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孫策率軍趕到襄陽城外，遙見李世民竟然親自率兵迎戰，大感意外。此番前來挑戰，孫策事先做了精心準備，所率之兵都是最精銳的人馬，其中包括一萬猛虎軍以及曹操派來協助的五千虎豹騎，其餘一萬五千也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覺得江東軍以為自己遠道而來，必然人困馬乏，必然會輕敵出城迎戰，到時就先給李世民一個下馬威。

孫策在離敵陣五十步開外停了下來，仔細觀望著敵方陣勢，心中暗嘆，雖是粗略一看，孫策已知對方的兵馬絲毫不比自己的差，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卒，持械站於陣中紋絲不動，甚至連戰馬都一樣。看來李世民已經識破自己的用意。二腳一蹭馬背，策馬上前幾步，遙指李世民大聲說道：「李世民，你我無怨無仇，何故派兵襲我南陽，所幸蒼天庇佑，令你的十萬大軍有來無回。」

李世民自然不難看出孫策所率人馬的優劣，暗嘆僥倖，見孫策拿太史慈之敗擾亂自己的軍心，心裡不免來氣，沉聲笑道：「皆言孫伯符有小霸王之稱，原來不過是個長舌婦。孫文台啊孫文台，相信你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孫策勃然大怒，回身吼道：「何人替我擒拿此賊？」

話音剛落，孫軍陣前衝出一將，揮舞著大刀喊道：「末將胡車兒願往。」胡車兒原為隴西張繡的部將，自從於孫氏結親之後，張綉所部皆並於孫軍之中，一直未有機會出戰，此次終於可以讓新主子見識一下自己的本領。

「無名鼠輩，焉敢口出狂言，待本將取爾首級。」李世民身後典韋最為心急，不待李世民發話持戟沖入陣中。聽到胡車兒之名，李世民倒是愣了一下，史書中典韋就是因為被他偷了雙戟，才會死在亂軍之中，而且曹操的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也都死於那次戰亂，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胡車兒的『功勞』。

陣中典韋與胡車兒大戰十餘回合，竟然不分勝負，典韋收到輕敵之心，越戰越勇，胡車兒雖然不弱，可與典韋還是有些差距，又過十回合，胡車兒漸露不敵之色，孫軍陣中又衝出一騎喊道：「兄長勿驚，小弟助你。」

此人叫雷敘，先前也是張繡的得力幹將。馬超見狀，沖入陣中道：「想要以二敵一，讓本將軍會會你。」

不料孫軍右翼陣前竄出一騎，擋在馬超前面道：「馬超，你的對手在此！」

馬超凝視來將問道：「來者何人？既知我名，安敢攔我？」

「哈哈！」來將仰天大笑道：「別人怕你馬超，我顏良何懼之有，看招。」說完大砍刀如泰山壓頂直劈馬超面門，速度之快令馬超大感意外，不過毫不慌亂，從容應戰。

「什麼，顏良！」李世民聞言心中一震，自袁氏父子敗亡之後，一直沒有顏良、文丑的消息，沒想到突然出現在此。李世民忙朝孫軍右翼望去，剛開始就注意到孫軍右翼的兵馬有所不同，只是沒有太在意罷，料想他們就是天機處所言的曹軍。陣前顯眼的還有二將，為首是位青年將領，騎著烏騅馬，正一臉不屑地望著陣中的比斗；右側一將正關注著馬超與顏良的拼殺。李世民心中起疑，這青年人究竟是何人？

這時右側那將不知跟青年將領說了什麼，只見他微一點頭，右側那將策馬入陣，神態傲慢道：「文丑在此，何人敢來一戰。」

果真是他，李世民心中暗道，如此下去自己的優勢將不復存在。老將黃忠見文丑那囂張的樣子道：「豈有此理，待老夫會他一會！」一提大刀正欲上前，先有一將衝上前道：「何勞黃老將軍動手，待某前去一戰。」

