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究竟會如何?
「你還說,你沒事端著茶過來做什麼,你不是委屈嗎?你不是玩離開嗎?那你離開啊,你端著茶過來幹嘛?」都說一孕傻三年,放在虞笙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景初遲愣了一下,颳了刮虞笙的鼻樑,笑著開口道:「笙兒啊,我那是給你準備飄香茗了,你不是說,一小杯就原諒我嗎?雖然我不贊同你喝,但是這個也不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虞笙笑了笑,這才開心嘛。
「你以後,早說一下不就好了嗎?」虞笙淡淡開口道。
景初遲點點頭,「好,以後我去做什麼,一定提前告訴你,絕對不再去特意的給你驚喜了。」
虞笙將那個杯子遞給景初遲,輕聲道:「把杯子收起來吧,這杯子也是一個貴重的東西,也容易碎,還是你拿著為好。」
景初遲又如何聽不出來,虞笙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在說他總是想的太多啊。
但是景初遲還是點點頭,然後便將東西收好了放了起來。
「笙兒,以後不許再那樣撩撥了,不然我真的會把你扔在床上,然後與你滾床單的,你懷孕之後,這一筆筆我可都記住著呢!」
景初遲故意說的咬牙切齒的,讓虞笙的心不由得一頓。
這個景初遲,怎麼這麼容易記仇。
好吧,其實關於虞笙的東西,景初遲多多少少都還記得一些的。
虞笙很是無奈,景初遲真的關於這方面的東西,記的總是非常的清楚!
虞笙想,以後一定要攔著景初遲,不然以及這以後豈不是凄慘了?
想著想著,虞笙點點頭,嗯,一定要這樣。
景初遲見虞笙發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道:「笙兒,你在想什麼呢?」
「想以後一定……」
話,剛剛說一半,就立刻停住了。
「不對啊,我告訴你做什麼,我才不要告訴你。」虞笙笑了笑,溫聲開口道。
語氣裡面,似乎是模仿景初遲一般的小傲嬌。
待的時間久了,好像很多東西都會很相似,比如說話的語氣,比如做事的動作。
景初遲也發現了這個事情,笑著開口道:「笙兒,你這語氣,與我的一般無二啊。」景初遲笑著開口。
虞笙一頓,挑眉:「是嗎?」
景初遲乖巧的點點頭,開口道:「嗯,的確是這樣。」
虞笙也是微微一笑,開口道:「那或許是吧,時間久了,差不多的語氣動作,也是正常。」
「既然我們脾性都這麼相同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計較我與你撩撥的事情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虞笙摸了摸以及的鼻頭,有些商量的語氣。
景初遲看著虞笙,看著她一副求饒的模樣,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裡面都是寵溺。
不過,這說出來的話,可一點也不讓虞笙覺得十分的寵溺。
他說啊,「笙兒,這件事情可是沒有商量的,畢竟這種事情,關乎我的幸福!」
景初遲說的義正言辭的,讓虞笙根本沒有一點點的辦法拒絕。
虞笙扶額,好傷心啊,她真的不想讓景初遲還記得這種事情。
罷了罷了,但虞笙想,但是見招拆招就好,還怕鬥不過景初遲?
不過後來啊,事實證明,虞笙還真的想錯了,她真的沒有斗的過景初遲啊,不僅沒有斗過,甚至被景初遲折騰了很久,變著姿勢的折騰,倒真是難過。
「好了,景初遲,以後不許再這樣藏我的東西了,不然我真的會不開心,像今天一樣。」虞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討好。
景初遲想了想,開口道:「有些東西可以不藏,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必須藏的!」
虞笙苦笑,點了點頭,道:「我最喜歡的飄香茗,不能再藏了!」
景初遲又想了想,說好。
其實,這件事情,不過是虞笙這幾日養胎中的一件小事罷了,當然,還有別的故事。
聽我娓娓敘來。
步入養胎期的第二天,虞笙剛剛準備翻身起來喝口水,旁邊犯困的景初遲一下子便清醒了,然後,便抓住了虞笙的手,「笙兒,你要做什麼,我給你做……」
虞笙無奈,「我只是想倒水……」
然後,景初遲便給虞笙倒水,甚至,喂著虞笙喝了。
當然,不止是如此。
某日,虞笙只是想起來曬太陽而已,這剛剛才起身,景初遲便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笙兒……」
問候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到虞笙開口道:「景初遲,我只是想曬太陽。」
「你等一下……」然後只見景初遲便離開了房間,去外面安排好了一切。
然後,回到了房間,將虞笙……抱過去的!
