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 派兵玉州
對於陳九州而言,這位邱盛,絕對算是一員大將。憑著阻擋慕容鹿的那一手,足以強過很多人。
所以,邱盛此人,陳九州定然要想辦法。拉攏到東楚的陣營里。現在,又有了司馬婉的密信,陳九州亦有信心,花一些功夫,徹底收服邱盛。
但現在,還是要以玉州戰事為主。
「陳相,可有什麼打算?」
在林子外,陳九州和司馬楚二人,邊走便說。
猶豫了會,陳九州冷靜開口,「司馬兄,你先告訴我,這一輪若去救援,司馬婉你會殺么。」
聽著陳九州的話,司馬楚一下子陷入沉思,「陳相,這是何意。」
「殺了司馬婉,在玉州的數萬兵,極有可能會嘩變。另外,玉州里的百姓,也會更加抵制外人。」
司馬楚嘆了口氣,他明白,陳九州並沒有說錯。司馬婉這些時日在玉州,做的都是仁明之舉,深得玉州百姓和將士的愛戴。
「司馬兄,本相有個主意。」
「陳相請說。」
「若不然,便以合併的說法,將東趙重新併入趙國。到時候,你若是……還想殺了司馬婉泄憤,最多只等兩年,便不會有任何禍事。」
司馬楚臉色痛苦,「陳相啊,你可知老夫的年歲?」
陳九州怔了怔,想不通司馬楚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老夫,已經六十有四了。再過沒幾年,便要埋入黃土了。」
古人短壽,司馬楚六十餘歲,已經是上了垂暮年紀。只可惜,因為叛變的事情,偌大的趙國,司馬楚是最後一個皇室王爺了。
「陳相,我不妨告訴你。我現在……並沒有殺司馬婉的意思,我更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陳九州有些吃驚,「司馬兄,此話怎講。」
「便如剛才所說,我沒幾年活頭了。我一死,整個趙國皇室,再沒有血親之人。若是麗妃產下龍子,即便有護衛,那也終究是外人吶。終歸,終歸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人,護著幼主長大。」
這一下,陳九州算是聽明白了,笑容有些苦澀。
「所以,司馬兄的意思,這個人是長陶公主司馬婉。」
「正是。趙國皇室延續了幾百年,到了現在,差一些被毀去。老夫死了無妨,不能解恨也無妨,但一定要留住趙國的血脈。再者說了,長陶公主原先是個溫和的人,受盡苦難,顛肺流離了數月,又因為前太子的事情,一時偏激,才會釀成此等大禍。慶幸,現在已經挽救了回來。」
司馬楚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知她的性子,能寫出這種密信。想來,公主已經有了死志。稍等一會,我書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先送到玉州。」
「司馬兄高義。」陳九州認真抱拳。
「無非是為了家族延存。陳相,若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便會明白了。」
陳九州沒有反駁,和嘆氣的司馬楚,繼續往前走。既然已經定下了初步的計劃,接下來,便是派大軍入駐玉州了。
邱盛那裡也說了,有一條小道,能避開胡州的耳目,安穩地入玉州。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陳相,避免被人發現,大軍不可一次奔赴玉州。」
陳九州點頭,司馬楚的話,正是他想說的。
「本相想了想,可分為五路,每路兩萬人。共十萬,先行奔赴玉州。另外,許昌城裡的兵力,緊隨其後,在準備妥當之時,便兵伐胡州!」
「兵伐胡州?慕容鹿?」
「正是如此。」
慕容鹿此人不除,陳九州便不放心。不用猜他都知道,這一次北燕的南征軍,極有可能,就是慕容鹿引過來的。
「胡州上次攻打玉州,被邱盛死守城關,廢了一大半的兵力。此時,應當是元氣不足了。」
多好的機會,要是給慕容鹿喘息的時間,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禍事來。所以,陳九州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要兵伐胡州。
只需要打下胡州,那麼東面二州,就算連在一起了,既滅了慕容鹿,又能將東面的情況穩住,何樂而不為。
許昌城內,如今尚有不少兵力,討伐胡州算夠夠的了。當然,除非是說,慕容盛會不計代價的,迂迴支援胡州。
但陳九州猜著,以慕容盛和慕容鹿的關係,並不算和諧,哪有這麼多的兄弟大義。
晃了晃頭,陳九州將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司馬兄,本相多問一句,你可還有其他的建議。」
司馬楚搖頭,「陳相所言,十分有道理。我都聽陳相的。」
陳九州點點頭,「既然如此,這兩日便開始準備,派一大將,和邱盛同行,慢慢把兵力調去玉州。本相估計,慕容盛的大軍,要不了多久,便要攻打玉州了。」
南面這一片,為了穩住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定然不容有失。
「司馬兄,便開始著手布置吧,你也派一員心腹大將,同去玉州。畢竟,玉州那邊的兵力,也是趙人,若是有趙將,更容易被信服。」
「陳相所言,正合我心。」司馬楚認真抱拳。
兩人踩著腳步,往前繼續走去。只消一會,人影便消失在了黃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