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各懷鬼胎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各懷鬼胎

寧小仇慌張的看著朱炎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當初地神廟那些女人為何說她是藥引子,原來是這樣的緣故。

「別怕,我們這就回去。」朱炎燁摟著她,心疼的撫慰著。

「快走!有人來了!」雲斐急聲催促道,朱炎燁不再多說,他帶著寧小仇翻過山嶺,一路往山谷外跑去。

而就在他們剛離開不久,蓬萊道人便領著一隊人人馬追來了,顯然他很不信任雲斐,帶著司夢南趕來。

「人呢?!」那蓬萊道人雖然看上去年邁瘦弱,可是他的身體卻仍然很敏捷,一路上跑上來,竟然氣息平穩依舊。

雲斐若無其事的看著手中的劍,面無表情的回答,「跑了。」

司夢南看了看他,心中有些猜想,但是在蓬萊道人面前,她並不說出來。

「跑了?!」那蓬萊道人怒不可遏,他氣憤的瞪著雲斐,「你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重要嗎!你竟然讓她給跑了!」

「哦?她有多重要?」雲斐輕笑問道,他的輕鬆淡然,最是令人無可奈何。

「那個女人跟寧微一樣,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難道你沒聽見她說的,她對大銃的事很清楚,她極有可能也是從未來穿越來的!」蓬萊仙人氣憤道,他迫切的搜看四周,想要找到她的下落。

「呵,那你的意思是,她說的都是對的?」雲斐冷靜反問道,他的目光頓時變得陰冷起來,而這會兒那蓬萊道人卻突然啞口無言,進退兩難。

「她說周朝皇帝根本沒兒子,那我是誰?她還說,周朝皇帝有個男寵,姓玉,叫玉海龍。」雲斐死死地盯著他道,蓬萊道人的臉色變得緊繃起來,他的不安已經顯露出來。

「好了,跑了再抓就是,太妃娘娘可等著呢。」這時候,司夢南開口說道,氣氛才隨之緩和下來。

一行人折返,回到庭院中,德太妃的臉色卻難得的好看,原來是她才剛得知九王爺在太和大師的醫館里療傷,早就不住這裡了。

而雲斐回來之後,她也沒追究什麼,在她看來,只要兒子沒事,那問題就不大,而至於寧小仇,她只不過當成是個流浪的女人,無處可去,便私自佔了這裡當自己家罷了。

「這裡的東西,統統換一遍,煦兒可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她笑著吩咐,想著快要見到自己的孩子,她便不再冷著一張臉。

「是——」下人恭恭敬敬的回應,他們都知道,九王爺就是德太妃的心頭肉。

「娘娘,那塊匾額怎麼處理?」司夢南問道。

「我看啊,那李家莊三個字,像是煦兒寫的,興許他最近又喜歡什麼名堂來了,就留著吧。」她笑著說道。

就這樣,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下人們便全部清點好庭院里的東西,座椅板凳,鍋碗瓢盆,全都記錄在冊,一撥人連夜趕到山谷外去定製新的來。

而德太妃在庭院里休整了一宿之後,第二天便歡天喜地的往醫館趕去,在她收到太和大師的信件之後,得知兒子的身體有變,便顧不上其他的,直接放下手中的事趕來了。

德太妃的到來讓太和大師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他讓靜修送出那封信的時候,就知道她早晚會來,而這次,她的架勢可不小,身邊跟著大大小小的宮人,全都是忠於她的奴僕還和心腹,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倒是她一貫的作風。

可是他們都沒想到,雲斐竟然也在其中。

當太和大師和靜修在門前迎接,他們率先看到雲斐面無表情的侍奉在司赤芍左右的時候,他們都不由得狐疑的看了看對方,兩人心想:要是來的是雲旗也倒沒什麼,可是雲斐向來是不跟德太妃為伍的。

九王爺朱炎煦似乎也沒想到母親會這麼快趕來,而他得知自己的母親是從自己在山中的別苑裡來的,心裡頭暗暗緊張了幾分,也不知道朱炎燁跟寧小仇在那裡有沒有被遇上。

「哎呀呀,老夫見過太妃娘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太和大師一如既往的對那太妃作出一副恭敬的姿態,他身後一群守山人也都跟著行了大禮。

「呵呵,大師不必多禮,你我不該生分的。」德太妃儀態雍容的從馬車上徐徐而下,她一顰一笑都溫柔端莊。

可此時的朱炎煦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卻又一股無奈的滋味——母親或許也快分不清自己是司赤芍還是司花蕪了吧。