虞笙一直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景初遲估計也抱不動了,事實證明,她又低估了景初遲。
然後,虞笙便看來外面被景初遲布置的,幾乎是另外一個床榻,真是周到的不得了。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景初遲經常會問的一個問題就是,笙兒,今天這小兔崽子沒有踢你吧。
景初遲經常會做的一件事情是,孜孜不倦的將虞笙所有的走路變成了他抱著,說什麼也不讓虞笙自己走!
以至於景初遲的這種做法,傳遍了十里竹林,成為了眾多女子心中的典範……
許是平靜的日子過得有些久了,總會忽略太多的東西。
虞笙剛剛進入養胎期沒多久,許是剛剛過了十天左右吧,上京便來了消息,景王府出事了。
上京六部聯名上書彈劾景王府,罪名是養兵叛變之名。
若是僅僅只有一部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上京的六部皆聯名上報,不只是如此,還有邊關的將領,也同時上報連景暗中豢養私兵,景王府腹背受敵。
縱然是寧華青認為景王府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但是所有彈劾的文案積壓而來,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在景初遲與虞笙沒有在上京的時候,所有的矛頭都針對著景王府。
寧華青心裡知道,景王府的忠心,夜知道自己之前錯怪過景王府,所以這一次,自然是護著景王府的,但是奈何彈劾的官員太多了,寧華青縱然有意偏袒,也擋不住這天下的悠悠之口,是以,只能給景初遲他們傳了消息。
消息傳到十里竹林的時候,景初遲本想壓住,不讓虞笙知道的,但是奈何最後,虞笙還是知道了。
可是如今景王府遭受這般無由來的誹謗,讓虞笙自然沒辦法安胎下去。
虞笙沒法安心,而這段時間,景初遲也自然沒辦法安心的練詭醫術,自己的詭醫術剛剛突破了第六層,而景初遲也打算在虞笙生產之前突破第九層,這樣的話,既沒有絕情棄愛,又可以更加安心一點。
可是如今……所有的計劃都打破了。
「景初遲,我想回上京……」虞笙坐在景初遲旁邊,溫聲開口道。
景初遲就知道虞笙一定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在景初遲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景初遲就知道,虞笙終究不可能放心的下。
「笙兒,聽我的,不許做傻事,你如今肚子裡面還有孩子,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好嗎?」景初遲耐著性子與虞笙說著,這一次,景初遲絕對不可能再縱然著虞笙了,這個時候,虞笙就是回到上京,也於事無補。
景王府,是他們兩個人的家,那裡面,有他們最親近的人。
更何況,針對了景王府,定然還有后招,那永寧巷大院裡面的人,定然也會被盯上。
所以啊,她哪裡會放心?