黃忠欣然笑道：「如此龐將軍可得小心點，此人不可小視！」

龐德字令明，雖是馬超副將，不過其能足以獨擋一面，只是他不忍與舊主馬超分開，故而一直在旁輔助馬超。黃忠亦知其能，才放心大膽讓其出戰。

此時二邊的將士紛紛給自己的將領吶喊助威，陣中胡車兒得雷敘相助，暫時頂住典韋的攻勢；馬超與顏良已戰三十餘回合，依然不分勝負，不過馬超已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開始急促起來，冷哼一聲，出招更加迅猛；文丑根本沒將龐德放在眼裡，可剛一交手，臉色頓變，不得不全力應戰。

對於江東的精兵強將，孫曹聯軍也早有準備，所以才會派顏良文丑前來助陣，而那位年輕的曹軍將領不是別人，正是曹操之子曹彰，當年戰袁紹之時曾一招逼退呂布，雖然當時呂布苦戰夏侯兄弟多時，非常疲憊，但足矣揚名，不過曹彰並不滿足，依然苦練不休。

孫策暗嘆江東諸將強悍之餘，嘴角微翹，朝身後眾將望了眼道：「皆言江東猛將如雲，難道我軍會輸給他們不成？」

「當然不會。」老將程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猛抽馬背，持矛沖入陣中道：「程普在此，何人敢來送死！」

話音剛落，老將黃忠再也按耐不住，「休得猖狂！」怒吼一聲，提刀直取程普，黃漢升儘管發須皆白，但老而彌堅，出手毫不含糊，才二十餘回合就逼得程普險象環生，程普心中叫苦，暗道，黃忠果然名不虛傳。孫軍陣中老將黃蓋見狀，持鞭入陣道：「程老將軍且退。」

「無恥，想用車輪戰，先過我這關。」劉雄立即入陣想了攔下黃蓋，不料呂蒙一言不發，直取劉雄。同時徐盛知道程、黃二位老將軍不相伯仲，黃蓋也非其敵手，想上前助戰，馬岱當即迎上擋住。

陣中塵土漫天飛揚，二軍將士只能隱隱看到十幾個人影在不停舞動，馬蹄聲、吆喝聲、兵器的撞擊聲尤如千軍萬馬正在嘶殺，二邊將士的情緒越來越高漲，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竭力吶喊著。

李世民可說戎馬一生，還未碰到今日這般嘶殺的場面，臉色為之一變，江東猛將不可謂不多，但兵分多路，將領分散，此時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就在這時，關羽一聲虎嘯，沖入漫天塵霧之中，同時陣中傳來喝聲：「關羽，等你多時矣。」李世民定眼一看，與關羽戰成一團的正是孫軍右翼的年輕將領。

關羽向來自負，近年來雖有所收斂，不想遇到如此年輕的敵手，沉聲問道：「你乃何人？」

「我乃曹彰是也，休要多言，看招。」聲音響徹整個戰場，邊說邊打神態從容至極，與關羽相博依然如此從容，說話中氣十足，李世民亦為之動容。

陣中拚死已到顛峰，突然陣中傳出一聲慘叫，不知何人遭難，李世民與孫策幾乎同時下令全軍出擊。

此次李世民所率的人馬也是軍中精銳之最，在接管天宗之後，他把實力強悍的天衛軍編入玄甲軍中，玄甲軍人數增加到一萬五千，今日領一萬玄甲軍以及一萬精銳迎戰可謂重視至極。江東玄甲軍、曹軍的虎豹騎、孫軍的猛虎軍三支最強悍的隊伍首次交鋒，戰況之慘烈令城上觀戰的郭嘉、荀攸等人瞠目結舌。

兩軍混戰半個時辰，城上郭嘉等人下令鳴金收兵，如此嘶殺徒傷兵力而已，自己占不到絲毫便宜，萬想不到二軍試探性的首戰打得如此激烈。

李世民收兵，孫策也不敢冒然追擊，陣中留下數千具屍體，他們都是二軍中最精銳之士，折損一二尚覺得可惜，何況達數千之眾。

戰後郭嘉等人馬上統算出戰果，玄甲兵陣亡八百餘人，傷三餘餘人；普通精銳亡二千餘，傷千餘人，多虧玄甲兵擋在最前面，不然普通精銳傷亡定會更大。所幸出戰的將領都安全回來，除了疲憊以及受點輕傷，並無大礙。李世民等人心裡都清楚，襄陽之戰必成曠日持久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