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們早就知道真相了?
難道是因為蘇曉曼?
顧南音遲疑的說:「他就那麼喜歡蘇曉曼?喜歡到可以容忍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背叛他,喜歡到可以善待她和別的男人生的私生子女,默默無聞的付出?」
顧懷遠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南音,微笑著問秦景安:「如果你喜歡的人背叛了你,你能夠容忍嗎?」
秦景安握著顧南音的手,搖頭:「絕不能容忍,當然,我也相信小南不會背叛我。」
他說完側眸對顧南音溫柔一笑,眼中滿含著深情。
顧南音也回握住他的手指,淡淡一笑。
顧懷遠嘆了一口氣,說:「沒錯,如果真的深愛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容忍她跟別的男人苟且偷奸呢?只有從來沒有在意過,只有根本不愛那個女人,才會不在乎她喜歡誰,才會不在乎她會不會背叛——」
顧南音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問:「爸爸你是說容先生從來沒有愛過蘇曉曼?這怎麼可能呢,他要是不喜歡蘇曉曼,為什麼會善待容展唯,還有我?」
顧懷遠輕輕笑了一聲,溫柔的說:「小南,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夠生雙胞胎嗎?因為這是遺傳,蘇曉曼生了你和容展唯,你們是龍鳳胎,其實,蘇曉曼自己也是雙胞胎之一。」
「……」
顧南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又是一樁替身事件?
顧懷遠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蘇曉曼有一個雙胞胎姐姐,跟蘇曉曼不一樣的是,那個女人堅強,上進,溫柔,善良,只不過從小就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一出生就被蘇曉曼的父母拋棄了。那個女人沒有被送到孤兒院,她剛剛被拋棄就幸運的被一個拾荒的老人撿到了,然後被老人養大,雖然日子很艱辛,但父女倆感情很好,她很滿足,覺得自己很幸福,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貧窮的父親。」
「她父親沒有足夠的財力送她上學,她只念了初中就輟學了,在餐廳里打工,二十一歲的時候認識了容岸陵,容岸陵對她一見鍾情,深深迷戀著。」
「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久,先天性心臟病讓她的身體早就垮掉了,即使容岸陵提出送她去醫院為她做心臟移植手術,也無濟於事,二十幾年前的醫學不如現在,她的身體衰敗了,根本承受不了做開刀手術,醫生說,就算有心臟讓她做移植手術,她也會死在手術台上。」
「在自己快要去世之前,她求容岸陵答應他一件事,她說她有一個孿生妹妹,通過多方途徑打聽到那個妹妹生活得很不幸,她希望容岸陵能夠替她找到那個妹妹,並且幫她照顧妹妹,善待妹妹——」
停頓了一下,顧懷遠低聲說:「所以那個女人去世以後,容岸陵找到了蘇曉曼。當時蘇曉曼過的是骯髒不堪的生活,每天在跟不同的男人做同樣的交易,看到蘇曉曼時,容岸陵是厭惡的,只不過答應了喜歡的人,要照顧蘇曉曼,所以對蘇曉曼伸出了援手。誰知道蘇曉曼因為自己時來運轉,巴上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在容岸陵面前裝溫柔,裝嫻淑,想要讓容岸陵帶她脫離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後來具體發生了一些什麼,就不是顧懷遠能夠知道的了。
反正後來容岸陵跟蘇曉曼在一起了,然後娶了蘇曉曼,再後來就有了容承瑋這個孩子。
顧南音和秦景安不由得面面相覷,以為這些狗血事情只會發生在自己這個年代,原來父輩也照樣有這種事,而且比她想象中的狗血多了……
顧南音一邊感嘆著狗血,一邊心裡有種莫名的不認同感,既然容岸陵那麼喜歡那個死去的女人,也就是她的姨媽,為什麼在姨媽屍骨未寒的時候卻又跟蘇曉曼在一起了?
男人難道都是這樣嗎,一邊在口頭上說著我對某個人此生不悔,只愛她一個人,一邊又跟別的女人該幹嘛幹嘛,什麼都不顧忌,還真是讓人感慨啊……
秦景安握緊顧南音的手指,看著顧懷遠,眼神鋒利:「爸,恕我冒昧,既然您一開始就知道小南是容家的孩子,那麼您一定也知道小南和容承瑋是兄妹——」
顧南音這才想到這一茬,忙看向顧懷遠。
秦景安說得對,如果爸爸早就知道這些事情,為什麼不阻止她和容承瑋在一起?爸爸不是早就她不能夠跟容承瑋在一起嗎,為什麼當初還那麼支持她和容承瑋?
想到這兒,顧南音心中忍不住一陣陣的發寒,難道爸爸也……
顧懷遠擺擺手,微笑著說:「我一開始不知道。當年容岸陵讓我去領養這個孩子,他說這孩子是一個故人的女兒,我也就沒有多想,只以為這孩子是他某個朋友的骨肉,因為家裡的事情不敢正大光明的養著,就讓我出面領養。」
重新看著顧南音,顧懷遠嘆著氣,說:「我也是一直到小南你和容承瑋的事情鬧掰了,分手了,還跟我說讓我幫你找幾個優秀的男人相親立刻結婚,你這舉動把我嚇到了,我這才給容岸陵打電話,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顧南音皺緊眉頭,爸爸沒有故意撮合她跟容承瑋,她很高興,可容岸陵是怎麼回事?
容岸陵既然早就知道她和容承瑋不可能在一起,為什麼不直接出面阻撓她們,反而默認了容承瑋和她的戀情?
就算容岸陵是想要報復甦曉曼,可容承瑋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為什麼容岸陵要這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就不怕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同母異父的親妹妹在一起,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嗎?
近親結婚,可是會生下畸形兒的……
難道容承瑋也跟她和容展唯一樣,根本不是容岸陵的親生兒子嗎?
難道容承瑋也是容嘉瀾的兒子?
要不然容岸陵為什麼要同意她和容承瑋在一起呢,只有容承瑋不是他的兒子才說得通啊,作為一個深愛孩子的父親是不會親手將兒子推入亂侖的深淵的。
顧南音越想越害怕,越發覺得這種豪門深宅里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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