「笙兒,你相信我嗎?」景初遲看著虞笙,開口問道。
虞笙點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相信景初遲呢,只是虞笙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景初遲要問自己這個問題。
景初遲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虞笙,虞笙只聽到景初遲開口道:「笙兒,我回上京,將所有的事情解決,你,安安靜靜的待在十里竹林,就安安靜靜的養胎,好嗎?」
虞笙一頓,雙眼無神的看著景初遲。
景初遲也看著虞笙,開口問道:「笙兒,聽我的好不好,你就安安靜靜的待在十里竹林,上京所有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虞笙的眼睛始終都在景初遲的身上,只是彷彿關於景王府的事情,也足以讓虞笙亂了方寸,所以,景初遲說話的時候,虞笙終究沒敢相信,準確的說,是虞笙終究還有些不知所措。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景初遲在為了以及而妥協。也是景初遲,在一次次的解決以及的問題,給以及一條路。
虞笙的眼睛裡面,不爭氣的流淚了。
自從自己懷孕之後,景初遲就已經妥協可太多的東西,讓虞笙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如今好像是一個廢物一樣,總是會成為景初遲的累贅。
「景初遲,我好像,再一次成為了你的累贅。」虞笙輕聲開口道。
景初遲皺眉,溫聲道:「笙兒,是我將你拉進這一場風月裡面,又怎會是你成為了我的累贅?你莫要多想。」
所謂愛情,相濡以沫,哪裡有什麼所謂的累贅,虞笙到底還是多想了。
「笙兒,你就安心的養胎,上京的事情,就交給我,你不要操心,也不要想這麼多,我可以處理好的,好嗎?」景初遲循循善誘,將虞笙一顆不安的心,慢慢的放下。
景初遲知道,虞笙不可能什麼都不管的,也不可能放心讓別人去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所有的事情,只能以及親自來處理,這樣,或許也就好一些。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虞笙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能讓虞笙相信的,只有景初遲,也只有景初遲,能讓虞笙徹底的相信。
景初遲嘴角挽起一抹笑容,眼中都是笑意,「笙兒,那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等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也就回來了。」
虞笙又點點頭。
儘管虞笙不願意與景初遲分開,但是眼下,景初遲回上京處理這些事情,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嗯,那你休息一下,我去與家主說一聲,安排一些事情,即刻便啟程回上京。」景初遲笑著開口。
虞笙點點頭。
景初遲話落之後,便離開了虞笙的房間,朝著家主的房間而去。
片刻,便到了他的房間。
「你是為了上京的事情過來?」千家的家主看到了景初遲,淡淡開口道。
景初遲點點頭。
「上京的事情,我必須要回去,不然笙兒不放心,我也不能安心。」景初遲緩緩開口道。
千家的家主轉身,看了景初遲一眼,開口道:「你最近不是正在找你母親的死因嗎?怎麼,不找了?」
景初遲的眸光猛地縮緊,看向千家的家主。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
千家的家主笑了,開口道:「你不用這個樣子看著我,畢竟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我做的,千綾畢竟是我的女兒。」
景初遲看著千家的家主,冷聲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是當年所有事情的旁觀者,一場悲劇的發生,不止有害人的那個人,還有旁觀者,但凡這裡面一方不存在,那悲劇也就不會發生。」
景初遲的語氣很是平淡,似乎就是在敘述一件事情而已。
似乎,這就是事實。
千家的家主開口道:「我說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需要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是以,你也不用找我,畢竟如今我們兩個,雖有祖孫之名,但是到底沒有這個情誼,我會將千家給你,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千家的人,也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會給你。」
話落,他又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我,你別忘了,現在也是你有求於我。」
景初遲看了他一眼,挑眉,開口道:「所以呢?」
千家的家主淡淡開口:「我可以讓你回上京,但是,你妻子生產的時候,你必須要回來,否則,萬一出了什麼事故,你難免又怪在我的頭上。」
話落,他又補充道:「畢竟我也說過,對這件事情,我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到時候,你還是在場為好。」
景初遲冷哼一聲,開口道:「我自然會在場,還有,我母親的事情,我也一定會查清楚的。」
話落,景初遲便打算離開。
只是景初遲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千家的家主開口道:「你若是想查,便去查吧,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的是,我絕情棄愛,但是我的詭醫術,並沒有大成,才僅僅是九成。」
話,只說了一半,但是也已經是清清楚楚。
是以,詭醫術,當年究竟那人是真的大成了嗎?
九成便足以絕情棄愛,那大成呢?
景初遲不敢想太多,加快步子便回了虞笙的房間。
當天晚上,景初遲便準備離開十里竹林了。
「笙兒,等著我回來,很快。」景初遲一字一句,是允諾,也是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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