他曾搜羅過一些關於朱雀部落的記載,尤其對兩位公主的描述,都說,長公主司花蕪天性善良溫柔,是整個朱雀部落最美麗的女子。

而因為被祭司占卜為不詳災星的司赤芍卻鮮少有人過問,都說她性格孤僻不合群,喜歡跟那些蟲魚鳥獸作伴,與姐姐司花蕪是截然不同的個性。

難怪,他在自己母妃的身上,時常看到兩種性格在交換,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個劣跡斑斑,可是卻又視他如命的女人。

德太妃跟太和大師兩人寒暄了一陣后,朱炎煦才回神過來,他上前為自己的母親行禮,母子二人已經許久未見了,太妃見了兒子,卻禁不住紅了眼眶。

「煦兒,你怎麼又瘦許多?身子又不舒服了嗎?」德太妃心疼的撫了撫兒子清瘦的臉龐道。

此時在醫館門前,眾人齊聚,可是卻又各懷心思,太和大師冷眼瞥了那雲斐一陣,隨後就打量起蓬萊道人來,那蓬萊道人冷笑相對,客客氣氣的,卻也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冷漠。

「還好,每到季節更替,舊傷難免浮動。」朱炎煦淡淡的笑著回答,在母親面前,他一向乖巧懂事。

「哼,都怪這該死的朱炎嘯,若不是他給你下毒,我的兒子怎麼會是今天這副模樣——」德太妃又忍不住氣恨罵道,這麼多年,她每次想起都憤懣難平,而在太上皇面前,她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大度委屈的樣子。

「母親一路顛簸,先進屋歇息吧,大師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飯菜。」朱炎煦轉開話題說道。

「呵呵,是啊,太妃娘娘裡面請吧,先歇息好了,再跟王爺敘舊也不遲。」太和大師腆著笑臉請道。

那德太妃在太和面前,習慣性的拿出和善而恭敬的態度來,她是個極為精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兒子需要太和大師來療傷,而即便她剛偷走了虛懷師父的遺體,在太和面前,她也若無其事的。

「呵呵,那真是有勞大師了——」德太妃客氣得體道,她收起滿腔的暴躁不甘,又變回那個溫柔大方的太妃來。

「粗茶淡飯,還請娘娘不要嫌棄——」太和大師低著頭,恭敬迎請,而心裡,他卻是恨不得在那飯菜里下毒,一併毒死母子倆。

一行人入了主廳,席間,那蓬萊道人卻主動開口道,「大師,聽聞上個月,太和谷里發生了不少事?」

太和大師早就一直暗中觀察這蓬萊道人,他認得出來,這確實是當年跑去少林寺的玉海龍,只不過那時候他還小,玉海龍當然不知道他是誰。

「是啊,上個月啊,不知道怎麼的,邊境跑來了許多平民百姓,他們身上中了奇毒,都來找老夫解毒呢。」太和大師故作友善解釋道。

此時德太妃雖然一面跟朱炎煦說話,但是卻也暗暗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似乎有自己的盤算。

「此事鬧得可不小啊,貧道在九成宮,都有聽聞,據說是因為那吐蕃雪原上突然生起了一場奇怪的毒霧,所以才引發眾人中毒,大師可知道那毒霧是怎麼回事?」蓬萊道人雖然看似是閑聊問起,但是太和大師卻能看得出來,他對此事很上心。

「唉,說來也奇怪啊,老夫雖然不曾親眼目睹那毒霧是如何發生的,可是啊,老夫卻在這些中毒的人的血液裡頭,發現了一些端倪,是那毒霧殘留下來的成分。」太和大師坦然說道。

「哦?大師果真辨別出那毒霧的成分來?」那蓬萊道人顯然有幾分激動。

「不瞞道長所言,此番老夫請太妃娘娘和道長一同前來,除了九王爺的病之外,還有一事相求,那就是想請道長幫老夫看一看這份藥方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太和大師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靜修將東西拿出來。

那靜修早有準備,他拿出先前寫好的藥方子,急忙遞到蓬萊道人的桌案前。

蓬萊道人接過那藥方子,仔細看了起來,他眉頭緊蹙著,神色越來越凝重,而太和大師則一面靜坐喝茶,一面看著他的反應。

他到想要看看,德太妃等人煉的丹,跟那雪原地宮裡頭煉的有什麼不一樣。

「這——」蓬萊道人看完之後,卻臉色大變,這會兒連那德太妃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娘娘,這跟咱們煉的丹相差不大啊,雖然藥方子有些不同,可是卻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蓬萊道人連忙對那太妃道,說著,他親自將藥方子送給太妃。

「呵呵,老夫知道太妃娘娘為了太上皇的身體康健,一直努力煉那不老的丹藥,不知如今可有起色?」太和大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

