包圍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皮膚在一陣陣的刺痛,然後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強,她突然強忍著刺痛,身體開始掙紮起來。
巨大的圓形木樁緩慢的在滾動,當候子荼從另一邊轉動出液體表面的時候,突然就睜開了雙眼,並且使勁的在大口呼吸,與此同時,候子荼的皮膚開始變得潰爛起來,原本光滑的皮膚也潰爛得不成樣子。
他的手拉住了繩子,讓圓形木樁停了下來。
他看著巨大的圓形木樁上的女子,原本清秀美麗的女子僅僅在一瞬間就被毀了臉,毀了每一寸肌膚,他看著她底下頭,赫然看清了水面上的自己,然後雙手開始發抖,目光開始獃滯。
水面的自己,血和潰爛的皮膚交織在了一起,延伸到了每一寸肌膚,那樣子看起來,像是一位渾身被燒壞的人,已經分不清面容了。
「如果,你真的有機會活著,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面對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他雖然嘴角是上揚的,但目光里卻透漏出空洞和孤寂,即使是這樣,他依然堅定的啟口:「你們常常把愛掛在嘴邊,你們常常表現出一副為愛要生要死的樣子,我真是感到厭煩,什麼愛,什麼是愛,都是在表裡不一,惺惺作態」。
她沒有聽他講話,只是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裡滴落在了清澈的藍色液體上,然後,她開始低聲的嗚咽了起來,像是一位低聲抽泣的還不會說話的孩子,沒有任何的言語,只能夠用哭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時候內心是有多克制住自己才能夠讓自己的將情緒沒有爆發出來么,我只有在偶爾的時候看著你的畫像,隨時提醒著自己你已經死去了,這才會真正的平靜。」他依舊平靜的啟口,看著泣不成聲的候子荼。
「你到底想要什麼?」候子荼大聲的怒道。
「要什麼?」兮堂主的聲音突然強硬了起來,頃刻間的似乎是想清楚了什麼,然後突然冷冷的接著啟口:「我突然想要證明,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愛」。
他將繩索系在一邊,然後將手放了下去,異常平靜的啟口:「我等著你證明給我或者我證明給你看。」說罷,立刻轉身離去,不帶著一絲的留戀。
她兇狠的目光還停留在兮堂主離去的方向,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
「啊······」她突然仰起頭聲嘶力竭的大叫了一聲,淚水交織在了血肉模糊的臉上,那樣子看起來痛苦、絕望,此刻,還有什麼比這更絕望的事。
這個時候,端坐在山頂烙突然左手突然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臂,原本閉上的雙眼也立刻張開,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了?」如站在一旁,立刻緊張的啟口問,看著烙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心底十分的在意。
「她出事了!」烙只是平靜的啟口,但如看得出來烙面容上的緊張。
「誰?」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脫口。
「候子荼。」烙這才平靜的啟口,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投向了山下的臨安城,然後接著啟口:「候子荼被抓了」。
「就是那個立,你怎麼知道的,你根本沒有在她身邊?」如有些驚訝的啟口問道。
「關於候子荼和我,這一點我倒是很奇怪,我能夠知道她的一部分事情,我也找不到緣由去解釋為什麼我會感應到她,並且我的身體會出現疼痛感。」烙雖然說得平靜,但如卻在烙的面容上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你看到了什麼?」如平靜的問。
「她被捆綁著,好像有人在折磨她,她在憤怒,好像還在哭。」烙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然後面對著烙繼續啟口:「我給了她一個任務,就是要拿到傾天珠,帶到我的面前,然後她是回到了白無閣」。
「白無閣不久前才辦了喜事,會不會······」如猜測著。
「有人一定是懷疑她了,這次的喜事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烙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山下的臨安城,然後恢復了平靜,繼續啟口:「看來,他們想用她引我們出來」。
「哼······我們可不傻。」如自信的啟口說道。
「當然。」烙平靜的啟口,然後目光再次投向了如,然後輕聲的啟口:「你側耳過來,我想讓你幫我的忙」。
話音剛落,如就立刻將側臉貼了過去。
烙在如的耳邊輕聲的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如就點點頭,然後面部對著烙接著就擔憂的啟口:「我倒是可以幫忙,但是,這麼做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她的存在很重要,她想要從我的身上知道一些事情,而我也想從她的身上知道一些我的事情,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你放心,我會顧全大局的,不過,我也相信你的實力,這麼一點小事情,用不著我出手。」烙平靜的啟口說著,順便讚揚了一下如。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如點了點頭,然後抿了抿嘴,繼續啟口:「放心吧,我會順利完成的。」說罷,目光立刻投向了那山底下臨安城,然後,雙手打開,立刻從懸崖邊上飛了下去。
烙突然嘆了口氣,然後在心底凝重的喃喃:「為了給你一些信心我才這麼說的,我想你應該知道,你這一去,恐怕是會有性命之憂,我倒是有負你對我情誼,不管怎樣,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屍體帶回來的」。
烙的目光投向了山地下的臨安城,遙望了片刻之後,心底再次感嘆的喃喃:「候子荼啊候子荼,你我之間又是有著怎樣的瓜葛呢,為什麼我能夠看到你那消失的八年的記憶,為什麼我能夠感應得到你。不過,說起來,你還是不夠聰明,否則,我也不會冒著要失去如的危險來解救你,雖然孑渡的力量非常強大,但白無閣的底我們也從來沒有摸透過」。
「祝你好運吧。」烙突然平靜的啟口說了一句,不知道說的是候子荼,還是說的如,又或者是說的自己。
烙的目光一直凝望著臨安,像是一位絕高的領袖,將整個臨安牢牢的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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