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求助
白無閣內。
照文彥正站在池邊,盯著池裡的好些魚兒,手裡還時不時的投點魚食。
那些魚兒,很是雀躍,都簇擁在一塊兒,爭搶著時不時落下的食物,而原本波動不大的水面,一下間便激蕩起了環環相扣的漣漪。
「照公子。」不知道何時,玟兒走到了照文彥的身後,行禮之後,輕聲的叫著。
「你不像是來找竹堂主的!」照文彥沒有回過身去,而是平靜的啟口問。
「我是來找您的。」玟兒很是直接的開口,然後,走到了照文彥的身旁,視線轉向了池子里的那些魚兒,突然啟口:「這些普通的魚,怎麼能跟風堂主帶來的那幾條紫色的魚兒相比呢」。
「他的那幾條魚很是罕見,而且所食之物還是硃砂,的確令人感到好奇。」照文彥用餘光斜視這個突然和自己站在一排的沒大沒小的丫頭,但語氣里也並沒有帶著嫌惡之意,只是在陳述自己的想法。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玟兒突然轉過頭來,盯著照文彥,然後繼續開口:「白無閣里有姦細」。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現在說的這句話,我不用任何理由,也不用經過風堂主的同意,就可以吧你給殺了。」照文彥轉過頭去,目光發出了寒光。
「在您看來,我可能是在背叛我的主子,可我這樣做,恰恰忠心。」玟兒輕聲啟口,然後繼續開口:「一來我忠於白無閣,二來,子青的命快保不住了,這些天我一直守著子青,我覺得風堂主已經起疑心了」。
「一個丫鬟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和風堂主的恩怨,再說了,你們可是風堂主一手調教出來的。」照文彥說的平靜,陳述著事實。
「我知道,但只有您這裡不會受人監視,就連魘弒帝的那些手下也不能夠監視您,這是您的權力,也是明幫主對你的信任,所以,我才敢在您這裡說這樣的話。」說罷,玟兒便立刻跪了下來,然後繼續啟口:「請您救救子青,子青這些天一直夢見一場大火,而那場大火似乎跟風堂主帶來的那幾條紫色的魚有關」。
「在白無閣里,不問過去,你要是不走的話我走了。」照文彥冷冷的啟口,見對方沒有起身,便轉過了身去,離開了此處。
玟兒站了起來,面色凝重,似乎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然後,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在這裡做什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轉過頭,玟兒便發現竹堂主正在緩慢的靠近自己。
「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見玟兒沒有回應,竹堂主便再度啟口。
「好兄弟,我會記得你的。」玟兒只是突然沉重的啟口,然後又抓緊啟口:「別問為什麼,我想先靜一靜。」說罷,緩慢的從竹堂主身邊走過。
竹堂主突然皺起了雙眉,然後轉過了身去,看著玟兒一點一點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
「烙······」候子荼猛地睜開雙眼,突然大聲的呼喊。
「姐姐,你醒啦。」月那突然欣喜起來,趕快迎到床邊,開心的笑了起來。
候子荼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然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巨大的白色帳篷里,而眼前女孩的服飾帶有著獨特的域族風格,雖然,對方是一位小女孩,但剛剛才清醒過來的候子荼還是帶著十足的警惕。
「烙呢?」候子荼冷冷的問著眼前的陌生女孩,情緒有些激動。
「被啊耷哥他們帶去了,你的傷還好,但是他的傷可就難辦了。」得知對方是問得另一個人,月那便坦白的開口。
「說,他在哪兒?」候子荼立刻走下床,掐著對方的脖子,跟本不管對方只是一名弱小的小女孩。
「姐姐,好難受啊,我,我不知道。」對方被掐得難受,很是慌張的開口。
帳篷外突然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迎面走進來的是壑和那位如和無娥的合體者,另外,還有一位小男孩,在這裡見到他們的一瞬間,候子荼露出了驚訝,原本緊掐著月那的手,突然就鬆了開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候子荼立刻驚訝的啟口。
「你欺負月那。」那名小男孩見此狀況,立刻生氣的拿出手裡的匕首,衝動的沖了過去,一下子刺中還未反應過來的候子荼的腹部,然後又將匕首從腹部里給拔了出來。
月那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被這一幕給嚇得不敢發出聲音。
星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嚇得將沾滿鮮血的匕首給丟在了地上。
候子荼緩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腦海中只是不停的在叫喊著烙,然後感覺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接著,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
另一處的山頭,戰正走在白雪皚皚的雪地里,走了幾步,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竹屋,那竹屋被一塵不染的白雪覆蓋著,看起來像是覆蓋了多年的往事。
戰突然又踏起了步伐,緩慢的靠近了竹屋。
這裡曾是她自己的住所,一個夢想開啟,一個夢想又破滅的地方,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親手締造的立,竟然會是自己最大的強敵,而這個強敵竟然堅毅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突然覺得,到底是自己堅毅,還是立堅毅?