九成宮煉丹也不是什麼秘密,正是因為不是秘密,所以才有了更多便利,別人以為只是尋常的煉丹問道,可他們卻是想要得到真正的長生不老葯來。

「呵呵,說來慚愧,我雖然想為太上皇分憂,可是這些年來,卻都做了無用功了,那仙丹哪裡輕易煉得。」德太妃合上那藥方子,故作鎮定的回答說道。

「難道娘娘也沒能從虛懷師弟的遺體上,找出辦法來?」太和大師笑著問道,那言語中儘是敲打之意。

德太妃臉色一僵,隨後依舊笑靨如花道,「我正要跟大師說此事來著,昔日陛下聖體難安,我急於練成仙丹,又想到虛懷師父死後數年遺體不朽,便以此有了靈感,還未跟大師打招呼就將遺體接走了,大師該不會怪罪吧?」

她這一番話,倒是讓太和無話可說了,此時他臉上雖然仍舊是客氣的笑容,但是心裡卻忍不住連連叱罵:這老妖婆!還真是厚顏無恥!

「呵呵,沒事,只要能夠為陛下,為娘娘效勞,想必我那師弟泉下有知,也會理解的。」太和大師笑道,言語中藏著冷針。

德太妃的笑意也不禁有些發寒,太和大師心裡有怨氣她當然是知道的,可是對她司赤芍來說,別人怎麼想的她可不在乎,她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母妃,父皇近來身子可好?」這時候,朱炎煦開口打圓場道,他深知此時氣氛中暗藏的洶湧殺機。

「呵呵,煦兒別擔心,你父皇這幾天精神好著呢,不然母妃怎麼得空來看你——」轉眼功夫,德太妃對自己的兒子又是另一幅模樣,她慈愛和藹,幾乎無可挑剔。

「兒子許久不曾給父皇寫信,父皇不曾怪罪吧?」朱炎煦問道,可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對面的雲斐身上,他知道,如今雲斐已經以郎中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入九成宮,而這自然是太上皇的意思,他母妃再得意也不會想讓雲斐雲旗跟父皇多接觸的。

「你也知道你許久不給父皇寫信了?沒良心的傢伙,你父皇可是天天念叨著你呢——」德太妃笑著嗔怪道。

可是朱炎煦卻笑不起來,他只是直直的盯著雲斐,「真的嗎?雲斐?」他忽然直接對著雲斐問道。

雲斐本是個處事不驚的人,他心底在想什麼從來沒人知道,就連在這種場合,他也是默不作聲,一副風輕雲淡的坐著。

德太妃神色稍稍變動,她神情複雜的瞪向雲斐,而其餘人也都好奇的看過來,九王爺是何許人,為何突然這樣對一個不知名的郎中問話?

在場的人中,太和大師、靜修,德太妃以及那朱炎煦都知道雲斐的真實身份,而連他自己也從朱炎燁的口中知曉了,只不過,所有人都以為他還被蒙在鼓裡罷了。

「太上皇確實整日思念王爺,還請王爺得空了,多給聖上寫信。」雲斐低下頭,輕聲的回答說道,可是他刻意藏起來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凝重複雜。

德太妃頓時鬆了一口氣,「呵呵,你看吧,你父皇可是最疼愛你了,若不是你被歹人下了毒,他可是要把天下交給你的。」她握著兒子的手,滿足的笑著說道。

朱炎煦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心中忽然生滿了悲涼來,原來真相是這麼殘酷——他的父皇根本就沒有提起他,自從他中了毒之後,他就知道,曾經最為疼愛他的父親,極少會主動提起他來,更沒什麼思念的,而他的母親事到如今卻還在自欺欺人。

「雲斐,聽說你現在是父皇身邊的郎中?」朱炎煦又繼續問道,他知道,雲斐是他的哥哥,是司花蕪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的野心的話,他和雲旗才應該成為大銃最受寵的皇子。

「嗯,當初我跟師父研學醫道,對調理之術也算有些見解,太上皇憐憫我孑然一身,無父無母,所以就給了我一份差事做。」他輕聲回答,可是卻將無父無母四個字刻意咬重。

此時德太妃的手心暗暗滲出了一些冷汗,朱炎煦感受到她的細微顫抖,他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母親的手。

