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文:盤古開天，陸蕭入夢

清晨。

由寂靜到忙碌，似每個人的一生開始，又像似一場命運里的棋子落定，如此相像，又如此周而復始。即使偶有掙脫的，也不過是遠離喧囂塵世的妙人罷了。

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繁華的如同一個個飛行樹間的鳴蟬，從這樹上，飛到那樹上，亦都只不過是為了一頓三餐，也都不過是為了一頓飽飯。

兩點一線，或三點一線。

結果還是某天幡然醒來，卻已不在是少年郎。

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誰又能在這繁華中，掙脫得了。

然而，諷刺的是，沒有一人能夠看見只不過百米的一個地方。

一個港尾街道的垃圾池子里，一身污穢的人影，靜靜地躺在那兒，他鼻青臉腫，腿腳手臂上，更是一腿一臂的腫脹，在這個與外面百米以上的路邊，形成了一條反差的溝渠，似那麼的諷刺，又似那麼的鮮明。

陸蕭回想自己的一生，也許從自己的出生開始，就像似一場死亡，活著如行屍走肉沒有意義，心如刀尖，反覆割著血肉，飽飲無依無靠，又奮力掙扎的無力。

他又像是一個彈簧，在一個個的重壓下，奮力相抵，卻不過是螢火之光，如何能抵皓月當空的光芒壓迫。

「就這樣吧……院長，我放棄了。撐不下去了，我想……來看看你。」一臉血污的陸蕭，扒拉著腫脹的眼角，湧出滾燙的淚水，隨著腳印和細碎的垃圾一起，滑落至地上。

一層層傳遞的水滴，就像他此刻的處境一樣，一步步的跌落至更深的黑暗深淵，隨著睏倦的眼皮扒拉，陸蕭合上了名為掙扎的眼睛。

不是死了，勝似死了。

他不後悔他所做的一切，他只後悔做的不夠好，不夠真誠通透，惘顧那些，以為自己能夠幫到他們的人，卻只不過給了別人，稍加利用的機會罷了，但是，讓陸蕭沒想到的是，他還是做到了，只不過是那些跟著自己的人，漸漸醒悟過來罷了。

因為甜言依託不可靠，盲目信仰更是如此。唯有靠自己，靠身為人的群體力量，群體中構建起來的人脈關係，才能知道，生活難的背後，還有著提拔相幫的權威人士，這些走在自己前面的人，才是在風雨飄搖中，能夠伸出援手，或者有能力拉你一把的人。

就像是一盤死局的圍棋，在四方被「吃掉的氣」中，唯有棋局的圓圈之外，能夠力壓謀划的另一盤傾覆過來，才能給予自己衝出重圍的機會，而這，才是最重要的。

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陸蕭的一次憤怒之舉，幫了別人，也成了自己。

沒錯，就是那個，讓陸蕭以為無能為力的手機軟體完了，在人數越來越少的時候，資金收入不成正比，也只好在同期的其他軟體競爭中，黯然退出了市場。

而所謂的金少，就是名為金克夢軟體的投資者，還是獨攬大權的大股東。

一次偶然，他聽到別人說起過一個網上團體，還是目前沒多少人注意到的地方，就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做噩夢人群。

通過調研的網路報告中，至少有著千萬人流量打底的人群，在每天生存壓力漸大，朝不保夕的人里，滿滿的都是渴望著，有人可以救贖自己的存在，而這，就是可以讓他貪戀的資金，可以附在上面吸食的「大餐」。

而同樣巧合的是，他自己身邊，又有著大把可以招搖撞騙的混混可以試試水，特別是那些，從小就有過不一樣經歷的人。

比如，從小就接觸較多道觀的人，又或者，去過佛堂侍奉的人。

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裝得像，也自然騙得了人。

試問，那個做夢，甚至做噩夢的人沒有壓力？那個人的經歷中，沒有或多或少的愧疚遺憾？而夢是什麼？是虛無縹緲的腦波意識，它或者以光怪陸離的東西警醒你某些事，或者以某些你喜歡，卻又追不到的人出現。

