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發現疑點
好心情的打趣道:「這不是閉關修鍊多日的沈小姐么,今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沈緋歌自邊境回來后,似乎受到了鞭策,開始日復一日的勤勉練功,看的沈定遠頗為欣慰,她不願去那宴會,便也點著頭由她了。
「喲,看你心情還不錯。」沈緋歌有點意外,向四周看了看,才道:「我聽我爹說,那瑤蘭來的公主非要不依不饒的嫁給相爺?」
「可不是么!」百里三月還未答話,身後的苗苗便忍不住出聲打抱不平。
「沈小姐有所不知,今日我家郡主還被請去了宮中,那瑤蘭公主呀,作勢要給我家郡主一個下馬威呢哈哈……」說著她想到今日烏洛蘭玉吃癟的臉色,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緋歌更疑惑了:「那你怎麼還笑的如此開懷?別磨嘰了,快給我講講!」
成功的勾起了沈緋歌的好奇,她往旁邊的凳子坐下,倒了杯水,一口飲下,這才繼續盯著苗苗,示意她快些說話。
苗苗朝著百里三月看了一眼,見她並無阻攔之意,這才道:「今日我們去那宮中,那瑤蘭公主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拿出了一堆我們郡主玩剩下的以至於玩物。沒想到被我家郡主一一破解,你是不知道那瑤蘭公主的臉色又青轉白,后都忘卻郡主的身份,滿面崇拜呢!」
「噗嗤……」沈緋歌一口水差點沒憋住,也彎了眼,笑著道:「還有這事?你別告訴我,她拿那個來是為了試探試探你啊。」
百里三月笑著點頭:「她拿那個來,確實是來試探我的。只不過不湊巧的,選了我精通的東西。」
沈緋歌哭笑不得:「這瑤蘭公主的行事作風倒與後宮那些有些差別哈。」她雖然男兒性格,到底也是在後院摸爬滾打過的。
被人試探的事,也經歷過不少。倒是頭一次聽說,試探居然真的用考驗益智的東西來,確實是實打實的試探呀。
百里三月點頭:「確實,我今日去,瞧著那瑤蘭公主心思單純,並沒有什麼後宮中的習氣。面上也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倒是不足為患。」
如此聽來,沈緋歌也放下心來,她原本以為那瑤蘭公主同一般後宮中人無異。擔心百里三月受委屈擺布。
現下看來那瑤蘭公主分明是孩童性子,根本不是百里三月的對手。
「我聽我爹還說,那瑤蘭公主口口聲聲說的是玄夏國的使者去瑤蘭替丞相求的親?」沈緋歌回憶起沈定遠話中的疑點,又出言問道。
談及此時,百里三月面上的笑容瞬間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中寒光乍現:「那瑤蘭公主反覆強調確有其事,由此可見,定是有人偽裝成玄夏使臣的樣子前往了瑤蘭國胡言亂語。」
沈緋歌聞言,也正色了起來:「真是可惡。」她腦中突得一閃而過一個念頭,看著百里三月道:「你說這假傳玄夏國旨意,去瑤蘭國求親,與當時有人假借雲國之名戰起邊境,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百里三月聞言一怔,之前未曾想過,如今沈緋歌這樣一說。細想之下,確實蹊蹺,何人這樣處處阻撓於他們。
她腦中似乎已經閃過了一個人選,眯了眯眼,她道:「若是如此,我可能已經猜到是何人所為了。」
沈緋歌疑惑,緊盯著百里三月,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話。
百里三月頓了頓,繼續道:「我與鶴安交談過,當初,從邊境送信回京中時。他的暗衛曾在途中受到阻撓。打鬥之間發現來者腕上都有黑色印記,好巧不巧。我和鶴安前段時間遭受伏擊,那波黑衣人的腕上同樣有黑色印記。」
她停了下來,語氣一轉又道:「而在皇帝舅舅與鶴安的合力追尋下,發現那批人正是夏玉顏主使,玉如意生前留下的暗部。」
沈緋歌瞪大了眼睛:「如此一說,之前邊境之事,竟然是玉如意做的手腳?可是她為何不告知夏澤宇,竟然命他派我上陣。」
嘆了口氣,百里三月輕拍了一下沈緋歌的手背:「當初玉如意與雲國交易,由此可見,她也並非全然相信雲國。才又說通了別國借著雲國的名號前來騷擾邊境,一方面吸引玄夏的火力,一方面也好制約雲國。」
「而叫你前去,自然也是因著擔心沈將軍戰功赫赫,阻礙她的路。」
看著沈緋歌一臉憤懣的表情,百里三月輕笑:「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贏了這場戰爭。索性她並未看到結果,否則她便會親眼看到自己滿盤皆輸。」
