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獸人王與暗精靈王離德看得無比地心寒,同時慶幸自己並沒有派主力去攻城。
現在離德與暗精靈王終於明白這座城堡為什麼要建成三角形的了。
那尖銳的三角尖,將奔騰的洪水一份為而,分流開來,使得城牆的壓力大大地減輕,避免了城牆被洪水所沖塌,而且城牆上滴水不漏,連城門的設計都是最防水的那種,城牆上更沒有任何的窗水與洞穴,使得任何的洪水沖不進城內。
獸人王與暗精靈王同時候想到,他們上當了。
這時站在城堡上的阿爾密姆吶與一眾守城兵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整座城堡在洪水中搖晃著,洪水衝擊城牆而拍起的水花如同大雨一樣淋在眾人的身上,看到那幾乎與城牆等高的水位,使他們有一種隨時會被洪水所捲走的錯覺。
暗精靈王離德第一個回過神來,下命道:「全軍聽命。立刻後撤。」
獸人王見到離德的精靈大隊後退,自己也不敢在這裡久留,同也後撤了。
在河的另一邊,二十萬撤桑騎兵源源不絕地開來,準備與獸人決一死戰。
事實上,無論是暗精靈還是獸人都沒有意識到來到的撤桑騎兵只有二十萬人,而暗精靈有十五萬暗精靈步兵與五萬暗精靈弓騎。獸人的混合部隊更是三十萬之眾。
但是英格的連環計使得它們嚇破了膽,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耶律楚材也不敢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再打下去。
因此耶律楚材建議獸人王撤,一直撤出撤桑為止。獸人那時見到對岸滿天滾滾的塵土,不知道有多少的撤桑騎兵正在趕來,它的心都寒了,立刻同意撤退。
而且暗精靈王跑得比他更快,獸人王不趕快跑獨木難撐啊。
大水淹了一天才消退,雖然如此,後方趕來的撤桑騎兵還是很快地趕上了以步兵為主力的獸人聯軍。
這些騎兵全由『黑騎』騎兵團團長尼露婕全權指揮,英格用人從來不看男女,尼露婕長年在狼人草原作戰有功,因無比豐富的作戰經驗被英格任命為這次騎兵團的團長。
更何況尼露婕是唯一一個充份明白英格游擊戰術精要並加以實踐的人,對英格來說這個女人是撤桑少有的人材。
尼露婕帶領的騎兵團一上場就充份發揮著自己金屬弩弓的超遠射程與騎兵那無法能比的機動力,死死咬在獸人聯軍身後不放,在獸人聯軍中,唯有狼人兵團與暗精靈弓騎可以與撤桑弓騎兵一戰,但是獸人與暗精靈都捨不得將這兩支部隊放出土,無論是獸人的標槍或都是暗精靈的弓箭都無法與撤桑金屬弩對射。
在『河中堡』與被攻陷的新撤馬爾罕之間是遼闊無比的平原,在這種地方尼露婕更是將弓騎兵的精華髮揮得淋漓盡致。
夜晚,黑色的『黑騎』但悄然無聲地用『夜箭』發動突擊,如果情況好的話全軍壓上,衝殺一番然後從容地退去。
暗精靈們幾次布下陷阱,但是長年疊月與狼人在狼人草原上周旋的尼露婕狡猾如狐,她的鼻子幾乎可以清楚地嗅到陷阱的血腥味,因此就是不上當。
在這塊平原上的多個水井與水源都被尼露婕下毒,所有的森林中都有尼露婕布下的陷阱與伏兵。這使得獸人聯軍走得更慢,白日無法打獵飲水,夜晚無法睡好覺。
再加上尼露婕的不斷騷擾與攻擊,獸人王大怒,幾次擺下陣式要與尼露婕決戰,尼露婕就是不與它正面衝突,仍堅持著游擊戰術。
這使得獸人王無比的苦惱,他召來兩名軍師。
獸人王問:「咱們巳經缺糧缺水,軍隊疲憊不堪。而撤桑騎兵如蒼蠅,驅之不去,如影隨形地跟在我們身後。我族死在撤桑弓箭下的虎人就快去到五萬之數。」
朝黑希賴道:「大王。我們的人數比撤桑的騎兵多,因此我們必須與他們決戰。」
獸人王道:「我也知道,但是敵人狡猾至極就是不與咱們決戰,各位有何提議啊。」
