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擇日完婚
東方公主又陸續的點了幾個農作物,其中辰王吟了一首「別董大」,霖王畫了一副人像畫,畫的是裴語璇,在殿內還讓南華帝笑話了一頓,也算放棄了娶東方公主。那副畫被雲歌偷偷藏了起來,打算拿著去揶揄一下裴語璇。
「那我們繼續吧……公主最後一個就是玉米了。」雲歌拿起盒子里的玉米,看向東方茵。
「嗯,終於輪到本王了,公主請出題。」
「王爺也奏一曲你最喜歡的曲子吧。」
寒王轉身拿起,侍衛遞過來的蕭,吹起一首『鳳凰台上憶吹蕭』。
在看到寒王拿起蕭的同時,岑雲兮渾身一震,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她目光焦急的停留在南宮羽寒臉上,想搜尋到一點點能印證自己想法的東西。岑雲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南宮飛揚的眼睛,南宮飛揚眼前又出現那雙如受驚小鹿般膽怯無依的眸子,她閉了閉眼,調整著自己的心緒,她得臉如一灘死水一樣平靜無波,只有那雙眼睛里能看到擔憂及深深的諷刺。
「本王獻醜了。」一曲結束,寒王惺惺作態的樣子,讓很多人感覺惡寒。
雲歌喝了一口茶水,悠悠地走向東方茵,詢問結果,轉身說道,」景王、辰王、寒王晉級。」
寒王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轉頭看看向諄王,彷彿在說,看誰笑到最後。
「我的第三個問題是,請各位王爺對自己前程、感情、自由的重要性進行排序?」
「前程、感情、自由。」
「感情、自由、前程。」
「自由、感情、前程。」
三人同時說道,答案不盡相同,可是東方茵的眼睛卻突然亮了,不禁笑了笑,原來他的答案和自己要的一樣,也許這便是緣分吧。
誰也不知道東方茵為何而笑,可是大家都知道公主是真心地開心,這是由心底發出的微笑,是自然而然的,清純的,絕無虛假的笑容。
「皇上、父皇,我已選好,但是茵兒有一事相求,還望皇上和父皇恩准。」東方茵心思百轉千回,輕呼一聲,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兩位君主相互看了看,不明所以的看向東方茵,南華帝問道,「東方公主何事所求?」
「茵兒希望和親后,定居東暖國。」
「茵兒,莫要胡鬧。」東暖國國君板著臉訓斥道,看向南華帝嚴肅地說道,「茵兒胡鬧,老弟莫要當真。」
「不,朕覺得東方公主是沉思熟慮之後才開口的,朕想知道,公主為何想定居東暖國。」
南華帝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望皇上息怒,這只是茵兒一個人的主意,父皇並不知情,茵兒思念故國,如今和親,便不能常常回故國,所以懇請皇上同意茵兒住在東暖國。」
南宮飛揚看向雲歌,這不是他們討論的結果,為何東方茵自作主張去求父皇,明明接下來可以打賭,贏回父皇一個承諾,為何擅作主張?雲歌也很無奈,她也不知道為何東方茵在最後關頭改變了主意,只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南宮羽寒也是一臉的震驚,這個公主真心是不按套路出牌,這要是跟著她回了東暖國,自己這麼多年經營的一切不就付諸東水了嘛,心裡暗暗罵道。
「朕同不同意這是后話,還得問問當事人同不同意,不知公主中意何人?」南華帝探究的目光看向她。
「景王。」東方茵輕咬紅唇。
眾人震驚的看向景王,景王倒是安然自得拿起酒杯喝起酒來,全然不顧身側兩道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
「景宇,如何看待公主提出的問題?」南華帝把問題拋給了景王。
「兒臣感謝公主的厚愛,不知公主可知,本王目前為止為何一個侍妾沒有?」景王抬起眼看向東方茵。
「不知。」
「本王不喜歡被束縛,喜歡自由,也許會四海為家,公主可能忍受?」景王語出驚人的回道。
「可以,茵兒嚮往遊歷四國,亦熱愛自由,不知是否有機會和景王結伴而行。」東方茵靦腆的看向他。
「當然,本王的榮幸。」景王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絲絲笑意在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異樣情緒,轉向南華帝,沉吟片刻說道,「父皇,兒臣願意娶東方公主為妻,因體諒東方公主思念家鄉,是否可以兩國各住半年?這樣也可遊歷一番,促進兩國文化發展。」
「太子以為如何?」南華帝看向南宮飛揚。
本不想參與他們的談話,可皇命難違,已經點到了自己,南宮飛揚只好一甩衣袖,如雪山一般乾淨純粹的氣息在她邊四散開來,她站起身向外跨出一步,緩緩的開口道,「兒臣認為,景王兄說的對,可促進兩國在經濟、文化等多方面進行交流、合作。」
南華帝語凝一會兒,這才把目光放到了東暖國國君的身上,想要問他,聽聽他的看法。
但最後,還是將話頭給卡住了。最後,他看向自己的兒子,「既然你們都是同樣的想法,那有關公主和親的事情,就按景王說的辦吧,朕給景王你三年時間,希望看到如你所說的那般。」他眉梢微微挑了挑,揚聲道,「朕宣布,將東暖國公國東方茵許配給景王為景王妃,擇日完婚。」
「謝父皇(皇上)。」兩人齊齊說道。
南華帝的話刺激到了南宮子汶,他雙眼通紅,握緊拳頭。看著南華帝,儘是不明白,不理解,不甘心。
而南宮羽寒看著他們勾起嘴角,詭異一笑,彷彿一場醞釀好的陰謀正在緩緩拉開序幕。南宮飛揚看著這樣的南宮羽寒,眼底卻閃過一絲擔憂...
