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
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景安,顧南音忍不住想,自己現在也是半隻腳跨入豪門的女人了,豪門深宅里這麼複雜這麼多糾葛,現在想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秦景安看著顧南音自己把自己嚇得臉色蒼白,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他聲音輕柔,在她耳邊安慰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等有機會他幫她將容岸陵約出來,讓她有什麼疑惑當面問容岸陵,這樣比自己瞎猜亂想好得多。
顧南音也只好暫時不去想這件事,安心等著秦景安給自己安排和容岸陵的見面。
雖然因為她和容承瑋的事情讓她對容岸陵有幾分迷惑不解,但這個伯父對自己的照顧卻不容忽略,如果不是這個人,她就不會遇到顧懷遠,也不會有如今的幸福生活。
如果沒容岸陵,也許她會在孤兒院中長大,成為一個為了生活、麻木的犧牲一切的女人。
……
警察局。
距離蘇曉曼被抓進去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容岸陵今天才姍姍來遲的探望蘇曉曼。
被帶到容岸陵面前時,蘇曉曼的心情是複雜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曾經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自己卻背叛了他的好男人。
一想到昨天和容嘉瀾的不歡而散,她就不敢開口說話,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把容岸陵也給得罪了,那麼她就真的沒有被釋放的機會了。
比起容嘉瀾來,容岸陵其實更有能力救她出去。
容嘉瀾只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麼本事,即使以前和秦喻賢秦立哲父子倆暗中見面,商量好要趁著容老爺子去世以後借著秦家的勢力幫忙搶奪容家的財產,可聽說秦喻賢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想必也幫不了容嘉瀾什麼了。
沒有了秦喻賢和秦立哲的幫助,容嘉瀾就是個廢物,根本別想從容岸陵和容展唯手中將公司搶奪過去。
而容岸陵呢,是容家的長子長孫,從小就是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聰明能幹,在上流圈子裡玩兒得開,認識的朋友很多,能夠在警察局說得上話的人也很多。
同時容家的公司也在容岸陵手中,不管是需要出錢還是需要走關係,容岸陵都很輕鬆就能夠辦到。
如果現在能夠跟容岸陵好好相處,求一求容岸陵,讓他救自己出去,也許不用等到這個案子開庭審理,自己就能夠無罪釋放了,豪門裡犯事兒的人還少了么,可只要走了關係,誰不是被無罪釋放了?
人家殺人強姦的都可以無罪釋放,她只是綁架殺人未遂,秦珊珊也是自己發病死的,不是她害死的,只要容岸陵肯出手,她這個案子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想通了這一點,蘇曉曼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她拿出最開始迷惑住容岸陵的溫柔賢淑姿態,和聲細語的說:「岸陵,你這些天很忙嗎?一直都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說到這兒,蘇曉曼低下頭垂著眼瞼,演技很好的她立刻就逼出了兩滴眼淚,緩緩抬頭,眼眶紅紅的望著容岸陵,將自己白皙的脖子和楚楚可憐的姿態展現在容岸陵面前。
容岸陵微微眯眼,看著蘇曉曼搔首弄姿,心中有幾分噁心。
他平靜的笑了笑,「在裡面過得還好嗎?」
蘇曉曼遲疑了一下,苦笑著說:「哪裡能好啊,自從跟了你,你對我寵愛有加,什麼都願意給我,對我千依百順,我跟你結婚以後一直在容家養尊處優,幾十年都沒有吃過這種苦頭了……」
容岸陵點點頭,淡淡的說:「你想讓我救你出去?」
蘇曉曼驚喜的抬頭看著容岸陵,她知道容岸陵從來是個溫柔體貼的人,而且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既然這麼說了,想必就是已經動了想將她救出去的念頭了!
她受寵若驚的說:「你可以幫我嗎?岸陵,我只是一時糊塗,我沒有真的想殺人,是那個女人勾引咱們的兒子,我心中恨極了她,才想用這種辦法嚇一嚇她……」
停頓了一下,蘇曉曼擦了擦眼淚,故意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低聲哽咽著說:「咱們的兒子從小就懂事聽話,一直以來都很陽光很開朗,可自從跟那個女人分手以後,咱們兒子變成什麼樣了?他在家裡頂撞你我,忤逆爸爸,一意孤行的去娛樂圈,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讓我心痛又悲憤,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咱們的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不忍心看著兒子繼續這樣下去,所以才讓人綁架了那個女人,想嚇一嚇她,逼她去哄一哄咱們的兒子,只要她能夠讓咱們的兒子變回跟以前一樣開朗上進的陽光男人,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搭上我這條命我都不後悔,只要兒子能夠好好的……」
「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變故,我綁架她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還帶來了警察,我真的只是想嚇嚇她,她同意了我就放了她的,我沒有想殺人……那些警察將我抓進來了,還說有一個孩子被我害死了,我真的很冤枉,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我怎麼可能害死一個孩子!」
蘇曉曼絮絮叨叨的哽咽著說到這兒,抬頭望著容岸陵,委屈的說:「岸陵你知道的,我沒有那個膽子殺人,那個孩子本身是個癌症晚期患者,因為救治不及時才死了,不是我害死的,我沒有想殺人,岸陵,你要相信我!」
容岸陵淡淡一笑,目光在蘇曉曼臉上凝固,彷彿在透過這張臉,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樣。
他溫柔的呢喃,「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只是片刻的恍惚之後,容岸陵恢復正常,溫柔問道:「那你現在想讓我怎麼做呢?找律師還是幫你找那個女人,讓她撤訴不再控告你?」
蘇曉曼心中一喜,知道這事兒有九分能行!
她含著眼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低聲說:「如果那個女人能夠答應這件事私了的話,這樣就最好了,咱們私底下慢慢談,沒必要鬧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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