朝黑希賴與耶律楚材對視一眼,明顯他們早有定計。
耶律楚材道:「大王。在這塊地方全是平原之地,而森林眾多,根據那些與撤桑騎兵長年作戰的狼人聲稱,這種地形對於撤桑騎兵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啊。」
「哦!」獸人王道。
耶律楚材再道:「在背靠新撒馬爾罕三十里處有一個地方,地勢狹窄,兩面靠山,不容騎兵,我們撤至此地,他們必與我們決一勝負。」
獸人王問:「那麼如果他們不與咱們決戰,那又如何?」
耶律楚材道:「留下旗鼓相當的二十萬兵掩護大軍撤退。如果他們不決戰的話就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主力撤退。」
獸人王一拍桌子,大叫:「好!就這樣子做。」
朝黑希賴上前道:「大王。還有一個問題。」
獸人王眉毛一揚,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朝黑希賴道:「大王。您要知道這次是我們與暗精靈的聯軍啊!那麼掩護的軍隊應該由誰的軍隊來擔任呢?如果是雙方都派軍的話,那麼各派多少?這是個問題啊。」
獸人王冷哼一聲,道:「這次的戰爭完全是暗精靈逼我們出兵的。當然是由她們派軍壓陣。」
耶律楚材趕緊道:「大王。此事萬萬不可啊!」
獸人王皺起了眉頭問道:「為什麼?」
耶律楚材道:「大王。您要知道暗精靈族她們也只有二十萬軍隊,您這不是要她們全部壓上嗎?一點後路都不留給她們。這些暗精靈會翻臉的。」
獸人王冷哼道:「翻臉就翻臉。我會怕他。沒有神劍,那個離德也只是只猴子。」
耶律楚材勸道:「大王。您回到獸人土地,願意與暗精靈怎樣翻臉都無所謂,什至可以發兵立刻攻打暗精靈所佔領的大夏國。但是您現在千萬不要與暗精靈有任何衝突。要知道撤桑國的騎兵正在後面緊緊地盯著我們啊。」
朝黑希賴點頭贊成,道:「在這個時候您這樣做無疑是給了撤桑國一個機會,到那個時候全滅我們完全不是問題啊。」
獸人王想起了撤桑騎兵那種可怕的機動力,沉重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看應該怎麼辦?」
朝黑希賴與耶律楚材勸對視一眼,道:「就一人十萬吧。剛好二十萬大軍。」
「不行!」當獸人王的使者向離德傳達了這個要求之後,離德大怒。
他現在全部兵力只有二十萬了,要他分出十萬去阻擋撤桑騎兵,那他的那十萬軍隊與獸人剩下的二萬軍隊走在一起,分分秒秒都有被獸人吃掉的危險。
離德清楚他現在巳再不比從前,現在神劍離手,威信與權勢正在漸漸離他而去,這次出往的二十萬暗精靈都是對他較為忠心的一部份,他還要靠這些人回去暗精靈國穩固政權,怎能讓她們犧牲在這裡。
總之離德嚴詞拒絕。
獸人王因此又把耶律楚材與朝黑希賴召了過來商量對策。
獸人王問道:「暗精靈王那個混蛋不從。怎麼辦?」
朝黑希賴道:「大王,現在您的兵力倍數優勢於他。您完全可以以武力相逼。而且我們的要求並不過份。」
「唔!」獸人王點頭。
在獸人王一聲令下,所有的虎人、狼人與牛頭人包圍了暗精靈的營地,呼喝著。
暗精靈本來也是獸人八族之一,但她們一向以獸人皇族自稱,與大部份**的文明一樣,暗精靈成為皇族百年之久后,開始視其他種族為牲畜,長年累月下來,暗精靈與獸人其他各族種下了深刻的仇恨,最後終於被推翻。
在獸人剩下的七族中可以說是沒有一個種族喜歡暗精靈的統治,這一次暗精靈王離德得到了神劍,以泰山壓頂之勢硬逼使獸人族出兵攻打撤桑。
朝黑希賴的計謀是好計,但是他並沒有把獸人族與暗精靈的矛盾算進去。
所以當獸人王下令包圍暗精靈的營地時,那些獸人立刻起鬨。
暗精靈是天生戰鬥的能者,她們為自己的武技而驕傲,她們身上只穿著少量的輕盔甲,並沒有像獸人與人類那樣有強全身上下武裝到牙齒的防護,她們的弓箭之術與騎術可以與撤桑國的騎士們比美。
