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冰牢
「原來是秋十的人。」風堂主一見到孟襲胸前的標誌,就立刻脫口,然後接著啟口:「秋十的人為什麼要救候子荼,按照常理來說秋十不應該和孑渡扯上關係的」。
「你猜是誰用箭殺死了他。」明幫主向風堂主發問,似乎是有意要考風堂主。
「殺人,要麼是不想他泄露什麼秘密,要麼就是想要殺給別人看的。」風堂主開始分析了起來,然後繼續啟口:「他混進白無閣,其目的好像是要救候子荼,可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明目張胆的來救人,好像就是為了要送死的。接著就更奇怪了,鄴公子手下的那位丫鬟被人上了身,緊隨其後的就開始救人,這一前一後,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的一樣」。
「你跟我的想法一樣。」明幫主讚賞著風堂主,然後繼續啟口:「繼續說下去」。
「他或許被什麼給牽絆住了,所以不得不送死。」風堂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然後立即脫口:「殺他的人是殺給我們白無閣的人看的,白無閣里有叛徒!」。
「你覺得會是誰呢?」明幫主突然平靜的啟口問著風堂主。
「這我倒是不敢妄自猜測。」風堂主平靜的啟口,然後接著說:「不過,能夠有勇氣背叛白無閣,這個人絕不一般。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是誰在提醒我們白無閣里有叛徒」。
明幫主倒是沒有在對風堂主說什麼話了,而是對著那兩名手下吩咐著:「把他拖下去喂狗」。
「是。」那兩人聽得吩咐便立刻同聲回答,然後將孟襲的屍體拖走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冰牢里的人。」明幫主突然平靜的對著風堂主啟口。
此刻,鄴公子正凝視著倒靠在冰牆上的無姑娘。
她全身已經完全潰爛,如果不是還僅存一絲氣息,鄴公子都快以為對方已經死去了。
「你想要救她么?」照無彥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背後響起。
他立刻站起了身,然後轉過去了頭,發現照文彥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鄴公子平靜的啟口問。
「你可別把我們當成傻子。」照文彥平淡的啟口,然後繼續開口:「這位姑娘可是曾經被孑渡的人上過身的」。
「照公子,你也說了,她這是被上身的,照理說,我們都是無辜的,你們不治療傷者也就罷了,現在還把我們關起來,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鄴公子說著,帶著微微的怒氣。
「你們真的跟孑渡沒有關係?」照文彥說著,語氣里不像是在問他。
「笑話。」鄴公子立刻冷哼了一句,然後轉過了身去,立刻啟口:「我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鄴公子啊,我斗膽問一句,你跟韓將軍是如何相識的?」照文彥直接問著鄴公子。
「怎麼,難道你懷疑我根本就不認識韓將軍?」鄴公子反問著。
「這恐怕只有你們自己清楚了。」照文彥平靜的說著,然後目光投向了無姑娘,繼續啟口:「可惜了啊」。
「你能救她么?」鄴公子立刻啟口問。
「幽泉的毒沒有解藥。」照文彥倒是坦誠的說著。
「也就是說被救走的那名女子的毒同樣也無藥可救?」鄴公子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
提到候子荼,照文彥的眉心突然一顫,但像是反應過了來了什麼,然後疑惑的對著鄴公子啟口:「鄴公子好像格外的關心那名女子啊」。
「她的事情在府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會看不見呢。」鄴公子倒是鎮定起來,然後接著啟口:「不過說起關心,我倒是不如照公子」。
照文彥知道對方說的是上次在幽泉自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的事情。
「今日想來倒是也奇怪,鄴公子打著韓將軍的名號來我們白無閣做客,正好碰上了明小姐大婚之日。」照文彥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然後繼續啟口:「這大婚結束之後,你們不但沒有走,而你的丫鬟倒是在做一些奇怪的舉動」。
「我不知道無娥什麼時候被上身的。」鄴公子的目光轉向了無娥,並帶著歉疚。
「這只是一種說法。」照文彥的目光同樣也轉向了無娥,然後接著啟口:「或許,你們是一夥兒的」。
「呵呵······」鄴公子倒是轉過頭來冷笑,知道對方口中的一夥兒代表著什麼,然後冷冷的啟口:「照公子倒是喜歡拐彎抹角,這倒是挺好的,我也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但是現在,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我是為了立才進的白無閣」。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孑渡的人嘍。」照文彥啟口。
