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上鉤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上鉤了

「哼,朱小四,你別以為自己幫王爺做過幾件好事,王爺就會赦免你所有罪責,」這時候,曇鴛冷笑道,「你雖然幫王爺假死逃過朱炎燁的眼睛,可是你卻又故意向錦衣衛透露王爺的行蹤,如此出爾反爾,比叛徒還可惡。」

向小逸依舊僵著不動,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好在現在是晚上,他猜想他們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到底是要幫王爺呢,還是要害王爺?如果你能解釋清楚為何要故意把王爺的行蹤透露出去,我們可以向王爺請示,讓你繼續為王爺效勞。」陌塵冷肅道。

如今朱小四可是兩邊都得罪了,朱炎燁饒不了他,而朱炎嘯也同樣恨不得宰了他,雖然朱炎嘯如今處於劣勢,遠在吐蕃,可是殘留在中原的舊部可不少,這樣下去,朱小四早晚會被雙方勢力絞死,尋求一方庇護,是他最好的辦法。

「別跟他多廢話了,像他這樣的人,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永遠都見不了光,就算他想要繼續效忠於王爺,也晚了。」曇鴛則不屑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殺了他,以絕後患。」

陌塵對曇鴛的話也沒什麼意見,畢竟曇鴛說的也對,朱小四這樣的人很危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忠心於誰,他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說著,兩人拔劍而上,朝著那黑衣人飛速襲去,此時向小逸見好就收,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他就只剩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向小逸飛身踩上那一旁的樹榦,如履平地似的躍上樹冠中去,他就像是一隻輕盈的飛燕,遁入那茂密的樹冠中后竟然瞬間無聲無息,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陌塵和曇鴛也不是尋常武夫,他們手中的兩把利刃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一樣,鉸得那松柏枝斷葉落。

兩人一路追殺,而向小逸一路往山谷外逃竄,一時間難分伯仲。

此時,太和大師醉酒不醒,靜修聽了笑笑說的事,便只好把人都召集到內室里來,嚴以待陣,畢竟在他們看來,那剛才趴在屋頂的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殘的兇手。

一行人圍著喝醉了正呼呼大睡的太和大師,一個個手裡都拿著刀劍武器,笑笑坐在床前的腳踏上,緊張的看著周圍,這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們現在是草木皆兵,一刻也不敢放鬆。

但唯獨朱炎煦和樂康兩人不肯過來,他們住在客舍里,雖然也在水榭上,卻離主屋較遠,像這樣人心惶惶的夜晚,他們仍舊在客舍里撫琴奏曲,完全沒把那黑衣人當回事。

而直到午夜時分,陌塵和曇鴛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他們身上的裝束看起來有些凌亂,但是卻不像是打鬥的痕迹,倒像是被風吹的。

二人來到內室,看到眾人圍成一團的架勢,不免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走錯門了。

「哎喲喂,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嚇死我了!」靜修見倆人都活著回來,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怎麼樣,那個人抓住了嗎?!」笑笑急急忙忙跑上來問。

「還是讓他給跑了,這個人輕功太厲害了。」曇鴛垂頭喪氣道,上一次只是陌塵一個人追上去,所以跑了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這一次,合他們二人之力,竟然都無法制伏那黑衣人,實在是臉上無光。

「哎呀哎呀,我說你們點什麼好啊,怎麼一點用都沒有!上次跑了就算了,這次你們二打一,還是讓人跑了!」靜修的刻薄勁兒像極了寧小仇。

曇鴛很是不滿,眼看著就要衝上去跟靜修打一架,但好在陌塵及時攔住,「那個人並不跟我們打,而只是一路逃跑,醫館里沒出什麼事吧?」陌塵做事很有分寸,他是個謹慎的人,這一晚上也一直在揣度黑衣人的目的。

「沒、沒事啊,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了——」靜修環顧四周,回答道。

「笑笑姑娘,今夜你可覺得哪裡不對勁?」陌塵又問道,因為看到黑衣人的時候,他正趴在笑笑的屋頂上,所以不由得猜測,那人是沖著笑笑來的。

朱小四如今跟朱炎嘯結了仇,如果他要利用笑笑來威脅,那對他來說,也不失是個好法子。

「沒有啊,就跟平時一樣。」笑笑想了想,隨後認真回答。

這下大家都納悶了,不知道今晚那黑衣人來是什麼目的,雖然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有了前車之鑒,眾人都不敢放心,一整個晚上,都聚集在內室里,伴著太和大師的呼嚕聲過夜。

而仍在夜奔的向小逸,在甩開了陌塵和曇鴛之後,他就又折返,不過這一次,他是向南走,去找朱炎燁彙報情況去了。

深山庭院中,燈火溫暖,炊煙未散,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山野農戶,而裡面住著的倆人,就只是一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夫妻。