暗精靈遠遠比獸人來得聰明,這是另一個她們可以統治獸人百年之久,但是現在的獸人巳不再是百年前的那些獸人了,它們得到了以耶律楚材為首的大夏人教以畜牧、練鐵、制器之術,使得暗精靈與獸人的力量天秤大大地傾斜。
雖然每一名暗精靈都是勇士,但是當她們被自己兩倍的獸人所包圍時,也不由緊張。
獸人長年累月對暗精靈所積累下來的仇恨是深刻的,獸人王雖然下令只圍不攻,但是這些獸人士兵在仇恨面前哪會聽他的,有這麼好的一個復仇借口與機會,這些獸人哪會不用。
也不管在背後虎視耽耽的撤桑騎兵,不知誰先動手,只知道一名暗精靈被牛頭人砸碎了腦袋,然後暗精靈的箭雨落在了狼人群中。
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雙方就在草原上展開激烈的武力衝突,臉色大變的獸人王連忙趕出來勸阻,但是被暗精靈的箭雨給逼了回去,虛火上升的他下令全面進攻。
耶律楚材與朝黑希賴大急,上來勸阻,但被獸人王一腳踢開。
本是聯軍的雙方在大草原上大打出手,完全無視背後的強敵撤桑,近百名負責偵察的撤桑騎迅速地將情況報告給了尼露婕。
尼露婕親自來到現場查視。
看著遠方混戰中的獸人與暗精靈,尼露婕皺起了眉頭,問道:「陷阱嗎?」
尼露婕的軍師也是一名女性,身穿女騎士的輕甲,名叫雅加,是從得爾費奴所偏佣過來的智士。
雅加道:「不像啊!就算是想弄會陷阱給我們也沒有必要真槍真刀的干。」
「你的意思是說建議我立刻發動攻擊?」尼露婕問道。
「不!」雅加道。「別忘了你們的猶長大人給你的命令只是全力拖住他們。等猶長的主力部隊趕上來。現在不是很好,他們打得累了,自然會拖多幾天才會動。而且死的人也多。真不知道這些獸人是怎麼想的。」
尼露婕道:「不管他們怎麼想也好。敢來我們撤桑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只不過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我們的壓力下窩裡反而爾。」
「對了!就算獸人衝突之後剩下四十萬兵吧。也比起你們撤桑的兵數要來得多得多啊。你們的猶長打算怎麼辦?」雅加問道。
「聽說猶長大人很久以前就準備了一種兵器。可能現在會派上用場吧。」尼露婕道。
「兵器!」雅加疑道。「但是我只看到隨後跟來的主力部隊是八萬人的重步兵啊。沒有見到任何特殊的兵器。」
「這是撤桑的軍事機密,我的級別還不夠,所以無法參與也無法得知其中的詳情。你問錯人了。」尼露婕冷冷地瞪著她。
雅加乾笑,道:「哈哈。那樣的話,這次的決戰將會無比的精彩。」
尼露婕仍是用冷漠地眼神看著她,道:「我不管你們得爾費奴人想要幹什麼。也不管你們這次為什麼那麼好心派出大量的戰士為我們訓練步兵。但是別再像麗力安公主那樣激怒猶長大人。你們得爾費奴雖是西方第一強國,但連獸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所謂的第一強國也只能被我的鐵蹄所淹沒。」
雅加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怒色,但無奈她的確是得爾費奴的國王所派進來的間細,在撤桑兵團服役的這段時間,她除了知道撤桑國的武器精良之外一無所得。
「這是撤桑的軍事機密,我的級別還不夠,所以無法參與也無法得知其中的詳情。你問錯人了。」尼露婕冷冷地瞪著她。
雅加乾笑,道:「哈哈。那樣的話,這次的決戰將會無比的精彩。」
尼露婕仍是用冷漠地眼神看著她,道:「我不管你們得爾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