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救人
「烙,你看,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候子荼看著床榻上的人,她肌膚上的那些疙瘩越發得嚴重起來,在蔓延的同時,那些疙瘩還在變得深紅。
見此情況,壑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為了這個丫頭,你竟然讓如去送死。」壑對著烙毫不客氣的啟口,目光只是掃了一下床榻邊上的候子荼。
子荼的面容上露出了自責。
烙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盯著床上昏迷著的如,忽然伸出了右手,懸在了半空中,而在同時,如的身體開始在結冰。
子荼立刻站了起來,看到如的全身瞬間都被冰給牢牢地包裹住了,便立刻啟口問著烙:「你有辦法治她?」。
「看來只能靠傾天珠了。」烙突然啟口。
「可你去哪兒找?」壑啟口問。
「我知道在哪裡。」子荼立刻啟口,然後接著說:「在文彥哥哥那裡,可我一直都沒有想到方法怎樣讓文彥哥哥拿出來」。
「又在白無閣。」壑冷哼了一聲,發現了很多的事情好像都跟白無閣有關係。
「我們不該放兮堂主走的。」子荼露出了擔憂的面容。
「我已經說過了,傾天珠你必須自己拿到」烙再次說著,然後繼續解釋著:「更何況,即使找到了傾天珠,也不知道如何打開傾天珠。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先將她冰封起來,延緩毒性的發作」。
「讓她去拿。你這話說的,好像如很不重要似的。」壑突然對烙充滿了敵意。
「她當然重要,只不過,我們就算拿到了傾天珠,但不知道使用的方法,也相當於沒有。」烙繼續解釋著,然後再次啟口:「況且,兮堂主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子荼驚訝的問。
「這裡是我的地盤,有誰死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烙對著候子荼啟口,然後繼續啟口:「從我在雪地里見到風堂主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出了風堂主眼裡的殺意,即使風堂主掩飾的近乎完美」。
「他是白無閣的人,為什麼要殺兮堂主?」子荼疑惑的啟口問。
烙只是搖搖頭,目光里也流露出一絲疑惑。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想要怎樣。」壑突然間有些憤怒起來,然後立刻冷冷的脫口:「既然知道傾天珠在照文彥的手裡,那就先拿過來在說。」語罷,立刻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你去了只會大打出手,讓我去。」烙用一隻手攔住了壑,立刻啟口說道,然後繼續對著壑啟口:「我有辦法」。
「你不讓這個丫頭去拿了么。」壑又掃了一眼候子荼,然後啟口問著烙。
「這件事情我先幫你完成,以後我在給你其他的任務。」烙放下了攔住壑的手,然後側過臉去,對著候子荼平靜的啟口。
候子荼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先照看著如,我先走了。」烙平靜的啟口,然後,只在一剎那間快速消失在了屋裡。
壑的目光只停留在了門外一會兒,便把視線轉向了候子荼,然後坐在了凳子上,雙眼注視著候子荼。
「你看著我幹什麼?」候子荼只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然後啟口問著壑。
「我只是在看,是什麼樣子的女子能夠讓痴遭受到那樣的懲罰。」壑突然平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平淡的啟口:「不過也沒有關係,混沌畢竟是他常年待的地方,被罰幾千年不出來其實也無所謂」。
「你認識痴?」候子荼的心立刻懸了起來,然後走進了壑。
「當然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呢。」壑為她突然的激動感到好笑起來,然後繼續開口:「你這麼緊張幹嘛,難道想和你的老情人再見上一面?」。
「老情人?」候子荼疑惑的脫口。
「難道不對么,你的魂魄待在混沌八年,痴私自把你放了出來,為了你,痴甘願被困千年,說你不是痴的老情人,我還真是不信。」壑倒是奇怪候子荼的疑惑。
「你告訴我,那八年裡,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候子荼突然抓著壑的手臂,看起來十分著急的想要知道。
「你不記得了?」壑倒是驚訝了起來,然後站了起來,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然後突然無奈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著候子荼啟口:「看來,這個痴還隱瞞了我們不少的事呢」。
「你知道我那八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么?」候子荼再次問了一下壑。