念想多了，自然腦袋裡的大腦，為了緩解生存壓力，本能的潛意識中，會以各種方式給予你舒緩壓力的宣洩口。

試問，那個人就沒有點遺憾！只要有點什麼念念不忘的事情，久了就會有一次迴響。

別說什麼佛家真言可以治病治什麼的，你流血了它能治好你？你受傷了它能治好你？你有什麼意外了，真的就可以陰陽回生？

就像有人說過的一句話一樣，西洋鏡一經拆解，光怪陸離的不值一提。

所以，陸蕭成功了，也失敗了。

他成為了那個想要幫助別人離開騙局的權威人士，卻也成了被人遺忘，更被人惦記的「破壞者」。

所以，他成了「替罪羊」。

成了洗刷憤怒的根源，成了那些離開的人的「罪魁禍首」。

「也許，就這麼的死……該有多好。」陸蕭心灰意冷，因為沒有誰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幫助自己，雖然自己倔強的不需要，但是此刻他無比需要，他需要人主持正義，他需要一個人給予溫暖，給予他崩裂的傷口，可以包紮一下的喘息時間。

然而，沒人能看的見，更沒人想要理，他們躲得遠遠的，就像小時候的自己，被隨意丟棄在路邊，如果不是被好心的院長看見，誰又能看得見呢！？

現在沒有了院長，更是沒有人看見了。即使再艱難的局面，他也沒有學著那些，從孤兒院出來的小孩，在生存艱難的時候，更是沒有跟著別人偷東西了，學裝可憐。

他有自己的倔強，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但是，現在他需要啊！他是人，不是神，也有需要別人伸出援手的現在…

曾經為了一頓吃的，他也想過低頭，去路邊裝個慘兮兮的樣子，拿個破碗去讓人同情。

但他做不到，他忍受不了別人的目光，那種目光，深深的刺痛著他，當他看著那些出來的孤兒，學著那些假乞丐裝可憐，一雙渴望水靈的眼睛里，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歡聲笑語，只有沒了光彩的木然。

那是怎樣的一種屈辱，至少，陸蕭覺得是這樣的。

他沒有學著他們，但他也無能為力的為自己做什麼，所以，只好忍著別人的閑言閑語，默默地當了兩年義工，解決溫飽之餘，自己也偷偷出去，做點沒有太多要求的零工。

攢夠錢后，他離開了那裡，想著自己的夢想。卻不知道，沒了身後的依靠，他過得很艱難。

他不去看那些被人教壞的同齡人，即使他們比自己賺的多，因為他怕自己那天忍不住，他盡量不去看那些特色小吃，因為，他沒有太多的零花錢，也許別人吃一次的小吃，只是微末的零花錢，但和陸蕭比起來，或許就是他的一天，或者半天工作的辛苦付出。

他沒有怪誰，只怪自己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

陸蕭就像睡著了一般，眼中的腦海里，都是過往的一幕幕。

他就像一個過客，就像在觀看一場免費的電影一般，在寂靜的黑暗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他曾經害怕死亡，害怕夜深人靜自己一個人，那時，院長還是那個院長，他總是安慰他，即使他再不安，只要還感覺到，自己夢裡呼喊的冰冷中，有一雙溫暖的大手，他就知道，可以安心的睡覺。

他就可以，不再懼怕黑暗，可以暫時的選擇遺忘……

暮暮沉沉的感覺襲來，陸蕭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才過了一瞬。

等他回過神來時，眼前就出現了一道白光，這道白光是那麼的刺眼，更是傳出一股接引他的力量，讓他不知不覺的被拉扯而去，陸蕭沒有反抗，因為他飄在空中無處著力，只能隨著白光而沒。

等到刺眼的白光消散后，陸蕭還是出現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陸蕭有些自嘲的一笑，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這時，一聲嘆息從極遠處傳來，又似有人在耳邊輕生耳語，飄飄妙妙的回蕩在這一片黑暗裡。