「那太上皇的身子可還好?」朱炎煦繼續笑著問道,他從未這麼認真的看著雲斐,從未這麼仔細的審視他的這位兄長。

「請王爺放心,太上皇近日精神許多,興許是太妃娘娘的丹藥湊效了。」雲斐笑了笑說道。

德太妃神色僵硬的笑了笑,對雲斐,她多少還是不太有把握的,所以這次來太和谷才借著給朱炎煦看病的理由,非要把他帶來,她不希望雲斐跟太上皇有太多接觸的機會。

可是冥冥之中,朱盛林卻對雲斐很有好感,他們明明是第一次相見,可是卻一見如故,這令德太妃嫉妒極了。

「大師,據說上個月醫館里還出了一件大命案?」而蓬萊道人卻始終對這藥方子的事念念不忘,他似乎比德太妃還要執著堅定。

「呵呵,道長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什麼事都知道。」太和大師笑著說道,此時氣氛有些微妙,德太妃母子倆跟雲斐之間的關係明面上看很平常,可實際卻緊繃了許多,而這蓬萊道人在看了那張藥方子之後,眉頭緊鎖,顯然變得很警惕起來。

「聽說,那些被殺死的人,是地神廟的殺手?」蓬萊道人步步試探,他似乎很想知道那藥方子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也在暗中煉著這丹藥,因為他很清楚,這方子本是他琢磨出來的,用來使人的靈魂剝離而不受損的,可是太和大師手上這張,卻在他的基礎上改良了,如此說來,是有人盜用了他的藥方,而且似乎捷足先登了。

如今他們雖然帶了虛懷的遺體回去,可是卻因為紅衣喇嘛下的那道咒而無法讓他體內的靈魂蘇醒,到頭來功虧一簣,如果這會兒有人動作比他們快,那隻怕會奪走他們所有的心血。

「道長啊,那些地神廟的殺手原本跟吐蕃的昆布來往甚密,可是卻因為偶然發現雪山有一個地宮,那地宮裡頭啊,有人在暗中起爐煉丹,看起來很神秘,後來她們被地宮裡的人發現,雙方打了一架才逃出來的,而在她們逃出來之後不久,那場毒霧就瀰漫開來了,所以啊,她們的死也是因為發現了地宮裡的秘密,所以被滅口的。」太和大師索性和盤托出,他像是看戲一般的,暗中瞧著他們的動靜。

可是看著蓬萊道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太和大師不得不斷定,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地宮裡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這是兩伙人。

「那兇手可抓到了?!」蓬萊道人急切追問。

「兇手嘛,倒是沒抓到,不過——」太和大師瞥了德太妃一眼,笑笑道,「不過那人似乎個錦衣衛。」

此話一出,蓬萊道人跟那德太妃都愣住,錦衣衛?這大事可不妙了,怎麼會是個錦衣衛呢?

「你的意思是?這事跟皇上有關?」德太妃急聲質問道,而明知此事是雲旗所為的朱炎煦卻不吭聲,但他的臉色很糟糕,因為這說明了,雲旗是為別人辦事的,並不完全忠於自己的母親。

那麼,雲旗到底是替誰殺人呢?

「嘿嘿,這可不好說啊,錦衣衛裡頭也不見得人人都忠於皇上,各懷鬼胎的人可不少呢。」太和大師看了看德太妃,意有所指道。

德太妃知道他這話是針對自己的,但她仍舊毫不在意,根本不放在心上,對於雲旗,她很心安理得,她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當然,她也絕不會懷疑雲旗不忠的,畢竟這麼多年,雲旗在她面前,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忠誠,只要她發話,他就會立馬去把事情辦好,就連他的救命恩人虛懷大師,他都敢殺,這天底下,她可以懷疑任何人,但卻絕不會懷疑雲旗。

「我聽聞,最近錦衣衛里一直在查一個叫做朱小四的人,據說此人是個叛徒,還是個雙面間諜。」這時候,雲斐開口說道,而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太和大師,顯然是在向他發問。

太和大師心知肚明,他當然不會瞞著雲斐。

「沒錯,沒錯,我聽說啊,那個兇手就叫朱小四,官府來查了,說就是這個人下的毒手!」太和大師急忙回答,而德太妃還一頭霧水,她並不知道朱小四便是雲旗的另一個假身份。

而雲斐聽了,卻瞭然——人是雲旗殺的,而這不是德太妃的意思,在雲旗的背後另有其人。

「據說皇上也在追查此人?」雲斐繼續道,他想確定,朱炎燁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是啊,皇上前些日子還派了御前的李大人來調查此事,可見皇上對此事很是關心。」太和大師回答說道。

雲斐就此也明白了,指使雲旗的人不是朱炎燁,也不是德太妃,而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雲旗背叛太妃呢?想當初在京城的時候,雲旗竟然偷摸著幫朱炎嘯,後來又背叛了朱炎嘯,這可真是奇怪極了。

而那坐在對面的朱炎煦似乎早已經猜出一些事情來了——除了他們的父皇,又還有誰又這麼大的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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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皇上:皇后最近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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