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傷
「你心軟了么?」歿突然平靜的啟口問,在看見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后,便又再度啟口:「當初我將你救活之後,你的求生意識很弱,似乎是之前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這四百年來,你一直未在孑渡的人面前露面,如今一露面,便急於用傾天珠來改造候子荼,與其說我在利用你,不如說你也在利用我」。
「你的怨恨,似乎是來自烙和候子荼。」歿雖然說得很平靜,但卻一針見血的說中了戰的要害。
戰的目光一閃,似乎是有意要迴避這個話題,便立刻冷冷的啟口:「你今天主要是想來幹什麼?」。
「我的好妹妹在升樓閣,這個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歿突然冷冷的啟口。
「她的性子甚是古怪,她殺人全憑她的興趣,有的時候她甚至願意布置一個很長時間的陷阱,去殺害一個跟她毫無相關的人。」戰陳述著,然後對著歿啟口問:「怎麼,你是想讓我出面教訓她一下?」。
「她與瑾梔的那場對戰,看來是心有不甘呀。」歿平靜的啟口,然後突然又坐在了椅子上,接著對著戰啟口:「告訴她,如果她拿下了升樓閣,我會恢復她的姓式,還有,告訴她現在風堂主目前在幫我們做事」。
「可以。」戰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歿在得知了戰的同意后,只是在一瞬間便消失在戰的視線當中。
白無閣內。
玟兒和子青正好走到白無閣的大門口,像往常一樣正常的出入白無閣。
「玟兒,我們真的要走么?」子青走在人群當中的時候,立刻輕聲的問著身旁的女子。
「我們現在這樣起碼暫時不會讓白無閣的其他人起疑。」玟兒立刻冷冷的回答了對方一句,然後立刻謹慎的啟口:「小心,有人跟著我們」。
「是誰?」子青也立刻警惕起來。
「我不清楚,快走。」玟兒立刻壓低了聲音啟口,然後一同和子青加快了腳步。
人群當中,似乎總是有一個身影一直跟著玟兒和子青,好像怎樣都甩不開一樣。
「分開走,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子青立刻壓低了聲音啟口。
「不行,他的目標一定是你!」玟兒想立刻抓住她的手,然而,手剛一伸過去,便正好撲了個空,逼與無奈,玟兒只好走向另一條街。
子青快速的走著,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人在漸漸逼近。
這條街的人越來越少,寒意似乎也越來越重。
突然間的,子青猛地一個轉身,想探究身後的人是誰,然而,卻空無一人。
「奇怪,明明有人的!」子青疑惑的喃喃自語,然後,當轉過身去的時候,一把劍直接從自己的頭頂上方刺下。
察覺到了寒光,子青立刻快速閃過,一個扭頭的瞬間,就看見一位紅衣女子拿著一把劍快速的降落在地面上。
「新紅!」子青立刻脫口呼道,沒有露出驚訝,然後接著追問:「你要殺我?」。
「這就樣就想走了,也沒有跟風堂主打聲招呼,枉費風堂主交了你們那麼多的東西。」新紅冷冷的啟口,眼裡還帶著十足的殺氣。
「為什麼?」子青突然疑惑的質問著,再度開口:「給我個理由」。
「你是知道的,我也只是奉命辦事,別的我是不會問的。」新紅平靜的啟口,然後再度開口:「你要是不跟我回白無閣,我只有殺了你,不要逼我」。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即使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子青立刻給了對方答案,說罷,便立刻轉身跑去。
看見對方的腳步加快,新紅也立刻加快,並用劍直接刺向對方,突然間,玟兒從另一邊衝過來,同樣用自己的劍阻止了新紅。
「快走!」玟兒立刻脫口,拉著子青就開始走向人群當中。
新紅握著手裡的劍,目光冰冷,並停留在了人群當中,目光四處觀望,然後,一步一步走在人群當中,四處尋找著。
躲在牆角的兩名女子,看見新紅漸漸遠去之後便立刻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我們!」子青立刻啟口,然後接著啟口:「我真的很不明白,那個夢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來,我只能寄希望於他了。」玟兒立刻開口,接著便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
此刻,候子荼再度睜開雙眼,而在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立刻起身。
「你終於醒了!」月那突然欣喜的啟口,然後再度啟口:「對不起,星蠻簡直太衝動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候子荼沒有理會月那的話,而是直接啟口問站著的壑和天兒。
「是應該我問你為什麼會和烙墜落在這裡才對。」天兒立刻啟口,語氣並不友善。
