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怪異

第105章 怪異

想著昨夜蕭芷的所作所為,她還是很顧慮的,她完全不知道蕭芷會變成那副模樣,跟鬼怪一樣可怕。

而昨日她能留下一條命來,該是萬中之幸。

沈惜手心冒了汗,眸中逐漸起了惶恐之色,她言語顫了顫,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若是此次再過來,真的將她的孩子給弄沒了,她是死也要拉著蕭芷一起下地獄。

蕭芷是看不明白沈惜這神色,她問:「我有這麼恐怖嗎?」

昨日的事情她早已記不清楚,只記得沈惜摔在她面前,然後捂著腹部離開。

「對了,昨日我見你摔得出了血,若是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免得你到時去我哥那告狀,我就啞口無言了。」蕭芷聳了聳肩。

沈惜抿了抿嘴,眸光一斂,說道:「請姑娘離開吧!我現在想休息。」

聞言,蕭芷皺了皺眉,她可是好心過來看她一下,她卻下逐客令,實在不給她面子。

「我說,就算你是我哥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好歹是他妹妹,你這態度是什麼意思?以為這裡還成你家了?」蕭芷言語帶著刺。

沈惜眼皮跳了跳,她是不能把蕭芷給惹惱了,不然後面發生什麼事,就不得而知……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想休息。」沈惜手抓著被子,有些心驚膽戰。

「呵!」

蕭芷正要上前,把沈惜嚇得心臟狂跳。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來者一身藍裳捲雲袍,髮絲束起,髮帶微擺,一條流蘇垂下。那張俊臉少了清風一笑,少了幾分風流倜儻。

但蕭訣的容顏,總能讓沈惜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樣的男人,他薄情了幾分,是她始終遙不可及的。

他看了沈惜和蕭芷一眼,說道:「昨日辰樓鎮外頭死者數多,這幾日盡量不要出門!」

「好的,哥哥!」

蕭芷上前沖她一笑,倒像是故意像她炫耀一般。

我有哥哥,你沒有!

沈惜是無語她這幼稚的想法,但她想著,只要蕭芷不踏入這裡一步,不再找她麻煩便可。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囂張狂妄的蕭芷,低聲下氣的叫她一聲嫂子!

「二妹,你先離開一會,我有事同沈惜談談!」蕭訣倏然說道。

蕭芷聽后,看了一眼沈惜,然後點頭。

「哥,談完過後,記得去吃早飯!」話畢,蕭訣點頭,蕭芷便邁著步離開。

沈惜的愣了愣,平日里,蕭訣是不會過來這邊的,今日他過來,莫非是別有用心?

她是怕蕭訣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看著蕭訣的眸子,她的臉色也逐漸發白。

蕭訣坐在椅子上,說道:「最近我見你比以往虛弱了許多,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聞言,沈惜強顏歡笑,笑得不太自然,她道:「有嗎?」

聽罷,他眉頭一蹙,似乎也不想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昨日見有大夫進來,說是要給你看病!」

沈惜臉色愈發僵硬,說道:「確有此事!」

「是你的胃疾未好,還是又患上了其他疾病?」蕭訣又問。

「最近天氣轉涼,你也不曾來這,這是凄涼得很,我便誤染了風寒。」沈惜說道,神色也暗淡下來。

蕭訣看了看屋外,外頭的黃葉落了一地,凄涼的很,這時已是初秋。

好似他這個夫君並沒做的那麼稱職,他心有愧疚,說道:「待會讓下人給你送幾碗湯藥過來,日後注意些罷!」

他是照顧不了沈惜這麼多,所以只能用物質去補償她了。

沈惜抿了抿嘴,雖說蕭訣不會寵幸她,但他突然之間給的關心,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多謝夫君!」

聞言,蕭訣的背是僵了僵,這個「夫君」名號,像是在他身後刺了一劍,他是不喜歡沈惜這麼喚他的。

「如此,那安心休養!」話畢,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沈惜連忙喊道:「夫君,等下!」

聽罷,他回頭,問道:「還有何事?」

「你有沒有發現蕭芷有些怪異?」她是鼓起勇氣說出口的,說這話,她自是怕蕭訣生氣了。

只見蕭訣緊皺眉頭,蕭芷出現的確實奇怪,可是他也未看見蕭芷有什麼怪異之處。

「並未察覺。」

話畢,他抬起腳步,走得毫無留戀,倒是覺得沈惜疑神疑鬼了。

沈惜手掌鬆了松,她便是知道蕭訣不會信她的話的。

望著那背影出神,她撫了撫腹部,該何時,這個孩子才能長大,降臨到這個世間也好幫幫她吧!

