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報應

剛回到寰王府，墨英已經在等他們了。

「殿下，就在昨天夜，凌毓澤惡疾複發，死在了天牢里。」

「那蔣桂英呢？」凌湛楠看著他。

「她還挺好的，不過今日可能就不會了，不知她在得知，凌毓澤病亡的消息后，她是否還能繼續她的傲慢。」墨英撇了下嘴。

凌湛楠冷冷的道：「那不是你關心的，只要先別讓她死，把人轉出來，明日晚上，本王要見到她。」

「是。」墨英應了一聲。

再要離開時，轉頭看向瀾沫。

「聽說，在慕雲城你受傷了，可好了？」

「不用你管，辦自己差事去。」凌湛楠再喝一聲。

「這就去！」墨英聲音還在，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瀾沫笑出聲來，走上前去，為他寬衣。

「你把人全嚇跑了，看還哪有人幫你跑腿。」

凌湛楠卻得意的笑看著她：「他們才不會呢，反是你，可有想好，明日在見到蔣桂蘭時，要怎麼面對。」

「四目相對，問該問的話，她是否能如實回答，就是她的事了，不過，無論她怎麼回答，她的人頭，我是收定了，而且一定要放在他們的墓前，以祭他們的在天之靈，我的任務才算完成。」瀾沫淡淡的回答。

「任務？」凌湛楠輕皺眉。

瀾沫點頭：「對，只有一個任務完成了，才能接下一個任務呀，我可不是一個一心二用的人。」

「那你可知道本王現在的任務，何時能完成？」他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認真的道。

瀾沫輕閉了下眼：「要說直接，其實明天就可以，因為樊辰手上有證據，就算真的扳不倒他，也讓原本就疑惑的皇宗們起了疑心，他就算想證明清白，也不容易，因為知情的當事人，他可是一個沒留。」

凌湛楠輕點了下頭，可表情不是很贊同。

再聽她道：「不過，按我的意思，應該再等等，將所有的證據拿到手，再去找他，一招致命，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才是上策，再從你的侄子中，選個穩妥些的，繼承皇位，你這個當皇叔的，也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自然就可全身而退了。」

凌湛楠這才微笑的點了下頭，回手將她摟在懷裡，一起身內室走去。

「那你認為，在這些子侄中，哪一個算得上比較穩妥的？」

「這個我可不知道，但記得去年祭奠的時候，這些人在宗廟外的那些表現來看，除了晉王和恆王這兩位外，其餘的那些人，不是草包，就是膽小鬼，再有就是不知尊長輩的混賬熊孩子。」瀾沫再拉過他，幫他解著外衫。

「說的還真挺準的。」凌湛楠笑看著此時，就如一個賢妻的她，心中別提多得意了。

「這還用說呀，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當時在安王府時，就已經看出些影子了，一個個唯唯諾諾的，只有恆王還能說句真心話來，后在祭祀時，寧王那股子強勢而不敬長輩，咄咄逼人的樣子，不過就是仗著安王給他撐腰唄，信不信，就那位寧王，現在定天天在暗地裡說著安王的壞話呢。」瀾沫特別嫌棄的樣子。

「哈哈……還真是，你不如也拿著換洗的衣服，與本王一起去溫室。」他輕拉著她的手。

「別鬧，大白天的，讓人看了多不好。」瀾沫輕拍開他的手。

「那晚上。」凌湛楠笑看著她。

「嘿，我就發現了哈，你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以前那個冷麵大冰櫃哪裡去了，怎麼現在如此的厚臉皮呢。」瀾沫輕捶了下他那結實的胸口。

凌湛楠不介意的依舊笑的很甜：「本王又不是傻子，得到了寶貝還不好好的捧著，哄著，萬一要是讓別人搶走了怎麼是好，所以，必須看緊些。」

瀾沫笑道：「你這話，可千萬別讓外面的人聽到，不然定會請來大法師，給你招魂的，還以為你被什麼髒東西附了身呢……太嚇人了吧。」

凌湛楠用最直接的方法，讓她止住了笑聲，直到她臉紅，氣喘的靠在他的懷裡，他心滿意足的摟著坐在腿上的她。

第二天晚上，兩人出現在了地牢之內。

蔣桂蘭蓬頭垢面的坐在牢里的乾草堆上，目光有些獃滯。

墨英輕咳一聲，拉回她的注意力，在看到端座於面前的凌湛楠時，她卻突然笑了。

「本宮就知道，能有如此大能力，將人換出天牢的，除了你寰王殿下外，別無他人。」蔣桂蘭依舊高傲的道。

「本王的本事，無需你來說，今日也非本王要詢問於你，不過，還是希望你說實話。」凌湛楠根本不在意她的嘲諷。

「不是你來問，那是誰？」蔣桂蘭意外了。

瀾沫上前一步：「是我。」

「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憑什麼問本宮的話。」蔣桂蘭冷哼一聲。

瀾沫將頭上的帽子解下來，再將束在頭上的白玉簪拿下，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再將面上的半張面具拿下，露出完整的臉。

「這回看清了嗎？蔣桂蘭，不知你得到常坤的回報是什麼，是不是瀾漢青全府上下，都被殺乾淨了，可他也不知道，當時在那院子里，還有最後的一次拼殺，而我殺了兩個人，方能有幸活命，我就是瀾漢青的小女兒，瀾沫。」她聲音不大，語氣不快，卻異常的冷。

蔣桂蘭瞪大了驚訝的眼睛，感覺眼前的瀾沫，並不是什麼倖存者，而是鬼魂，來取她命的鬼魂。

「這就驚訝了，當時的狠勁，哪裡去了，不是很得意嗎，一個太醫的府邸，三十幾條人命，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掩飾一個不孝子秘密的犧牲品，今日，你的報應來了，做何感想。」她再冷聲道。

瀾沫因頭髮披散，只露出雙眼中間的位置，這裡的燈光又暗些，效果就更甚了。

蔣桂蘭是真的害怕，她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地牢。

可她這樣，也無法逃脫瀾沫的懲罰，她張大嘴嚎叫的時候，瀾沫已經將一顆藥丸彈進了她的嘴裡。

墨英很配合的點了蔣桂蘭的穴道，直到藥力發作。

問什麼，說什麼，真正的印證了那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不問，也得說出幾句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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