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入大牢
「喂?快醒醒——」錦衣衛們在門外候著,向小逸被修離跟李慕雲推進來,由他完成皇命的傳達。
「想死是嗎?」寧小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她聽到向小逸那煩人的聲音,閉著眼睛回應道,霸氣十足,向小逸不禁得暗暗一哆嗦起來。
「喂喂?皇上、皇上讓你換個地方睡——」皇上的命令,向小逸不敢有所耽擱,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鼓起勇氣說道。
向小逸說的十分委婉,只是說讓她換個地方睡,卻不敢說她被打入大牢了。
「有毛病——」寧小仇嘟囔著說道,波瀾不驚的,隨即翻個身拉住被子蒙了頭,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向小逸束手無策,在床邊握緊了拳頭走來走去,焦急無奈。
時辰已到,錦衣衛們沒了辦法,一隊人馬商量幾番,隨後選擇在朱炎燁再次發怒之前,將寧小仇五花大綁的扔進了大牢里。
「喂喂?!你們幹什麼?!快點把我放開!」寧小仇起床氣本來就重,這下徹底炸了,她尖叫的嗓音幾乎響徹了整個皇城,但錦衣衛們不為所動,神色嚴肅的將她抬著,直直的往大牢走去。
「皇上有令,鍾清初與逆黨勾結,打入大牢!」修離嚴肅斥道,此時的他跟往常被她欺負的樣子截然不同。
「放你的大臭屁!什麼逆黨!老娘是寧小仇!鍾清初關我什麼事!」寧小仇扯著嗓子喊道,她被綁住了,沒法施展拳腳,但她可不是個軟包子,脾氣上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哼,不管你是寧小仇,還是鍾清初,還是到大牢里再說吧!」李慕雲冷哼道,他早就想看到這一幕了,此時此刻,覺得揚眉吐氣了不少。
「你、你們——我、我要見朱炎燁!快讓他來見我!」寧小仇又氣又急,眼淚直冒,但是這一次卻沒人上當了,一個個的都冷酷得很。
「直呼皇上名諱,大不敬,罪加一等。」修離冷笑道。
寧小仇又氣又怕,急忙緊緊的閉上嘴,兩隻眼睛圓溜溜的轉著,看著十分的委屈。
錦衣衛一路把她扛到了地牢里,將她扔進了提前準備好的一間囚室之中,這地牢里關押著的犯人不計其數,許多犯人都是關在一起的,但唯獨寧小仇被單獨關押,左右的囚室還是空著的。
「喂喂!為什麼我沒有室友!憑什麼把我一個關著!」寧小仇頓時感到不公,被關入地牢就算了,還一個人住,晚上要是有老鼠她可怎麼辦!
「呵,皇上說了,你狡猾奸詐,擅長妖言惑眾,要把你單獨關押。」李慕雲冷笑道,看到寧小仇這個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什麼?我妖言惑眾??朱炎燁!有種你給我出來!」寧小仇被鬆了綁,就氣嚷嚷的想要往外沖,但錦衣衛們可不是跟她鬧著玩的,兩個身材高大的錦衣衛直接將她往後一甩,她整個便重重的摔在那草堆上。
「哎喲!疼死我了——嗚嗚——」寧小仇眼淚汪汪的哭著喚道。
「你別裝了,皇上說了,等把事情料理清楚了,擇日問斬,你就好好在珍惜這最後的幾天日子吧。」李慕雲得意的說道,只可惜寧小仇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
「哼,蒙誰呢!頭掉了也不過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後老娘還是一條好漢!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臭混蛋!一個個的粗魯沒禮貌!都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寧小仇張牙舞爪著,絲毫不甘示弱,剛才還是嬌滴滴的哭著,這一轉眼的功夫,頓時跟只小刺蝟一樣。
李慕雲氣結說不出話來,他想再教訓教訓寧小仇,但是目光卻不自覺的瞥向那外頭,欲言又止的。
「哼,尤其是你李慕雲!衣冠禽獸!朱炎燁的狗腿子!道貌岸然的臭混蛋!小心遭雷劈!」寧小仇氣勢洶洶的罵道,一想到朱炎燁,她更是氣得兩眼冒金星。
「算了算了,走吧,讓她自己待著,這地牢里死人無數,等到了晚上,更不用說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會飄進來。」修離輕飄飄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滿臉警惕惶恐的望了一眼四周,好像真的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樣。
寧小仇的眼睛跟著修離轉了一圈,臉色漸漸慘白。
「什、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寧小仇顫聲道,緊緊抱著那囚室的欄杆,眼色惶恐,而脊背陣陣發涼。
「這就難說了,畢竟這慘死的人啊,陰魂難散,說不準說不準啊。」修離一臉認真的說道,嚇得寧小仇瑟瑟發抖。
「哎哎,你們別走別走啊——」寧小仇急忙喚道,可是修離等人說完卻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沒人理會她的呼喚。
