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這才是撤桑真正的全影圖，一些隱藏的軍事設施都有明列。」英格道。
英格指著他們所在的那條河的最上游，道：「在這裡有一個巨型儲水庫，他用一條條的天管將水源從河中導引到撤桑三大城市。」
儲水庫阿爾密姆吶是知道的，每座城市都有一座，就是因為英格花了巨大的精力建築起如此雄偉的奇迹，撤桑草原的牧民們才不需要再去追逐水源，可以以牧場的形式定居下來。
但是他沒有想過原來『母儲水庫』竟然是建在『河中堡』的上游。
只聞英格繼續說道：「這座儲水庫的水容量是頁迪沙那一座的五倍，所存起的水足以供應全撤桑人使用一年。」
阿爾密姆吶聞言十分震驚，他全然無法想像這座儲水庫是多的巨大，而這樣雄偉的龐然大物竟然沒有人發現。而且英格可以在短短數內將它建起來，早早地投入了使用。
對於這位猶長的辦事手法，阿爾密姆吶十分清楚，身為撤桑人與軍方重臣阿爾密姆吶沒有少收集英格的情報，阿爾密姆吶緩緩地低下了頭，他什至能從那些以前他食用的水中嗅出濃得不能再濃的血腥味，那種血腥味就算是上慣戰場的他也忍不住有嘔吐的衝動。
想必這座巨大的儲水庫下面，一定厚厚地堆著獸人屍骨吧。
「這座儲水庫除了供給撤桑三大城市的用水與預防乾旱之外，它的另一個功用就是當獸人一旦攻破新撤馬爾罕時，水淹三軍。」英格道。
阿爾密姆吶全身一震，立刻想到這座超巨型的儲水庫一旦決堤，那麼滾滾衝下的水流將會沖走一怍的物體，脫口叫道：「但是在下游有數千個牧場啊。而且我們撤桑的新礦原全都在下游，您這麼一淹這些礦原都無法使用了，那可是支持我們撤桑國所有鐵礦的源地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巳下令撤走在下游的所有村落與牧場，而且礦穴巳用巨石與泥土堵住，雖然事後再次挖掘會大費工夫，但也好過大量進水。總之所有的損失我巳盡量降到最低。」英格道。
阿爾密姆吶沉默，他發現了自己哪一點比不上英格了，除了武力之外，英格那全心全意為了撤桑著想的心就是他所缺乏的。阿爾密姆吶可以看到撤桑在這幾年內翻天復地的變化，他知道這個時候站起來反對英格的統治無疑是以卵擊石。
所以阿爾密姆吶忍，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英格的威信越來越重，像一座山一樣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連阿爾密姆吶自己都開始認同英格的統治。
這種絕對無奈的感覺使自負的阿爾密姆吶十分泄氣，但是他現在看到了英格對撤桑國所下的苦功，這樣戰前準備工作明顯不是一日一夜能夠作好的，在英格開始對撤桑進行建設的同時他每有可能就巳經在想如果撤桑被攻破，那應如何？如何去避免撤桑的子民再一次降失戰亂？
換了他登上猶長之位，自己會做同樣的事嗎？阿爾密姆吶自問。他會做，但絕對無法做得如同英格那樣出色。英格明白什麼是重要的，他千方百設打探暗精靈的兵種，然後苦思出種種的兵獸以克制。英格將獸人視為撤桑的大敵，建立起前所未有的雄關試圖擋住獸人的腳步。英格不顧有損自己的名譽，以極其殘忍的手法逼使獸奴為撤桑國進行建設，使得成千上萬的獸人死去。
阿爾密姆吶深吸一口氣，問道：「猶長大人，您有何打算。我必然會完全聽從您的吩咐。」
「很好。」英格道。「我再次重複一次，撤桑現在巳經不再是一人之撤桑了，所以你的野心最好收上一收。如果我認真對付你，你絕對無法逃脫，這點你應該明白。好在你在這幾年內一直沒有做過我所無法容忍的事。這次與獸人的戰鬥結束，如果你的軍功高的話每有可能升為將軍，但有軍功還是不夠的。想成為下一代的猶長，就必須要擁有名望，強盛的民望，要人民願意將權力交給你。」
「您的意思是？」阿爾密姆吶不解，問道。
英格皺起眉頭，不滿地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理宗巳失去了鬥志。他現在竟然巳完全成為了一個商人。我是不可能再指望他有什麼作為的了。菲拉克是另一個很好的人換，但可惜的是他死死霸住外交大臣的位置不願放手，猶長這個很難離開國土的職位他完全沒有興趣。雖然我並不放心將這個國家交到你的手上，但在撤桑新一代人材還沒有出現之前，你算是比較出色的了。」
