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仇恨

「小姐，這不用您親自出手。」阿四再三勸阻，可小姐執意要來。

「父親在意的人，我想親眼看看。」什錦平淡的語氣果決地拒絕了阿四的勸阻。

「我跟他單獨聊聊。」什錦支開了阿四。

良久。

一個年邁的男子被極大的衝力正面砸向牆，掉落在地，露出面目全非的模樣。

巨大的聲響驚嚇到阿四，阿四擔憂地撞開門，「小姐！」

什錦安然無恙，疾步朝阿四走來。

「快走！」什錦攔住阿四進屋的腳步。

阿四隻得聽命，使用輕功帶什錦避人耳目徑直離開。

「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包括父親，「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什錦警告阿四。

「是。」他剛剛匆匆瞅了一眼，於建死得乾淨利落，他甚至不用偽裝死亡現場。

只是，小姐怎麼做到的？她不是不會武功么？

什錦知道阿四的疑問，但她不需要向他解釋。

夜色愈深，於府大亂。

「小姐，您又睡不著了。」紫蘇將什錦扶起來，給她披上貂毛大衣，又往她懷中塞一個暖爐，搓熱了手，往什錦頭上有章法地按摩。

按了幾下，什錦輕柔地拿開紫蘇的手，「不用忙了，你去休息吧。」

紫蘇了解小姐，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乖乖退下了。

什錦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管控好自身，連睡眠都不由己了。

「公子知道多少？今天問我們的身份。」阿六問最小的小八，希望從老幺身上套點話，小七小八沒有音信好多天，是不是和老五一樣一直在公子身邊。

「這我如何知曉，我被關在深谷中數日，消息還沒六哥你靈通。」小八也是一臉疑雲。少爺似乎十分執著於他們的身世，幾次三番試探。他們八人雖然此前從未謀面，但初次見面彼此都能感受到，身世，必須是他們永恆的秘密。小八猜測，阿四的身世或許清白些，能力大家都不分伯仲，不過在他們之間，阿四是最體貼心細，看起來最老實，這些大抵就是能去小姐身旁效命的原因吧。

小八說的話別人聽了或許沒什麼，阿六卻有點像拽了尾巴一樣，每次有什麼事情他幾乎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最沒成算，就他心最大。

不糾結這個，阿六注意力轉到小八說的另一件事，「你去深谷做什麼？」

「百毒不侵。」小八表情隱藏不住的興奮。

「小七也是嗎？」

「他我太清楚。」小八搖搖頭。

那他幹什麼了？

什錦沒在黑暗中，看著兩個人，他們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怪父親管束實在鬆散，又在這裡閑聊。

之前在干留也是這樣生龍活虎，似乎並不知道前路艱險，真令人羨慕呢。

百毒不侵。什錦仔細端詳小八的面色，天色暗黑，加上什錦學藝不精，儘管慧眼如珠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下次吧。什錦收回眼神，在章天堯的宅院晃蕩，辨識府中的方向。

正事辦完，什錦又繼續晃悠。

阿六小八觀察的大抵就是這裡了。

既然來了，看看也無妨。

什錦悄無聲息出現在陳潞的房間中。

這張臉和王太后太像了。

什錦搖搖頭，不去想王太后，把她死前痛苦的樣子甩出腦袋。

你要好好活著啊。什錦在心裡說。

時辰不早了，什錦該回去了。

如風如塵如霧如露，悄然而至，悄然而歸，無人察覺。

陳潞睜開雙眼，坐起身子，環視房間，眼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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