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毒

我是羅什錦，將近十五歲，很快我要拋棄我的名字，去過一個陌生人的生活，做怯懦孱弱，喪父喪母的孤女羅慈。

路上阿四給我講了講羅慈的身家背景。

羅慈是羅家老太爺的弟弟的獨孫女，也就是羅什錦的堂妹，二老太爺年幼的時候離家，在外娶妻生子，鮮少見面了，只是二爺爺這一支子嗣單薄，二奶奶生了一個羅慈的父親后，就再無所出，而羅慈也是單脈，祖父母和雙親相繼離世，羅慈的父親在病死床榻之前託人帶信到羅家，請求派人來接羅慈回林州羅家。

「這個路上就被我父親掉了包。」羅什錦難以置信，怎麼這麼巧，這個身份來得太及時了吧。

「羅慈小姐的父親已經離世一年了。」阿四似乎是看出什錦的疑惑，回稟道。

「哦，原來如此。」羅什錦想起父親。

「丁伯，停車。」李南忍著痛說道。小桃將李南扶到車轅邊靠坐著。

「前面就是武鄉了，天黑之前，你們應該能趕到，過了武鄉，不到兩天的腳程，就是您的家鄉，我不說您也知道，我遇到點麻煩。」李南捂著傷口靠在車廂門口，丁伯站在車轅旁，著李南的傷口。「原本應該送你們到家的，只是我的行程刻不容緩，這些銀錢你們拿著。」李南拿出一包碎銀子銅錢遞給丁伯。小桃正給馬喂草，聞言滿臉疑惑。

聞言，丁伯輕舒了口氣，沒有接荷包，跪在地上「多謝公子大恩。」小桃走近欲言，被丁伯拉著跪在地上，「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李南將錢遞給小桃。「我很抱歉。」

丁伯和小桃是他在人販子手裡買來的，買的時候小桃一直抓著丁伯的手，他原以為小桃是丁伯的親孫女，後來他們自陳過往才知不是。

丁伯拉著小桃退到路旁，望著馬車往另一條岔路駛去。

「爺爺，你要回家嗎？能帶我一起嗎？」小桃攥著丁伯的衣角小心翼翼又急切地說。

「哪裡還有家。」丁伯嘆氣，摸著小桃的頭說，「放心吧，我走哪兒都帶著你。」

「公子他怎麼辦？」小桃雖然年幼，但也明白，李南被追殺了。

丁伯望著來路沒有說話。「我們快走吧。」追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丁伯匆匆向著武鄉的方向走去，小桃懂事地跟著走，低頭不語。

天馬上就黑了，李南邊駕車邊咬著匕鞘，邊割著割自己右臂泛著黑的血肉。

將爛肉裹在衣服包裹里，李南奮力抽馬股一鞭跳車翻滾下坡。李南頭暈目眩，咬牙堅持，天黑了，山林野獸出沒，李南手臂上的血會引來獸類將他撕咬成碎片果腹。

翌日清晨。

「大哥，二哥，有野豬。」一個少女興高采烈地叫道。

話說昨夜，李南試圖找到人家借住，在黑夜裡的樹林迷了路，正在他亂竄之際，一隻野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狂奔而來，李南準備殊死一搏之際，此豬無視他，繼續往前沖，然後，「轟」平地消失，掉進了陷阱。

李南迷迷濛蒙看著追野豬的群狼，保持最後的清醒反身逃跑，跳進了陷阱，壓在野豬身上。李南秉持著世家公子的矜持用最後一點力氣從野豬身上翻下來，滾到陷阱的角落，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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