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邪物

第一十章 邪物

目光鎖定秦非,將口中的生魚吞下,露出染血的尖牙,慢慢的露出水面,竟然站立於水面之上。

邪物和秦非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只需要一個跳躍便可瞬間咬斷秦非的脖子。

邪物似乎笑了一下,那目光是如此逼人。

而此時的秦非還在睡夢之中,對旁邊的邪物根本不知,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或許,下一刻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食物。

在夜色的保護下,在水面的遮掩下,邪物猛地騰空而起,伸出利爪尖牙,殺向秦非。

眼見利爪就要撕開秦非喉嚨,突然間,秦非猛地醒來,揮手間便扭斷了邪物的一條手臂。

力量之大,不可估量。

「何方宵小,也敢刺殺混木司君!」

一聲怒喝傳來,秦非的雙眼之內柔光大盛,脖子上的混木飛出,紅繩纏繞,化為木劍。

邪物眼見不妙,當即自斷手臂,瞬間遁入水中。

可惜,斷臂求生和水遁可救不了它的命,木劍電光而出,沒入水中,讓整個湖水都沸騰開來。

隨後一聲沉悶慘叫傳出,轟然巨響,水柱衝天,混木劍刺穿邪物衝出水面,木劍一震,將邪物化為血霧。

隨後混木劍倒轉而回,重新掛在了秦非脖子上,秦非眼中柔光消散,重歸平靜,平穩睡去。

剛才的一幕,只發生在瞬間,也幸好在夜間,人少天黑。

就算是傳出的響動也只是讓周圍的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湖邊涼亭中的秦非所為。

離此地極遠的高樓之上,有一人黑袍遮身。

「陰陽邪物難近其身,看起來所言為虛,不過,這混木司君也不過如此。」

剛才秦非的一幕,都被它盡收眼底,這已經是第二次觀察秦非了,到底意欲何為,是敵是友,十分不明。

突然,一柄長劍好似天外劍光襲來,頃刻間便撕碎了黑袍,可惜,一股黑霧還是及時逃走了。

虛空之中,有淡淡的聲音傳出,「這次算你跑得快。」

秦非夜裡驚醒好幾次,總是難以睡得安穩和踏實,追殺兩字始終存在於心,讓秦非心神不定。

夜中醒來,看一眼湖水。

總感覺這湖中藏有詭異之物,湖面之上處處泛著殺氣,但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讓秦非覺得定然是自己心理作用。

只是秦非不知的,此時在湖水之中,有著十幾個邪物的屍體在沉浮,全部是被刺穿了眉心,化為了這湖中魚食。

天明之時,秦非是被吵醒的。

早早的公園之內就有早起之人在鍛煉身體,不時有人經過看一眼秦非,但是也並不多管閑事。

這年頭,睡在街頭的人也大有人在,公園裡的自然也不足為奇。

整理儀容,雖然睡了一夜的公園,但是這形象不能毀。

只是,現在的秦非又能去哪呢?

出租屋是徹底回不去了,能不惹上麻煩那已經是萬幸了。

其實還真有一個很好的去處,但是秦非始終對那個古淵倉庫和步平凡信不過,那裡的一切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

秦非本心中有了打算,他有手有腳難不成還能餓死人,找個管吃管住的地方,怎麼都比公園要強。

但是,步平凡的話一直都在心間。

房東若是受他連累,那其他地方是否還可前去呢?

「秦非!」

驚喜的喊聲,

讓秦非回神。

秦非看去,范月跑來,他本想馬上就掉頭而走,但這是涼亭,除非跳水,否則還真無路可走。

對此,秦非只能尷尬笑笑,「早啊,你也來鍛煉啊。」

這話秦非自己都覺得好笑。

范月看向秦非,秀眉輕動。

「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拖著行李箱來鍛煉身體的,你這是在這裡待了一晚。」

這實在是太明顯了,秦非想要狡辯都覺得無力。

摸著頭,一臉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有什麼,除了蚊子多點,也算是神清氣爽的好去處。」

范月忍不住搖頭,這個秦非就是要強,有些時候其實放下那些所謂的面子和顧慮,也沒什麼不好。

她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求秦非搬去她那裡住。

她那裡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可以遮風擋雨,再怎麼也比這公園要強多了啊。

秦非還是拒絕,他可不想看到范月因自己而受到半點傷害,更加不想將范月卷進來自己的糟糕遭遇中。

范月顯然有些生氣了,這個秦非怎麼就是個死腦筋。

「愛去不去,不管你了。」

范月生氣轉身,既然你這麼喜歡公園,那你就在公園過年吧。

就在范月轉身之時,秦非分明在范月的頭頂之處看到了一個蝠鳥的虛影,正在對秦非齜牙咧嘴,-還有意的緊緊扯著范月的頭髮。

范月似有所感,但也只是感覺頭皮癢,撓了撓頭。

秦非大驚,揉了揉眼,那虛影卻是不見。

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

還是因為心理作用出現幻覺了?

「等等。」

聽到秦非的喊聲,范月開心一笑,但還是裝著很生氣的轉身過來,「怎麼,改主意了?」

秦非本不想將范月受到傷害,但是剛才的虛影讓秦非改變了主意。

若那只是自己的幻覺,自然最好。

但若不是呢,若那虛影是在暗示什麼,若那蝠鳥已經進入了范月的心臟之中,又該如何?

想到房東的慘狀,他絕對不能讓那樣的結局發生在范月身上。

秦非嘿嘿笑笑,拉起行李箱。

「其實想想,辜負別人的一片好心總是不好的,是吧,最重要的是,我餓了。」

范月被秦非逗笑,噗嗤笑出聲來,「走吧,我帶你回家吃飯。」

秦非和范月並肩而行,看上去很開心,不斷說著以前的事情,講述著各自這一年多的經歷。

真的有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范月,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話間,秦非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范月很是自然的回答,「我就是到處找找,就來公園了,所以就發現你了。」

表情自然,不似有假。

秦非也沒有追問,只是並肩而行,而他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掃過范月的頭頂。

一隻蝠鳥的虛影是越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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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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