突然之間,周圍的雪瞬間消失,一切都恢復了翠綠的樣子。
「怎麼,你想家了?」一名男子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響起,她轉過了頭去,看見一位穿著暗紅衣裳的男子正在緩慢的靠近自己。
「這裡不是我的家。」戰反駁著。
「那個冬天,你一定很難忘,否則,你也不會把這裡變成這樣的。」對方平靜的說著,然後走在了戰的前頭,靠近了竹屋,用手輕輕的推開了竹屋的門。
戰同樣也跟著對方,走進了竹屋。
「這裡的布置還是沒有變。」戰平靜的啟口。
「可見烙是有多麼的愛你。」對方只是平靜的說出了這一句話,戰的面色瞬間就陰冷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守著你的紅墟。」戰突然轉移了話題,,然後接著啟口:「時間過得可真快呀,都已經過了四百年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場大戰之後,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這麼一說我倒還是要謝謝你們孑渡。」歿平靜的啟口,然後繼續開口:「若不是你們與百葉大戰,我至今都還撿不到這個便宜,如今這百葉的成員可都是我紅墟名下的」。
「想當年,百葉的力量可真是強大,他們的領首者汝竟然將打敗了我們的領首者皿,害得皿受傷后,從此消失無蹤,誰都找不到,也正因為如此,孑渡現在極其分散。」戰轉過頭來,帶著鄙視的繼續啟口:「你也真是卑鄙,在百葉元氣大傷的時候,乘機對他們下手,殺了汝」。
「你應該高興才對,我可沒有對孑渡下手,再說了,你們現在不是有汀在帶領么,我可是聽說前一陣子汀禁止了痴出混沌。」歿倒是沒有在意對方的鄙視,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平靜的啟口,接著陰冷的一笑,繼續開口:「話說回來,四百年前的那場大戰,烙救不了你,而我能」。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戰啟口說著,然後疑惑的啟口:「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疑惑,你真的很奇怪,秋十的孟澈一直被迫為你做事情,而你還讓我讓照文彥抓了孟澈,導致有一段時間孟澈不能為你做事,你是想挑起白無閣和秋十的戰爭,還是打什麼其他的主意?」。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歿倒也是說得坦白,然後突然變得陰沉起來,接著啟口問著戰:「憑你的判斷,你認為風馳安是真的為我做事么?」。
「不好說。」戰突然坐到了歿的對面,然後接著啟口:「雖然他是孑渡的人,但我相熟的人,也同樣包括我,在孑渡時,都沒有見過這位風馳安,當然了,他也有可能是之後成為孑渡的人的,但在這段期間,根據我暗中觀察的來看,他是一位很有自己想法的一個人」。
「我明白了。」歿只是平靜的啟口。
「不過,你又為什麼相信我呢?」戰突然發問。
她一直疑惑很久了,這位紅墟的首領之一,在四百年前就無端端的救了自己的一條命,不僅如此,他還讓她自己知道很多的事情,她不明白,甚至更是疑心,一名陌生的人,又怎會對自己如此的善心呢。
「你在懷疑我救你的目的。」歿只是啟口的平靜,並沒有在意什麼。
「是的。」戰也說得坦白,然後繼續啟口:「這四百年來,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只是因為太過於暗無天日,我可以讓身邊的人知道你的存在。」歿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說得平靜。
「不是這樣。」戰同樣也站了起來,面對著歿,然後解釋著:「你在利用我,以便於達到你的某些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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