雲遊仙閣

芩一拘從辰樓鎮回到了雲遊仙閣,一路前往大殿,將這事稟告曾嵐嘯。

辰樓鎮昨夜死者之事是傳開,自是入了曾嵐嘯的耳里。

卻不知殺死這些歌女和旅客的人,竟是一魔女。

曾嵐嘯開口道:「辰樓鎮一直都不曾太平過,最近又起了這麼多條命案,不知會不會牽連到伍家。」

伍家現在和雲遊仙閣已是親家,伍擇忠若是遇難,曾嵐嘯必是會出手幫助,何況,他們從始到終,關係都是挺好。

對此,曾嵐嘯是有打算派弟子前往辰樓鎮解決此事。

曾啟之突然說道:「紫色氣流?聽著為什麼這熟悉呢?」

聞言,芩一拘頓了頓,一想起紫色,他們大概都會想到白柒了。

現在白柒的事情,他們早有耳聞了。

曾雲夙是下山去探究過,回來時受了重傷,足足休息了兩天。

他們都不知道傷曾雲夙的人是誰,而曾雲夙也是閉著口,什麼也不說,已是兩天未曾說話了。

曾嵐嘯倒是腦殼疼,他這兩個兒子,都是被白柒給害的。

曾啟之很早之前,回到雲遊仙閣,便是喝了忘情水,忘掉了那一段情感了,倒還好過些。

可曾雲夙卻是蒙在清心居里,日日夜夜提著筆練字、思索,時常無影無蹤。

想著這事,他便是一陣煩惱。

「曾師弟可有疑惑?」芩一拘問道。

「我上次在屋檐上看見過一個女子,使出的真氣便是紫色的!」

芩一拘扯了扯嘴角,莫不是要懷疑白柒么?

曾嵐嘯很愁苦,他是想不到白柒竟會在暗地裡和獨孤世家勾結。

至於在辰樓鎮殺人的人是誰,他不清楚,也不敢斷然的下定義。

只是現在,萬花谷已和雲遊仙閣成為敵派,他是必然要清除的,不然受及危害的,便是雲遊仙閣了!

「既然已成這現狀,即使當初是本尊的弟子,現在入了邪門歪道,那便是由雲遊仙閣斬除,以絕後患!」曾嵐嘯說道。

芩一拘抿了抿嘴,說道:「是!」

大概他不答應也不行了,雖是不想和白柒打,但現在他已無從選擇,要怪,也就要怪她自己,偏偏和獨孤世家結盟。

曾啟之問道:「爹,我可以去嗎?」

聞言,曾嵐嘯一頓,他言語堅定,說道:「你便留在雲遊仙閣,哪也不許去!」

現在曾啟之是忘記了,也並非永久忘記,若是讓他再想起那一段記憶,那才是個麻煩的事情。

曾啟之癟了癟嘴,終是不言。

「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記得,小心行事!」曾嵐嘯看向芩一拘。

現在他三個兒子都不能隨便下山了,其他的得意弟子早被獨孤世家給殺了,只剩下芩一拘一人,也只好把這事交給他來辦。

「遵命!」

話畢,他是退了下去,曾嵐嘯眸子凝了凝,也並不想讓芩一拘下去的,畢竟他並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得意弟子,只望他小心一點。

芩一拘下山,來到了伍家。

伍擇忠是滿臉欣喜,可算是有人願意出手幫他一把了,果然是有親家好。

「請坐!」伍擇忠擺了個手勢。

見此,蕭訣便是雙手抱拳,坐下。

「我是領師尊的命令來查辰樓鎮死人的事情,為保伍家安全。」他道。

伍擇忠自然知道,哪怕芩一拘不說。他道:「替我多謝曾掌門!」

芩一拘點頭。

「近日,蕭訣對伍家看得更加嚴了,哪怕是想出個門,都會被人跟蹤。這寧家更慘,便是只存活了寧晰一個人,如今被重重包圍,就等著他出來。」伍擇忠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芩一拘若有所思,說道:「這寧家不可能永遠獨領風騷的,倒是這蕭訣,看著也未必比寧家好!」