給人一種荒涼和寂寞的感覺。

然後，一隻巨大的腳掌，破開陸蕭頭頂上的一片黑暗，就像原本頭頂上有著一片黑雲一般，然而奇怪的是，那根本就不是黑雲，但卻極為詭異的讓人覺得很像。

巨腳突破了黑雲一般的東西后，緩慢替換上另一隻腳站定，然後像是撥開雲霧一般揮舞一下手，那些黑雲紛紛避讓，這才得以讓陸蕭看個真切。

儘管陸蕭並不完全看到全身，但是意識腦海里，卻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這個人，一個巨人，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他手抓著巨斧，巨斧非金非鐵非木非石，但卻流光溢彩又沉澱無華，端的是簡樸非凡。

巨人臉上看不清面孔，但好像依稀有一點輪廓，身批盔甲的他嘆息了一聲，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巨斧。

巨斧在一點點的上升中，陸蕭像是有了一種明悟在心頭，不敢輕易眨眼，目光更是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這個巨人。

心中涌動著一股震撼和驚訝。

「這…這是……！」

在陸蕭滿臉震驚的表情中，巨人的巨斧已經漸漸上升到了極限，一身的青筋暴起，全身更是涌動著一股清流熱浪，緩緩旋轉著。

等到巨人積蓄著漫天的力量的時候，那些漸漸涌動而出的各色彩光，紛紛匯聚在了一起，從巨人身上，一直蔓延到頭頂，然後在腦後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光輪。

光輪成型后，便涌動著能量，從頂上順時針轉了一圈，又傳到了手臂，一圈圈的力量直接遊走到了巨斧上。

然後，被巨人一斧頭的劈了下來，斧頭未到，颶風壓境，一股股風暴席捲，把那些四處鬱積的黑雲紛紛捲走，為之後而來的一道巨刃，卷出一片遼闊空間。

巨刃所過之處，空間震蕩法則顯現明滅，如同破開無數道弦，一根一根的，又像是身處不同的階梯，極遠又近。

彷彿一條通往很遠的通道，這條通道里，有些不同又統一的光芒，排列整齊的而去。

又像是緯度空間一樣，一層一層的拾階而上。

巨刃落下的雖然緩慢，而且被黑雲一直抵消著，但是每前進一分，就會在和黑雲抵消之處，建立一層光幕。

這層光幕阻擋著黑雲的侵蝕，不斷驅趕著，撕毀著黑雲。

等到巨刃落到陸蕭腳邊，這才慢慢停止了下來。

接著，巨人又似一陣詠嘆。

在像是等了片刻的時間，只聽咔啦啦的崩裂聲，巨人的身上，出現了一條條巨大而猙獰的裂縫。裂縫中瑞氣千條，法則千變，萬道之理流於世間。

「吾名盤古，今不忍寂寞，特以斧開之天地一片，萬千同道吾身，演化造福萬千世界。」

說完，陸蕭就無法言喻的看著巨人演化，只見他的毛髮肌膚隨同血液骨骼，紛紛變成了一個又一個世界。

而更深層的細胞，又變成了一個個的星球，星球再次演化。

「先有光，再分日月。」

「先有混沌，再分陰陽。」

「先有……」

一句句低沉的話語傳來，一個個五行屬性變化。

土行，成山成沙成泥成了浮塵。

木行……

火行……

金行……

水行……

一場場變化一一道來，又極具衝擊力，彷彿人的一生，都不夠這一秒的。

「叮，你因觀看了盤古開天地，劈陰陽，逐混沌，開鴻蒙，特地得到大氣運大機緣獎勵，本系統為末世修道系統，請為了長遠的時空里，至少保留一個盤古世界脫離崩解的命運。」

「本系統為自動綁定系統，不可交易不可損毀不可被感知不可被掠奪不可被窺探……可隱沒於時空，融入宿主的靈魂，俯瞰在時光長河中，如果宿主身死，則本系統將系統泯滅，遇到生命危險時，系統將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每次出手都會損耗一點氣運值……」

「提示：由於你目前實力過於低微，檢測到宿主身體殘損，系統判定中……判定完畢，請耐心等待五分鐘，系統將吸收盤古世界的勉散力量，作為修復宿主和啟動的根源。吸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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