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吃醋

第十七章 吃醋

南宮飛揚最近一直忙於朝堂的事情,東暖國國君來了之後,南華帝幾乎都是自己在陪同,這裡散心,那裡遊玩的。她知道父皇也是有意鍛煉她,既然已經大婚了,是時候讓自己站在朝堂之前了,而不是在後面默默無聲。

南華帝今天好不容易給南宮飛揚放了一天假,讓她好好陪陪岑雲兮。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忙於政事,忽略了她,心裡也怪想她的,便下了朝就急匆匆的回東宮。

「太子妃在幹什麼?」剛走近東宮就問向管家。

「回太子,太子妃和雲歌小姐一起出宮了,說是去岑府了。」

「她什麼時候和雲歌關係好到一起出去了?」轉頭看向梓言。

「殿下,太子妃最近一直和雲歌走得很近,經常一起外出。」梓言如實的說道。

南宮飛揚心裡立即騰起一股怒火,生氣的朝梓言說道:「那為什麼不稟告我。」

莫名其妙的頂著南宮飛揚的怒火,『你也沒問我啊!』梓言心裡腹誹不已,有些委屈的說道:「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哼,算了,走,去岑府。」轉身走出東宮,急步匆匆的去往岑府,如若不知,還以為後面有人追趕她似的。

岑府內,岑雲兮今天帶著雲歌還有裴語璇來給安濘看病,雲歌示意他們倆在外面等,自己需要安靜的給安濘把脈,於是兩人相攜來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太子對你好嗎?我總覺得你們之間不似表面那般親密。」裴語璇和岑雲兮是一直長大的好友,說話也不避諱,就直接問了出來。

「還好,我也不知道。」岑雲兮淡淡地說道,並沒有被裴語璇說出的實情感到難為情。

「太子不是沒有妾室嗎?你是不是對太子太冷淡了?」

「沒有。她對我很溫柔,很細心,也很呵護,可是有時候我總覺得她給自己設了一個界限,是我過不去的。」

「我聽我哥的妾室說,哄男人就要在床上哄。」

「你也不知羞,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說這樣的話。」岑雲兮嚴肅的教育著她。

「嗨,我不是就和你說嘛,說正經的,你不會冷淡太子殿下吧。」裴語璇揶揄道。

「沒有,她到現在還沒有和我同房。」岑雲兮失落的說道,這些天心中的苦悶也無人可說。

「什麼,你說你們還沒有同房。」裴語璇不敢置信的大聲說道。

「你小點聲,怕別人不知道嗎?」

「她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隱疾啊?」裴語璇沉思一番后,不確定的問道。

「她中毒之事你應該知道的,可能因為這個吧。」

「你沒問問雲歌,太子殿下的毒怎麼樣了嗎?」

「沒有。有時候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有時候又覺得她對待雲歌,比對任何人都緊張。」岑雲兮心裡想到,原來自己還是介意的,還是會難過的。

「你喜歡太子嗎?」

她喜歡嗎?岑雲兮在心裡不斷的問著自己,自己喜歡太子嗎?隱隱約約她會去在意南宮飛揚的喜好、心情和習慣。這種感知讓雲兮很不安,有一種被侵略的危機感,但說是被侵略到,卻又想不明白有什麼侵略。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眉頭擰得更緊,好感是有的,只是還達不到喜歡的程度。

「唉,我哥那些妾室那裡有很多小畫冊,下次我給你拿點。」裴語璇看她思索的樣子,其實還是喜歡的吧,否則也不會糾結,俯身小聲的在岑雲兮耳邊說道。

「你們在幹什麼!」一陣怒吼聲響起,岑雲兮和裴語璇兩人連忙分開,向院門外看去。正在往這邊走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袍,面容冷淡,眸色深沉,正是太子殿下南宮飛揚。

兩人趕緊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你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太子殿下的面容平淡,語氣也很平淡,只是將每個字的字音咬的很重,顯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太子殿下……」裴語璇和岑雲兮有些懵,太子這是怎麼了,兩個姑娘家離得近說點悄悄話也不行了?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看到岑雲兮茫然無知的表情,太子殿下表示更生氣了。他好不容易解決完朝堂的事,連午膳都沒來得及用就匆匆趕來了找她了。

可這個女人倒好,不但不理會她得心情,反而還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真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是的,從南宮飛揚的角度,並沒有看到岑雲兮和裴語璇兩人在說悄悄話,她看到的,只是岑雲兮面帶紅暈,彷彿害羞似的,卻任由裴語璇俯身靠近她。南宮飛揚怔然,明明自己的情緒一向都是穩定的,但是每次都能讓她三番四次令自己一度失控,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自己心裡對岑雲兮的感覺瞬間昭然若是,原來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的對她的強烈佔有,這些日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原來是喜歡,不但但是好感了,自己竟然喜歡岑雲兮。