玉山門派的作風,他是有耳聞的,如今是看得清清楚楚了,蕭訣便是只管自己的事,其他事他從不管。

這辰樓鎮死了數人,也當過眼雲煙了。

若是這裡讓蕭訣管著,怕是也會重返當年,但是這事誰也說不準,該是走一步看一步,路到橋頭自然直,便是這樣一個道理。

萬花谷

白柒拿著酒罈子喝著百花釀,若有所思。

一隻手驟然在她的肩上一放,她是回神過來,嫌棄的將他的手拍開。

「你過來做什麼?」白柒冷聲問道。

聞言,他笑了笑,說道:「吾不是說過這段日子要待在萬花谷監督你么?」

白柒愣了愣,她險些忘了。

「你不去追蹤伍弘天,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做什麼?」

「伍弘天之事可派下屬去找,現在最緊要的事,便是蕭訣的事情,留在萬花谷,便是一舉兩得……」他道。

他即可處理蕭訣的事情,隨便也可以監督她。

白柒冷哼一聲。

只聽他一聲言語,「昨夜你去哪了?」

聽罷,白柒頓了頓,她道:「昨夜,我一直待在萬花谷,哪也沒去?」

聞言,他便是湊得更近了些,周圍漸顯一絲壓迫感,他道:「你撒謊了!」

獨孤隨影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知何時他又會發作,白柒撇過臉,承認道:「不錯,我昨夜確實出了谷!」

「去了哪?」他又問。

「辰樓鎮。」

「做了什麼?」

白柒就咬咬牙,她出去做了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但是,她還是忍住了衝動。

「紫墳劍感應到了本是被它困住的魔氣,我便提著它出去找了,結果饒了大半圈沒找到,倒是看到了不少死人!」白柒說道。

聞言,他收了手,說道:「那便好,吾見你昨夜出去,還以為那些人是你殺的!」

「……」

白柒扯了扯嘴角,她感覺自己是有點惹仇恨了,人人都以為是她做的惡。

她其實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這麼多人,手段殘忍,看著紫墳劍,白柒突然想到了什麼。

莫不是那魔氣所為?畢竟這些事來的實在是太巧合了。

「近日,蕭訣一定會很忙,處理的事多,那麼吾便有時機下手了!」他道。

白柒抿了抿嘴,獨孤隨影這是又想到了一個什麼對策呢?

深夜

沈惜躺在榻上,翻了翻身體,她是睡得覺得頭腦有些死沉,總覺得這夜不太安穩。

一個人影突然從外頭閃了進來,那影子映在門帘閃,緩緩劃了過去。

沈惜是覺得不太對勁,她連忙睜眼,便看見門窗外的一個黑影,慢慢漸近。

她嚇得手心出了汗,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會遇到這樣麻煩的事情。

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呼出一口濁氣。

心跳得愈加快,這外頭的人,身形看著熟悉,真是蕭芷的,她打半夜過來是要做什麼?

一想起那時的事情,她便是驚心膽顫。

沈惜摸了摸床榻旁邊的柜子,拿出了一把剪刀,倘若她過來了,便一刀刺下去,總能活命。

反正這事她也不太畏懼了,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咿呀……」

門被緩緩打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門帘晃動,吹得她整個人縮了縮。

不知是出於畏懼,還是因為這風太過冷了。

蕭芷抬起步子走了進來,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看著她,眸子發著紅光。

這副模樣,她見著是第二次。

沈惜慌張了,她以為自己會不怕,然後用這麼剪刀保命。

但是這個蕭芷一出現,彷彿就像是死神降臨了一般,她怎麼都對付不了了,何況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她根本打不過。

沈惜是緊緊的握著剪刀,又是抓著那寢被,她是想躲在被窩裡顫抖,但是現在,她整個人就像在床榻上生了根一樣,是怎麼動都動不了。

或者說,她是害怕的,都不知道還怎麼辦了。

只聽她言語顫了顫,問道:「你想怎麼樣?」

蕭芷早已被魔化了,便是不會多聽旁人說什麼,她的腦海里只有鮮血。

只見她伸出舌頭,露出一抹邪笑,舔了舔唇,那鋒利的牙齒便顯露出來,白的如此明顯,只見她緩緩地走上前。

越是靠近,沈惜的心便是涼幾分,心彷彿在一時間停頓了,臉色是失了血色一樣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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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輕狂:師兄寵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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