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瑰麗民國（08）

郁景秋借著前世的學識很快就在物理圈子中嶄露頭角成為學術新秀。

「你說說你按照你前世的路子走不就得了嗎,把自己搞的這麼慘，何苦來哉的？」栗嫊歌看著郁景秋,不解地問道。

郁景秋搖了搖頭,「不一樣的，我前世對物理知之甚少，加之中間隔了五百年,很多東西都是斷層的,比如一個我們已經可以當定律來用的公式，這裡確是要認證的,加之科技不夠發達,很多先進的儀器設備都沒有,怎麼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栗嫊歌很快便懂了郁景秋的意思。

「行了,我憂國憂民的大忙人,您先把飯菜給吃了吧，過會兒功夫就涼了。」

————————

樊繪和郁景秋相識於一次野外作業，郁景秋主修的物理學,郁景秋的導師馮特和樊繪的導師佛洛依德是好朋友。樊繪的戶外課程較多,但是郁景秋的戶外課幾乎沒有,一般都是憋在屋子裡。

「老師,我們今天要學什麼呀？」

馮特是個大鬍子禿頂的中年男子,身材倒是健碩,褐色而深邃的大眼睛透露著睿智,皮膚已經鬆弛，頭髮是捲曲的白髮，一卷一卷的。

「秋,你已經在我的實驗室呆了一年了,這一年，你幾乎都不見的太陽。」

郁景秋當下瞭然，導師這是心疼她了。

馮特和佛洛依德給他們的徒弟們安排了一場聯誼會。

郁景秋和樊繪也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繪，你是我的繆斯，你是我的女神。」

「你的女神是袁媛。」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在我的心頭傷口上撒鹽，袁媛已經狠心的離我而去。」

「恩，那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樊繪這些日子被林清風的糾纏搞得煩不勝煩。

作為一個熱愛文學的女子，樊繪的確很喜歡林清風的作品，但是想到林清風和袁媛的關係，以及袁媛告知的，他竟然已經有了妻子，並且兩個人還有了孩子，樊繪著實不想攤這趟渾水。

「哦，馮特，我的老朋友……」

一番敘舊，馮特將郁景秋介紹給了佛洛依德，目的是為了炫耀自己門生的優秀。佛洛依德不甘落後，炫耀了一堆自己的徒弟。

「不，你的這些弟子都沒有我的弟子漂亮。」

佛洛依德聽到馮特的話，臉色當下就變得通紅，「我的得意門生也有個美麗的東方姑娘。」

佛洛依德說完就讓人叫樊繪過來，樊繪見自家師兄的到來，如釋重負，歉意地跟林清風道別後。

佛洛依德跟馮特開始誇讚起了樊繪，溢美之詞層出不窮。

樊繪被誇的很尷尬。

林清風見到郁景秋不可謂是不吃驚。

文學的圈子和理學的圈子差的還是很遠的。他對於郁景秋已然成為了物理學界的新星這件事毫不知情，只當郁景秋要在樊繪面前胡言亂語詆毀他。

馮特和佛洛依德如同兩個小孩子一般，先秀得意門生，然後開始詆毀對方的研究領域。

樊繪倒是從兩人的談話中，對於眼前這個穿著旗袍身材姣好的女人有了的認識和了解。

林清風走到幾人身邊，「郁景秋，你怎麼在這兒？」

郁景秋聽到林清風的話，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我導師馮特先生帶我來的。」

「怎麼了，我們的夫妻關係本就名存實亡了，你還想管我來哪去哪兒？」

「天啊，林，你的妻子竟然是物理界的新秀……」

林清風被身邊的大佬科普了郁景秋的成績，心下一陣澀然，只覺得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遂尋了理由離開。

袁媛一如既往地跳脫，遊玩購物，閑來就寫兩篇文章發在報刊中，她的成績倒是不好不壞，不會掛科，也不是拔得頭籌的那個人。

——————————

歸國，南方的天濕漉漉的，一年四季不見乾爽，衣服永遠是潮的，所以南方不穿毛衣。否則永遠幹不了，就像夾了一層水一樣，且擠也擠不出來。

栗嫊歌從國外帶回來的書籍，普一露面就已經潮濕的不行了。

剛歸國，蘇芳菲就約了郁景秋和栗嫊歌二人一起去聽京劇。

穿過長滿青苔的青石板弄堂，頭上橫過竹竿，竹竿上晾著衣服——小孩兒的開襠褲，婦人們紅色的秋衣秋褲，以及漢子們的大褲衩。

在劇場里，「今兒個夏天，《秋風》紅遍了整個青城。」劇還未開場，劇場里鬧哄哄的一片。蘇芳菲小聲對著郁景秋和栗嫊歌說著。

郁景秋原本是一頭光滑如綢緞濃密如森林的黑髮，如今兒個，竟然剪成了短髮，穿著一身西裝，反而倒是更襯她了。

這時代，女式的西裝並不常見，樊繪給郁景秋做了一套，並畫了樣稿和尺寸一併給了郁景秋。郁景秋對於衣服倒是不挑剔，絲毫不像是未來的人。

「呀，那不是路玲瓏嗎？」劇場里的聲音從各自議論各自的變成對一個共同的人物開始議論紛紛。

蘇芳菲給郁景秋和栗嫊歌解釋路玲瓏的身份——知名影星，身世窮苦，父親在她年幼的時候罹患重病去世，母親靠著做女傭為生，成名后一直演女二號，和電影王后柳若梅搭檔。

因柳若梅曾對媒體說過，「路玲瓏演的了我的角色，我卻是演不來她的角色。」

而成名。

路玲瓏也算是栗嫊歌的目標人物之一，這樣子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呀，最是缺愛，也最是看遍人情世故。也怪不得會陷入林清風的情網中不可自拔。

「你和林清風現在怎麼樣了？」蘇芳菲看著郁景秋狀若無意地問道，一方面她擔憂優秀如斯的郁景秋被林清風拖累，一方面她有害怕自己的話傷到她。

「尋摸個由頭離婚就好了。」

這由頭說來的快也快，不幾日，林清風就在媒體上公開給路玲瓏示愛，並接二連三地發表愛情詩歌。歌頌路玲瓏。

郁景秋就借著這個由頭，單方面登報離婚。也成了民國第一宗女方主動離婚的事件，舉國嘩然。

郁景秋的父親大為惱火，氣惱之下，直言要跟郁景秋斷絕父女關係。

郁景秋的哥哥也勸郁景秋，男人嘛，只要願意給她正妻的體面，外面他愛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郁景秋的哥哥對她還是很寵愛的，但是骨子裡卻男子為尊的思想卻是很重的。

林清風也受不得風言風語，很快也在媒體上跟著發表了離婚聲明，郁景秋和林清風的婚姻關係終於結束了。郁家哥哥和林清風的關係很好，他也喜歡這個妹夫，還從中斡旋，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一方面郁景秋油鹽不進，在家裡斷了經濟資助后，仍然誓死不低頭，還把這些年家中給的補給以及嫁妝全部都還給了郁家。另一方面，林清風正沉浸子和路玲瓏的羅曼蒂克的虐戀情深的世界中國，哪有心思管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路玲瓏和林清風的戀愛談得全城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