「本王恭喜二王弟終於如願以償娶得佳人。王兄敬你們二人一杯。」一口飲盡杯中美酒,南宮羽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宮景宇仿若渾不在意,半認真半玩笑:「聽王兄這副口氣,倒像是在妒忌本王一般……」
國師隨手拿起酒壺給坐在旁邊的公主酒杯倒滿了酒,東方茵端起酒杯回敬寒王,南宮羽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勢在必得。
東方茵婚事解決了,宴會又恢復了原先的熱鬧,一場場歌舞也隨之而來。
南宮羽寒估摸著藥效再有一刻鐘就差不多起作用了,他裝作喝多了,有點迷糊不清,嘟噥的說道。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好像隨時要吐出來一樣。「父皇,兒臣喝的有些急了,有點暈,想找個偏殿休息一會兒。」
南華帝正和冬暖國國君喝的盡興,道:「去吧去吧。」
南宮飛揚眼神示意梓言跟去,「父皇,兒臣讓人安排王兄休息。」
南華帝點了點頭。
岑雲兮心不在焉地喝著酒,目光膠著在前面有些意識不清的男子,腦子裡也不斷地回放著那個如夢的景象,還有當年自己和小哥哥被關在那個禪房裡的景象。她記得小哥哥不斷安慰自己,並把玉簫給自己,避免自己害怕,偷偷在沒人時把自己藏起來,告訴自己等天亮了跑出去喊人來救他,可自己被找到時已暈過去了,著涼發燒一星期之後才醒來,自己央求母親來寺廟找尋,卻無人知曉此事,再也沒有找到小哥哥。她記得小哥哥穿的比較高貴,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京城唯獨達官顯貴最多,也曾經試著找過,猶如大海撈針,這些年也慢慢地不在執著。今晚在這裡,看到寒王吹簫,又觸景生情了……。
宴席漸漸熱鬧起來,景王、霖王上前與南宮飛揚交談,將她整個人圍攏在其中,酒杯推攘,一派和諧共處的景象。
東方茵卻覺得胸悶,身體裡面覺得一股熱氣冒上來,趁著眾人熱鬧之際,便一個人溜了出去透透氣。
晚風輕拂,撩起東方茵額前的碎發,輕輕痒痒的,格外宜人。她就在東宮裡慢慢走著,沒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後鬼鬼祟祟的人正在靠近。
東方茵是被熱醒的,她只覺身體越來越熱,燥熱難忍,心底深處如萬蟻噬爬一樣難忍,這燥熱已到了難忍的地步,朦朧中看到一個男人正在脫外袍,她腦袋不斷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她狠狠地咬住嘴唇,很快就咬破了唇上的皮,滲出一抹血液,血液看起來像一盛綻放的妖冶的花朵,美麗至極。嘗到了血腥味才意識清醒一些,發現站著的男人竟然是他。
她用僅剩的力氣扶著床榻站起來,「寒王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飛揚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絲絲的陰霾蔓延而上:「呦,這麼快就醒了,控制好你的脾氣,過了今晚,以後我可是你的男人!」
「滾!你給我滾!東方茵聲嘶力竭的吼道。
這男人是惡魔,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現在只想逃。
但是身體里的異樣,讓她幾乎站立不穩,只覺得身體深處有一股熱浪涌了上來,臉蛋滾燙得厲害,連喉嚨都乾渴得要命。
「你讓我滾?那誰來滿足你呢?」南宮羽寒冷冷的笑著,一步步向她逼近。
東方茵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彷彿點火點燃了一般的難受,連力氣也突然消失。就在她覺得今晚在劫難逃的時候,眨眼間寒王便躺在了面前的地上,而原本站的位置,此時站著一個黑衣人,看不清模樣,她剛要大叫,就被人點了穴,她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不會說話的小野獸。
梓言把門外看守東方茵的侍女打暈,推門而入,扔入床榻里,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南宮羽寒抬到床上。
「想活命,就別吵。」銀冥冷冷的說道。微微額首,朝他點了點頭,扛著東方茵消失在屋內。看著東方茵離開,梓言拿出一瓶雲歌事先給的藥瓶,給兩人聞了一聞,不一會,兩人便躁動起來,梓言轉身走出房間。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的曖昧了起來,安靜而躁動,起初還能聽到衣料互相摩擦的聲音,最後只剩下一高一低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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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飛揚:「看什麼看,有我好看嗎?」
岑雲兮:「你是誰?」
南宮飛揚:「娘子……。」努力的爬床中
岑雲兮:「……。」讓你不說,繼續憋著吧
。