「烙呢,他在哪兒?」候子荼立刻問著他們,眼裡露出了擔心。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烙了?」天兒帶著疑惑啟口,然後接著啟口:「真是沒有想到,我根本不用救你,你的傷自動就好了」。
「月那,你先出去。」壑平靜的對著自己身旁的笑女孩啟口。
月那看看天兒,又再看看候子荼,然後疑惑的走出了帳篷。
「他傷的很重!」候子荼低下去了頭,不想直接跟他們說自己和烙的關係。
「他不是傷的很重,而是已經快要死了。」壑立刻啟口,接著問:「是誰這麼厲害,可以讓他自願掏出本體?」。
聽得這話,候子荼一震,立刻驚訝的脫口:「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壑倒是覺得怪異,然後接著開口:「本體離開身體本來是沒有大礙的,只是如果破損或者根本碎了,那麼只有死路一條,這是孑渡里的人的弱點」。
候子荼突然心下一慌,然後暗自喃喃:「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這樣想著,候子荼立刻就激動的想要走下床,由於太激動,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壑立刻走上前去扶起候子荼。
「我要見他,我想要見到他······」候子荼雖然一直在忍住悲痛,但眼淚還是不停的從眼角滑落,並一直喃喃:「不該這樣的······」。
「你們遇見誰了?」壑看見候子荼那痛苦的模樣,忍不住立刻追問。
這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一直隱藏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會忘記,現在,她一點也不能夠迴避,但此刻,她又怎麼能夠開口呢,她怎麼知道烙會給自己本體呢,她怎麼知道烙為什麼會不惜犧牲生命呢?
他們的過往,不是一直只有她自己明白一點點的么,他們現在之間,不是只有師徒的關係么?
天兒觀察著候子荼,憑著女人的直覺,天兒已經感覺到了點什麼。
「你跟我來。」天兒平靜的啟口,走在前方。
聽得這句,候子荼立刻就跟了出去,而壑也而一同跟了出去。
草原上,有許多搭建的白色帳篷,帳篷與帳篷之間行走的人很多,他們的服飾很是別緻,有的人還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再遠處一點就是一些被困在圍欄里的羊群,他們時不時的在圍欄裡面追趕著。
他們幾人走進了另一處帳篷里,一走進去,候子荼就看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穿著獨特的褐色服飾,髮絲編成了許多的小辮子,盤在了腦後,只留下額前兩束,那樣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多歲,而他正站在烙的面前,輕輕的擦著烙的胳膊,一見到有人進來,便停下了手,將手裡的布放在了水盆里。
「你們來了。」對方只是平靜的說著,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候子荼,然後接著啟口:「這位姑娘看起來已無大礙了」。
「啊耷,真是謝謝你。」壑立刻平靜的啟口。
「沒什麼,我們草原上的人向來都這麼好客的,在說之前我們被人欺負,還是你們出手相助的,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啊耷平靜的說著,然後繼續啟口:「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緩慢的走出了帳篷。
候子荼看著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烙,看著對方的肌膚一點一點變得灰暗起來,一滴眼淚突然滑落了下來。
他是那樣寂靜的躺在那裡,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突然有一種孤獨而又荒涼的感覺襲來,她突然想起了他在升樓閣救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與死這個字粘上任何關係。
候子荼突然跪坐在床邊,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感受他的最後一絲溫存。
不知道為什麼,天兒看見這一幕,內心突然嫉妒得發瘋,在天兒還是如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烙的一絲愛意,那個時候的烙心底一直裝著戰,而在天兒還是無娥的時候,鄴公子對候子荼的愛意無娥也是看得出來的。
這個女人,究竟憑什麼?
「你想救他么?」天兒突然打破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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