阿爾密姆吶還想要再說什麼，但這時堡外傳來了陣陣的戰鼓聲。
英格微笑了起來，道：「總於來了。」
英格一把火燒掉了所有的糧食，造成了獸人大軍很大的麻煩，兩百萬大軍的糧草不是說有就有的，也因為這樣，獸人遠往西方無論在任何的原因下都必須征服撤桑這個世界第一糧倉。
戰爭打到了現在獸人大軍的糧草巳開始吃緊，本來暗精靈王離德還打算搶奪撤桑國的糧食，但現在全被英格一把火全燒了，而且方圖百里內的所有牧場早早被撤走，使得獸人大軍找不到一粒米。
好在在攻破新撤馬爾罕之時，下等獸人死去了九十多萬人，這省去了不少口糧。
暗精靈王離德更是下定決心，一旦攻破這座建立在河中央的三角城堡，絕不能再給撤桑人任何的機會火燒城堡。
離德十分憤怒地遠望堡上那名身穿金色盔甲的戰士，他就撤桑的君王英格，使得獸人大軍在在波斯草原寸步難行的原凶。
離德拍馬上前，大聲叫道：「撤桑王英格，下來再與我一戰。」
英格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劍巳在我手，我為何需要再與你一戰？」
「你這個懦夫......我......」離德正想要破口大罵。
這時英格吩咐道：「放箭！」
近千支的箭立時像雨一樣籠罩過去，離德看得臉色大變，他站在這個距離仍在撤桑的弓箭射程範圍內。
這時離德也顧不上再罵下去，拍馬向後逃，避過了這一波的箭雨。
英格抽出離德的神劍，大聲叫道：「暗精靈之王啊。看來這把劍對你很重要，但是它現在在我的手上。雖然我不懂得如何發揮出它的神力，但是我絕不會將之還給你的。有本事的話，來搶啊。」
見到英格手上閃爍著黑色光芒的神劍，離德的心急促地抽動著。
這個時候，在獸人王營地中的朝黑希賴臉色大變，向獸人王叫道：「大王。請立刻攻城。」
獸人王疑道：「為什麼？不是說好了由暗精靈們先去攻城嗎？」
朝黑希賴道：「反正攻城時死的都是下等獸人，死多少人沒差。但是神劍不能再次落到暗精靈王離德的手上。要不然我們又得繼續忍受暗精靈一族的逼壓。」
獸人王點頭，道：「是的。是的。我竟然忘了，絕對不能再使暗精靈王得回那把可怕的神劍。落在撤桑人的手中更好，至少他們不懂如何去使用它。傳令所有的下等獸人立刻攻城。虎人與牛頭人隨時準備參戰，全力搶奪神劍。」
看到第屬獸人王的下等獸人開始推進，上等獸人壓陣，聰明的離德腦子轉了轉就明白了獸人王在想什麼，一旦神劍落入獸人王的手中，對離德的威信打擊更加可怕。獸人王可以使用它來向暗精靈各族顯示他的無能。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離德幾乎瘋掉，他將所有的理智全都扔開，瘋狂地叫著：「攻城！攻城！攻城！」
殘餘的五十萬下等獸人推擠著，順著窄小的河道，向著三角形的城堡涌去。
河道的兩邊是密集的樹林，大量的森林使得獸人們的攻城難之又難，因此在戰鬥之前，離德就下令將河道前的所有樹林砍伐一空，清出大量的空間作為戰場，使離德驚訝的是，在這段期間英格沒有作任何的騷擾任由獸人們完成它們的功作，就算這些獸人們進入了射程也絕不射出一箭。
大量的下等獸人衝到岸邊，將一個個早巳準備好的沙袋扔下河中，試圖堆積起一條泥河通向城堡。
城堡上的大量弩機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地讓它們這樣子做，密集的人群讓城堡上的弩弓手們可以大範圍地殺傷。
但是城牆上所可以站立的空間太少了，城堡的建築又十分奇怪，雖然城牆建得又高又結實，但是一個窗口都沒有開，使得不少的弓箭手有弓有箭在手又派不上用場。
這條河的河水雖然十分急，但是『河中堡』是整條河最淺的一段，所以獸人在付出一萬多人的傷亡之後就巳團團將『河中堡』圍住，開始用雲梯進行攻城戰。
這河中堡這一戰中，獸人們沒有使用投石車，或者任何比較像樣一點的攻城具，原因之一是因為下等獸人的生命不值錢。第二個原因是無論是獸人王還是暗精靈王都認為這五十萬獸人足以攻下這座城堡，至於下等獸人死傷多少，那並不重要。「聽著。」暗精靈王離德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河中堡』平靜府視下等獸人攻城的英格，叫道。「一旦城破，你們立刻進攻，殺掉所有的人。一定要將神劍給我搶回來。那是我們暗精靈族的寶物啊。」
