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
關誠:「是啊。」
商羽:「不可能吧,如果我之前就認識你,肯定會有印象。」
關誠聳了聳肩。
商羽正色:「我說真的。關哥,你這麼好看,我……」
關誠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
他一樣靠在沙發上,此刻仰起頭,脖頸恰好墊著沙發背。就著這個姿勢,側頭看商羽。
商羽可以看到關誠下巴、脖頸,一直到領口的弧度。
優美,白皙,看得他有些牙痒痒。
很想上去咬一口。
不過這會兒似乎不是咬上去的好時候。
商羽繼續說:「我不可能不記得。等等,難道關哥你在我小時候就——」
他說著,自己也覺得好笑,露出一點佯裝的驚恐表情。
關誠果然被逗樂,說:「好吧,給你個提示,答案就在家裡擺著的一張照片里。」
商羽:「啊,那我明天得好好檢查一下。」
關誠:「怎麼不是現在?」
商羽扯了扯唇角,下了沙發,把關誠抱起來。
驟然而來的失重感,讓關誠頗不習慣。但經歷過伯明翰的情`事之後,他不會再驚訝於男友的臂力。
這會兒,關誠自如地把手勾在商羽頸后。
商羽笑著搖搖頭,說:「關哥,癢。」
關誠便把手放下一點,「這樣吧,如果猜對了的話,有獎勵。」
商羽故作驚訝,「如果猜不出來,難道還有懲罰嗎?」
關誠說:「你如果想的話,也可以。」
這兩句話工夫,商羽已經走到卧室門口。他看著懷裡的關誠,到底開始覺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流。商羽的嗓子啞了些,說:「關哥,幫忙開下門?」
關誠配合地擰開把手。
等商羽把人放在床上,關誠心想,就這兩天,自己和小羽面對面親密的時候,倒是比往前兩年加起來都多。
或許沒有從前那樣深入骨髓的刺激,但是又多了一種心理上的親近感。
商羽吻關誠面頰,含糊地說:「關哥,你最好了,再給我點提示唄?」
關誠被他親得又癢又酥,整個人都要化作一灘水。聽到這句話,過了片刻,才分辨出其中內容,回答:「嗯……你自己猜啊,很好猜吧?」
商羽一邊親,一邊說:「不行,給點提示。」
關誠:「提示?」
嗓音都是飄忽的。
商羽有意使壞,在接吻的同時,去解關誠的衣服。他此前沒有什麼用手給關誠愉快體驗的經驗,但作為正處在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好歹有人生前二十二年「自給自足」的技巧在。
在關誠一點點沉浸其中后,商羽直起身,垂眼看關誠。
關誠是真的要融化了。
他面頰很紅,眼睛都是水色。
商羽一面覺得自己也要跟著爆炸,一面又想,這樣他坐著、關誠躺著的狀況,倒像是自己成了這段關係里有實際操盤權力的一個。
他留心關誠的狀態,在某一刻忽然停下來,有意叫:「關哥?」
關誠喘著氣,茫然地看他。
商羽循循善誘:「告訴我?」
關誠不說話,過了會兒,自己抬起手。
商羽看著,笑了聲,把他的手壓在一邊。
他俯下`身,如自己之前所願,去咬關誠喉結。
牙齒碰上去的一刻,關誠嗚咽似的「嗯」了聲,商羽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跟著酥了。他起先以為自己會咬得用力一些,但事實上,真的開始后,他只想輕輕地磨,一點點舔`弄,讓關誠愈來愈崩潰,又無法真正滿足。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商羽都在做類似的努力。
他的確從關誠口中逼出些話音。
商羽問:「我當時成年了沒?總得說這個吧,不然心裡毛毛的。」
關誠有氣無力地看他,看起來想要咬牙切齒,但嗓音都是顯得綿,說:「當然啊!」
商羽滿足了點,想,那就是自己大學四年期間的事情。
但這也仍然很寬泛,畢竟那四年,他大江南北、國內國外,跑了太多地方,在哪裡碰到關誠都有可能。
商羽:「可關哥,我當時也想進娛樂圈,平時都很留意相貌不錯的人。」話題又繞回這裡,「哦,只是普通留意,關哥你別吃醋。」
關誠簡直要被他磨死了。
商羽想到什麼:「難道是夏威夷那會兒?畢竟咱們第一次見面,關哥你就和我提了這個。」
關誠失神地看他。
像是要被弄傻了。
商羽好笑,緊接著否認了這個猜測,「不是吧,我也看了當時你的照片啊。雖然那個沙灘褲樣子太誇張了,但關哥,你穿什麼都特別不一樣,是人群里最亮眼的一個。」
關誠近乎是斷斷續續講話,說:「之前——呼,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甜?」
商羽說:「是嗎?那你多親親我,就能嘗到我有多甜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商羽自己都驚嘆,覺得自己原來這麼有說甜言蜜語的天分。
關誠說:「可能我那個時候並不『好看』?」
商羽:「……」
商羽想不出來。
他端詳關誠片刻,把手臂從關誠腿彎下抽出來,去捏關誠的臉。
關誠冷漠地:「你膽子很大啊。」
