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賠本生意不能做
君九歌濕了臉，兩手拿著香皂搓了搓，揉出沫來往臉上抹時，被沈氏看到了。
沈氏大驚失色的上前，急忙道：「囡囡，這是什麼？你可不能啥都往臉上抹呀！沉香院那位到現在都還沒好呢！」
「娘，這是洗臉用的香皂，我剛製作出來的。你聞聞，這塊是荷花香的，比胰子要好用。」君九歌把香皂遞給沈氏，在沈氏半信半疑時，手心往臉上摸去。
她來回揉了幾下，把鼻翼和臉頰兩側多揉了會兒，就用清水洗乾淨。
沈氏還拿著香皂聞呢，香噴噴的，摸著滑的很，君九歌洗了臉倒看不出有沒有更白凈，但也沒有像君婉月那樣，出疹子！
「這真的好使？」
「好用的很，尤其是臉上出油，臟膩的時候，一洗就乾淨。就是手上臟污的厲害，也能洗掉。」君九歌肯定的點頭，「娘，這一塊你拿著用試試。」
沈氏試著用了，高興的很，直誇囡囡有才。
君九歌用的純天然材料，又是後世流傳很廣的配方，也不存在過敏不適用一說。
確定可以，她當即就加大生產了，帶著知秋又做出來兩百塊。
一百塊白玉色，一百塊粉紅色。
其中有各五十塊上面，在香皂成型前，用模子壓了圖案，共四種，梔子花和荷花紋，以及福壽兩字。
讓知秋找來個大盒子，每樣裝了兩塊，共十塊香皂當樣品，君九歌帶著出了府。
她先拐到成衣店，買了身男裝換上，將頭髮梳起帶了帽子，就成了俏生生一少年郎。
只是原主打的有耳洞，又過分嬌俏，眼力老道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所扮。
又笑著向人打聽：「老闆娘，你說這京城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哪個能排第一哪個排第二？」
老闆娘不假思索道：「這還用問呀，看生意口碑就知道，這碧玉妝絕對是一家獨大，人背後可是皇親國戚呢。第二的，可就不好排了，要數如玉樓和醉美閣的東西好，這三家離的也不遠，都是官家小姐去的，咱們普通人就在小攤小販上買就成了。」
君九歌點點頭，笑了笑：「我就是問問，可消費不起。」
示意知秋付了錢，兩人出了店，知秋疑惑的問：「小姐，您這身打扮，是要做什麼呀？」
「賣香皂。」
「這能行嗎？人家賣的可都是好東西，咱們這香皂……」
「咱們的香皂，換個精美包裝，也是好東西。」
君九歌帶著知秋來到芙蓉街上，這裡的店鋪大多是為女子開的，老闆娘說的三家店鋪，就在這裡正中央的位置。
第一的碧玉妝直接被她排除。
第二的如玉樓和醉美閣，君九歌簡單觀察后，選了前者。
不為別的，服務比醉美閣看著要好，裝潢也更合她心意。
但在此進如玉樓前，她先進了一趟醉美閣，大致了解了下物價。
隨後，才讓知秋在邊上的茶攤等著，君九歌自信滿滿地走進如玉樓，不管朝代如何更替，永遠都是愛美女人的錢最好掙。
剛進來，就有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來問她：「姑娘需要買胭脂水粉還是首飾呢？」
眼前的女子約摸雙十年華，梳著婦人的髮髻，笑意溫婉。
來鋪子里買東西的人，女扮男裝的雖少，卻也不是沒有，是以她一眼便看穿君九歌是女子。
君九歌也不意外，笑著搖搖頭：「我想見你們掌柜，有筆生意想和他談。」
「掌柜倒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女子有些詫異，只覺得眼前的姑娘穿著打扮雖不像富貴人家，可通身的氣質卻讓人無法忽視。
她話里沒看輕的意思，是想試探君九歌的底細。
君九歌也不藏著掖著，她取出一塊單獨包裝的香皂，遞給女子，示意她打開：「這便是我要談的生意。」
女子看著造型不說精美，卻也稱得上好看的香皂，聞著粉紅皂上散發的荷花香，神情慎重了些，詢問道：「敢問姑娘，這是什麼，作何用的？」
「香皂，洗臉洗手用，比胰子去污效果好，也更漂亮細膩。」君九歌沒有多說，她總不可能對著一個店員，就把所有的都說出來。
「姑娘請隨我來。」
合作最重要的便是誠意，君九歌交出誠意，她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
走進樓上的包廂，她笑著同君九歌道：「我便是這裡的掌柜，人稱婉娘，這東西的用處還麻煩姑娘細細說道說道。」
「叫我九小姐便是。」君九歌有些驚訝，卻也算意料之中，畢竟店鋪里的人雖然不少，但這女子的打扮氣質，一眼便能看出不同。
只是她以為是個小管事，沒想到是掌柜的。
君九歌將帶來的盒子打開，將紅白兩色和刻著不同花紋的香皂拿出，笑著道：「這香皂有清潔洗滌的功效，無論是洗臉洗手洗澡，還是洗衣服，都很管用，婉娘可以試試。」
「比起以往的胰子來，她的外觀更漂亮，觸感更好，且不同花香，花紋，我都可以做出。」
「還耐用的很，巴掌大的一塊，洗臉可用兩三個月，洗澡洗衣可用一兩個月。」
「婉娘不管是單獨賣，還是作為精美贈品送給客戶，都是可以的。」
隨著君九歌娓娓道來，婉娘的眼睛越來越亮，她讓君九歌稍等，自己去打了盆水回來，用一塊香皂洗了手臉。
香皂清爽舒適的感覺，可不是胰子能比的。
否則胰子也不會迅速被香皂所取代。
婉娘給君九歌倒了好茶，自己在一旁坐下，問：「九小姐，不知這香皂製作成本如何？用什麼製作出的？」
君九歌沒說成本，而是直接說起價格：「我可以一兩銀子賣你兩塊，至於你們對外售價如何，同我無關。製作材料是花草，油脂等物，和胰子有相同之處，但肯定有所改進，具體方法我不好透露，肯定對人體沒有傷害就是。」
婉娘顰眉，緩緩搖了搖頭：「這……一兩銀子太貴了些，九小姐可知道一兩銀子能買上百塊胰子了，這讓我如何賺取利潤？甚至還要賠本的買賣，我可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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