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兵禍將起

1038 兵禍將起

皇宮裡,同樣得到消息的司馬唐,一時間無比錯愕。

「你、你說什麼,余肖死了?」

「陛下,正是如此,余肖首領在入宮的路上,被、被人伏殺了!」

司馬唐艱難地坐回龍椅,臉色有些失神。他很明白,這時候余肖出事情,代表著什麼。

在許昌城裡,尚有五六萬的厘族人大軍。如今余肖一死,只怕要鬧出禍事。

「什麼時候的事情。」司馬唐閉眼,喘出一口氣。

「稟陛下,是上午所發生。」

「如今是黃昏了,司馬嚴居然還沒入宮。按著他的脾氣,早該知道了生父的死訊,會入宮與朕商議的。」

司馬唐不敢想。

在他的身邊,大字不識幾個的牛貴,像傻子一樣開口。

「父皇莫要擔心,理他作甚,我許昌城裡,除了厘族人,尚有十多萬的大軍——」

「貴兒,你住口。」司馬唐咬牙。

第一次看見司馬唐的怒火,牛貴驚得急忙跪地,不斷磕頭認錯。

「起來!」

此刻的司馬唐,只覺得心底一股悲哀。對於厘族人,甚至是對於司馬嚴,他都是喜歡的。

這麼多年的心血,才把司馬嚴培養起來。但現在看來,好像是要出事情了。

「去,把太子傳來。」

「陛下,快要入夜了!」

「你再啰嗦一句,朕砍了你!」司馬唐怒吼。

驚得面前的大將,慌不迭地往外跑去。

……

許昌城,一間隱蔽的院子里,至少數十個厘族人酋長,都頭裹白麻,泣不成聲。

在最中間之處,司馬嚴哭得更是慘烈。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少主意思是說?」

司馬嚴揉了揉眼睛,露出憤恨的神色,將一枚暗衛令牌,攤在了屋子中間。

「諸位可知,這是什麼?」

「莫不是令牌?」

「是司馬唐身邊暗衛的令牌!」司馬嚴擲地有聲,「這數百人的暗衛,跟隨司馬唐有十餘年的時間了,不僅作為護衛,有時候,還會幫著殺人滅口。我曾認賊作父,最熟悉不過!」

在場的諸多厘族人酋長,皆是臉色大驚。

「少主,這令牌從何而來?」

「吾父被伏殺之時,伏殺之人所遺落。諸位若不信,可問當時做護衛的勇士!」

「少主的意思,是陛下的人!」

火光之下,許多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似乎沒有道理。」

司馬嚴咬著牙,悲憤之色無以言表。

「諸位莫要忘了,如今的陛下,已經不同往日。他認了個血親兒子,他巴不得,把他的狗夫兒子捧上太子之位!我司馬嚴,我厘族人,都成了他的棄子!故而,殺了我父,便是想要五六萬厘族人大軍,生出混亂!」

「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朝我下手,朝各位下手。直至把厘族人的大軍,牢牢控制在手裡!然後,再捧他的傻兒子上位!」

「好狠的手段。」有個老酋長怒聲開口,「司馬老匹夫莫非是忘了,誰幫他打的江山。沒有我厘族人,他什麼都不是!」

「少主,你便說,現在該怎麼辦!」

司馬嚴面色發狠,剛要開口——

這時,外頭有一心腹,急急跑了過來。

「少主,皇宮那邊,派了人過來,想請少主入宮。」

聽著,司馬嚴怒極反笑,「諸位,我有沒有說錯。司馬唐老匹夫,現在就想對我下手了。只怕我這一去,便真要死在皇宮裡。」

「少主,既然如此,反了這老狐狸!」

「對,如今正是機會,倒不如開了城門,投降楚人,說不得還能活下去!」

「哪怕不降楚,這口氣,我等也忍不得!」

「我等,都願意跟著少主!」

屋子裡,數十個厘族人的酋長,一時之間,都紛紛表態。

「好!」披著白麻的司馬嚴,臉龐發冷,「既然老狐狸不講恩義,我等便也不顧了!降不降楚另說,但不管如何,我父的仇,還有那個該死的司馬貴,一定要殺!」

「諸位,我等便起軍!兩個時辰之後,趁著老狐狸不備,還沒調兵,立即殺入皇宮!」

司馬嚴只覺得心底,隱隱有東西在灼燒。

如果有選擇,他肯定不想降楚,倒不如逼宮,把司馬唐父子殺了,然後自己來稱帝。到最後,對著城外的楚人示弱,不管上貢還是和親,總之想挺過這一輪再說。

「去,把那個皇宮來的狗夫,請到這邊。既然是舉事,總該有一個賊人的頭顱,用來祭旗!」

司馬嚴站起了身,按著刀,聲音里有絲絲的瘋狂。他只覺得,再這麼下去,真的什麼都撈不到。

「該死,若沒有那個什麼司馬貴入許昌,哪裡來的這麼多禍事!司馬唐,你終究是看人不準,我厘族人於你,可是大恩大德。你卻敢擅殺我父,堂堂厘族人的首領!」

「那我等也殺!」司馬嚴仰頭怒吼。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一代奸相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一代奸相
上一章下一章

1038 兵禍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