「是！」對過德忠心耿耿的女暗精靈衛隊道。
無數的獸人以鮮血為代價侵食著這個城堡，攻城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時不時有獸人衝上城牆，阿爾密姆吶皺起了眉頭，道：「猶長大人。是不是應該命令決堤了。」
英格搖頭，道：「還不是時候，並不是所有的獸人都靠近這座城堡。」
「但是！」阿爾密姆吶遙望著在後方不動的高級獸人兵團與暗精靈兵團，問道。「他們會上來嗎？我們的城堡受不住這樣子的進攻啊。」
「我也不知道。」英格道。「命令全軍，為了在後方的家人。再支持一會兒。」
「是的。」阿爾密姆吶回答道。
「慢！」英格叫住了他，阿爾密姆吶回身應命。
英格吩咐道：「你親自去守衛城牆。這樣這座城堡能支持久些。」
阿爾密姆吶抬頭看了英格一眼，應道：「是的。猶長大人。」
隨即阿爾密姆吶立刻帶著他的親衛隊開始掃蕩城牆，阿爾密姆吶拿著把雙手大劍，瘋狂地揮舞著，將一名名爬上城牆的下等獸人劈開，投下城牆去。
而阿爾密姆吶的親衛隊也是那種塊頭極大的壯漢，他們使用一支支巨型的長槍，從守城軍的人縫裡準確地穿過，刺入正在與撤桑士兵交戰的獸人體人。
有他們的加入，本來巳經失去空間射劍的弓射手們又再次提起了長弓。
在遠方，暗精靈王離德所看到的是一名又一名的獸人從城堡上跌下，而不畏死亡的下等獸人又蜂擁不絕。
這樣的戰鬥使他極為無奈，這座城堡的守城軍鬥志之堅定難以想像，但是暗精靈王是不會把他的暗糧靈部隊投失攻城戰的，他必須對身邊的獸人王留上一手。
相對著，在獸人王的陣營中，獸人王也對離德懷著極大的戒心，他也不會把自己最精銳的上等獸人兵團投入攻城戰。
耶律楚材看著下等獸人大量的傷亡，搖頭嘆息。
獸人王見狀疑問道：「耶律楚材，你為何嘆息啊。要知道，看這個情況這座擋在我們面前城堡很快就會被攻下了。」
耶律楚材又嘆了口氣，道：「大王有所不知。我是在為了下等獸人的大量傷亡而痛心啊。」
獸人王聞言大笑，道：「下等獸人等同雞鴨，除了人數眾多之外一無是處，你不需要為它們撤心。」
耶律楚材搖著頭，道：「大王有所不知，臣曾作過下等獸人人數的調查。大王您還記得嗎？您在第一次入侵西方時放棄了數十萬的下等獸人，那些全是精壯的下等獸人精年啊。」
「那又如何？」獸人王對耶律楚材再次提起他的失敗十分不滿。
耶律楚材又道：「在那之後，撤桑王國一直對獸人國進行騷擾戰，大量大量地捕殺下等獸人以作勞動力。而你卻沒有加以阻止。」
獸人王點頭，道：「是的！本王七次派兵都摸不著那些撤桑人的影，而且死的大部分的都是下等獸人，只要高等獸人小心點就沒事了。」
耶律楚材再次嘆了口氣，道：「而這一次，大王您又盡起國內所有的下等獸人之青壯。強徵之以充軍，連用在礦山、建路的下等獸人也全被徵集起來用來作這一戰。」
獸人王點頭，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耶律楚材皺著眉頭，道：「大王。當然有問題。您知道這幾年來您土地內的下等獸人還有多少人嗎？」
「哦！」獸人王道。「有多少？」
「在您還未第一次出征西方之時，獸人國土上有記錄的獸人總數是一千五百萬，還沒算其他住在山區的大量獸人。但近幾年，撤桑國對獸人帝國的破壞是您所想像不到的，數以十萬計的年青獸人被捉，大量老弱的下等獸人死在撤桑人的騎兵下。更是成千上萬的下等獸人為了躲避這場『桑禍』躲到更深的山林中。而且數以萬計的下等獸人死於瘟疫。幾次戰爭又死了近三百萬的下等獸人。在您出征之英，我算了一下，在獸人國土中，有記錄的下等獸人竟然降到了五百萬。」
獸人王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耶律楚材，我的重臣。下等獸人與我們高等獸人不同啊！他們的繁殖能力是你所無法想像的。只要結他們一年的時間，他們又會生出許多許多的小孩。而且下等獸人吃什麼都能活下去，不計較臟與毒。要不然我們獸人國也不會每年派出那麼多的戰士去清殺那些多餘的下等獸人，不然的話整個獸人國會被它們給吃光的啊。哈哈哈。」
