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是鍾清初會怎麼樣
第二天離宮之前,古涵薇卻來到了御陽宮裡,她跟朱炎燁悄悄的說著什麼話,寧小仇悄悄的站在角落裡打量著古涵薇,雖然她跟靜妃已經見過兩次面了,但是卻也未曾深交,而她平時膽大妄為,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對朱炎燁的妃子,她總有點自卑。
古涵薇長得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她舉手投足之間,總是透著一股端莊優雅,那種氣質迷人極了,連寧小仇都忍不住暗暗羨慕,她從來就不受別人喜歡,時常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著罵,可是以前她從來都不在乎,她想做什麼就作做什麼,才不會管別人怎麼想呢。
可是現在她卻變了,她變得有些敏感起來,心想,她畢竟是個真正的女人了,她有喜歡的人了,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的,是時候該學著做一個溫柔的女人。
「寧姑娘,一路順風——」靜妃看到站在帘子後面的寧小仇,便徐徐來到那帘子前,笑著說道。
寧小仇本想躲起來悄悄的聽他們說話的,不想被發現。
「呵呵,你你好——」寧小仇只好訕訕的從那門帘中走出來,她尷尬的問好,但是一雙眼睛卻東瞟西瞟的,似乎怎麼都閑不住。
「姑娘近來可好——」古涵薇頷首點頭,隨後落落大方的問道,她雖然很少來御陽宮,在宮裡也很少走動,但是宮裡的事情,幾乎沒什麼是瞞得過她的,再說了,寧小仇一有什麼,朱炎燁便耐不住性子了,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我、我很好,就是有點悶得慌,對了小雪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帶它來?」寧小仇雖然挺喜歡靜妃的,但是卻也多少有些不熟悉,她最喜歡的其實是靜妃養的那條叫小雪的哈巴狗。
「呵呵,小雪好著呢,就是太頑皮了,等你回來了,再去我那玉華軒看它吧。」靜妃笑著說道。
寧小仇並不知道靜妃這個人在歷史上的記載如何,朱炎燁的后妃,記載在冊的,只有長寧皇后,劉皇后也只是提了一句,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這個寧小仇跟鍾清初比起來,確實有許多地方不如鍾清初,但是她卻比鍾清初好說話很多,樂呵呵的,倒像是沒什麼煩惱的人。
「好啊好啊,那你等我回來——」寧小仇當真的說道,興緻沖沖的。
「呵呵,放心吧,等你回來,我一定親自來接你——」古涵薇打趣兒說道,她心裡頭一直對寧小仇挺感興趣,只是奈何朱炎燁守得太嚴,基本不讓寧小仇走動,也不讓別人接近。
「好了,時辰到了,該走了——」這時候,跟錦衣衛們交代完了的朱炎燁走過來,輕聲的說道,這話他是對寧小仇說的,直接越過了古涵薇。
「噗嗤——」而古涵薇看了看朱炎燁,又看了看寧小仇,卻忽然笑出聲來,朱炎燁冷眸睥睨過來,寧小仇卻歪著腦袋很不解的看著她。
「靜妃,你笑什麼?」朱炎燁有些不悅道,古涵薇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性子,精怪得很。
「呵呵,臣妾是瞧著皇上與鍾姑娘這樣打扮,像是一對尋常人家的恩愛夫妻呢——」古涵薇掩嘴竊笑說道。
此時他們二人為了出行,都穿著便裝。
寧小仇的臉騰的就紅了,她很是羞怯的躲到朱炎燁的身後去,而古涵薇見了,卻是笑的更開心起來。
這個靜妃真奇怪,怎麼看著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皇上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難道這些古代的妃嬪都這麼大方的嗎?寧小仇想著,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小氣了。
朱炎燁卻沒說什麼,只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便帶著寧小仇離開了皇宮,這宮裡都是錦衣衛,他們當然知道皇上要出去辦事了,一個個都自覺的做著自己分內的事。
修離李慕雲還有向小逸三人一如即往的跟隨在朱炎燁身邊,而昨天決定要去碧波潭之後,他們已經緊急的做好了準備,這一路,定然不能出了意外,當然也不能夠招搖,只有他們幾個知道,此行去碧波潭幹什麼,而其餘人都不知。
寧小仇這一路有些鬱悶,明明說好是帶她出來玩的,可是一路上,他卻比平時還要忙,總在跟錦衣衛們悄悄說著什麼話,而留她一個人在馬車上。
寧小仇一路上繼續把玩著那支望遠鏡,雖然朱炎燁沒時間陪她玩,但她自己也玩得不亦樂乎,四處瞧瞧看看的。
馬車出了皇城,便直奔上京城西的碼頭,他們駛著兩艘雕花的船,一路順著河流而下,不出三四日,便可到達碧波潭。
在碼頭上船的時候,寧小仇不小心讓那望遠鏡從兜里滑落了下去,撲通的一聲,那黃金制的望遠鏡直直地掉入水裡,向小逸在一旁幸災樂禍,卻不防那寧小仇竟然想也沒想的直接把他給推下了河。
「去!給我撈回來!」寧小仇氣勢洶洶道,一副他若是不把望遠鏡撈回來,她就決不讓他上岸的架勢。
修離跟李慕雲暗暗的拍了拍胸膛,嚇了一跳,暗自慶幸被推下去的不是他們。
朱炎燁無奈的看了看她,不由得對水裡的向小逸投去可憐的目光。
「阿嚏——」春寒料峭的,那河水可不是一般的冷,向小逸蜷著被子坐在火爐邊,兩隻眼睛氣鼓鼓的瞪著寧小仇。
「哼,你瞪我幹什麼,我這麼好心給你生爐子呢——」寧小仇一邊擦著那望遠鏡上的水漬,一邊滿臉神氣的說道。
「呸,這爐子是我自己生的!」向小逸抗議道,想起在飛魚閣給她生火做飯那天,他可真是心有餘悸。
「我幫你跟朱炎燁說了呢,所以你才有爐子用!」寧小仇不以為然道。
「哼,皇上一直都體恤部下,用得著你說!」向小逸哆哆嗦嗦的烤著火哼道。
寧小仇忽然停下來,她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向小逸,看得那向小逸心裡發憷。
「你、你幹嘛,告訴你哦,不許再打我,不、不然我——」向小逸看到她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里閃爍著明明暗暗的光,身體本能的緊張起來。
「哎,你說,如果今天我推下河的是鍾清初,朱炎燁會怎麼樣?」寧小仇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嗐,那你可就慘了,皇上肯定直接把你淹死在河裡的!」向小逸不假思索的說道,一臉的得意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寧小仇神色的變化。
「清初可是皇上最看中的,誰敢傷清初一毫,皇上就殺他全家!」向小逸憶往昔他們的崢嶸歲月,臉上滿滿都是懷念。
寧小仇的臉色變得那一汪汪的春水還要綠。
「哼,有什麼了不起!」寧小仇把臉一拉長,氣哼哼的拿起茶壺直接往剛剛燒起來的火爐里一灌,『滋』的一陣,那燒得正旺的爐火瞬間熄滅,變成一堆白茫茫的炭灰。
「啊——」向小逸爆發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卻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寧小仇揚長而去。
錦衣衛們紛紛朝向小逸投來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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