「這玉如意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即便是死了還留下諸多麻煩。那夏玉顏呢?你們可有追查到她的下落?」沈緋歌聽的心驚,忍不住感慨。
「未曾追蹤到,自那日刺殺行動后,她便好像消失了一樣。如今經歷了喪母之痛,我倒是覺得,她好像變得聰明了些。此番追查,我們的人居然並未發現遺迹。」百里三月眼中閃過一絲暗晦。
沈緋歌忍不住冷哼:「哼,就憑她那性子,即便是聰明了,也依舊沉不住氣。只待著她哪日自己露出馬腳吧。」
百里三月點頭,不置可否。
突然想到之前的事,百里三月忍不住問道:「近日未曾問你,國子監中可有什麼情況?太子殿下一切可還順利?」
她這多日未去聽學,也不知曉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沈緋歌搖了搖頭:「你且放心吧,有我和相爺在,不會有人敢在太子身上找茬的。」
她這般說,百里三月才放下心來,兩人又是一陣寒暄。沈緋歌央著百里三月將在宮中之事完整講於她聽。
百里三月無奈道來,並說了烏洛蘭玉還要約她宮外出遊之事。聽的沈緋歌直皺眉頭:「若要是在宮外,不若我陪你一同前去,如此一來,有備無患。」
知道沈緋歌是放心不下自己,百里三月搖了搖頭:「罷了,天子腳下,她不敢怎麼樣的。且若你陪同,豈不是降了我的氣勢。」
沈緋歌仔細想想也是,女人之間的較量比可不就是容貌和氣勢,只要派人暗中保護百里三月便可,她也不必出面。
閑談了幾句后,沈緋歌便離開了,她邊境歸來,雖然性子一就爽直,但是卻對自己格外約束。
百里三月見她如此,同樣倍感欣慰。送走了沈緋歌后,她有些疲倦的斜身倚在了榻前。
苗苗看出了她的疲憊,輕聲道:「郡主病才剛好,這兩日舟車勞頓,不若好好休息一下。」
百里三月這時感到眼前陣陣迷糊,想來是大病初癒,精力不似從前,稍一折騰,便感困頓。
點了點頭,苗苗會意上前為她卸下頭飾,遣退了屋內眾人,這才替她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百里三月躺在榻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思量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的便睡著了,她確實疲憊,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屋內並沒有點蠟燭,想來是怕光晃到了她的眼睛,影響她睡衣。她正欲出聲呼叫苗苗,卻猛然聽到窗口傳來一聲輕響。
似乎是有人從窗翻入,百里三月一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手不動聲色的摸向了枕頭下藏著的一把防身小匕。
耳聽著腳步聲逐漸向自己靠近,她屏氣凝神,不作聲響。
「月兒……」陸鶴安剛剛踏進百里三月的圍帳,便感到頸間一股寒意,忙出聲道。
百里三月聞言一怔,忙將手中的匕首撤下:「你怎麼來了?」言罷她抬頭看了看關嚴的正門又疑惑道:「來便來,怎麼不走正門,偏偏學那些江湖浪人翻窗而入。」
她白了陸鶴安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我一跳,還以為又是什麼勞什人看中了我的性命。」
陸鶴安聞言一笑,伸手拍了拍百里三月的頭,溫聲道:「從大廳進來還要與伯父伯母寒暄,且也不便同你說話嘛。」
他放低了聲音,語氣又溫柔,聽起來竟然軟軟糯糯的有點撒嬌委屈的意味。
百里三月不由一樂,抬頭看著陸鶴安,眼睛亮閃閃的:「你這是在撒嬌嗎?」
陸鶴安被問住,不由一怔,抬手沖著百里三月的臉頰捏去:「你這丫頭,凈會打趣於我。」
「唔……唔……」百里三月措不及防的被她捏住臉頰,口齒含糊的求饒:「錯啦錯啦!放開我啦。」
見她如此嬌憨可愛,陸鶴安也捨不得再下狠手,鬆開了手,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你且小聲些,莫要引來了人。」
百里三月明白他不願意興師動眾,順從的點了點頭,滿眼甜蜜。
陸鶴安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問道:「今天那瑤蘭公主尋你進宮了?」
百里三月一怔,他怎麼會知道的,隨即又想到他今日來意。心中不由一暖,他莫不是專門來此便是因為聽了此事吧。
見百里三月點頭,陸鶴安緊張的扶了她的肩頭:「沒有哪裡傷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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