因為姿勢變化,他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商羽:「別突然這樣,我也受不了的。關哥,你又沒整容,怎麼會——」
他覺得關誠要被自己氣死了。
商羽改換思路,覺得線索其實足夠多,關誠又真的打定主意不願意多說。這麼看來,他還是自己找答案為妙。
雖然關誠此時願意縱容,可都說「伴君如伴虎」,總不能真的被現狀沖昏頭腦。
想到這裡,商羽岔開話題,問:「獎勵是什麼?」
關誠不說話,眉尖擰起來,有點不滿地看商羽。
商羽斟酌一下,笑道:「關哥嫌我慢啦?好,我快一點。」
他動作變化,關誠果然沒有心思再不滿。
關誠手指抓著床單,聽商羽說:「不說『獎勵』,好歹告訴我『懲罰』吧,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關誠就這個問題想了片刻。
他當然不捨得真的對商羽做什麼。
獎勵很好找,無論是工作上的資源,還是人脈上的牽線搭橋。可這些不用商羽額外做什麼,只要時機得當,就總會被捧到商羽面前。
至於「懲罰」,就更是無稽之談。
思來想去,結合現狀,關誠最終說:「罰你——」
商羽看他。
見關誠嘴巴張開一點,然後闔起,舌尖抵著上顎,再張開。
他說了三個字。
商羽聽著,過了會兒,低低地笑。
他說:「關哥,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關誠故作嚴肅,不說話。
商羽低頭,很親密地扣住關誠的手。兩人指縫都貼在一起,一點點摩挲。
商羽說:「我不是正在這麼做嗎?——這怎麼能算『懲罰』,明明是『獎勵』才對。」
床單更皺了。
一直到將近十二點,這一切終於停下。
等洗過澡,商羽換床單的時候,關誠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溫熱的枇杷水。這自然是熬給商羽的,清熱潤肺。
他很久不動,一直到商羽換好床單過來,半蹲在關誠面前。
這樣一來,關誠要垂眼,才能看到他。
兩人對視,關誠矜持地說:「截止時間就定在下一周吧,我生日的時候。」
商羽說:「好啊。」
關誠抿了口枇杷水,聽商羽講:「關哥,我抱你過去,還是你自己過去?」
關誠:「我也沒有走不動路吧?」
商羽說:「是沒有,但如果你真的『走不動路』的話,我會很有成就感。」
關誠瞥他一眼,自己從沙發上下來,攏了攏浴袍,「看來你今天是不能獲得這種成就感了。」
商羽跟著站起來,笑道:「好吧,那我得養精蓄銳,給關哥一個難忘的生日。」
關誠一頓,有意無意,說:「其實很好猜。」
商羽:「我以為你會希望我猜不中?」
關誠無奈,說:「好吧,我想想其他『懲罰』。」
商羽:「我一定是做了什麼讓關哥印象深刻的事情。」
關誠:「是。」
商羽:「不過能讓關哥一見鍾情,一定也是很特別的事。」
關誠說:「對。」
兩人說著,又到床邊。
等關了燈,把自己塞進被子里、準備睡覺之後,關誠才突然說:「不過,當時更多是想要再了解一下你,最好可以當個朋友,也沒想到要和你發展出這樣的關係。」
商羽頓時:「等等,這和我之前想的方向完全不一樣啊!……作為『誤導』我的補償,不如?」
關誠果斷地:「睡覺。」
商羽不說話了。
關誠閉上眼睛。
他當然不可能這麼直接睡著。
所以接下來,商羽湊近一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要親他的時候,關誠的意識仍然很清晰。
他只是沒有睜眼。
商羽也沒有親他。
「難道是摩德音樂節那次?六年前,就在海城。主題是假面,所有人都戴面具。不過我路上抓了個騷擾其他人的變態,去做筆錄的時候是把面具摘了,那會兒關哥被我的英姿打動?」
商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按照時間來算,這正好處於關誠「放浪形骸」那段日子。
雖然眼前這個衣櫃里全是西裝三件套的關誠看起來不像會去音樂節,但當時的玩咖關誠就不一定了。
關誠沒有回應。
商羽又小聲說:「還是四年前那次?不行,我得問林助要一下關哥你的行程表,這麼猜得猜到什麼時候啊。」
關誠還是不說話。
商羽繼續:「哦,或者是——」
關誠忍無可忍,終於睜眼,捏住商羽的嘴巴。
商羽被捏成一個鴨子嘴,看著關誠。
他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又在關誠鬆開手時,親了親關誠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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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小羽:努力答題ing
小商同學,珍惜這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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