向小逸趕到的時候,寧小仇剛剛吃了宵夜睡下,他貓手貓腳的溜進廚房裡,當做自己家一樣的找吃的。

「鍋里還有點酒釀湯圓。」這時候朱炎燁悄然出現,他輕聲道。

「皇上!」向小逸急忙下跪叩拜道。

「起來吧,朕現在是李令白,你可別露餡了。」朱炎燁雖然確定寧小仇已經睡了,但他還是做賊心虛的往外探頭看了看,隨後沉聲道。

「皇、李、李公子,嘿嘿——」向小逸嬉皮笑臉的喚道,朱炎燁則示意他先吃點東西再說。

向小逸性子本就不拘小節,儼然是個未開智的少年。

他掀開鍋蓋一看,那鍋里剩下的慘不忍睹的湯圓,不禁有點嫌棄道:「這、這是寧小仇吃剩的吧?」

「不然呢?你還想讓朕再給你煮一鍋新的?」朱炎燁沒好氣的說道,沒想到他堂堂大銃皇帝,竟然要淪落到在這鄉野之地給寧小仇刷鍋做飯煮宵夜,而她則美曰其名——這是基本待客之道,讓他無處反駁,誰讓他一個僕人也沒帶。

「嘿嘿,不敢不敢——」向小逸撓頭道,他乖乖的把那鍋里的湯圓舀起來,雖然心裡嫌棄,但也美滋滋的吃了,畢竟,這可是皇上親手煮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可有的吹的了。

「怎麼樣了?上鉤了嗎?」主僕倆人在廚房裡窩著,為了不驚醒寧小仇,一個皇帝,一個錦衣衛躲在灶台邊說著悄悄話,竟還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皇上,我辦事難道還不放心嗎?」向小逸一邊吃著,一邊得意洋洋起來道,「我今晚穿著這一身,去醫館附近兜了一圈,那陌塵和曇鴛見了我,果然奮起直追,還叫我什麼朱小四。」

「朱小四?」朱炎燁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門后的草墩子上,高高在上的君王,難得如此接地氣。

「沒錯,那個姦細就是朱小四,當初慶王之所以能夠假死出逃,都是託了他的福呢!」向小逸應道,今晚這情報可不簡單,當初從朱炎嘯詐死開始,所發生的一系列奇事,都跟這個朱小四逃不開關係,可以說,朱小四就是疑團的關鍵。

「可是他為何又要故意把朱炎嘯的行蹤透露給修離呢?」朱炎燁不解問道。

向小逸皺起眉頭認真的想了想,隨後卻只得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那陌塵曇鴛倆人不愧是慶王的死侍,他們不僅功夫厲害,而且也很聰明,我差點都被逮住了呢。」

「這麼說來,那天陌塵追出去的時候,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可是他卻說謊了。」朱炎燁喃喃道。

「嗯,他們是認識的,而且好像還挺熟悉的。」向小逸狼吞虎咽的道。

「那地神廟的事,是不是也跟朱炎嘯有關?」朱炎燁懷疑道。

「我覺得不像,因為看陌塵曇鴛的表現,他們好像也在質問朱小四為何要殺那幾個女人,而且,從他們的話聽來,朱小四背叛慶王的事好像還不止一件呢。」向小逸坐在灶台上,晃悠著長腿道。

「奇怪了,這個朱小四明明是朱炎嘯的人,可是為什麼又背叛了他。」朱炎燁摸著下巴,困惑思索著。

「而且啊,這個人還是咱們血燕堂的人呢,可是血燕堂的人那麼多,名冊也不再咱們手上,不如寫個信,讓大哥二哥一塊過來吧。」向小逸皺眉道。

血燕堂的人少說也有數千人,在他登基為帝之後,禁衛整合,血燕堂不存在了,可是原本的名冊依然由修離掌管,他們現在雖然知道了那姦細的名字,但是卻無從查起。

「不行,修離得鎮守上京,以免劉亨之生亂。」朱炎燁一口回絕道。

雖然劉亨之暫時不會反了,畢竟他女兒劉纖羽還在宮裡當皇后呢,就算他忠於朱炎嘯,但也得等著時機,而有修離的大軍駐紮城外,上京也亂不了,但是這幾天,他接到的密報都表示,吐蕃邊境越來越混亂了,看樣子早晚都要打一仗。

「那咱們接下來幹啥?總不能一直在太和谷里守著吧?」向小逸苦惱道,他們都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他們主僕倆都不大好過,放著皇城的好日子不享受,偏偏跑到這山野來,可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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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皇上:皇后最近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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