「喂喂,修離!李慕雲!向小逸——你們別走啊嗚嗚——我不要留在這裡嗚嗚——」陰暗的地牢里傳來寧小仇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此時,在地牢的外室中,朱炎燁抻著脖子往裡探著,聽到腳步聲便手忙腳亂的回到那椅子上坐好。
「皇上,事情辦妥了。」修離等人走到地牢外室中,躬身稟告道。
「恩。」朱炎燁臉色陰冷的點了點頭,他一臉正經的端坐在椅子上。
修離等人站著等候,但是卻琢磨不透朱炎燁的心思。
「找個人搬到她隔壁,省的吵得整個地牢的人不安生。」良久,朱炎燁冷冷的吩咐說道,修離等人愣了愣。
「是,屬下這就去辦。」修離急忙反應過來說道。
幾場春雨下來,剛剛回暖的天氣又變得冷颼颼的了,地牢里的溫度,更是如同寒冬臘月一般。
「好冷啊——」寧小仇縮在那草席上,身上披著一條臭烘烘的棉被,她一邊捂著自己的口鼻,一邊悶聲叫喚道。
「朱炎燁,這裡又冷又臭——我錯了,不應該把你紅燒了,不應該逼你吃那些難吃的飯菜——」
「嗚嗚,朱炎燁,你怎麼能欺負我呢,我一個女人,啥也不懂,我又不是想要跑來大銃——」
「我好難受啊,你快來啊朱炎燁,我不要住在地牢里——」
「哎呀,你煩不煩啊!大半夜的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隔壁的女囚犯不耐煩的嚷嚷道。
「哼,你管我,我樂意——」寧小仇幽幽道,一動不動的。
「要我說,你可真是命大,敢這麼直呼皇上大名——」那長得粗壯的女犯人粗聲粗氣的說道。
「他是你們的皇帝,又不是我的皇帝,他就是朱炎燁——」寧小仇噘著嘴道。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你到底是犯什麼事進來的?」那女犯人好奇道。
「可能是,是因為美貌吧——」寧小仇嘆氣說道。
「嘖嘖,你腦子真是有病,你能美得過鍾清初,傳說啊,那鍾清初的面具底下是一張絕美的臉。」那女人不以為然道。
寧小仇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她一骨碌的爬起身來。
「哼,那你好好看看,是我好看,還是鍾清初好看!」寧小仇掀開亂糟糟的頭髮,氣哼哼道。
那女囚犯懶洋洋的湊過來,兩人隔著那欄杆,仔細對望。
「恩,你確實長得還不賴,不過比鍾清初還差一點。」那女人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到底見沒見過鍾清初啊?」寧小仇翻了個白眼說道。
「當然見過了,我騙你幹嘛。」那人道。
「你根本就沒見過鍾清初!明明是我比她漂亮!」寧小仇翻白眼道,她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憑什麼說鍾清初比她好看!
「得了吧,鍾清初可是大銃第一美人,你頂多算第二吧。」那女囚犯笑著說道。
寧小仇氣不過,心想,自己這個身體還是鍾清初本人的,這張臉也是她的,雖然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被別人說這張臉長得比她好,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啪——」突然,寧小仇揚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扇耳光,「嗚嗚,好痛哦——」一聲清脆的耳光聲落地,寧小仇後悔不已,早就不該賭氣的,她只是氣鍾清初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你、你怎麼了?是不是犯啥病了?」那女囚犯嚇愣了。
「嗚嗚,不用你管,我恨死鍾清初了,也恨死朱炎燁了嗚嗚——」寧小仇嗚嗚的哭著,自己爬回臭烘烘的被窩裡,傷心不已。
「唉,長得是不錯,就是腦子不好使——」那蓬頭垢面的女囚犯一臉可惜的說道。
「皇上,夜深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地牢陰暗的走道上,太監郭槐悄聲說道。
「噓!別吵!」朱炎燁低聲斥道,一眾錦衣衛在遠處抻著脖子往裡探著,不敢靠近,遠遠望著神武威嚴的皇帝趴在囚室邊探著,一動不動的。
「皇、皇上,好像睡著了——」郭槐戰戰兢兢的說道,豎著耳朵聽著,囚室中呼嚕聲一片。
「你在這站著,別動!」朱炎燁嚴肅說道,隨後自己貓著身子,悄悄的挪著腳步過去,後邊的錦衣衛們很是納悶,皇上輕功明明很好,怎麼這個時候卻忘了使出輕功了呢,硬是歪歪扭扭的踮著腳過去。
「朱炎燁——」忽然,朱炎燁聽到有人叫自己,嚇得連忙僵住,不敢亂動,「臭男人——」寧小仇縮在棉被裡,喃喃囈語道。朱炎燁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轉身看進囚室里,但是昏暗之中之瞥見那模糊的身影,看不到她的臉。
「看你這回還老不老實——」朱炎燁望著囚室里的小身影,暗暗輕笑道。
「大壞蛋——朱炎燁不得好死——哼——」朱炎燁微微蹙眉,瞪了瞪那小身影,忽然心生一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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