想到自己的女子身份,又覺得離經叛道,可是想到從此以後要遠離她,心裡便會一陣陣痛,起先從沒有幻想過能和她有什麼交集,只想保護父皇母后,找南宮羽寒報仇,得回自己的皇位。重活一世,結為夫妻,自己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輕易淪陷,渴望得到無時不刻的陪伴,渴望得到她得回應,也許雲歌說的對,喜歡一個人,就應該一輩子跟她在一起,管他什麼世俗禮教。可是雲兮會想要這種不循規蹈矩的感情嗎?

「殿下,你可能誤會了,臣妾和語璇就是在說一些女子之間的悄悄話。」岑雲兮的解釋,緩和了太子殿下自己想通之後的尷尬,也給了她一個台階。

「嗯,以後莫要離別人那樣近。」

徒留岑雲兮和裴語璇一臉懵的在風中飄零。

岑雲兮那眼中浮浮沉沉,似埋怨,似歡喜。「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父皇給我放了假,回來陪陪你,聽府上的人說,你和雲歌一起來這裡了,便過來看看,怎麼現在就你們倆,雲歌呢?為什麼還在安濘表姐的房裡?你們站在門外幹嘛?」

裴語璇在心裡想到,你這一連串的問題,到底想要我們先答哪個?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臣妾請雲歌來的,她在給大嫂……。」岑雲兮話沒說完就看到雲歌扶著安濘走出了房門。

「小九九,你怎麼也在啊?」雲歌一邊扶著安濘,一邊往他們之間走去。

「安濘姐姐的病怎麼樣?」沒等南宮飛揚答話,裴語璇便拽著雲歌問道。

「挺嚴重的,底子太單薄,不好治,藥物會對她的五臟六腑有傷害,確實是沒辦法受孕的,否則會一屍兩命。」感慨的搖著頭,雲歌連連擺手,不願過多說。

南宮飛揚目光詢問的看向雲歌,見雲歌給他一抹得逞的笑容。

其他三人聽完都暗自難過,岑雲兮走向安濘,拉著她的手,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

「雲兮,不用難過,我早已接受了現實。」安濘拍了拍她得手。

聞言南宮飛揚看了雲歌一眼,那眼神是在說既然能治你幹嘛嚇唬人家,非要等到她們都哭了你才好受?

雲歌看著南宮飛揚眼中的不滿意,抿嘴笑了笑,也沒有解釋為什麼之前說不能治療。

笑著說道「這個病需要針灸配合,這個針灸啊,只有在發病的時候才好下針治療的,咳…,你來葵水的時候告訴我,準會保你這幾個月來葵水時不再疼痛,你且安心,還不是絕症,我會回去好好想想,尋找藥材得費些時間,把你這病給治癒了,還有那生孩子的事情也想辦法給一起解決了。」

聲音溫和平靜,不是什麼信誓旦旦的發誓,也不是說大話,而是一種不溫不火的承諾。

雲兮驚訝的看著雲歌,眼神深深,不明其意。

不過對於雲歌的說的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治癒蕭安濘,不是不可能,不過也是極為不易的,光是藥材可能就是萬金難求的,更甚至是有價無市的。

蕭安濘聽到這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不敢置信。眶漸漸涌滿了淚水,看著面前的人哽咽著說道,「真的嗎?我…我的病可以治好?有自己的孩子?我可以嗎?我不敢想。」

她原本就生得小巧精緻,眼下這梨花帶雨的神情越發的楚楚可憐,引人憐愛。

雲歌抬起右手輕縷垂下的頭髮,淺笑道:「難道你不想兒女成群,頤享天年嗎?」

語氣隨即稍頓,雲歌斂去臉上的笑容,神色無比嚴肅道:「真的,只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治療過程會比較痛苦,你能忍受的了嗎?」

眾人心中一喜,安濘更是喜極而泣道:「能,我能。」

岑雲兮心口不禁鬆了一口氣,臉上更是露出一抹淺笑。扭頭向南宮飛揚看去,眼眸中掠過一抹驚訝,心底浮現絲不受控的微妙情緒,她臉上浮現几絲紅暈,不自在的避開了她得目光。

南宮飛揚微愣,沒想到她能突然轉過來,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漆黑的瞳眸如同點漆,倒映著她的影子,竟讓自己心口劃過一道難言的感覺,讓她莫名有些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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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飛揚:「快撲倒,撲倒。」

作者君:「雲兮不想。」

岑雲兮:「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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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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