「我也是你被痴私自放走了才知道的你,當時你被稱作立,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不過,你被放走的這件事那在我們孑渡可算是出了名了。」壑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候子荼,在看見候子荼失落的面容后,壑又再度啟口:「看你的樣子,不是那麼容易被馴服的人,你是怎樣才肯當烙的徒弟的?」。
「他知道我的一切!」候子荼肯定的脫口。
「怎麼可能呢,他跟我一樣也只知道你被痴放出來的事,說不定,烙也沒有見過你,你肯定是搞錯了。」壑說得平淡。
「我想四處走一走。」候子荼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話,而是突然平靜的啟口,接著直接緩慢的走出了門口。
壑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心底想著痴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然後便靠近了床榻,陪伴著如。
屋外的雪已經融化了許多了,那樹梢上還時不時滴下幾滴雪融化的水滴。
候子荼走在路上,目光只是四處掃了一邊,心情有一些低落。
她突然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那八年來的記憶對於她來說好像重要,又好像不重要。
她曾經想要放棄過,但是今天聽到痴這個人的時候,她的渴望又被強烈的激發了出來。
走著走著,她的目光便在前方停了下來。
前方不遠處,地面上好像趴著一個人。
她立刻跑向了前方,靠近了那趴在地上的人,這一靠近,她便發現了地上的人腹部上有一個大洞,而地面上有著一大灘血跡。
她將那屍體翻了過來。
「兮堂主!」候子荼立刻在心底喃喃,雖然聽到烙提到過兮堂主已經死了,但看到屍體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些的驚訝的。
「真的沒想到,你就這麼死了,我跟本就還沒有好好折磨你呢。」候子荼冷冷的在心底喃喃,然後繼續想到:「不過,當年我救你的時候,雖然認不清你的面容,但那個時候的你看起來也是殺氣騰騰的。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你的故事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人會去刻意的了解你」。
「不如我來幫你證明你想要證明的東西?」候子荼突然坐在了地上,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著兮堂主的屍體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兮堂主,然後頭轉向了天的另一邊。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在許多樹的頂端,風也開始吹起了它們的枝葉,這樣的景色,在加上灰暗的天空,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荒涼和孤寂。
白無閣外。
在大門的頂端上,弔掛著孟襲,而地面之上的門口,站著兩名守衛,時不時觀察著四周。
他看起來奄奄一息,眼皮一下半睜開一下半閉著,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氣息了。
一支箭突然射中了弔掛著的孟襲,那箭十分得快,讓站在門口的守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弔掛著的人便已經被一箭射穿。
「快,把他放下來。」其中一名站著的守衛突然對著另一名守衛啟口,然後自己跑出了街道上,四處觀察著,但什麼也沒有發現,然後,只好回到了白無閣的門口。
「他怎麼樣了?」回來的人問著已經把孟襲放下的守衛。
「他死了!」半跪在地上的守衛立刻回答。
「什麼。」站著的守衛突然驚訝,然後也半跪在地,扒開孟襲胸前的衣服,原本只是想看看傷口的情況,結果卻看到了孟襲胸前的標誌。
「原來他是秋十的人!」那兩名守衛立刻異口同聲的啟口。
此刻,明幫主正在水池的邊上,用硃砂喂著那幾條紫色的魚兒,而一旁站著的是風堂主,目光卻是在明幫主身上的。
「你說兮堂主死了,被孑渡的人殺了?」明幫主平靜的啟口,但語氣里卻是冰冷的。
「是的。」風堂主立刻肯定的啟口回答。
「那你怎麼活著。」明幫主再次平靜的啟口,語氣依舊冰冷。
「他被那個叫烙的人給抓走了,看他的打扮像是上次在升樓閣救人的那個人,他說叫我們拿傾天珠交換兮堂主,我想,他之所以放我走,是因為想讓我回來帶話。」風堂主啟口說著。
「你剛剛不是說兮堂主死了么。」明幫主依舊平靜的問。
「是的,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們沒有傾天珠,也更不會去換人。」風堂主啟口回答著,然後繼續啟口:「所以,他只能被孑渡的人殺死」。
「他們為什麼說傾天珠在我們手上呢。」明幫主說著,但面容上沒有疑惑的表情,這句話像是在說給風堂主聽的。
「依我看,傾天珠真的在我們白無閣里。」風堂主說的平靜,沒有直接明說什麼。
「幫主······」有兩名男子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走上來的是兩名守衛,拖著孟襲的屍體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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