耶律楚材搖頭，道：「但是大王，您每次徵集的都是下等獸人中的青年啊。這些本在繁殖期中的下等獸人被您幾次破壞。而且大量的青年在戰役中死去，使得下等獸人的雌性無法受孕。只留下那些老弱。再這樣下去......」
「夠了.......夠了.......」獸人王巳不想再聽下去，道。「本王統治獸人國巳久，這種事情決不會發生的。放心吧。下等獸人的生命力比起老鼠還要歷害呢。」
耶律楚材見獸人根本不信，也無可奈何，獨自一人搖頭嘆息著。
而這時，站在城堡上的英格眉頭皺成了一團，遠在後方的獸人主力與暗精靈大隊就是不肯開前，而現在城堡上的獸人屍體巳堆到守城軍的行動都不方便，無數的傷員與疲兵被替換下去，八萬人的城堡巳死傷了三萬多人。
雖然獸人的傷亡遠超於這個數目，但是死傷的全是不值錢的下等獸人。
現在這座河中堡巳經漸漸地支持不住了，英格苦惱著，現在看來決堤時所造成的洪水只能滅掉這些無用的下等獸人了。
英格無奈地道：「點峰火，通知大儲水庫的士兵，放下水庫大閘。」
暗糧精靈王開始不安了起來，他的耳朵不自然地抖動著，但是他卻說不出為什麼。
在那座修建在河中的三角城堡上，一朵朵奇怪的煙雲升起。
「是信號吧。」暗精靈王離德想。「這座城堡支持不下去了，是想要叫救兵嗎？撤桑的騎兵是時候出現了吧。」
「精靈弓騎準備應戰。」離德大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五萬精靈弓騎排成了陣形，而他自己騎上一匹黑龍，帶著剩下的黑龍騎士，準備在城破之時去搶那把屬於他的劍。
由於撤桑國的強大弩弓，使得離德雖然仍有三十多頭黑龍但卻捨不得投入這場攻場戰，雖然現在城堡上的弩弓兵疲於奔命，但是離德仍是想都沒有想過將黑龍騎士們派出，他這一戰巳經犧牲掉全國一半的黑龍騎士了。
「轟轟轟」刺耳的聲音傳入離德的耳中，他向其中一名女暗精靈問道。「那是什麼聲音？」
那名女暗精靈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大地，開始抖動了起來，離德的臉色開始變了，他吩咐其中一名黑龍騎士道：「你飛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女暗精靈領命直升上天空，她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只見河的上游一條白線淹沒一切，捲走河邊的樹木與一切的雜物，以萬馬匹騰之勢向下游衝去。
那名黑龍騎士臉色大變地沖了下來，大聲叫道：「快逃！洪水！洪水。」
「冷靜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暗精靈王離德給了這名女黑龍騎士一巴掌。
黑龍騎士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對離德說道：「上游有巨大的洪水正在衝下來，請殿下立刻命令軍隊後撤...........」
來不及了，大地瘋狂地抖動，強大地水流睜間淹沒所有正在攻城的下等獸人，一個不剩地將他們卷向下游，大洪水所帶的巨木與流石瞬間砸死數以萬計的下等獸人。
獸人王與暗精靈王離德看得無比地心寒，同時慶幸自己並沒有派主力去攻城。
那名女暗精靈領命直升上天空，她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只見河的上游一條白線淹沒一切，捲走河邊的樹木與一切的雜物，以萬馬匹騰之勢向下游衝去。
那名黑龍騎士臉色大變地沖了下來，大聲叫道：「快逃！洪水！洪水。」
「冷靜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暗精靈王離德給了這名女黑龍騎士一巴掌。
黑龍騎士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對離德說道：「上游有巨大的洪水正在衝下來，請殿下立刻命令軍隊後撤...........」
來不及了，大地瘋狂地抖動，強大地水流睜間淹沒所有正在攻城的下等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