「我只是在告訴你,我來此的目的,至於我是韓將軍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不都希望立活著么。」鄴公子此刻說的平靜。
照文彥沒有立刻接上對方的話,而是盯著這個此刻極其鎮定的人,然後暗自想到:「看來,此人不簡單啊」。
「你知道通常被關在冰牢里的人的下場么。」照文彥的目光從鄴公子的身上轉移,然後看向了四處。
這間冰牢的四面都是厚重的冰牆,而頭頂上還有一些自然形成的冰錐,大小不一,冰錐的尖部十分的鋒利,如果掉下,隨時可以殺死一個人。
「死了么?」鄴公子倒是平淡的啟口問。
「不。」照文彥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接著啟口:「死亡是不會寬恕他們的罪孽的。」語罷,便靠近了一面冰牆,然後,右手伸出,只是在那冰牆上輕輕地敲了三下,那一面冰牆立刻向上升去。
隨即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些人的腳,再緊接著便露出他們的身體,當那些人的面目全都暴露的時候,鄴公子突然一驚。
那些站著的人全身的皮膚都被人給扒開了,露出的是千絲萬縷的血脈和緊貼在骨頭上的血肉,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面露慘狀,驚恐不安,而一些人的手竟然還在微微的顫動,似乎是在向人求救,又似乎是因為太痛苦了。
「他們竟然沒有死。」鄴公子看著他們的慘狀,立刻驚嘆了起來。
「對,他們都沒有死,有的時候,我們還會派人給他們餵食。」照文彥平靜的說著,然後繼續對著鄴公子啟口:「鄴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想嘗嘗被人扒皮的滋味呢?」。
「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鄴公子啟口問,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過那些站著的人。
「在明幫主的眼裡,你們實際上是救走孑渡的人的幫凶,明幫主是不會饒了你們的。」照文彥說著,然後再次走進了鄴公子,冷冷的啟口:「白無閣的人可是和孑渡的人勢不兩立」。
「我啊鄴的生死不重要,我只是想請你救救她,她畢竟是無辜的。」鄴公子看了看無姑娘,似乎無姑娘的傷勢的又加重了。
「你說你叫啊鄴?」照文彥不知是聽錯了還是怎樣,瞬間反問對方。
「有問題么?」鄴公子啟口問。
「他是痴的兒子?」照文彥立刻在心底打鼓,想起了在鳴沙山的時候,然後一臉懷疑的盯著鄴公子,心底嘀咕著:「照理說,痴的兒子到現在來說不應該什麼武功都不會啊」。
「你知道今日想要救走候子荼的人是誰么?」突然間,照文彥這樣問著。
「那位女子我從未見過,談何認識。」鄴公子冷冷的回答了對方。
「不。」照文彥立刻否定,然後接著啟口:「我說的是那位叫孟襲的男子」。
「孟襲?」鄴公子倒是嘀咕了一句,然後啟口:「你們白無閣的人我怎麼會認識,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不對啊。要真是啊鄴,怎麼會不知道孟襲,還是兒時的記憶他都不記得了?」照文彥再次在心底泛著嘀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立刻小聲的對著鄴公子啟口:「想要救她,等一下我做什麼都不要反抗」。
從一邊走進來的是明幫主和風堂主。
「照公子,看來我該是要向你學習學習了,你總是做什麼都比我積極啊。」一走進來,風堂主就立刻笑著啟口。
「風堂主可是說笑了,這冰牢的事不是一向都是我在管的么。」照文彥立刻回答著風堂主,然後也回了對方一個笑容。
「那可有什麼成果?」風堂主啟口問。
「他還是說他根本什麼就不清楚,而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被人上了身。」照文彥對著明幫主說著審問的結果,然後啟口問:「兮堂主呢?」。
「他被孑渡的人殺了。」風堂主立刻回答了照文彥的話,然後目光露出了一股兇狠的勁。
「殺了?」照文彥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先別管那件事了。」明幫主突然啟口,然後對著照文彥說:「你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確什麼武功都不會,而那名女子也是一樣。」照文彥說著,目光便看向了無娥。
「誰說沒有武功的人就不是危險的人呢。」明幫主對著照文彥啟口,然後接著說:「文彥啊,你什麼時候開始在幫人求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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